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你爸的往事
接過銀針,張楚帝關上了門,反鎖。
用神識掃了一遍病房之後,張楚帝露出了一抹笑容,神識將竊聽器封閉。
拿出銀針,張楚帝打量著病床上的父親。
他不是主修醫術的修真者,但在修真界,凡是修真者,基本上都會一些普通的醫術。
用酒精燈消毒之後,張楚帝渡過真氣,將張國棟的衣服撕開,露出了他乾癟的身體。
經脈泛黑,中毒已經有三年了。
張楚帝手指微動,銀針精準無誤的刺進張國棟的身體里。
真氣渡入。
一百零八根銀針,短短三分鐘便消失殆盡。
張楚帝的手帶著殘影,真氣灌入張國棟的體內,將血管中的毒素剔除而出。
汗水,順著張楚帝的額頭冒出來。
戒指內的三分之一靈石,也是化作齏粉,瘋狂的灌入張楚帝的體內。
「張家,要亡我張楚帝!」張楚帝聲音冷漠,手指不斷更換銀針的位置。
門外,張伯來到門口,看著房間里的張楚帝,喘著粗氣,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張楚帝的母親,黃月娥也是從公司趕過來,趴在病房的門前,看著房間里的張楚帝,身體微微顫抖。
「姑姑,你別哭啊,楚帝哥哥不是回來了?」黃依柔看到黃月娥身體顫抖,連忙走上來安慰道。
「楚帝……楚帝。」黃月娥激動的說道。
沒想到,真的回來了!
「少爺這是在幹什麼?」張伯好奇的問道,他們在門外,只能看到黃國棟的腳,而張楚帝的位置,恰好被牆壁擋住。
「剛才楚帝哥哥問護士要了一副銀針,他說他是醫生。」黃依柔開口道。
「醫生?銀針?楚帝學過中醫針灸?」張伯眉頭一皺,不知道張楚帝在幹什麼。
此時他們也不好進去,只能在門外等候。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半小時,張楚帝戒指里的靈石空了,體內的真氣也消失殆盡,噗通一聲,虛弱的摔倒在地上。
「楚帝!」張國棟在張楚帝治療十幾分鐘之後就醒了過來,看到熟悉又陌生的臉操控著銀針在自己身上移動,張國棟沒有打擾張楚帝。
此時,張楚帝虛弱的摔倒在地,讓張國棟一陣心疼。
「父親,你醒了?」聽到張國棟的聲音,張楚帝臉色慘白,滿頭大汗的抬起頭,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此毒素太毒,時間太久,張楚帝儘力也只將張國棟血液里的毒素排出來,想要處理張國棟骨頭裡的毒素,很難很難!
但至少,張國棟能夠在續命一段時間。
「早就醒了,看你正在為我治療,一直沒打擾你。」張國棟露出淡淡的笑容,隨即抬起手,將自己身上的管子拔掉。
「您的病情暫時穩住了,不過您的跟我說一下,是怎麼中毒的?」張楚帝休息了一會,站了起來,開口道。
「說來話長,你媽應該來了,你不如先去開門。」張國棟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間,笑道。
「哦?」張楚帝有些驚訝,隨即起身打開了病房的門。
果然,張伯,黃月娥,黃依柔站在門外等候,而黃月娥見到張楚帝的一瞬間,猛地撲上來,緊緊摟著張楚帝,哭了出來。
「這裡是特護病房,請不要打擾病人休息。」見張楚帝出來,護士連忙走了過來。
「病人已經穩定了。」張楚帝開口道。
「真的么?」護士有些驚訝的開口道,連忙走進了房間里,果然看到張國棟已經醒來,連忙跑出來想要去喊主治醫生。
「等等,別去喊一聲。」張楚帝喊住了護士。
張楚帝拍拍黃月娥的肩膀,示意她先起來。
「怎麼了?」護士懵逼的看著張楚帝問道。
張楚帝貼近她的耳朵,說了兩句話,讓二十幾歲的護士頓時紅了耳根,頗有些不好意思,隨即點點頭。
「謝謝。」
「我知道的。」護士紅著臉,連忙轉身離開。
「兒子,媽想死你了!」黃月娥激動的開口道。
「現在不是說話的時間,你們先進來。」張楚帝看了一眼走廊,將三人拉進了房間里,反鎖上門。
「剛才我二哥來過是嗎?」坐在椅子上,張楚帝開口問道。
「是,當時我陷入昏迷,依稀聽到你二哥的聲音,他在跟我吼。」張國棟回憶了一下,當即點點頭,「他走了沒多久,我就聽到你的聲音,接著就是剛才發生的事了。」
張楚帝聽到張國棟的話,眉頭緊皺,隨即露出一抹笑容。
「兒子,你剛才和護士說了什麼?」黃月娥擦乾了淚水,有些好奇。
「讓她裝作不知道,裝傻充楞。」張楚帝開口道。
「你們先跟我說說,中毒是怎麼回事?」
「你怎麼知道你爸是中毒的?」黃月娥有些驚訝,打量著自己的兒子。
十年未見,張楚帝似乎跟以前很不一樣了。
「我是醫生,父親的病能治,但我得先知道,他是怎麼得病的。」張楚帝淡淡一笑。
「我來說吧。」張國棟看了一眼黃月娥,這件事沒人比他更了解。
「你爸我是軍人,在戰場上呆了十幾年,在你離開張家第四年,我退役了。家裡就我一個當兵,你的三個伯伯都是從商,老爺子年事已高,但他當年是軍人出身,見我退役回來,在那年家族宴會上,說繼承家主的事,有意將家主之位傳承給我,並說要將你召回張家。」
「當時,他們吵了起來,堅決不同意老爺子的決定,而後家族宴會不歡而散。你的三個哥哥和伯伯花言巧語,經常在老爺子身旁嚼舌根,而我退役之後也經常留在軍營,並不在家……三年前的家族宴會上,他們表現的很和諧,吃完飯之後,帶讓我一起去唱歌,各種花言巧語,我以為他們已經改正態度,要和我們家和睦相處。」
「那天晚上,我喝了不少酒,喝的神魂顛倒,神志不清。由於當兵的緣故,我最後還保持著一絲理智。不知道是誰給我遞了一杯酒,讓我陪他喝。就是這杯酒,我一醉不醒,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醫院了。」
「這種毒無色無味,我平時也堅持鍛煉,導致毒素擴散的較慢,兩年前我的身體才出現不適,經常頭疼,出虛汗,來醫院檢查也沒有一個結果,後來越來越嚴重,就住進了醫院裡。」
「所以,也是我幾個伯伯哥哥所做?」張楚帝目光冷冽,看向窗外。
「不知道,但只有那一次,我和他們接觸最多。」張國棟並未有一個肯定的答案,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我明天就回去,接下去你們聽我的安排。」張楚帝的聲音不大,將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