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神?功德!
最後,鳳國。
當初拋棄百姓,拋棄鳳國的皇帝被找到時已沒了修為,淪為普通人,還差點被他所心愛的貴妃殺掉,現今被封為太上皇圈禁在自己寢宮,終身不得踏出一步。
一同被找到的貴妃也在查明是她引暗修邪靈闖進鳳國后,廢掉貴妃之位,在其誕下小公主之後又被廢掉修為行千刀萬剮之刑。
新帝則是當初死守鳳國的鳳易竹,鳳易竹登基就封閉關中的鳳天傾為護國公主,十年未冊封帝后,一心撲在重建鳳國上和百姓上,使鳳國在這十年間比被暗修邪靈破壞前更加繁榮。
此時,鳳國皇宮,御花園。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夕顏輕聲念著,視線落在身著龍袍之人上:「皇上,真的不知嗎?」
鳳易竹放下茶杯,抿唇:「夕顏,現在對朕而言鳳國才是最重要的。」
夕顏含淚,什麼鳳國才是最重要的,一切都只是借口罷了。
「皇上可曾愛過人?」
「……」
他未回答,夕顏牽強的扯起一抹笑:「夕顏願等皇上,等到皇上願意接受夕顏為止,哪怕是等一生,夕顏也無悔。」
鳳易竹蹙眉:「你這又是何必?」
「初見時夕顏便已對皇上動心,一步步接近,成為朋友,共同歷練,患難時皇上對夕顏的保護,更是讓夕顏徹底淪陷,夕顏愛皇上,愛了十年,現今早已無法放手,所以,夕顏會一直等下去!」
以往夕顏對他的愛都是小心翼翼,含蓄不敢表露出來的,可這次不同,她話里直白的愛意和眼裡熾熱的愛意都表露了出來。
與那些迷戀他外貌,對他花痴的女子不同,她深愛著他。
鳳易竹指尖輕輕顫動,面上平靜:「十年了,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才會出關。」
夕顏知道他是在轉移話題,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只得順著他的話:「記得天傾閉關前曾說過不到飛升不出來,飛升上界,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們和她再也不能見面?」
鳳易竹:「非也,等我們飛升上界就可再見。」
「飛升上界談何容易……」千百年來飛升上界的修鍊者屈指可數,夕顏很有自知之明,她這輩子都無法飛升。
「皇上!」太監總管快步走來:「皇上,飛升,有人在飛升!」
鳳易竹立刻站起:「帶路!」
高空猶如巨龍般粗壯的金光籠罩著一人飛升,遠遠望去,是名身著白衣,出塵脫俗,傾國傾城的女子。
跟著來的夕顏問著:「難道是天傾?」
鳳易竹:「嗯,是她。」
歲月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她的相貌一如十年前那般美的令人心驚。
想到這,鳳易竹輕嘆,他還記得初見她時,她是那麼的狼狽,怯弱,再看現在的她,強大,美麗,自信,真是難以想象這倆是同一人。
「原來是這樣飛升上界的嗎?」
夕顏喃喃,金光籠罩宛如仙人,不,是神。
鳳易竹聽到她的呢喃,蹙眉,他記得那人飛升時並沒有這樣的動靜,只是被法則之力帶走,沒有金光。
等等!
這些金光在四散靈氣!
鳳易竹心裡湧出個猜測,飛身試圖靠近金光。
果然!
他的距離越近,吸收的靈氣越多!
他敢肯定,整個藍海大陸的靈氣加起來都沒有這麼濃郁!
鳳易竹怔怔望著上空快消失的人:「這,真的只是飛升嗎?」
花習國。
樊霄望著飄在空中的金光,眼眸微暗:「真是沒想到……」
消失萬年的存在,居然在藍海大陸……
花憶霜聽到他的話:「什麼沒想到?這些金光是什麼?」
「一位上界的人都以為身歸混沌的神又出現了,這些金光都是功德。」
花憶霜不明:「神?功德?」
「這都不重要。」
該擔驚受怕,惶惶不安的應該是上界那些趁這位神不在就肆無忌憚整日勾心鬥角引發戰鬥的存在,與他無關,等他帶著心愛之人回到上界的時候,上界早就被清理乾淨了。
想罷,樊霄攬住她,騰空朝著金光而去。
花憶霜緊張的抱住他:「你這是做什麼?」
樊霄小心護著她:「功德金光對你有好處,吸收的越多,將來飛升的可能性越大。」
花憶霜瞭然,安安靜靜的任他帶著自己。
洪武國。
褪去稚嫩,成長許多的洪念溪伸手觸碰飄在空中的金光:「天傾……」這是飛升嗎?是她在飛升嗎?
柳千蘭出現在她身後:「父皇母后很想你。」
她是真的公主又如何?
鬧出來不過是恢復公主身份,父皇母后對她的寵愛都是因為心中愧疚,與他們發自內心寵愛的洪念溪完全不同!
洪念溪抿唇:「你,還恨我嗎?」在沒出真假公主事情前她是真的不知道柳千蘭為何總是針對她,直到這事出了她才知道柳千蘭為何討厭她,不,是恨。
柳千蘭心裡情緒複雜。
恨嗎?
恨得吧?
在得知父皇母后還想念著洪念溪的時候,她恨過,怨過,可恨過了怨過了之後還能做什麼?
洪念溪見她沉默:「對不起……」
「這句話你十年前就說過。」
柳千蘭停頓片刻還是說了出來:「我對你的恨早在十年的時間裡消散,現在也理解了父皇母后,說到底你都是他們寵了十多年的人,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你也是一樣放不下父皇母后的吧?不然不會離開柳家,遊歷天下!」
洪念溪雙眸染上水汽。
「有時間就去見見父皇母后吧。」
話落,柳千蘭轉身離開。
許久許久,一直強忍眼淚的洪念溪才啞著嗓子喃喃:「我也想啊……」
她也想見父皇母后,可她不敢啊!
她永遠都忘不了在暗修邪靈攻打洪武國的時候,她身為洪武國最受寵的公主,為了一己之私,背叛了洪武國,傷害了天傾……
她永遠都無法原諒自己,永遠!
鬼谷。
「爹爹,這是什麼?」
大約五、六歲,穿著小紅衣,長得圓潤可愛的小男孩指著出現的金光問著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