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有錢人真會玩
程央央趕緊走遠一點,往人多的擂台擠去。
「大哥,這是在幹什麼啊?這麼熱鬧?」程央央抓著一個看熱鬧的路人問。
那大哥看都不看她一眼,目光捨不得離開台上,「比武啊,你看不出來啊!」
她看出來了,又不瞎,她只是沒看懂,比武為什麼旁邊也有一個擂台,是舉辦方在慪氣還是文武在爭鬥,他們又是為了什麼爭鬥?贏了有沒有賞錢?
程央央又問了旁邊一個看的滿頭大汗的男人,那男人比剛才那大哥耐心,跟她把事情說了個清楚。
「這個啊,是咱們四王爺的注意,聽說是為了給都城裡來的人解悶,一邊比武,一邊作詩,比武贏了有賞錢,作詩作得王爺高興了,也有賞錢」。
聽到這個,程央央第一個反應就是:有錢人真會玩!
比起這個,上次那個消暑比賽就是一小打小鬧,這個是真打,擂台上已經灑了不少血了。
「大哥,那這個作詩有沒有什麼要求啊?」打架她不行,作詩她倒是可以試試。
「那有啥要求,詩詞歌賦,只要王爺說好就成!」
這還不算有要求?這種沒要求的最難了,全憑那什麼四王爺的喜好,連個重點都沒有,不過,那個王爺長什麼樣啊?
程央央擠不到裡面,她在人群外圍轉了好幾圈,都沒看到坐在衙門口的、傳說中的四王爺一眼。
算了,不就是作詩嘛,她不會,九年義務教育也早讓她背會了。
程央央走上左邊吟詩作對的那個擂台,擂台的階梯處有兩個衙役在守著,攔了她的去路。
「幹什麼的!」
「我上去作詩啊」,程央央指了指台上,一副認真的樣子。
「作詩?」那兩個衙役看了一眼她手上提的豬肉,一臉她在開玩笑的樣子,「小姑娘,看熱鬧到那邊去,這上邊可沒女人」。
「是王爺規定女人不得上去作詩嗎?」不是說沒要求的嗎?怎麼現在又不讓上去了。
「這個......」
那兩個衙役露出為難的表情,他們沒想到程央央會這麼問,不過好像確實沒說過不行。
「小姑娘你等等,我去稟報一聲」,其中一個衙役說道,今天王爺和都城的貴公子們都在,他們不敢把事情鬧大。
程央央無所謂,她站在擂台下的陰影里,豎起耳朵聽著台上那群人念自己作的詩。
不一會兒,去稟報的衙役回來,示意她可以上去,程央央便大步上前,即將面對台上一群男人,她也絲毫不怯。
程央央掀開薄紗出現在擂台上,台上那不管是在看比賽的,在提筆寫作的,還是在翻書查典故的,看到他們中間進來了一個女人,他們都好奇的朝她投來目光。
「這......」看到她手裡的豬肉,眾人更搞不懂了。
「這是大人應許的」,擂台下的衙役抬起頭沖台上的人說了一句。
「各位,請多指教!」程央央沖他們友好的笑了笑。
可他們依舊帶著懷疑和排斥的目光,將她上下打量一番,回頭繼續做自己的事情,誰也沒有理會她。
程央央聳聳肩並不在意,她找了個能看到比賽的位置,打打殺殺的並不能提起她的興趣,反倒是坐在中心位的那幾個貴人吸引了她的目光。
坐在中心位置,身邊都有丫鬟僕人扇風奉茶的共有五人,坐在最旁邊的一個穿著官服的一看就是當地的知縣老爺,其他四人均打扮隨意,卻依舊貴氣逼人。
坐在最中間的男人一襲白衣,衣上的花紋程央央看不清,但是能看到他腰帶是黑色的,半束起的長發,隨著風輕輕飄動。
長得倒是很帥,配上他身上慵懶的氣質,簡直要命!
如果不是知道他們敗家到只是為了消遣而舉辦這場燒錢的比賽的話,程央央對他們的好感就不會減分了。
「阿肆,你看,居然還真是個女人」,坐在主位上的一個男人用扇子指著程央央的方向,和身邊的男人調侃著。
剛才衙役來報說有個女人也要作詩,他們還不信,現在看到程央央,還真是有點意外。
「江湖兒女,又有何不可」,那個被叫做阿肆的人還沒說話,旁邊一個穿著暗紅色衣服的男人先開口了。
「就是」,另一人也附和著,「這裡又不是都城,沒那麼多規矩」。
「嘖嘖,話是不錯,可要是那姑娘沒作出詩來,那可就太沒意思了」,第一個開口的男人又說了,他們倒是挺希望那個姑娘能作詩的。
此時正在觀察中心位的程央央不知道的是,中心位的幾人同樣在談論她。
從她剛才在吃瓜群眾里聽到的消息,和在台上聽到他們的談論,程央央差不多了解了這次比賽的規則。
就是那邊在打架,這邊在根據打架的內容作詩,如有詩作,可在右邊擂台中場休息的時候誦讀,如果沒有詩作,那那邊就一直打。
根據吃瓜群眾所提供的消息,那邊比武的都是江湖中人,朝廷的人,只要是身有官職的,無論大小,均不可參賽。
這場用於消遣的比賽也是臨時起意,江湖中知道人不多,比賽的都不是什麼大俠,更多是走鏢路過的,或者是附近趕來的,城裡的護院什麼的,會點武功就能比,沒什麼看點。
更多的看點,反而是在左邊的擂台,可鎮上的百姓們不知道,他們都去右邊擂台圍觀去了,只有中心位的幾人,一直把目光放在左邊這裡。
從上午比到現在,大半天了,那群作詩的還沒一個能拿到賞錢的,反倒是比武這邊,一場贏一個,好多人拿了賞錢。
要不是作詩這邊突然來了個女人,不然他們可能會沒有興趣再看下去了。
不就是江湖嘛,有什麼難的。
突然想到什麼的程央央頓時覺得這個一點挑戰都沒有,她轉身下台,提著豬肉走了。
「還算有自知之明」,她走後,台上有人說了一句。
「她就這麼走了?」守台的兩個衙役看著程央央乾脆的背影,覺得莫名其妙,這好不容易上來一趟,啥也沒做就走了?
不只是這兩個衙役覺得有點可惜,坐在中心位的幾個男人看到程央央下台也覺得甚是可惜,還以為她能有什麼好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