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4、傳位詔書

694、傳位詔書

694、傳位詔書

皇帝身邊除了一個太監就是一個宮女,他原本就虛弱的身體越來越差,動不動就會暈厥,所以連鳳千語都得在旁幫忙服侍他。

他淪落到這個地步,更是對容湛恨入骨髓。

若不是因為容湛,他今日也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他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殺了他。

皇帝跌跌撞撞的走出門外,開始召喚鳳千語,可是半天也沒見她進來,長廊之上更是冷冷清清,皇帝又急又氣一口氣沒提上來,直接暈倒在地。

而此時鳳千語正在西廂的一個別院裡面,此刻她柔弱無骨的伏在一名年輕男子的懷中低喘著,臉頰上有淡淡的紅暈,顯然就是經歷了一番激烈的翻雲覆雨,而抱著鳳千語的不是別人,赫然是太子。

「殿下,事到如今你有何打算?」

鳳千語雖然乖巧的依偎在他胸口,可是眼中卻藏了淡淡的擔憂。

「你親耳聽到皇帝擬了傳位詔書交給了秦王?」太子這個時候正靠在床邊,陰森的眼底浮上了狠厲。

「當然是真的。」鳳千語連忙說到,「秦王答應他起兵的條件,就是因為皇上許諾傳位給他,而他也一直在逼皇上交出傳國玉璽。」

「該死的。」

太子在聽到這話之後,憤怒的一拳捶在了床板上,那張英俊的臉瞬間變成陰沉無比。

鳳千語憂心忡忡的說道,「如果皇上真的將皇位傳給秦王,那殿下您這太子之位恐怕是……」

她當初被鳳天瀾陷害,跟別人冥婚又被埋進了地下,後來是太後身邊的海公公救了她。

海公公雖然凈了身,可是,色心不死。

一邊玩弄她,一邊調教她,要她熟悉各種媚術,進宮迷惑皇上,然後讓皇上動手殺了容湛。

鳳千語也是後來才知道,海公公早就已經被北疆那邊的人收買,他是被安插在南照的細作。

不過鳳千語那個時候一心只想殺了鳳天瀾替自己報仇,所以她根本就不在乎究竟是為誰做事。

可是鳳千語萬萬沒有料到,這個皇帝竟然如此不中用,非但沒能替她殺了容湛和鳳天瀾,自己反倒成了喪家之犬,而如今連皇位和傳國玉璽都保不住。

北疆那邊她指望不上,一旦被人知道她是北疆的細作,那她恐怕也是性命不保。

不過早在她逃出皇宮的時候,她就借太子之手殺了海公公,現在她倒不擔心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被人知道,只是她也必須早早的替自己做打算了。

「那老東西真是越活越糊塗了,他竟然相信秦王拿到詔書之後還會為他做事。」太子恨恨的開口。

「皇上並沒有將傳國玉璽給秦王,所以我推測秦王應該還是有所顧忌。」

「秦王為人最是謹慎小心,南照如今的掌權者是容湛,他比誰都清楚,我看他之所以會答應起兵,肯定是還另有目的。」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鳳千語現在除了太子,再也沒有依靠,因為她很清楚太子暗地裡培植了一些勢力,即便是做不了皇帝,想要保全自己還是可以的。

「父皇老糊塗,本殿才是太子,他卻將皇位傳給別人,既然如此就休怪我不念父子之情了。」

「殿下……」鳳千語的眼中閃過了一抹疑惑。

太子卻低垂著眸子,看著她那雙陰柔至極的眼裡閃過嗜血的冰冷。

即便是手上已經沾染了無數鮮血的鳳千語,在那樣的眼神之中還是會覺得心驚肉跳。

一個月之後,戰爭終於還是開了序幕。

封將軍領兵十二萬,與秦王所率軍隊開戰。

秦王手中的軍隊有五萬,按道理說在這山城之中,以他的能力守個一兩個月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可是讓所有人都驚愕萬分的是,最開始還像模像樣的打了幾場站的秦王軍隊突然在一夜之間憑空消失了。

這個消息立刻傳到了雙口城的皇帝耳中。

那個時候恰好是凌晨時分天還沒有亮,皇帝尚在睡夢之中,突然就被太監給叫醒了,當他聽到秦王所有軍隊都消失,容湛大軍即將殺進來之後,當場氣得急火攻心,差點中風。

封將軍雖然摸不清楚秦王的意圖,但是該辦的事卻沒有含糊,當他領兵衝進皇帝所在的院落之時,卻發現早已人去樓空。

或許是因為皇帝逃的太過於著急,以至於連傳國玉璽都沒來得及帶走,封將軍總算沒有白跑一趟。

七日後,南照帝都。

容湛手中掂量著那支傳國玉璽,修長的指尖輕輕摩挲著上面的紋路,半天沒有出聲。

「王爺,如今既然已經拿到傳國玉璽了,那就趕快準備登基吧,免得夜長夢多。」丞相立刻在一旁勸導。

「王爺,丞相說的沒錯,正所謂國不可一日無君。皇帝四處散播謠言也沒能得逞,而今已是喪家之犬,現下輿論也都向著王爺這邊,不知王爺還在猶豫什麼?」封將軍幾個人也開口勸說。

容湛沉吟了片刻,隨即轉身離開。

不過很快花公公便帶來了令人歡欣雀躍的消息,容湛已經同意登基一時間,丞相等人無不大喜過望。

很快日子就定了下來,下月初八新皇登基。

在容湛的堅持之下,她的封后大典也將於同日一併進行。

距離登基之日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所有的一切都在準備,但是對於鳳天瀾來說,他還是覺得有些恍惚,因為,現在發生的這一切就像是一場夢一樣,她竟然要當皇后了。

可是恍惚之間她心裡又有些排斥,因為她十分擔心,如果容湛真的當了皇帝,那後宮總不可能一直空著吧,萬一他要納妃自己應該怎麼辦?

鳳天瀾越想越糾結,可是這種事情他也不知道怎麼開口去問容湛。

偏偏這些日子容湛特別忙,一連多日她連他的面都沒有見到,往往是他睡著了他才回來,她醒來他又已經離開了,這樣一來即便是鳳天瀾想要追問,都無從問起。

眼看著登基的日子越來越近,天乾各國的使臣也紛紛前來道賀,再加上容湛身份非同凡響,他還要在登基之日封后,更是讓大家覺得好奇。

一時間幾,乎是所有的人都在談論容湛登基的事情。

可是隨著登基之日越來越近,鳳天瀾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發生。

三天後就是登基慶典。

這一天天氣從早上開始就陰沉沉的,十分悶熱壓抑。

鳳天瀾從醒來開始就有一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她突然想出去走走,買點零食糕點帶給笑笑。

她才剛剛買好糕點,與珍珠兩個人前腳剛剛踏出門檻,餘光就掃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不過不等他去看那人是誰,便發現那人已經從身邊擦肩而過。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手中多了什麼東西。

血騎兵的暗影察覺到那人似乎與鳳天瀾離得太近,於是飛身掠過,緊張的朝著四周查看。

鳳天瀾則是眉心微皺,她攥緊了手中的東西,輕輕的吩咐了一句,「上車。」

等她們上了馬車之後,鳳天瀾將手中的紙條攤開,當她看完上面的內容之後,頓時大驚失色:「回復,快回府!」

鳳天瀾幾乎是咆哮著喊出了聲。

珍珠被她這陡變的臉色嚇了一大跳,她連忙將那紙團撿起來。

這一看,更是嚇得她臉色慘白如紙,「王妃,你別著急,郡主身邊那麼多高手,一定不會有事的……」

而此刻的鳳天瀾又哪裡聽得到珍珠的話,她腦袋裡一片空白,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紙面上「笑笑有危險」幾個字吸引。

她必須要立刻回去,只有親眼看到笑笑沒事她才能放心。

她好後悔,她不應該將笑笑一個人扔在王府。

馬車夫聽到鳳天瀾的聲音不對,也不敢耽擱,片刻時間馬車就已經停在了王府的門口,鳳天瀾心急如焚,也不等馬車停穩就跳了下來,然後朝著未央閣狂奔而去。

她衝進未央閣,差不多將未央閣翻了個底朝天,也沒能找到笑笑的身影,她只覺得腦袋一炸。

彼時容湛剛好有事返回王府,他剛進門就聽門房稟告,說鳳天瀾一路疾馳返回未央閣,於是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跑了過來,「瀾兒,出什麼事了?」

鳳天瀾一看到容湛,就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笑笑呢?你看到笑笑了嗎?」

容湛皺起眉頭,甚至還來不及回答,未央閣外展風的冰冷聲音陡然響起,「什麼人?」

緊接著一陣破空的聲音以及一聲鈍響。

片刻展風就走了進來,手裡還拿著一支箭,神情清冷。

容湛沉著臉將那支箭接了過來,將綁在箭頭上的信拆下來。

「是不是笑笑她……」鳳天瀾緊張無比,她就這樣死死地盯著容湛,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彷彿都要蹦出來了。

當她看到容湛的眉頭瞬間皺起來的時候,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是季候風。」容湛的薄唇瞬間下沉,妖冶的鳳眸里散發出了陰鷙的殺氣,「他要我們三日之後去百靈山,不許帶人過去,否則笑笑會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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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毒妃,王爺嘗個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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