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一拳!
第二十五章一拳!
就在吳晨四處尋覓那個呼吸聲的主人的時候,劉慧敏面前的草叢突然劇烈地搖晃了一下,緊接著便聽「哼哧」一聲,一團黑色的東西便猛地從草叢裡跳了出來!
當劉慧敏看清楚自己眼前突兀蹦出來的東西時,嚇得發出尖銳的尖叫聲,將吳晨嚇得一哆嗦。
旋即,吳晨便立馬趕到了劉慧敏的身邊,將她緊緊護在身後。他這才發現,這東西居然就是剛才自己感知到的——一頭漆黑如墨的野豬!
而且,這野豬不知道是吃什麼東西長大的,居然體格子異常的大。甚至說,比自己見過的任何野豬都要壯實的多!
這野豬渾身毫毛戰慄,前蹄不停地刨著地,呈現出強烈的攻擊慾望。那雙狡黠的小眼睛里閃爍著兇殘的光芒,似乎已經把面前的這兩人當成了進攻的對象!
吳晨看到這野豬,不驚反笑。
像他們做特種兵或者是黑道之人,身上沾滿了血氣,甚至身上的氣質都明顯和其他人不同。帶著人命的人,那種殺氣就算是改變了容貌也無法洗的掉,據說一些殺手為了提高暗殺的效率,刻意去掩蓋自己身上的氣息。
而吳晨在保護目標人物的時候,經常靠的是用氣息感知,哪怕是最頂級的殺手,在暗殺的那一刻都會不經意間泄露出一絲獨特的氣息
所以說,這種東西,普通人看來是不明顯的,但是同類之間的感應是最為敏感的。
像野豬這種畜牲,對於那種血氣更是敏感異常,所以說,幾乎在吳晨進入它領地的瞬間,野豬就把吳晨當做入侵領地的危險人物了。
正是因為如此,它才會毫不顧忌地衝出來準備發出進攻!
「嘿,畜牲,過來啊?」
吳晨拍了拍劉慧敏的肩膀,示意她放心,說著,向著野豬主動走了過去,一邊笑著一邊對它勾了勾手。
「你敢過來嗎?垃圾?」
或許是聽懂了吳晨的話,又或者是吳晨的囂張激怒了野豬,那野豬居然瘋狂地舉起自己的獠牙,對準吳晨便沖了過來!
吳晨滑步向後輕輕退了一步,右拳緩緩蓄力,雙眸之中隱隱有精光乍現。他大喝一聲,一拳轟殺而去,竟然直接將那野豬打的飛了出去!
一拳,僅僅是一拳,那野豬就已經倒地不起,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
這一拳叫隔山打牛,是吳晨從一個內家拳師傅那裡學過來的,看似簡單粗暴,實則暗藏內勁。
不求破敵,只求一拳擊碎敵人的內臟!
「死,死了?」
劉慧敏驚訝地看著吳晨,又看了看地上的野豬,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哪怕是正常的成年男子,都很難和野豬這種東西徒手搏鬥,更不要說是一拳打死了!
若不是野豬是個什麼都不懂的畜牲,不然劉慧敏都以為這是吳晨找過來的托兒了!
「對啊,死了。」吳晨看了看自己的拳頭,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野豬,輕飄飄地飛出一句:「現在我體力這麼差了嗎?居然打個野豬還這麼吃力。」
劉慧敏聲音顫抖地問道:「什麼叫打個野豬?原來你還打過老虎不成?」
「誒,你還真說對了!」吳晨哂笑一聲:「原來我還真打死過一隻老虎,因為我們兩個都挺餓的,它想吃我,我也想吃它,這就很尷尬了,於是它死了。」
說著,吳晨把自己的上衣掀起一角,指著肚子上的一道疤痕,笑道:「看,這就是它乾的,差點把我肚子豁開,後來把腸子塞回去,縫好了。」
吳晨在說這話的時候就像是在闡述一件輕而易見的趣事般,只有劉慧敏才能感受到他話里的酸楚和艱難。
這個男人……他的過去是什麼樣的?他到底經歷過什麼?
劉慧敏發現自己對面前這個男人的好奇心越來越強烈了,這可不是什麼好的信號!但是,她卻無法剋制自己內心的好奇。
「慧敏姐,你把你那把小刀給我用用。」
吳晨接過劉慧敏用來防身的小刀,在附近找到了一塊長長的而且很結實的藤蔓,用刀將它砍了下來。
旋即,他嫻熟地將死去的野豬綁好,綁的結結實實的,然後輕而易舉地將那個小山一般的大傢伙給扛在後背上!
「你……你的力氣怎麼那麼大?」
吳晨看著吃驚不已的劉慧敏,輕佻一笑:「這種程度的重量對於我來說,並不算什麼。」
實際上,只有吳晨才清楚,這野豬幾乎有一頭小牛重了,換作平常人肯定做不到這麼輕鬆。
但是,他是修鍊者,體內的靈力加持下,自己的體力和氣勁得到了極大的提升,一拳打出八九百斤的重量對於他來說都不是什麼難題,更不要說背著這麼一個野豬了。
一路上,野豬的氣味不斷飄散出去,惹得附近的一些野獸紛紛低吼起來,似乎是在示威,示意野豬從它的領地上滾出去。
但是,當它們發現是一個年輕的人類男子扛著野豬,而吳晨身上散發出的濃烈殺氣讓它們感覺壓抑無比,甚至有些喘不過氣來,何談跟吳晨正面硬剛?
換言之,這就是一個絕世殺神!
這樣一種存在,不殺它們就已經謝天謝地了,更不要說什麼跟他爭強捍衛領土權了!
「吳晨,你原來在部隊里都幹什麼啊?」
吳晨略有深意地看了劉慧敏一眼,沒有說話。
劉慧敏意識到自己似乎是問了什麼敏感的問題,或許,人家部隊里對這些事情都是保密的,怎麼可能告訴自己呢。
想到這裡,劉慧敏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低頭低聲道:「對不起,我不該多嘴的,不好意思啊。」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也不是什麼秘密。」吳晨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特種兵能幹嘛?無非就是殺人或者保護人啊。因為有人想要殺自己保護的人,那就只好殺了他啊。」
這一句話,聽得劉慧敏心驚肉跳。這個男人說的這麼簡單,但他剛才露出的那些傷口,無不說明他的過去是有多麼的兇險和艱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