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周翔天堵門
工地里,劉水將吳能送了回去。
車上,他給唐糖回了一個電話。
畢竟還是自己的妻子,再加上現在自己還是要裝出一個好丈夫的形象。
之前,唐糖給他打電話,哪怕自己多忙,都是第一時間接通。
在外面跑工地,哪怕晚上多忙,也要回一個電話報平安,防止唐糖擔心。
可現在想來,唐糖恐怕就根本沒有關心過自己吧?
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
「你怎麼現在才接電話?」
「你幹什麼去了?」唐糖當接通電話,便指責道。
她已經習慣了劉水第一時間接電話,所以那麼久沒接,還是有些不習慣。
「你知不知道劉歡早上要上學?我很忙最近,我還要送他上學,你這個爸爸怎麼當的?」
「公司破產了,連兒子都不管了是嗎?」劉水剛準備開口解釋,唐糖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下午你去接兒子。」唐糖不給劉水解釋的機會,再次開口。
說完,直接掛斷電話。
沒有任何的機會。
抓著手機,劉水張了張嘴,還是沒有開口說什麼。
臉色有些難看。
唐糖的聲音,冰冷漠然,帶著火藥味,似乎是吃了槍葯一般。
而劉水,就是她發泄的對象。
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下午兩點多。
他決定去一趟東湖花園,看一看周翔天轉讓給他的房子。
這房子,這地段。
劉水知道,最多再過一個月,就要拆遷。
據他所知,基本上一套房子,能賠兩套,以及幾十萬的現金。
畢竟東湖花園算半個學區房,周邊商圈都比較豐富,這套兩室一廳的房子,價值在一百多萬,均價兩萬起步呢。
這件事他也很好奇,為什麼會賠款那麼多。
是因為周圍要進行商圈拓展,將這一片打造成新城。
所以說,官方很重視。
東湖花園是商圈要地,他們計劃從商圈裡賺回來,所以說,東湖花園的賠款比較高。
現在這套房子在七十平左右,半個學區房,總價一百五十萬。
再過一個月,能變成三百萬。
拿著鑰匙,走進房子,劉水聯繫了換鎖師傅,進行換鎖。
如果能夠在一個月內,將這裡的房子在買兩套,劉水能夠翻身的更快。
沒有人跟前過不去,特別是劉水這種擁有了未來半年記憶的人。
很多東西,可以利用起來。
房間不大,七十平,兩梯四戶,他們是靠角落的一戶,朝南。
主卧有陽台,次卧有飄窗,客廳是粉色的沙發,整個房間打理的不錯,畢竟是周翔天的小三居住。
這小三品味還不錯,家裡打扮的不錯,裝修都比較少女風,劉水也很喜歡。
不過家裡的很多東西都被搬空了,看來是他們昨天晚上連夜搬走了。
有意思,周翔天還真的是急不可耐啊!
不過,若是知道自己並沒有將所有的資料給他,他會不會氣的腦溢血?
主卧比較大,放著兩個衣櫃和一張兩米二的大床,除此之外,還有一台電腦。
次卧的話,沒有人居住,則是被小三改裝成了電競房。
只不過,沒有電腦,只剩下空空蕩蕩的房間以及一張榻榻米。
看來,這妹子估計是一個小主播之類的。
倒也正常,現在富豪包養主播的事情,太多了。
廁所的話,也是乾濕隔離。
陽台在主卧,客廳的話,也有一個落地窗,以及一個陽台。
總體來說,算是精裝修。
作為一個裝修師傅,劉水還是懂一點。
這套房子的溢價估值在一百八十萬左右,能倒手出去!
當然,他肯定不會賣。
等換鎖師父來了之後,將鎖換好,已經是下午三點多,劉水看了一眼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就要接兒子放學。
他一想到劉歡,腦海中就不自覺的浮現了老師趙思佳的身影。
他決定早點去學校,看看能不能在偶遇一下趙思佳。
這一周估計是他們班值周,有機會!
劉水心中暗想。
走出小區,劉水就遇到了追過來的周翔天。
「劉水……你TM太過分了!」
「錢給你了,房子也給你了,你竟然不把資料全部給我,你這是套路我!」周翔天咬牙切齒,將劉水堵在小區門口,指著他,恨不得破口大罵,順便在衝上去,暴打一頓劉水。
但他沒這個膽子。
沒辦法,還有最關鍵的證據和資料在他手裡啊!
周翔天心裡是TM的真的氣!
草!
太噁心了,噁心吐了!
「什麼叫套路?」
「這兩百萬是給我嗎?」
「是你特么本來就欠我的,懂嗎?」劉水用手指著周翔天的肩膀。
「你好意思跟我比比這個?」
「三年,欠了我三年,若非我自己用手段,你看我現在這樣,你恐怕更加不會給我吧?」劉水冷笑一聲,眉頭緊皺,盯著眼前的周翔天。
聽到這話,周翔天臉色一變。
是的,自己確實那麼想過。
當聽到劉水的公司破產,兄弟捐款逃跑,他心裡還是很爽的!
這兩百萬可是血賺啊!
又能包養一個女大學生了,沒想到,這套路,最終還是套到了自己的手裡。
「一語中的,所以,你別跟我在這裡叫囂。」
「我反手給你老婆,一樣能拿這樣的籌碼,同樣,你也要進去十年起步吧?」劉水冷笑一聲。
聽到劉水的話,周翔天後退了兩步,臉色有些蒼白。
「你……留了備份?」周翔天臉色難看。
「備份倒是沒有,不過……你不止這些東西吧?」
「呵呵……干這行,我心知肚明。」
「沒事別惹我,其他的隨你怎麼搞。」
「拜拜!」劉水不給周翔天搶救的機會,揮揮手,直接坐上車離開了東湖花園。
看著劉水離開的方向,他目光深邃,開始盤算著,如何對付劉水,將他手中的資料拿回來。
但……要讓一個人閉嘴,只有殺人!
他,沒有這個膽子啊!
要不然,也不可能一輩子在自己老婆的身下。
一時間,他陷入了沉默和猶豫。
太難受了,這種把柄被人捏在手裡的感覺,就好像被人鎖住了咽喉,隨時能讓人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