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耳光扇的暈頭轉向
「桑兒啊,你如今失明,要娘說,先假意與九王爺親近些。萬一太子那邊不成,還有九王爺這個候選啊。」兩人罵了好一會兒,秦夫人口乾舌燥的喝了兩口茶,這才不急不慢的開口勸慰道。
話音剛落,秦桑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狗,猛地提高嗓門嚎道,「娘,京城誰不知九王爺在戰場那處受了傷,不能人道。娘忍心女兒嫁過去就守活寡嗎?」
九王爺雖說是京城公認的第一美男子,容貌比太子不知勝了多少倍。但他不能人道這點便勸退了所有姑娘,再說了要不是不能人道這事,這婚事怕也輪不到她。
但一想到嫁過去后如同活寡婦一樣的日子,這秦桑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忍。
「你小聲點。」見她情緒激動,秦夫人猛地捂住她的嘴提醒道,「就算九王爺不能人道,你也當心著些別瞎說話。」
秦桑不以為然的扯下秦夫人捂住她嘴的手,不以為然道,「本來就是啊。娘,那男女之事有多快活你不是不知道,憑什麼我以後就要守活寡。我不嫁,要嫁讓秦嬈這個賤蹄子嫁。一個丑的道盡胃口,一個不能人道,豈不是絕配。」
屋外不遠處,祁慕北聽完秦桑的話狐疑的看著自家爹爹道,「爹爹,什麼叫不能人道啊?」
三歲的萌娃正是求知慾勝的時候,聽到什麼都要問一番。
祁涼微微沉著臉瞥了她一眼,祁慕北立馬捂著嘴閉口不言了。不說就不說,哼,她改日去問十二叔叔自然就知道了。
屋內秦桑和秦夫人兩人憤憤不平的抱怨還在繼續,秦夫人雖然不忍心秦桑嫁給祁涼守活寡,但保守起見,總覺得和九王爺的婚事不能這麼涼了。
見秦夫人沉默著不說話,秦桑知道她還沒有打消自己嫁給祁涼的念頭。秦桑想了想,索性決定告訴她自己與太子祁宸的事。
秦桑這會兒說話時聲音小了許多,祁慕北瞪大眼珠子,側著耳朵正聽的入神。冷不丁的,祁涼清潤如水的嗓音在頭頂響起,「自己捂住耳朵。」
祁慕北剛剛還興趣滿滿的偷聽,這會兒祁涼讓自己捂住耳朵不準偷聽。她瞬間如霜打的茄子般蔫了。
「為什麼呀,爹爹我就偷聽一小會兒啊。」祁慕北試圖勸服祁涼。
男人面不改色的掃了她一眼,繼續道,「祁慕北,捂住耳朵。」
祁涼平時雖然縱容她,但當他叫她大名時,便代表他是認真的,不能惹他發火。祁慕北不敢得罪自己爹,趕緊伸手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確保一點點都聽不見。
然後轉身仰頭眨巴眨巴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祁涼小聲的用唇形道,「爹爹,我捂好咯,一點點都聽不見哦。」
屋內,秦桑伸手摸索了一會兒,秦夫人連忙起身扶住了她的手。
秦桑稍微壓低了聲音,道,「娘,那日我與太子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他答應了一定會娶我。」
想起那日事後祁宸將她摟在懷裡在她耳邊說的那些話,秦桑就有些臉頰泛紅,想不到他在床笫之事上如此放的開。秦桑也是第一次體會男女之事的樂趣,當真是讓人意猶未盡。
所以,她更加不甘心嫁給祁涼了。且不說她的處子之身給了祁宸,就說這往後的太子妃身份,也是她更想要的尊貴榮耀。
秦夫人聽了非但沒責怪秦桑,反而驚喜道,「當真?太子殿下當真說了要娶你?」
秦桑得意的抿著唇輕笑,「那是自然。娘,我的身子都給了太子殿下,自然不會嫁給九王爺的。」
秦夫人起先還有些覺得無望,這會兒聽了秦桑的話頓時笑開了,她激動的拍了拍秦桑的手,道,「桑兒真是爭氣,那太子殿下都敗在了你的石榴裙下。」
「那是自然。」說起來秦桑頗有幾分得意,畢竟那日祁宸在她身上討伐時可是說了不少情意綿綿的話。
秦夫人聽了更是覺得得意的不行,兩個女兒,一個嫁了京兆尹蕭寒,另一個則是要嫁太子。光是想想,日後在那些大臣夫人面前,秦夫人便覺得自己臉上倍有面子。
但高興過後,總得面對現實。秦夫人看著秦桑空洞無神的眼睛,一瞬間就被拉回了現實,道,「桑兒啊,你這眼睛如今失明,太子殿下還能如約娶你嗎?」
她說的也正是秦桑說擔心的,秦桑不免抱怨道,「爹爹找來的大夫都是廢物,沒一個能治的。」
唯一能治她的便是不請自來的那個,但對方提的要求竟是讓她去求秦嬈,她怎麼可能會答應這樣的要求?
「沒事,改日讓你爹再找其他大夫,定然能治好的。你可是未來的太子妃。」秦夫人寬慰道。
秦桑聽了,吃吃的笑了,「嗯,我知道的娘。」
「總之娘千萬別再想著讓女兒嫁給九王爺了。」秦桑嬌嗔著交代道。
秦夫人連忙笑道,「你放心,娘心裡明白。就算你爹同意,娘也萬萬不會答應的。」
秦逸風忙完公事後,一直惦記著秦桑眼睛的事,這會兒剛尋了一名新的大夫,正帶著大夫往前廳過來。便瞧見九王爺祁涼帶著郡主站在屋外。
秦逸風大步上前,有些不解的詢問,「末將參見九王爺,王爺來了何不進去?」
祁涼麵色如常,微微側身,秦逸風順著他撤開的身體便瞧見秦桑和秦夫人兩人在屋內。正好自己帶的大夫能給秦桑診治一番。
「秦將軍若是不著急,不妨在這兒聽聽,興許能聽見些意外之喜。」祁涼清潤如水的嗓音淡漠道。
「王爺這是何意?」秦逸風面帶狐疑的看著祁涼,但祁涼也沒有為他解惑的打算。
正蹙著眉猶豫不決時,屋內清晰的傳來秦夫人的聲音,「先前沒聽你提過,你與太子殿下是何時好上的?」
秦桑面帶嬌羞,低著頭回答,「就是騎馬那日。」
秦夫人聽了瞭然道,「難怪。」難怪那日她見秦桑回來時,身上帶著些青紫的痕迹。怪她當時沒往那處想,只當是秦桑摔下馬車給磕的。
這會兒聽了秦桑的話才知正是那日有了夫妻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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