第16章 打臉濟神醫
「老頭,我讀書少,別騙我,電車也有限量版的嗎?」寧燁翻白眼道。
「有,外國總統開過的就是。」
「算了,怕染病。」
「少扯蛋,這兩個對你老婆有色心賊膽的害蟲,你想怎麼處置?」
「老頭,你能怎麼處置?」
「除了死!」
……
寧燁撓了撓後腦勺,來回踱步,在考慮怎麼報複錢遠濤與凌大富。錢遠濤是錢家三少,本土豪族的人,肯定不能過分。
凌大富不同,他雖說是個富二代,但相對來說,在本土豪族勢力面前,屁都算不上。
嘿嘿……
思考再三的寧燁眯眼望向凌大富,森森一笑,頓時讓凌大富全身發毛,「寧先生,您高抬貴手,我是肖青璇的同學,念在她的份上,您饒我一條狗命。」
金灘別墅區,不同外界,在這裡犯了錯,可不是幾個銅臭能補救。
錢遠濤相對鎮靜,「老敖廠長,這次我違反規矩,甘受懲罰,願奉上一宗寶貝。」
敖東升眨眼,「什麼寶貝?」
錢遠濤道,「九龍壁,雖說不是正品,可也有數百年歷史,很有研究價值。」
敖東升不領情,「等處置!」
兩個身高馬大的保安,鎮守一旁,每人都散發一種不怒自威的強悍姿態,他們看著地位不高,其實權利很大,因為金灘別墅區,不是四大本土豪族建造的,所有的保安,都聽從超級勢力秦家的命令。
秦家。
連四大本土豪族都不敢招惹的巨擘。
「初來乍到,惹出事態不好,所謂君子動口不動手,而且我寧燁一向以德服人,以理走天下,每個賠償一千萬精神損失吧!」寧燁說話。
我靠。
一千萬。
還叫以德服人?
你怎麼不去搶?
一千萬對於錢遠濤來說,九牛一毛,對於凌大富而言,那就是一筆巨款了,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只得乖乖交了一千萬保命。
「在金灘別墅區,賺錢比較容易嘛!」寧燁感慨。
「兔崽子,擔心有錢賺,沒錢花!」等錢遠濤兩人走遠,敖東升囑咐口吻道,「錢家三少,不是個善茬,他比那些睚眥必報的人還要狠毒無情,你剛才應該鬆手,不該敲他竹杠。」
我去!
寧燁無語道,「老頭,什麼意思?他不會真請殺手堵我吧?」
敖東升反問,「你覺得呢?」
往敖家走入。
一老一少聊得還算「投機」,當然,是互損的那種調侃,兩人也樂在其中。
「敖學章的女兒茵茵?」提到茵茵二字,敖東升立刻滿臉愁容。
「怎麼了?」寧燁問。
「小傢伙自出生后,一直不順,一年前,更是患上一種躁狂症,經常幾天幾夜不睡覺,稍微一點風吹草動,就會立刻警醒,怎麼治都治不好。」敖東升不斷搖頭。
「躁狂症?我能看看嗎?」寧燁道。
「上百個中醫診治過,療效甚微,你也別浪費功夫了!」敖東升失落說道,茵茵,是他第一個曾孫女,寵愛無比,可惜命運弄人,患上不算是病的病。
「事在人為,也不差我一個!」寧燁不放棄。
朝敖學章居住的地方走去。
「濟神醫,這邊請!」
身後,敖學章帶著一個穿古樸醫服的男子走來,寧燁立刻心中動容,姓濟的神醫,在這個世界可不多,他聽爺爺提起過,說姓濟的神醫家族,每一個都是掌控中醫國粹的高手,醫術高超,甚至有些能有白骨生肉的獨特秘法。
濟神醫很高傲,鼻孔上天,扛一個特製藥箱,見到敖東升,鼻息一吐,算是招呼。
「傲人自有傲骨吧!」敖東升安慰自己。
一個幾乎堆滿兒童玩具的房間,濟神醫給茵茵診斷病情,用的是望聞切問幾樣中醫手段,正搭手掐脈,原本安安靜靜的小孩,突然躁動起來,小手亂划,小嘴巴里發出咿咿呀呀怪聲,並且瞳孔無限放大,好像碰到什麼恐怖詭異的事情?
「濟神醫,茵茵的病能治嗎?」敖學章問。
「神醫,求您一定救救我的女兒,她很多天沒睡覺了,在這樣下去,她的小身體怎麼受得住。」敖學章的妻子掩面而泣。
「有我在,就能治!」
濟神醫打開藥箱,不用銀針,而是取出一副膏藥,貼在茵茵額頭,又叫敖學章摁住茵茵肩膀,然後是一種看著很神奇的摁骨指法。
之後開始施針,過程中,濟神醫除了餵給小女孩一粒藥丸,還叫人熬藥,有點「忙得不亦樂乎」的感覺,寧燁始終站在一側看熱鬧。
施針后,茵茵有幾分鐘平靜下來,可有人一說話,小孩子立馬陷入暴躁狀態,無法控制。
所學本事全部施展一遍,病人絲毫不見好轉,濟神醫臉色尷尬,額頭滲汗,望著仍在遭罪的女兒,敖學章夫妻倆低聲言語,有些不耐煩。
「病因在顱。」
「需用祖傳壓骨法。」
「不過有一定風險,輕則智力下降,重則生命危險,你們做決定吧!」
……
濟神醫起身擦汗,話一出,敖學章差點就罵娘了,他媽的,我女兒現在有些躁狂症,可也不至於危及性命啊,你倒好,一個壓骨法,不是變弱智,就是會死,要你有屁用?
敖東升也是口吐濁氣,要不是顧忌臉面,老頭估計已經動手打人。
「小病而已,如果我來治,根本用不著亂七八糟的東西。」寧燁開口。
茵茵是敖東升唯一曾孫女,寧燁也不想小女孩發生意外。
「小病?你敢質疑我的醫術水平?」濟神醫眉目一橫,滿眼怒意。
「你又不是神仙,同樣是吃飯拉屎,有什麼不能質疑?」寧燁話糙理不糙道。
「你,你,滾一邊去。」濟神醫不怎麼會口吐芬芳。
「我真能治好她,而且不費吹灰之力!」寧燁望著眾人,表情嚴肅。
「兔崽子,別說大話,你有些本事,可……」敖東升不再說,他朝敖學章使了一個眼色,又指了指自己肺部,意思明顯,是寧燁治好他多年的肺部病症。
「試試吧!」敖學章不抱希望道。
「放心,我不用什麼望聞切問,不用搭脈聽息,也不施針,保證全程無痛苦。」
「無痛治療,不傷身體,無礙發育,輕輕鬆鬆三分鐘,無痛病症去無蹤,」
「治后更安全,無副作用。」
……
幾人額頭冒黑線,瑪德,小子你在嚷嚷什麼?如此耳熟的詞,不是貼在公交車上的人流廣告詞嗎?
濟神醫聽不下去,頤指氣使姿態道,「年輕人,當心禍從口出,別以為學了幾天中醫,掌握點皮毛本事,就可以真的懸壺濟世,你還差得遠!」
寧燁淡定道,「我如果治好她呢?」
濟神醫,「我叫你師父!」
寧燁點頭,「如果治不好,我叫你祖師爺,再給你磕三個響頭,燒三炷香。」
濟神醫無語,還磕頭燒香,你怎麼不說再擺一口棺材,仍幾張黃紙?
寧燁開始治病,他的手就動了一下,直起身板,「完成!」
眾人,「……」
敖學章真就要動手,可被他妻子拉住,因為剛剛還不斷掙扎的茵茵,現在已經平靜下來,小腦袋歪著,可愛的粉嫩小臉上,氣息平穩,睡得很香甜。
這?
什麼情況?
濟神醫站在那臉不是臉,心中一萬個曹尼瑪飛過,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都治不好的人,你個看著痞氣不正經的年輕人,看兩眼就治好了?
濟神醫在懷疑人生。
其他三人如看怪物表情,一直在寧燁身上大量。
寧燁很受用,手一揮,「小事一樁,能收一個神醫當徒弟,值得喝幾杯。」
濟神醫臉色漲紅,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火辣辣地疼。
願賭服輸,濟神醫在叫了三聲師父后,狼狽離開了敖家,寧燁在身後大叫,「好徒兒,留下吃完飯先啊,我們師徒倆還要不醉不歸呢!」
濟神醫腳步趔趄,差點摔個狗吃泥,丟臉,太丟臉,簡直是恥辱,如果朝一個醫術高超的老中醫喊師傅,他能接受,可是,他媽那是一個流里流氣的青年啊!
濟神醫在祈禱,但願這件事不會傳出去,否則的話,他跳進黃河洗不清。
可惜。
以寧燁的習性,以後有機會,一定會大肆宣傳的。
離開茵茵的房間,敖東升將寧燁拉到大廳,「兔崽子,別給我灌什麼迷魂湯,你老實說,你怎麼治好茵茵?」
寧燁道,「真騙不了你這老狐狸。」
寧燁伸出手,掌心是一串黑得晶亮的手鏈,「老頭,東西哪來的?」
所謂治好茵茵,其實就是拿走小孩子手上佩戴的手鏈。
敖東升接過去,「這麼個小物件,能導致茵茵精神失常?」
寧燁點頭道,「東西煞氣很重,握在手心,能使人整條手臂冰寒,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枉死者佩戴的東西,被人從墳里刨出來。」
敖東升皺著老臉,隨即捏緊雙拳,「該死的,敢算計到我敖家子孫。」
敖學章過來,解釋說黑晶手鏈是李家送的,一年前茵茵過生日的時候,說是什麼北極百萬年寒石打造而成,珍貴無比,沒多久,敖學章帶著黑晶手鏈離開,一場大族風暴在所難免。
吃過晚飯。
又幫茵茵診斷,開一些溫熱藥方,寧燁才想起要回家。
「兔崽子,接連幫我兩個大忙,你不想要回報?」送出門口,敖東升說話。
「想!」寧燁指了指,「能送一棟金灘別墅嗎?」
「想得美!」敖東升啐了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