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4章 等閨女醒了,孤就弄死薛越
等的自然是朝陽公主把身份還給秦嬈的聖旨。
「我家公主昏睡已久,薛公子就是不治病,去瞧一眼看看病情總不為過吧?」
薛知提的這要求,還真不為過,薛越不好推脫:「明日去。」
「那明日我來接薛公子進宮。」
「行行行,你快走吧。」薛越迫不及待讓孟繁止教他練琴。
薛知站著沒動:「孟姑娘好好教,屬下先走一步。」
「嗯。」
薛知離開后,薛越滿意了,他極為自然的拉著孟繁止衣袖進院子里。
「來,你教我。」
孟繁止神色清冷,在古琴前面坐下,輕撫琴弦同時問:「聖上讓你去給朝陽公主治病,你為何不去?」
「我沒說不去,我說我等幾日再去。」
孟繁止淡漠看他一眼:「你這樣耗著,朝陽公主要是有個什麼好歹,你肯定活不了。」
「不會有什麼好歹的,我心裡有數。」
琴藝方面他沒什麼天賦,可醫術這塊,他薛越還是有把握的。
尤其是需要用到引魂香,他心知阮軟一時半會是不會有什麼事的。
「她都昏睡這麼久了,不急這一時半會。
你先教我練琴,我可是從雲城追著你來的汴京。」
薛越不止同秦嬈是故交,同孟繁止亦是。
要說是如何認識的?那自然是追著孟繁止全天下跑的時候認識的。
仔細算起來,薛越跟在孟繁止身後可是好幾年了,奈何這姑娘就是不答應。
這不,宋璟上門有求於他時,薛越第一個要求便提了讓孟繁止教他彈琴。
「你也知朝陽公主昏睡多日,聖上急火攻心,薛越,你別玩脫了。」
薛越一心在學琴上,他淡笑了笑:「我心裡有譜。」
孟繁止輕嗯一聲,不再搭理他。
薛越轉眸看她:「你為何不問我等什麼聖旨?」
「懶得問。」
「朝陽公主的婚事是從阿嬈那搶來的,所以我救她的第二個條件,是她把屬於阿嬈的身份還回去。」
孟繁止倏爾眯著眸子看他:「你跟聖上如此說的?」
「嗯。」薛越一臉理所當然。
孟繁止明白了,難怪宋璟交代她收拾薛越。
薛越說完后,見孟繁止又不說話了,他已然習慣她的清冷,又自顧自問:「你可希望那朝陽公主醒過來?」
孟繁止淡漠撫琴:「我與公主素未謀面,但在身份上,我自然是希望她早日醒。」
公主醒了,她也好免了教這音痴學琴。
薛越哼笑:「你該不會是想她醒了,你就不用教我了吧?」
孟繁止不答,看他一眼,一心授藝。
但,薛越在音律方面可謂是黑洞,她怎麼教他都學不會。
約莫一炷香的功夫,孟繁止猛然站起身就往外走。
薛越在後面委屈著臉:「朝陽公主還沒醒,你不教了我明日沒心情給她治病。」
「薛越,你瘋了一門心思學琴?」
「這不你喜歡,我為你學的。」
「滾。」
「我滾了,明日朝陽公主可怎麼辦?」
這廝上威脅宋璟,下威脅祁慕北和糰子,中間還得威脅個孟繁止。
也就仗著他這一身醫術為所欲為了,不然,孟繁止這會兒早就摔門離開了。
「你再教我一個時辰,我今晚就進宮給朝陽公主治病。」
「說到做到?」
「那必然。」
孟繁止忍了忍,又折身坐回來。
「你就不是學音律的料子,你何必煩人煩己?」
「我不煩啊。」薛越覺得學著很有趣:「孟孟,人家就想跟你學。」
「好好說話。」
見她快被惹怒,薛越不鬧了:「我好好學,你耐心點教。」
孟繁止冷哼,她是真的很耐心的教了,抵不過薛越他蠢罷了。
漫長的一個時辰終於過去后,孟繁止一刻不帶停的火速起身。
薛越不情不願跟著她站起來:「好嘛,我這就跟著你去。」
前往皇宮的馬車上,薛越往孟繁止身邊靠了靠:「孟孟,你見過那朝陽公主么?」
「不曾見過。」孟繁止暗暗咬牙,她前面剛說過同朝陽公主素未謀面。
薛越這腦子是豬腦子么,這都能再問一遍。
「我聽說,長的不賴。
孟孟,我給她治病,你不興吃味。」
孟繁止懶得搭理他,闔著眸子假寐。
薛越就愛她這般清冷,他往孟繁止面前湊了湊,不等他說話,她呵斥他滾。
薛越又委屈了:「孟孟對我如此凶,我怕一會兒給朝陽公主診脈的時候手抖。」
「你給人治病前,不先治治你的腦子么?」
「我腦子裡都是孟孟。」
孟繁止:「……」
馬車好不容易到了宮門口,孟繁止有宋璟准許的進宮令牌,很快便帶著薛越進了宮。
往阮軟暫住的宮殿走去時,孟繁止交代他一會兒不許在眾人面前亂說話,否則她用琴弦縫了他的嘴。
「好的孟孟。」薛越十分配合。
孟繁止覺得他好賤。
「不許叫我孟孟。」
「好的,孟孟。」
孟繁止:「……」
她決定不搭理他。
兩人到了阮軟暫住的寢宮殿外后,宮人先進去通報。
阮紅玥命人請了二人進去,一瞧見薛越,祁慕北就氣鼓鼓的叉著腰瞪他,像只小河豚。
「喲,小東西。」他上前就要捏祁慕北的臉,被她躲開。
薛越拿捏人有一套:「我來給你娘親治病的,你確定不讓我捏捏你的臉?」
「真的么?你不騙我么?」
「騙你做什麼,小東西過來。」
祁慕北勉為其難的過去,讓他捏了捏自己的臉。
薛越也不逗她了,抬眸看向阮紅玥:「朝陽公主在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