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婚期已定
秦衍嘴角噙著輕笑,眸色淡淡道,「我沒死還真是讓你失望了。不過我可一點不覺得抱歉。」
「是么,那就看六姐這次有沒有這個命躲過這一劫了。」秦桑嘴角忽而劃開一抹算計。
秦嬈卻是快速的抓到了她話里的關鍵,冷聲道,「上次的蓮子羹,是你的主意?」
「什麼蓮子羹,六姐可不要子虛烏有的冤枉人。」秦桑一邊說著,身子一邊往後靠。
她的手摸到身後的圍欄后,嘴角的笑意加深,她突然喊了秦嬈一身,然後便整個人突然朝後倒去。落水前,是她驚恐的喊叫聲。
秦嬈轉眸看著朝著這邊飛奔而來的秦衍和祁宸,便知秦桑這次是打的什麼主意了。
秦桑不會游泳,落水后她是真的在水裡苦苦掙扎。眼見她就要沉入水底,秦嬈面無表情的跳了下去,將不停掙扎的秦桑往上托。
下一瞬,腰間遽然一痛,秦嬈一抬頭便看見秦衍陰沉了臉色將秦桑從她手裡躲了過去。
剛剛腰上那一腳便是秦衍狠狠踹的,看來秦桑這個妹妹在他心裡的地位還真是不一般,秦嬈笑了笑,自己爬上了岸。
「秦嬈,你到底有多容不下她?你害她雙目失明現在還想怎樣?直接殺了她?」秦嬈剛上岸,秦衍鐵青著臉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質問。
若不是挨著祁宸在場,秦嬈想他估計會直接上前對她動武了吧。
秦嬈嘴角噙著冷笑,看都懶得看秦衍一眼,欲越過秦衍離開,「你該去問問她有多容不下我,不惜自己雙目失明,不惜自己以身犯險也要除了我。」
「她錦衣玉食慣了,你突然出現她難免覺得心裡不痛快,你讓著她點怎麼了?」秦衍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怒吼。
秦嬈停住腳步,半晌轉眸看著秦衍,冷笑一聲,「她錦衣玉食慣了我憑什麼要讓著她?你以為普天之下皆她媽?秦衍,我最後再說一次,你要怎麼縱容她是你的事情。我管不著也不想管,但你別來干涉我。」
「有時候我突然覺得,娘看不到今日這幕是好事。她要是知道自己的兒子這般是非不分,愚不可及,她得有多失望。」秦嬈說完轉身就走。
秦衍的表情瞬間陰了下來,一旁的祁宸面無表情的看著秦嬈的背影消失在眼前,然後才提醒道,「先找大夫。」
秦衍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帶著秦桑快步往屋內走。
從將軍府出來,秦嬈直接去了如意閣,要了兩壇上好的酒,秦嬈仰著頭便喝了一大口。將眼眶的眼淚硬生生的逼了回去。
今日秦衍的一番話到底還是傷了她的心,她雖然嘴上說著要跟秦衍恩斷義絕,但他倆的身體里流著同樣的血,他是她血濃於水的親哥哥。
她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之一了,但他便是這樣一次次這樣傷害她的。
秦嬈想不明白秦衍為何要這樣對她?
廂房的窗戶對面開著一扇小窗,一身著白衣的俊美男子倚在窗邊,眸光深邃的看著不停喝酒的秦嬈。
一旁的十二不解的站著,他實在捉摸不透主子的心思。得知秦嬈沒死,既不聯繫她也不去找她,但每日卻是親自盯著秦嬈的行蹤。
桌上兩壇酒已空,秦嬈昏昏沉沉的趴在桌上,兩隻眼睛紅的像兔子。
十二看了一眼,這才詢問道,「王爺,六小姐已經醉了,要將她送回去么?」
祁涼沉默片刻,起身往外走。十二連忙跟了上去,廂房的門被人從外推開,秦嬈眯了眯眸子看著來人,吃吃的笑了,「你怎麼來了?」
「醉了?」男人清潤如水的嗓音響起。
饒是秦嬈聽了許多次,依然覺得這個男人的聲音好聽的要命,她真喜歡。
「唔,沒醉。」秦嬈晃晃悠悠的起身便朝著祁涼走了過去,男人就這麼一直站著,等著秦嬈朝他走來。
十二很有眼力勁的替兩人關上了門,並退了出去。
「祁涼。」秦嬈嘟囔著走近,一頭栽進他的懷裡。
祁涼伸手虛扶著她纖細的腰肢,低頭輕嗯了一聲。然而懷中的女子卻沒有再說話,沒多久,懷裡竟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祁涼低著頭看她,懷中的女子倒是睡的很熟,他靜默片刻,緩緩的笑了。
他彎腰將她打橫抱在懷裡,然後朝著屋外走去。十二連忙跟了上去,祁涼帶著她回了王府,本來已經睡下的祁慕北聽說秦嬈來了,非吵著要同秦嬈睡。十二沒辦法,只有進屋通報祁涼。
「讓她進來吧。」祁涼坐在秦嬈的床邊,剛替她蓋好被子,風一樣的祁慕北邁著小短腿從屋外跑了進來。
「爹爹。」祁慕北先是乖巧的喚了祁涼,這才脫了鞋準備往秦嬈床上怕。
只是她剛邁了一條腿,還沒上去便被祁涼給拎了起來。
「爹爹你幹嘛呀?」祁慕北被祁涼壞了爬床的事,一臉不爽。
祁涼眸色淡淡的掃了她一眼,道,「她喝醉了,你回去睡。」
「我不要。」祁慕北抗議道,「我要跟糰子哥哥他娘一起睡。」
秦嬈可是好些日子沒來看她,這會兒她好不容易逮著機會,才不願意讓她和自個爹爹獨處呢。今天說啥她都要在這睡。
祁涼沉默著看了她一會兒,祁慕北也毫不退縮的回看回去,過了片刻,祁涼使出了殺手鐧,「明日要不要去看秦時?」
話落,祁慕北果然老實了不少,粉雕玉琢的小臉洋溢著笑容,滿臉期待的問,「爹爹明天真的帶我去看糰子哥哥嗎?」
「你如果今晚回去睡的話。」祁涼道。
「那我現在就回去睡,爹爹拜拜。」祁慕北說著便自己彎腰穿鞋,結果穿了半天也穿不進去,只得哭喪著臉求助祁涼。
於是,溫潤如玉的男人伸手將祁慕北抱在懷裡,動作嫻熟的替她穿好了鞋。
祁慕北仰著小腦袋看他,末了在他下巴上偷親了一口,「謝謝爹爹。」然後快速跑了出去。
秦嬈第二日醒來時只覺得頭痛欲裂,宿醉之後當真是難受的緊。
她睜開雙眸,入目的卻不是將軍府里自己閨房的擺設,自知昨晚自己喝斷片兒了,秦嬈揉了揉眉心起身下床。
「小姐你醒了,奴婢這就伺候你洗漱。」秦嬈走到屋外,丫鬟便連忙迎了上來。
「等等,這是哪兒?」秦嬈出聲叫住欲轉身備水的丫鬟,詢問道。
「這裡是九王府啊。」丫鬟回。
秦嬈聽了,微微蹙眉,她自從棺木里爬出來后倒是一直忘了來找祁涼,沒想到昨晚居然是被他帶回來了。
「那他人呢?」秦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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