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道歉！何罪之有？
鳳天傾將婦人往後一扯，上前抓住侍衛腳裸：「我娘豈是你能隨意欺負的！」用力一擰，骨頭扭斷，侍衛當即慘叫。
另一侍衛反應過來，正想動手就撞上一雙充滿冷意的眼眸，那雙眼眸生生讓他不敢有所動作，心底升起寒意。
「廢物！看大爺怎麼收拾你！」慘叫的侍衛憤怒，手掌凝聚淺綠螢光，翻手就朝鳳天傾打去。
反射性避開螢光，身後牆壁被螢光打裂，鳳天傾眼眸微暗：「找死！」
趁侍衛腳裸受傷站立不起，直接一腳踹上命根，纖細指端成弓用力掐在他頸部，侍衛臉色頓時變青，僅僅幾招便知廢物今時不同往日，當即求饒：「小、小姐，饒命啊！」
鳳天傾冷冷道：「立刻給我娘道歉！」
「好好好，夫人，小的不該那麼說你，小的道歉，對、對不起。」話剛說完，他就感受到頸間力道減弱，頓時鬆氣，然而這氣還沒松下來就被狠狠踹了一腳。
腳踩侍衛，眼望一旁婦人：「娘，你想怎麼處置他？」
從天傾動手就一直目瞪口呆的素凝張了張嘴：「算、算了吧，只要你沒事就好。」這真是她那怯懦膽小的女兒嗎？
鳳天傾擰眉，顯然對這有仇不報的娘有些不滿，但聯想到婦人一直以來的維護，罷了，有些事可以慢慢去改變，如果實在改變不了，她也會一直護著。
旁邊侍衛看清形勢，改變態度，恭敬詢問：「王爺讓我們來請小姐去前廳一趟，不知小姐可否配合一下？」
素凝聞言，顧不得深想別的問題，連忙上前抓著女兒的手臂：「肯定是因為淺語的事，天傾，你可千萬不能去啊！」
現在確實不易前去，但留在這裡也不行：「好，我跟你們去，但要帶著我娘。」
侍衛為難：「小姐，王爺是讓你一人前去啊。」
「屆時自會由我來解釋，與你無關。」她挪開踩著的腳，反牽著素凝的手離開。
侍衛不敢有所阻攔，想著他只要將人帶到大廳就行了，便不再多想連忙跟上。
途中遇到不少下人滿是嫌棄鄙夷的議論著她們：
「這不是傷了二小姐的廢物嗎？居然連二小姐都敢傷害，真是嫌命長了。」
「哎呀，那不是醜八怪嗎，咱們還是離遠點，免得被那醜八怪給傳染了。」
「真的好醜啊，就這副鬼樣子也不知道當初怎麼嫁給王爺的。」
「咦，你們有沒有感覺很冷？」
「……」
接二連三有下人感覺到冷意，心底甚至升起一絲危險，當抬眸對上那雙陰冷充斥著殺意的眼睛時當即紛紛靜聲，不敢多言，直覺告訴他們若再多言定會有危險。
直到她們走過，那些下人才松下口氣出聲：
「你們有沒有發現那廢物的眼神好可怕？」
「我也這麼覺得，剛剛差點還以為會被殺掉！」
「聽聞這廢物三兩下就把二小姐眼睛給刺瞎了，二小姐可是木系三階啊！」
「……」
「……」
下人們紛紛反應過來一個問題，惴惴不安。
這邊，鳳天傾注意到素凝因為之前那些下人的話，頭越垂越低，緊緊牽著她：「你的臉，我一定會治好！」
察覺到來自女兒的安慰，素凝勉強笑道：「沒事，娘都習慣了。」
鳳天傾抿嘴，她知道現在說再多娘也不會相信，前世她擅長使毒，在治療方面自是不差，更何況只是將毀了的容貌治回去。
前廳——
鳳天傾剛踏進前廳就有兩道針扎視線落在她身上，抬眸一看果不其然是原身的父親鳳凌和被抬成正王妃的吳氏。
「王爺，王妃，小姐已帶到。」侍衛恭敬道。
凌王爺嚴肅出聲：「鳳天傾，你可知罪？」
鳳天傾淡笑：「何罪之有？」
「鳳天傾，一直以來我都憐你們母女艱難，好好待著你們，你們呢？居然母女聯手傷了淺語，可憐淺語才十六歲就沒了左眼，嗚嗚，我的女兒……」吳氏抽泣，暗暗狠瞪著鳳天傾，該死的小賤蹄子，竟敢毀她女兒眼睛！
鳳天傾挑眉冷笑：「成為你女兒的泄憤工具，三不五時就被鞭打，在府中過的連下人都不如，就這還叫好好待著我們？呵，這話要是說出去讓別人聽到只會笑掉大牙吧！」
「若不是你企圖爬上二皇子的床，讓凌王府現在成了鳳國的笑話，淺語怎會去傷害你，且，淺語一直都顧念姐妹情誼不曾重傷你，只是想小小教育一下你，而你卻心狠手辣的刺瞎淺語眼睛。」說到眼睛，吳氏滿含淚水的眼眸流露出一絲狠意。
「險些將我們母女打死，這還叫小小教育？有意思，那像你這種表裡不一顛倒是非的女人，我是不是也該小小教育一下才行？」話落，鳳天傾冷冷盯著她，腳步略上前一步，似真準備動手。
那雙與往日不同的眼神讓吳氏心裡升起寒意，不對勁，那廢物絕不可能露出這種眼神，想到還躺在床上的淺語，她一咬牙，抽泣：「王爺，你要為淺語做主啊……」
「行了！」凌王爺不悅，視線落在沒有半點懼意的天傾身上，半響又停留在素凝身上，那張臉……心裡嘆氣，說到底都是他欠了她們母女的：「鳳天傾，不管事實如何，淺語確實被毀了一隻眼睛，來人啊，杖打三十，在冷院禁足半年。」
「我不同意！」吳氏情緒激動。
鳳天傾顯然也有點意外，從原身的記憶中可得知鳳凌雖為父親，卻從得知原身無法修鍊之後就拋棄了她們母女，一直任由生死，不管不顧，這次的事情她原本以為鳳凌會震怒，做下什麼非常嚴重的懲罰，不曾想會是這樣，正想著忽然察覺一直緊牽著的手在微微發抖，她擰眉：「娘？」
「娘、娘沒事……」素凝輕聲說著。
這裡面肯定有問題！鳳天傾眼眸略暗。
吳氏在察覺王爺不悅，連忙掩下心中恨意：「妾身知王爺仁慈，事已至此不想對她們做下非常嚴重的懲罰，但淺語眼睛出問題可不是一件小事，她的修鍊天賦本就不低，原本還有機會進光明殿，現在眼睛被毀，已是進不了光明殿，若被長老們知道這件事又得知王爺對她們的懲罰如此輕，只怕會親自出手，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