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中級學徒
回到住處之後，莫洛立刻關上了屋門，小心翼翼的取下包裹，裡面的東西就是他日後增強實力的資本。
雖然今天已經有些晚了，但莫洛的心情卻是興奮難抑。今天晚上若是不將包裹里的藥材全部變成丹藥，並親自服用一枚的話，他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入睡！
莫洛將包裹平放在小床上打了開來，看著裡面整齊碼放的一株株末品高階藥材，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有了這些藥材，突破虹之力四階就指日可待了，甚至一年之後成為高級學徒，莫洛都信心十足！
「先把藥材全部煉成丹藥，再服用一枚末品六階藥材煉製的丹藥，今天晚上的任務就完成了……」莫洛心中盤算著，同時從懷裡摸出了裝著小葫蘆的獸皮小袋。
接下來，莫洛便從末品六階藥材開始，利用小葫蘆的神奇煉藥能力，將它們一株一株的變成了一枚枚閃閃發亮的丹藥。
煉藥的過程中，莫洛發現，小葫蘆的煉藥能力還真是彪悍異常！
無論是末品六階藥材，還是末品九階藥材，它都是輕輕的一顫之後，瞬間便能將其練成丹藥，簡直就是如同喝水一般輕鬆！
其煉藥效率比起族內的火老頭來說，根本就是天壤之別，完全不是後者所能望其項背的！
片刻之後，莫洛便將從古河鎮上帶回來的數十株末品高階藥材，全部變成了一枚枚價值不菲的丹藥。
而他只留下了其中一枚由末品六階藥材煉製而成的土黃色丹藥，其餘的則都放進了小葫蘆里。小葫蘆不但能夠煉製丹藥，同時也是一個存放丹藥的絕佳容器。
對莫洛而言，此時服用末品六階藥材煉製的丹藥效果最佳，丹藥品質再高一點則不好煉化，再低一點卻又藥效不佳。
盤坐在小床之上，莫洛手中捏著一枚土黃色葯丹。此葯丹正是由末品六階藥材黃泥草煉製而成的，莫洛給它起了個名字叫黃泥丹。
「服下這枚黃泥丹，應該能夠增加三個月左右的修為了吧……」莫洛盯著手中的葯丹，口中喃喃道。
隨後，莫洛吞下了黃泥丹，便開始盤膝打坐，體內運轉起了基礎煉虹士功法，慢慢煉化起了丹藥中的虹之力……
一個時辰之後，盤坐的莫洛忽然睜開了雙眼，眸子里精光外射，分明是一副修為大增的樣子！
「不愧是丹藥狀的靈藥，不但將藥效充分發揮了出來，而且煉化吸納起來，比普通的末品靈藥也輕鬆快捷了許多……」莫洛收起煉虹功法之後，感受著體內運轉的虹之力明顯比之前又凝厚了幾分，心中暗喜不已。
並且，黃泥丹的藥效與莫洛估計的也相差無幾，煉化這一枚之後，莫洛確實增加了三個月左右的修為。
坐在小床之上，莫洛又從腰間取下了一個錢袋，正是他今天在古河鎮上賣丹藥所得的一部分，也是他為日後繼續買葯煉丹預留的一些本錢。
雖然有小葫蘆在手，莫洛也能煉丹賣錢，但考慮到賣出太多丹藥，極有可能惹禍上身，莫洛決定在沒有足夠實力之前，還是低調一些，盡量不要輕易的賣出大量丹藥。因此，留下一些買葯煉丹的錢，還是必不可少的措施。
而後，莫洛將今天的收穫從頭到尾細細想了一遍，方才心滿意足的睡下了。
……
接下來的日子裡，莫洛除了偶爾會在山寨中補充一些食物與飲水外，其餘的時間，幾乎是閉門不出，一門心思待在小屋內，專心煉化丹藥，增加修為。
直到十天之後，莫洛才終於暫時結束了修鍊，並關上屋門，往山寨某個地方走去。
此時，他穿著一襲略顯陳舊，但卻整潔乾淨的紫色長衫，氣定神閑的信步走在山寨中的小路之上。
莫洛雙眸中神光內斂，嘴角上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從容笑意，比起十天之前，給人的感覺更加底氣十足！
因為，經過十天功夫的不斷煉化丹藥，莫洛已經一口氣突破到了虹之力四階的境界，正式成為了一名中級學徒！
這還是因為以莫洛原本的修為，一天之內最多只能煉化一枚入品丹藥，短時間內增加太多虹之力會出現境界不穩的緣故，否則的話，以他充足的丹藥儲備，一天之內就能突破成為中級學徒了！
「嘿嘿，能這麼快就成為中級學徒，我也算是得了天大的機緣，做人不能太貪心啊……」莫洛摸了摸藏在懷裡的小葫蘆，嘴角微微翹了起來。
成為了中級學徒之後，莫洛便再也不用擔心不能參加成人大典的問題了，一直以來壓在心頭的一塊巨石，也算是徹底落下了。
同時，在成為中級學徒后的第一時間裡，莫洛便忍不住嘗試了早已期待已久，只有中級學徒以上煉虹士方才具備的能力，靈光眼。
靈光眼並不是需要修鍊的能力，而是所有煉虹士在達到中級學徒之後，都能無師自通的一項本能，只需將虹之力匯聚到雙目之上便能施展。
靈光眼一共有兩個作用，首先是內視自身肉體，其次能夠看到其他煉虹士身上的虹之力波動，並根據虹之力波動氣息的強弱，來判斷對方的修為。
當然了，要用靈光眼查看對方的修為等級，首先自己的修為不能比對方弱太多，其次還要在對方不刻意收斂氣息的情況下才能做到。
莫洛在施展靈光眼之後，瞬間便看透了自身的血肉、筋脈，骨骼，五臟六腑等全身的所有零部件……
尤其是在遍布全身的經脈中，莫洛還發現了一股股纖細如髮的白茫茫氣流，順著全身的經脈循環往複的自發運轉著。
「咦？這就是虹之力的樣子……」幾乎瞬間，莫洛便認出了那白色氣流，便是他苦苦修鍊了十多年的虹之力。雖然以往修鍊之時，他也能感應到自己會從天地間吸納一股股奇特的能量，但由於沒有靈光眼的神通，他還真是從未見過虹之力的本來面目。
首次看到虹之力的本體，著實讓莫洛新奇不已的仔細觀看了好一陣。
最後，他發現無論是哪一條經脈中的虹之力，最後都會匯聚到一個源頭，那就是自己的前額內側，眉心正中的一個芝麻大小的黑點中！
「虹海！」看到那黑點時，莫洛忍不住暗自驚呼道。虹海正是他成為中級學徒之後，最想一探究性的地方！畢竟，困擾了自己十來年的龜速修鍊問題，極有可能便是源自自身的虹海之中！
不過，那芝麻大小的黑點，還並不能算是真正意義上的虹海，而是虹海所在的奇異空間的外在呈現。虹界中的人們普遍認為，那黑點之內才是真正的虹海！
隨著莫洛心念一動，目光便毫無阻礙的直接穿透黑點，看到了虹海內部的情況。
這裡面看起來似乎是個球型的空間，黑漆漆的，空間中充斥著四股手指粗細的白色氣流，圍繞著虹海中心不停盤旋，幾乎填滿了整個空間。
這四股白色氣流，正是虹之力四階的標誌。
「居然這麼大？」當看清楚自己的虹海足有成人拳頭大小之後，莫洛瞬間便驚呆了！
因為，據莫洛所知，一般情況下，一個正常的學徒級煉虹士的虹海只有雞蛋大小！
與普通人雞蛋大小的虹海相比，莫洛估計，自己的虹海空間至少是他們的三倍以上！
也就是說，他體內的虹之力儲量，是一般同階煉虹士的三倍之多！
他以前雖然預感到自己的虹海應該比別人大了不少，但也從沒想過竟會大了這麼多……
另外，在一到九階學徒之間，虹海的大小都不會發生太大的變化。而學徒級以上的煉虹士，在每一個大境界中，一到九星期間，虹海的大小仍然不會發生太大的變化。只有從學徒級煉虹士突破到赤虹武者，以及七大境界之間的突破時，虹海才會發生顯著的變化。
「三倍的虹海……怪不得跟大部分族人比起來，我的修鍊速度也慢了三倍左右……不過要是跟族裡的那兩個天才相比，即使因為我有三倍虹海的緣故，我的修鍊速度還是慢了不少，看來我的資質雖然不像外人認為的那麼糟糕，但似乎也確實不怎麼好的樣子……」這是莫洛在認清了自己的虹海大小，並與他人比較了修鍊速度之後，略有一些失望的對自己的修鍊資質做出的最後判斷。
然而，莫洛卻不知道，族裡的兩位修鍊天才，縱然修鍊速度遠超常人，但他的修鍊資質，也並沒有自己所想的那般不堪！
在莫洛看來，因為自己擁有三倍於他人的虹海，如果能花費三倍的時間，就修鍊到與他人相同的境界，則算是與對方的修鍊資質相當。而與族內兩位天才相比，自己卻用了十倍於他們的時間，才修鍊到了相同的境界，自然是資質遠遠不如他們。
可倉促間，他卻忽視了一點，那就是煉虹士每一小階修為的提升，都不只是虹之力的簡單積累。而是在虹之力的數量積累之上，還有一個長時間的質變過程！
完成質變的過程，本質上是在虹之力充滿虹海后，還要繼續吸納虹之力，進而使虹海中的虹之力進一步壓縮凝練，最終達到質變。有時候，完成質變過程所需要的虹之力數量，甚至會是第一次充滿虹海的虹之力數倍以上！
並且虹海的體積越大，這個質變的難度更會呈現出幾何倍增的趨勢！
也就是說，造成莫洛修鍊慢的最主要原因，並不在於他吸納虹之力充滿虹海的這個過程，而在於之後繼續吸納虹之力，完成質變的過程！
莫洛其實早在一年前就完成了虹之力充滿虹海的過程，在過去的一年時間裡，尤其是最近的十天，他所做的就是源源不斷地從丹藥中吸納虹之力，進而壓縮凝練虹海中的虹之力，使其發生質變，最終讓自己突破到虹之力四階！
因此，莫洛的修鍊資質，即使還比不上族內的兩位天才，但也應該相差不遠了！
只是如果沒有充足的丹藥供應，僅靠他自己修鍊的話，最終表現出來的修鍊速度，也只能是慘不忍睹了。
當然，在擁有了小葫蘆之後，這個問題可以說是迎刃而解了……
雖然莫洛在判斷出自己的修鍊資質似乎並不怎麼理想后，心中有些小小的失落，但有了小葫蘆之後，修鍊資質好壞，對他來說已經是無關緊要了。只要日後謹慎一些，不將小葫蘆的秘密暴露出去，他自問僅需少許時間，便能擁有源源不斷的修鍊丹藥！
而一旦有了充足的丹藥供應，哪怕自己真是個修鍊廢柴，靠著丹藥之力也能將修為硬生生的提上去……
走在山寨中的小路上，莫洛回想著成為中級學徒之後的這番經歷，不知不覺中，便來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傳功殿！這麼快就到了……」莫洛抬頭望向不遠處，一座依山而建的巨石殿堂，口中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