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七粉身碎骨渾不怕3
仇恨雖然能夠吞噬人的善良,可卻無法徹底的讓人的最原始的本真給消除,只能夠隱藏,然而隱藏的本真總會在有出頭的時候,就是這最初的善良本真從而阻止一個人被仇恨蒙蔽的人一錯再錯。
流年是一個表面溫和儒雅然內心卻是霸道狠絕之人,當他看到白如雪挾持了梧桐來要挾慕容劍辰的時候內心狠陰狠的一面冒了出來,他得知白如雪與端王世子慕容啟勝之私情,故偷偷的命上官俊浩去端王府把慕容啟勝給誆騙出王府,從而將其拿下作為籌碼來與白如雪交換梧桐。上官俊浩領命帶著幾個隨從直奔端王府而去。
寧王府里發生的一切端王府自然是不會知曉的,慕容啟勝原本就是一個少謀之人,上官俊浩見到他后說奉九公子流年之命請世子殿下去天香茶樓喝茶說家常,七王爺和其他幾位王爺的世子都到了,和這慕容啟勝沒有多想就答應了。多咱等他跟著上官俊浩等人出了端王府之後,而上官俊浩趁其不備,直接點了他的穴道,這時候那慕容啟勝才知曉上了當,然為時已晚。
寧王府瀟湘館里的氣氛依舊緊張異常,白如雪依舊緊抓著梧桐不放手。
梧桐一開始是驚恐的,可是慢慢的她徹底的冷靜下來,直覺告訴自己白如雪並非一大惡之人,而通過剛才她與慕容劍辰的對話得知白如雪懷了端王世子的骨肉,她覺得這是一個突破口,自己可以利用這一點來遊說白如雪,從而讓其放鬆警惕,自己好沉寂逃走。
「白夫人,我知道你恨慕容劍辰,你恨他殺了你的父親,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這也是人之常情,可是你背負著仇恨活著不覺得太痛苦嗎?若你能夠放下仇恨,從新來過你的人生不會像現在這般狼狽的,你肚子里有了骨肉,那你就應該為你的孩子著想,而=不是親手殺了他,你這樣不覺得殘忍嗎?那可是你自己的骨肉,殺掉自己的孩子猶如折斷筋骨,那種痛是撕心裂肺的,白夫人我相信你不說一個壞人,既然如此何不放下仇恨,重新來過,冤冤相報何時了啊。」梧桐直直的面對著一臉殺氣的白如雪,她顯得異常坦然平靜,她想通過自己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來軟化對方。
面對梧桐的苦苦相勸,白如雪沒有絲毫心動,她狠狠的擰了梧桐的手腕一下,頓時一股鑽心的疼痛讓梧桐不不由自主的皺眉,可在疼她都沒有流下一滴淚,這一生她的眼淚只會為一個男人而流,而在別人面前她是是勇敢堅韌的,不會輕易流下淚來。厲聲喝道;「你不要再說了,如果在多說一句我就把你的骨頭給擰斷了,什麼冤冤相報何時了,我之所以活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拜慕容劍辰所賜。八年前他慕容劍辰殺了我的父親,今天我就殺了你梧桐和你的孩子,讓他嘗一嘗失去心愛的女人和骨肉的滋味。」白如雪邊說手裡的寶劍就對著梧桐的面門舉了起來。
慕容劍辰見狀大聲喝令,「白如雪你助手,不許動她一個汗毛,不然本王就把你碎屍萬段,滅了你的九族。」面對慕容劍辰的威脅白如雪縱聲狂笑,笑的是那般暢快與燦爛,彷彿盛開的雪蓮花,「慕容劍辰你不要拿著嚇唬我,反正已經無依無靠了,讓你親眼看到自己的女人和孩子死在面前才是痛快的事。」
「白夫人你可以殺了我,但是你會死的比我慘烈千倍萬倍,同時你的心上人也會如此,我不是蕭雪柔,那麼也就是說失去了我慕容劍辰不可能痛不欲生,你認為殺了我就是對他最大的報復你錯了,白夫人我知道你本善良,只是仇恨讓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你應該了解慕容劍辰的為人,你如果放了我你其他的家人不會受到連累,如果你不妨我,那麼你那些活著的家人肯定會受到株連,他說滅了你的九族,那麼你那些已故的親人也會受到你的連累,難道這就算想要的結果嗎?白夫人,若你的爹泉下有知他也不希望你因為復仇而失去了快樂,若復仇和你的快樂讓他選我想他一定會希望你能夠活的快樂,他希望你能夠嫁人,生子,無憂無慮,白夫人只要你放了我,我保證要你安全離開王府,從此之後你和我們王府的恩怨一筆勾銷。」梧桐一臉正色的凝視這怒恨交加的白如雪,她希望恩威並施來使得白如雪不會一錯再錯,對於白如雪的遭遇她也是同情的,為了福州自己放棄了和心愛的男人長相廝守,嫁給仇人做妾,過著完全非自己想要的生活,為了復仇她甚至親手殺死了自己腹中的孩子,這也是一種悲哀。
面對梧桐的好心勸告白如雪微微有些心動,然而瞬間轉過念頭來,「獨孤梧桐你休想用你的巧舌如簧打動我,就算我思我也要拉一個陪葬的,我想我在你漂亮的臉上划幾下,讓慕容劍辰親眼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滿臉是血一定非常刺激吧。」白如雪陰陰的笑了一下,而手裡的劍緩緩的靠近梧桐的臉。
此情此景嚇壞了慕容劍辰,他連忙靠近白如雪失聲咆哮起來,「白如雪你這賤人,若你敢動梧桐一手指頭本王讓你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好啊,我還沒動手都把你緊張成這個樣子,我想若是我真的動了手你會不會心疼死啊?哈哈哈」白如雪手裡舉著寶劍,劍尖指著梧桐的臉,而她卻在仰天大笑。
「白如雪你給我住手,你若敢動梧桐我就讓你的心上人先死。」正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就聽上官俊浩一聲斷喝,緊接著他如一陣風一般來到了眾人面前,而他手裡還牽著一個男子。
白如雪定睛一看,頓時心涼了半截,她沒有想到慕容啟勝會被他們抓來,而手裡的寶劍不自已的顫抖,「雪兒你快放手,不然我就沒命。」慕容啟勝的一根手骨早已被上官俊浩給擰斷了,加上其本身就貪生怕死,面對殺氣騰騰的慕容劍辰和流年等人他早已下的體弱篩糠。
慕容劍辰看到慕容啟勝在面前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擔邊生,他緊走幾步來到切近伸手揪住慕容啟勝的脖領子,而另一隻手在他臉上狠狠的扇了幾巴掌,「白如雪你如果不放了梧桐,本王現在就要了慕容啟勝的命。」
白如雪看到自己心愛的男人就在慕容劍辰的手裡,頓時她心底里的那一股子力量在一點點的被抽離,對於她而言慕容啟勝就是自己在這個世上唯一的牽絆,「白夫人你可以殺了我,可你的心上人一定會比我思的更慘。」梧桐信息如此,她通過察言觀色就看出白如雪對慕容啟勝那深深的在乎,她開始利用其這份情誼步步緊逼,「慕容啟勝可是端王世子,慕容劍辰的親侄子,我就不信他會連自己的侄子都殺。」白如雪故作鎮定的說,可梧桐明顯感覺到對方捏自己的手已經鬆弛了一些。
「白夫人可別忘了慕容劍辰是儲君,而端王一直想謀奪他的帝位,而慕容啟勝若死了,那就等於折斷了端王的翅膀,你還認為慕容劍辰會年級果肉親情嗎?帝王家自古有的只有爭鬥和相互殘殺,相互猜忌,而無親情血緣之愛,白夫人應該是個聰明人,這一點不用我說你更改明白才是,夫人你肚子里可是有了孩子,聽說兩個月了,你也許還不知道孩子在四個月之後就開始有胎動了,每天感受著孩子不規則的胎動是女人最幸福的時候,可你卻要把這份幸福給毀掉,你真的好狠啊,你這樣做就不怕遭到報應嗎?你就不怕倆生遭到無休止的懲罰嗎?我們這一輩子做過的事會報應在來世,白夫人放手吧,現在放手還來得及,你既可以抱拳你愛的人更能抱拳你自己和你的孩子,放下仇恨,讓自己做一個完整的女人。」梧桐的眼睛里絲毫沒有恐慌與恨意,有的是如清泉一般清澈的柔情,面對白如雪的冰冷她用自己的柔情一點點的暖化。
梧桐的這般苦口婆心的勸導的確是一點點的觸動了白如雪內心最敏感柔軟的地方,這一條復仇的不歸路不是她想要的,可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她知道自己已已無灰太露了,為了這一條路她犧牲了太多太多,年華,愛情,孩子,人生。
「蘇蘇,快些靠近。」流年感覺白如雪的戒備已經被梧桐給一點點的瓦解了,他就在流蘇耳邊說讓其靠近,流蘇會意,而就在白如雪愣神的時候她幾步跨到面前,狠狠的一拉梧桐的令一周守,「白夫人不要一錯再錯了。」怕讓白如雪全力以赴,梧桐繼續用話來分散他的注意力,而一瞬間梧桐在白如雪手裡的手就抽離了出來,「我要殺了你。」白如雪反應過來已經晚了,自己的手已經空了,此時她的周圍被流年,晴雯,花襲人給包圍了起來,而慕容啟勝則被上官俊浩給壓走了。
「不要放過白如雪,拿下她。」寧王見機會來了就喝令眾人道。
晴雯和花襲人一起大戰白如雪,而流年手裡的逍遙扇裡面的三十六根弩箭已經蓄勢待發。
流蘇陪著梧桐回到了房間,而後他在門口把手著,防止白如雪再一次進來抓梧桐做人質。
白如雪的武功的確不非等閑,晴雯和花襲人倆人都很難取勝,流年正在考慮要不要出手,慕容堅持來到面前冷冷的說,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在猶豫嘛,出手吧。
此時慕容劍辰恨不得把白如雪給生吞活剝了,面對自己兄長的咬牙切齒流年依舊溫文爾雅,手裡的扇子緩緩的展開,他輕輕的按了一下綳簧,而就在白如雪轉身的剎那一根毒藥怒沖著其後背直直的飛了過去。
白如雪正在躲閃晴雯的劍,忽然聽到自己的背後有動靜,知道不好,一定是流年的暗器,慌忙想用一個海底撈月來躲開的,可已經來不及,說時遲,那時快,就聽到撲一聲,劇烈的疼痛讓白如雪的手拚命的顫抖了起來,手裡的寶劍鮮血落地,自己的後背之上斜插進去一根弩箭,鮮血瞬間流了出來,染紅了她如雪白衣。
流年的第一支弩箭發出去之後緊接著第二支第三支跟了來,分別在她的脖頸,小腹,兩條大腿,而白如雪躲開了脖頸的,而其他地方的卻未能躲開,中了劍的白如雪再也沒有力氣打了,寶劍落地,花襲人和晴雯一個箭步竄上去直接把受了重傷的白如雪按倒在地。
白如雪被晴雯和花襲人抓住之後,流年忙說,快廢了她的武功。
晴雯連忙恰住白如雪的穴道,沒有費力氣就把她的武功給廢掉了,而後和花襲人一起把白如雪壓了下去。
白如雪被抓住之後慕容劍辰顧不上別的了,連忙朝梧桐的房間而去,這時候流年拉著流蘇也離開了。
梧桐也不知道自己剛才哪裡來的冷靜和理智,當一切過去之後那種驚恐才一點點的用了上來,當慕容劍辰把她抱在懷裡的時候脆弱剎那間如同丟盔卸甲的士兵一般四散奔逃。
「愛妃你真勇敢。」慕容劍辰緊緊的抱著梧桐一時間他不知道說什麼來安慰她。
瞬間梧桐淚如雨下,她的身子微微的在顫抖,彷彿風中的荷葉,「劍辰,我剛才真的好怕,好怕白如雪會傷害我們的孩子,我的勇敢都是因為母親的本性,我要保護自己的孩子,還有你,當我看到你就在距離我咫尺的地方我真的就不怕了,我想你會保護我們母子的。」
慕容劍辰輕輕的吻著梧桐的眼淚,良久才低語安慰道;「是我連累你和孩子,不過一切的風雨都過去了,從今往後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們母子的,再也不讓你們受到傷害了。」
梧桐含著淚輕輕點頭,「我相信你,你打算如何處置白如雪?」
「殺。」慕容劍辰切齒道,眉宇之間房舍著刺骨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