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文豪酒店服務員被人殺害

成功解決了第一個刑事案件后，小橘子享受了難得的假日，這個案件在社會上引起了強烈的反響，各大媒體爭相報道，橘子的偵探事務所一度被記者圍得水泄不通，一向低調的橘子拒絕了所有媒體的採訪，這一天，橘子的心情格外美麗，她看起來榮光煥發、神采奕奕，她突然對著榮榮感慨道：「你還是那樣，永遠懷著一顆善良的心。歲月未能改變你的性格。你接受一件事物，一口氣背下它的規則，而並不注意你自己正是這麼做著。」

榮榮凝視著橘子，迷惑不解。

橘子並沒解釋，她沉默不語。

榮榮問橘子是否還繼續在偵探界混下去，

「那當然，謀殺案不斷地發生，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罪惡，只能讓那種悠然自得的日子見鬼去了，有人為了歡樂正在別人的身上製造罪惡。經常接觸這樣的謀殺案，就可以讓大腦里的灰色細胞多活動活動，如果這些細胞不活動，就會生鏽的。」橘子說道。

「我知道了，你用現代化的方式使用他們！」榮榮很聰明的領悟了橘子的話。

橘子說：「我們不談這些了。榮榮，你知道，你雖然是我的助理，在許多方面我把你看作我的靈感來源，我感謝你在我的第一個刑事案件的偵破中給予我的協助。！」

「真的？」榮榮問，「在哪些方面？」

橘子沒有直接回答，她嘆了口氣：說「我相信能交好運，如果你願意的話，和我在一塊兒，制止我犯不可饒恕的錯誤，就是你的使命了。」

「你說的不可饒恕的錯誤是指什麼？」

「這是顯而易見的。」

榮榮的腦海里轉了幾轉，卻百思不得其解。

「行了。」榮榮微笑著，和氣地說，「莫非又發生了謀殺案？」

「我還沒有十分把握。」橘子饅慢地說著。

她的聲調是如此地令人驚奇，榮榮不由吃驚地盯著她。

猛地，橘子堅定地點了點頭，朝靠近窗口的一張桌子走去。不用多說，桌子上的東西整理的井井有條，她很快地找出了她所需要的東西。

橘子手裡捧著一封打開的信件，緩慢地向榮榮走來。她自己先把信看了一遍，然後交給了榮榮。

橘子問：「請告訴我，榮榮，你如何看這封信？」

榮榮饒有興趣地從橘子手中接過了信件。

信是以印刷體的形式寫在厚厚的、白色的紙上的：

橘子小姐：

你解決了一個使可憐的愚笨的中國警察感到束手無策、迷惑不解的案件，我想看看你到底有多麼聰明，希望你能接受我給你的挑戰。本月18日，將會有案件發生，請注意。

Assassin（暗殺者）

榮榮瞟了一眼信封，信封上同樣也是印刷體的字跡。

當榮榮把注意力轉向郵戳時，發現這信是從五里亭郵所寄出的，橘子問：「你怎麼想的？」

榮榮把信還給了她，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膀。

「我推測是一些有精神病的人。」

「這就是你要說的全部嗎？」橘子顯然有點失望。

「嗯。難過你不認為這是瘋子乾的？」

「是的，確實如此。」

橘子的語調是嚴肅的，榮榮驚奇地望著她。

「榮榮，應把一個瘋子看得嚴重一些。這個瘋子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傢伙！」

「有道理，我確實沒有意識到這點……但我的意思是，它更象一種拙劣的騙人把戲，很可能是一些酵鬼的惡作劇。」

「惡作劇？為什麼？」橘子問。

「沒什麼，只不過是一種猜測罷了。我認為是一個喝得爛醉的傢伙，不，該死的傢伙，一個喝過量的傢伙！」

「寬恕我吧，榮榮，『爛醉』，這個字眼我還是能領教的，正如你講的那樣，對此醉鬼也只不過是……」

「可你認為還有什麼？」聽著橘子那不滿的腔調，榮榮問道。

橘子滿腹狐疑地搖著頭，一言不發。

「能幹什麼？我把它透露給了雷警官，他和你的看法一致，是一個惡作劇的醉鬼。全國各地每天都有這種事情出現，但我有我的看法……」

「你對此持有異議？」

橘子慢條斯理地答應著：「是的，這封信有點來頭兒，榮榮，我不喜歡……」

榮榮不由地被橘子的話震驚了。

「你認為是什麼？」

橘子搖動著腦袋，揀起那封信把它放在桌子上。

「即使你真的把它看得如此重要，你能提出點名堂來嗎？」榮榮問道。

「像平常一樣，不過是一個男人的勾當，還有什麼名堂可搞？那裡的警察已經看過這封信，但他們對此也不屑一顧，在這封信上沒有指紋，也沒有任何線索能證明是當地人發信的可能性。」

「事實上，僅僅是自己本能的直覺？」

「榮榮，不是直覺，直覺是一個十分不恰當的字眼。是我的知識，我的經驗告訴我人們對這封信的看法、做法都是錯誤的……」

橘子比劃著，表達她不能用語言表達的意思。然後，又搖起頭來。

「可能是我小題大作，無論怎樣，在任何情況下，除了等待，別無他法。」

「嗯，18號是星期五，如果那天舉行一次打黃掃非的活動……」

橘子打斷了榮榮的話。

「是的，那將是多麼的令人愜意！」

「愜意」榮榮驚愕了，這個詞用的似乎非同一般。

「這是一場災難，卻不會是愜意的！」榮榮不同意橘子的說法。

橘子精神抖擻地晃著腦袋。

「榮榮，你錯了，你沒有理解我的意思。真要是一個打黃掃非的話，那倒是一種安慰，我的腦海里一直擔心發生別的案件，案件本身的性質遠遠比這個要嚴重很多。」

「什麼案件？」

「謀殺！」橘子說道。

橘子發現一些人的痛苦、不幸，並不是不聰明，也不是沒有錢財或地位，更可能是一個平民、好人或大善人。就因為，他們以為歌舞昇平、和平盛世的年代沒有罪惡。結果慘遭陷害、受騙、欺辱、打劫。這都是自認為時代的進步，一切都是美好的，繁榮的社會沒有罪惡而不設防的結果。諸不知，罪惡與人的歡樂相關聯。並且與人類的科學文明進步不成比例，而是有人的地方就會產生罪惡。

其實人人都痛恨罪惡，也就是說誰也不想成為一個罪惡的人。

但現實是有些人就不知不覺地就成了罪人，為什麼說是不知不覺，因為是歡樂的生存動力驅使人為之。當其結果是利人就是好人、善人，是損人就是惡人、罪人。即是人的功能體沒有善惡，使得人可以是萬物之靈，也可是萬惡之源的根本。並且，每個人所接受的信息只要利於生存，他就可能為善，也可能作惡。這也恰恰更進一步地證明，人是無善惡的功能體絕對的正確，而真實地存在。也說明了人類社會，為何歷朝歷代永遠都有小人、惡人、罪人存在的根本原因。還有一個功能體生理的原因，即人體基因的自私所造成。使其任性、懶惰和嫉妒這三種狀態，是在一切人身上長期潛伏存在的。使得人在一切行為活動中稍有不慎，其原惡就難以避免地顯現出來。

橘子對匿名信的推測一直縈繞在榮榮的腦海里。但必須承認，過了幾天，榮榮的腦海里早已忘掉了此事，她稍微痙攣了一下，暗自慶幸，18號當天，並沒有任何動靜，

「我感到寬慰。」橘子認輸似地說道。

「為此你確實擔驚受怕了，對嗎？」榮榮詢問著，「我們每天收到相類似的信件。那些飽食終日，無所事事的人盡干這些蠢事兒，他們沒有任何惡意，只不過是自討樂趣罷了。」

「我把此事看得如此嚴重，確實是太蠢了。」橘子謙卑的說，「我干預此事簡直是無事生非。」

「好了。」榮榮說道，「很抱歉，有關匿名信的事情一無所獲。」

「在這方面，我確實錯了，我原以為從這封信聞到了魚的香味，這真是愚蠢，我像一條瞎眼看門狗一樣，變得老眼昏花，疑神疑鬼了。」

「如果要我和你合作的話，我們必須尋找一些罪犯。」榮榮笑著說道。

「還記得那天你講的話嗎？如果你能像一個人點菜譜一樣去選擇犯罪的方式，你將要選擇什麼？」

榮榮聽著橘子那幽默的話語沉思起來。

「讓我想想看，讓我們重新檢查一下菜單。搶劫？詐騙？偷竊？不是，我想不是。味兒太素了一點兒。一定是謀殺，帶有血腥的謀殺。」榮榮興奮的說著。

「當然了。」

「誰是受害者？男人還是女人？我想是男的，可能是一些名人，億萬富翁，總理，國家主席，全國政協委員，企業家，演員這類的。犯罪現場，那個豪氣的文豪酒店怎麼樣？從氣勢上講，沒有能和它相匹敵的。致於武器，可以是一個奇特的，彎曲的匕首，或是一些鈍器，棍棒，冰錐，或者是安眠藥之類的，要不然就是砒霜，氰化物這些毒藥。」

橘子嘆了口氣。

「或者是一支手槍，一把來福槍，但總好象帶有專業性，或者是一個左輪手槍在夜空迴響著射擊聲。可能在那兒有幾個英俊的小伙……」榮榮興緻勃勃的繼續說著。

橘子閉上了雙限，靠在座椅上。

「好了，我不要再想象這些無聊的事情。」榮榮說。

橘子向榮榮投之責備的一瞥。

「不，因為沒有奇特的、彎曲的匕首，沒有敲詐，沒有來福槍，左輪手槍，沒有難以發現的砒霜。榮榮，你有令人驚奇的靈感，你不僅僅喜歡一個謀殺案，而是一連串的謀殺。」

榮榮說：「我承認在書中描述的謀殺往往使人們對案情發生興趣。在第一章中如果對謀殺進行了描述，你就不得不跟著小說的描述一直看到倒數第二頁。這種書會使你感到太冗長了。」

這時，電話鈴響了，橘子拿起了話筒：「喂，喂，是的，這裡是橘子偵探事務所，有什麼可以幫您？」橘子靜靜地聽著電話有一、兩分鐘之久，饅慢地榮榮看見她的面部表情有了細微的變化，她的回答很簡單而又前後不連貫，榮榮猜不出電話那一頭到底在說寫什麼。

「果真如此。」

「是的。」

「但是，我們要去嗎？」

「當然了。」

「可能像你講的那樣……」

「是的，我會記住的。」

橘子放下話筒向榮榮走來：「榮榮，剛才是雷警官打來的電話。」

「說啥來著？」

「他剛剛返回警察局就收到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