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認真,你又何必當真
他不認真,你又何必當真
感情中只求付出,不求回報的,往往最後都能如願以償地得不到任何回報。
人生三大錯覺:手機振動、有人敲門和他很愛你。人們常說深情從來被辜負,只有薄情才會被反覆思念。
周同學喜歡上了同校的一位女神小姐,便在操場上策劃了一場表白儀式,女神小姐很驚訝,但什麼都沒說。周同學沮喪了幾天,但很快調整了自己的狀態。他說:「沒關係,她可以拒絕我,但我不想掩飾自己對她的喜愛。」
於是,周同學將莽撞的告白變成細水長流的追求,知道女神小姐不習慣早起,便每天早上給她帶早餐;知道她喜歡吃零食,便換著花樣買來送給她;知道她喜歡浪漫,每逢節日就送她花;知道她喜歡香水,便時刻關注彩妝的新品發布,發現合適的,就拜託國外的朋友幫他買回來。
女神小姐明知道周同學對她那點路人皆知的愛慕之心,卻依舊不動聲色,一派天真懵懂地接受著周同學對她的好。在他快要放棄的時候就撒個嬌,在他試圖發起攻勢的時候又若即若離委婉暗示「我們大概只能做朋友」。
周同學為此痛苦萬分,深夜拉著我們幾個買醉。最開始我們還勸他「天涯何處無芳草」,後來實在沒有辦法,便任由他自生自滅弔死在女神小姐這棵樹上。
後來,女神小姐失戀了,給周同學打電話想找人陪陪她。正在準備考試的周同學放下厚厚地參考書,騎著他的電動車十分鐘就趕到了女神小姐的宿舍樓下。周同學把用來準備考試的時間都用來陪他的女神小姐。逛街、逛公園、逛遊樂場,女神小姐哭訴前男朋友負心,然後眨著淚眼看著周同學說:「只有你對我最好。」
那天,周同學激動到凌晨也睡不著,發簡訊給我:「我覺得,這次我有戲。」
我沒搭理他,他乾脆把電話打過來,還是那句話:「我覺得,這次我有戲。」
我困到幾乎無力地回他:「那恭喜你了。」
周同學對自己的勝算十分有把握,決定再向女神小姐隆重告白一次,這一次的場面布置得比上次還要大,準備的告白詞比上次還要感人。他興沖沖地買了一大束玫瑰等在宿舍樓下,卻看到了在男朋友懷中眉眼溫順、笑容甜美的女神小姐,那是周同學從未見過的百般溫柔。那溫柔像是一把刀,扎進周同學的心裡,深不見血,卻刺痛得難以復加。
是的,女神小姐和男朋友和好了。
女神小姐緩緩走過來,跟男朋友介紹:「這是我同學小周,人很好。」
周同學啞然失笑。
晚上,一個朋友多喝了幾杯,大吼道:「這女的簡直就是個白眼狼!」
周同學悶聲回答:「那些都是我自願的,怨不得她。」
過了一會兒,他又加了一句:「我一直覺得自己是有機會的。」
我只好對著周同學嘆氣:「你哪裡是備胎,簡直是情聖。」
女神小姐顯然是不愛他的,或許在某些瞬間也想過讓這個溫暖的大男孩走進自己的心,但最後,她不愛他,任他再優秀也還是愛不上他。
人有三件事沒辦法隱瞞:咳嗽、貧窮和愛。越是隱藏,就越是欲蓋彌彰。但實際上,還有一件事,那就是不愛。
沒人知道,那天晚上喝酒,周同學小聲問我:「你說,她喜歡過我嗎?」
我說:「也有好感吧,但這點單薄的好感不足以讓她選擇你。」
周同學猛喝一口,不再說話。
什麼東西都可以討一個說法,求一個公平,唯獨感情不能。它沒有公平可言,更不會「按勞分配」,深愛的一方從來都是弱勢群體。
抱著無限的期待,以為備胎最後終能成真愛。可實際上,備胎就是備胎,對方隨便一個轉身,就是一場沒有歸期的等待。
我記得曾有人這樣寫過備胎:「世界上有一種角色叫炮灰,他們資質平庸,他們努力非凡,他們永遠被用來啟發和激勵主角,製造和解開誤會,最後還要替主角擋子彈——只有幸運的炮灰才能死在主角懷裡,得到兩滴眼淚。」
沒有人會像你想象的那樣愛你
娜娜喜歡上音樂系那位學長的時候,是知道他有女朋友的,娜娜也知道這樣的人不應該去喜歡。她也確實提醒自己要與他保持距離,可讓人始料未及的是,這位學長竟然隔三岔五主動來找娜娜。
「周六去看電影吧,我期待很久的片子上映了。」
「有空來音樂室聽我彈琴吧。」
「我有個朋友從外地過來,你跟我一起去接他吧,順便介紹給你認識。」
「感覺你審美不錯,陪我去買衣服吧。」
……
偶爾也有周圍人起鬨:「你們兩個是不是談戀愛了?」學長總是立刻回道:「這是咱學妹啊,別亂說。」
他的女朋友也因此吃過醋,甚至當著娜娜的面和他吵起來:「你倆今天給我說清楚,你們到底什麼關係?」娜娜是心虛的,自然不敢作聲。學長倒是一副生氣的樣子說道:「她是學妹,你這樣鬧有意思嗎?」
音樂系舉辦活動,娜娜去捧場。學長演出完下台後,徑直地朝娜娜走了過來,把花遞給了娜娜,「這麼好看的花,放在你手裡才配。」喜歡的男孩子在大庭廣眾下朝你走來,那份心動有幾個女孩子能抵擋得了呢?
活動結束后系裡聚餐,閑聊的時候講到理想伴侶,學長一把摟過坐在旁邊的娜娜說:「結婚當然要找娜娜這樣溫柔懂事的姑娘啊。」
可每每有人問起他倆的關係,學長就一個標準答案——「關係不錯的學妹」。
什麼是學妹,不過就是換個旗號的備胎罷了。他不過是享受被年輕漂亮的女孩兒敬仰的感覺,享受懵懂又聽話的女孩兒圍著他打轉,還不必對她們的感情負責任。
這樣的男孩,分明是在利用別人的感情來給自己排遣寂寞,年輕的小姑娘當然會天真地以為他心裡是有她的。
可是,當知道自己是備胎,還不肯走出來,貪戀那點模糊不清的曖昧,就太傻了。像聖母一樣,不計回報地給予他全部的陪伴;像英雄一樣無所不能,在他需要時給予幫助;做他寂寞時的陪伴玩偶,失落時的勵志語錄,失眠時的搖籃曲,苦悶時的小甜心,就是當不了他正大光明的戀人。
你以為再多幾句關懷,再多幾次見縫插針的投懷送抱,他就會和女朋友一刀兩斷,將你從N個備胎中扶正,從此愛你一心一意。你以為再努力一點,再堅持幾天,他就會懂得還是你最好,最完美。可當他煩了你的時候,你會發現你連發脾氣的資格都沒有。
你說,為了愛情飛蛾撲火不行嗎?當然行。
付出自己的感情,盡情地燃燒自己,我一直都相信愛情的偉大。可是在奮不顧身之前,也要先擦亮眼睛看清這段關係,究竟是不是愛情。
盲目地喜歡一個人是一件瘋狂的事,但瘋狂過後,是不是該回頭好好疼愛自己了呢?
璇子問我:你有沒有試過愛一個人,愛到因為他喜歡綠色。於是你的床單也成了綠色,毛巾也成了綠色,香皂也成了綠色,連看到綠色包裝的零食,都會不假思索買下來。可是,卻不敢穿一條綠色裙子出現在他面前。
「為什麼?」我問。
「笨蛋,那樣的話就太明顯了。」璇子的臉上有著難掩的悲傷。
璇子陷入了回憶,又慢悠悠地說:「我第一次遇見他的時候,他穿了一件白襯衫,身上帶著淡淡的皂香味,眼睛特別有神,連微微皺著的眉頭都那麼迷人。」
「就好像是……」璇子頓了頓。
「就像是一看到他,自己的神經就會馬上綳起來,會莫名地自卑,覺得自己配不上他,甚至面對他時都有點慌亂,一想到他就想哭想笑,就是沒辦法冷靜。你懂我這種感受嗎?」
我搖搖頭。
她自顧自地說:「哪有人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是備胎的呢,都是後來才發現的。」
「你是怎麼發現的?」
璇子說:「就從他不回復我信息,卻發了朋友圈的時候吧。」
我忽然想起曾經看到過的一句話:愛一個人愛到了深處,就突然有了軟肋,卻沒有鎧甲。
璇子就是這樣的姑娘,大家也不是沒勸過她,可她說,守得雲開見月明。
其實,在我們看來,那不過是個很普通的男孩子,還有一點過分消瘦。可是在璇子眼中,他帥得和吳彥祖不分上下。
璇子和他稱呼彼此為藍顏知己。他倆常常標榜這份「別樣的友情」。
其實這並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友情」,有一條線是不能去觸碰的,這一點璇子再清楚不過。
我們一塊吃過飯,在座的每個人都能感受到,璇子和他,一個在拚命靠近,一個在小心後退。他沒有在言語上拒絕璇子的好,可他的表情和動作都出賣了他的心。
璇子為他擦汗,他嘴上說著「謝謝」,表情卻相當不自然。
璇子剝好了蝦要喂他,他表面上笑著,身體卻在抗議般地後退。
在KTV唱歌的時候,每到璇子唱到動情時,他就拿起手機,裝作看不見。
抱著期望的璇子等來一次次的失望,這份單向的喜歡,哪怕從未擁有,她也不想失去。
後來,璇子說她累了,那虛假的友誼幌子撐不住了。
璇子說:「原來備胎的感覺,就是他的每一次笑,你都覺得那是在對你。可你後來才知道,他對很多人都這麼微笑,你不過是其中之一。」
你一筆一畫地描繪著有他的未來,他卻拿著橡皮擦一點一點用力擦掉。不愛你的人你感動不了,裝睡的人你叫不醒。你一定要明白,他不是不懂得愛,他是根本不愛你,他也不是叫不醒,只是不想睜開眼看到的人是你。
以前璇子很喜歡OneDay這部電影,因為它給了觀眾一個備胎20年終成正果的美好結局。那時候的她看一遍哭一遍,倔強地幻想著也許有一天,他能明白最愛他的人是自己。
前不久,我跟璇子重溫了這部電影,結局雖是兩個人結婚生子,最終卻是陰陽相隔。璇子淡淡地說:「備胎到底,還是沒有太好的結果,可如今想想,我還是不後悔曾經付出過。」
我看著璇子晶瑩的眸子,溫和又平靜,那一刻不知為什麼,我特別想哭。
感情里最猝不及防的,就是被人當成備胎。
他心裡有你嗎?也有,但你只佔很小很小的一部分,分量很輕,輕輕一拍一吹,就消失了。就好像,在廣場喂鴿子,它只是為那一塊麵包屑而來,那是它的需要,而你不是它的必要。
一個人喜不喜歡你,有沒有用心,其實是可以感受得到的。喜歡是一種特別的情感,強度和濃度都是不同於其他普通人際關係的。只是有時候我們假裝感覺不到,習慣欺騙自己,承諾了不該承諾的,堅持了沒必要堅持的,但愛這回事,與承諾和堅持無關,也無法勉強。
當他對你視若無睹,當他不回復你的信息,當他面對你的眼淚依然冷眼旁觀,不是他狠心,也不是他在忙不願意搭理你,而是你在他心裡沒那麼重要。你住不進他的心裡,還死賴著不走,一遍遍試圖突破那層圍牆,卻眼看他把牆砌得更高。
真正的走心是什麼樣子的?
是願意花時間花心思在你身上,把你放進他平淡無奇的生活和未來里,是舒服自然的狀態,不急著離開,願意慢下來,和你一起消磨人生。
他不認真,你又何必當真。
從來就沒有不可治癒的情傷和忘不掉的戀人,若無能為力,就應該掉頭離開。希望你見過很多假意和真心后,仍然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你應該做一個人獨一無二的錦鯉,而不是他魚塘里一條可有可無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