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六局(求鮮花、收藏和評論)
「林業,對於指控你的幾項殺人案件你是否認罪?」陳浩然面無表情的看著坐在被審席的林業說道,聲音冷漠而無情。
「啊?」林業茫然的望了望眼前陌生的陳浩然,好像不認識這個無情的人一樣,然後就是對陳浩然所說的指控感到一絲疑惑,然後愕然的看了看拷在自己手上的手銬,最後還是嘆了一口氣:「是的,都是我乾的。」
事情出乎所有然意料的成功,本來在刑偵大隊眾人的心目中,這個資歷老道的老隊長還會和自己進行一次鬥智斗勇的反偵察和反審訊,即使是陳浩然也是這麼認為的,不過,真的很突然,就如當初知道林業就是兇手一樣。
「到了最後你也沒有什麼話對我說嗎?師傅。」陳浩然在最後把叼在口中的香煙往桌子上狠狠的一摁,眼睛有些發紅。
「有。」林業聽到陳浩然的話后,猛然抬起了他一直垂下來的頭:「浩然,我知道這也許是你最後一次叫我師傅了,但是無論如何我也希望你能記住,你陳浩然一直是我林業最得意的學生,而且你這次做得對,法律就是維護公正公義的存在,任何私刑都是不應該存在的,只要觸犯了法律,不管任何人都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陳浩然看著眼前這慷慨發言的男人,忽然覺得這時的林業才是自己的師傅,那在天台上的林業只是一個被魔鬼附身的魍魎而已,但是,到底是什麼原因啊?師傅,陳浩然在心中痛苦的質問著。
「浩然,小心魔鬼的誘惑,相信自己。」在結束審訊的時候,林業忽然意味深長的對陳浩然囑咐說道,抑或說是忠告。
陳浩然對林業最後對自己說的這句話十分的疑惑,最後在杜林和眾人以慶祝為名把他拉出警局到酒吧喝酒的時候還是想不明白。
「耗子,你又破了一件大案子,不久之後就可以升了,到時可別忘了我們這群豬朋狗友啊。」一個叫做陳同的拿著酒杯對陳浩然笑道。
「小童子,我忘誰也不會忘了你啊,你這禍害了無數國家花朵的得道高師。」陳浩然知道自己這群朋友知道了自己的事情,所以才會在這裡故意說這些話來哄自己開心的,這份情誼他哪裡好意思拒絕,就順著說下去,頓時又是一通的鬨笑聲。
陳浩然的朋友雖然說是豬朋狗友,但是他們無一不是行業里的精英,不說強子是軍醫院最為盛名的年輕一代的主診醫生,一身醫術已是國內翹楚,就是這陳同也是在X市中享有盛名的名師,所以這群豬朋狗友可不簡單,這也許也是杜林能夠融入其中的原因。
在一陣火熱后,陳浩然等人在凌晨就分別各自回家了,大家畢竟是有工作的人,不可能因為放縱自己而放棄自己的一切,陳浩然和大家依依作別後,見到杜林也作勢離開,連忙一拉:「你小子給我等一下,我有些事情要問你。」
「耗子同學,你有什麼感情問題就和我說吧,我是會盡量幫你的。」杜林也不合陳浩然客氣,被他一拉,就馬上回到座位,和進來的服務員要了一個過盤后笑著對陳浩然打趣。
「你怎麼不安慰一下我,我好歹也受到了人生中最大的打擊。你看強子他們……」陳浩然還想繼續抱怨下去,不過卻被杜林遞過來的一杯酒直接塞了回去。
「從你一進門開始我就知道你並沒有因為林隊長的事情傷心。有人擔心別人會擔心到滿臉疑惑的樣子么?」杜林舉了舉杯,好像是敬陳浩然一般,不過在陳浩然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馬上把杯中的酒一口喝下,也不容陳浩然拒絕。
陳浩然見狀,也只好先喝上一小口,有些無奈的搖搖頭,杜林實在是太聰明了,想要瞞過他可是比登天還難。自己雖然說面有疑惑,但也不是什麼人能夠看出來的,即使是他那些已經是業內精英的朋友也只是以為他是受林業的事情所擾,所以才不斷的耍寶把氣氛弄活,但是這杜林卻說在他一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他並沒有因為這件事情心煩,這哪能不讓他心驚,也在心中慶幸,幸虧杜林沒有犯罪的念頭,要不然的話,這華夏,不,這天下哪裡有人能夠抓的住這鬼才。
「你見到林隊長了?」在服務員把果盤拿過來后,杜林用竹籤插住一塊蘋果對陳浩然問道。
「嗯。」陳浩然一聽到杜林終於問到自己希望他問的問題后,也不像其他,而是一正色點頭,然後就把在審訊室里林業發生的奇怪的一面說出來。
「我在天台上見到的老師就給我一個很奇怪的感覺,本來是想不出到底是哪裡奇怪,不過在審訊室的時候我終於明白過來了,在天台上的師傅就像是一個暴走了的人一樣,對報仇這件事情偏執到了極端的地步,就像……就像是另外一個人一樣。只有後來被逮捕后並在審訊室里的那個人才是我的師傅,那個在X市聞名的林業隊長。」
「哦,你怎麼會這樣認為?」
「感覺!憑我跟隨師傅學習以來對他的感覺。」
杜林聽到陳浩然說的這句話后,支起雙手,然後看著陳浩然說:「耗子,這次你的感覺是對的。當初的那個的確不是你認識的那個林業隊長。」
「嗯?」陳浩然雖然自己也得出了這個結論,但又的確是匪夷所思,現在聽到杜林也這麼說就更覺得不可思議了,所以下意識的嗯了一聲,然後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忽然叫道:「對了!當初你就在陽台上就說什麼『心靈的陰暗面』什麼的,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杜林也不急著回答,而是慢悠悠的吃起一片切割得很是精巧的西瓜,陳浩然雖然急,但是也知道杜林就是這樣一個性子,你越急他就和你越慢,所以陳浩然也只好強壓著自己的恨不得按住杜林從他的嘴裡扒出他知道的秘密的衝動,咬牙切齒的看著杜林細嚼慢咽的把西瓜吃了下去。
「你知道在你查林隊長行蹤的時候我去幹什麼了嗎?」杜林這時才好整以暇的說話,不過他並沒有馬上回答陳浩然的話,而是反問道。
陳浩然現在已經是忍得幾乎忍無可忍了,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暫時絕對不會是杜林的對手,說不定已經衝上去教訓杜林這個吊人胃口的傢伙了,所以他也只是抬頭冷冷的看了杜林一眼,然後低下頭來,繼續做他咬牙切齒的動作去了。
「在得到你對各位嫌疑人審訊的口供后,我就開始獨自對他們的排查,最終得出最有可能作案的,也最有這個實力作案的,也就是只有剛回來不久的林業,也就是耗子你的師傅。」
「你怎麼知道就是我的師傅,要知道任何人只要有那種匪夷所思的能量幫助后,誰都有這個能力的。」陳浩然還是忍受不住對這未知謎底的誘惑,馬上改變了冷落杜林的初衷,十分好奇的問。
杜林知道陳浩然這廝肯定不會支持的太久,畢竟自己對他實在是太了解了,只要有關罪案一類的懸疑和他想不明白的地方他就會不顧一切的追尋下去,這可以說是刑偵人員的通病了,所以剛才也是杜林挖了一個坑就等陳浩然跳下來而已,見到陳浩然十分配合的上鉤了,杜林有些得意的笑了起來。
「別笑,你先告訴我推理出為什麼最有可能的是我師傅的原因先?」
「也許你不知道,張大峰原來是一個退伍軍人來的,身體素質較之常人要好得多。再加上我之前得出的那股能量會傷害人的肉體的推測,所以我猜他們所選的宿主身體肯定要十分過硬才行。另外幾個嫌疑人除了老弱病殘就是弱質女子,所以最大嫌疑的就是你師傅了。」
陳浩然這時才恍然大悟的點點頭,也是,對於張大峰因為上一單案子的關係,他多少還是有一點抵觸,疏忽了這一點,不過杜林既然能夠從這點上大概推測出林業出來,陳浩然也是十分的佩服的。
「不過後來我對林業品行的調查又讓我十分的疑惑,像林業這樣一個奉公守法的人怎麼可能會成為殺人兇手,所以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調查方向錯了,就在這時,小輝打電話給我,說我托他的事情已經搞定了。」
「小輝?這又管小輝什麼事?」
「呵呵,因為我對那神秘的天地之力感到好奇,所以我就托小輝幫我對張大峰的屍體做了一次最全面的屍檢。」就在陳浩然幾乎跳起來指責杜林這樣做是不合法的時候,杜林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份文件,直接扔給陳浩然封住了他的嘴。
「小輝的這次屍檢報告指出,張大峰的的身體招受到了百分之八十的傷害,而且是直接對細胞內部的傷害,用小輝的話來說,就像是把一個TNT炸彈直接安裝在張大峰的身體的細胞內一樣,而且最值得注意的就是,張大峰的腦部剖析圖表明,在他招人殺害之前腦域就受到了大面積的傷害,所以在這樣的副作用之下,人們的理性會逐漸喪失,然後就會發狂,迷失本性,甚至會狂亂致死。」
「那我師傅?!」陳浩然連忙問道,他可不能讓自己的師傅遭遇到這種情況,所以連忙用懇求的目光看向杜林。
「別用這麼淫蕩的眼神看我,在我救下林先生的時候就順便把這副作用給祛除了,你就放心吧。」杜林被陳浩然看得不寒而慄,連忙拿過一個護墊擋住他的視線說道。
「那張大峰呢?他怎麼就沒有瘋?如果他那次瘋了,恐怕我整個刑偵大隊就要毀在那了。」陳浩然也不管杜林的抱怨,而是直接說道。
「我之前說過,張大峰是一個軍人,而且還是一個優秀的軍人,對於這種情況早就有抵抗的能力,要不你以為軍隊的訓練都是白弄的啊。」杜林擺擺手,然後有將一顆葡萄扔進嘴裡。
「謝謝……謝謝你,杜林,你是我陳浩然一輩子的朋友!」陳浩然忽然鄭重其事的說道。雖然杜林沒說,但是救下林業需要多大的力氣,他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的,雖然說戰鬥職業者神乎其技,但是醫療腦域,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杜林微微一笑,也不說什麼。
「風魔,據說你吃虧了?」在不知道哪裡的一個陰暗處,一個人嗤嗤的笑道。仔細一看,被他嗤笑的那個人不就是和杜林對戰的那個風魔嗎!
「哼!水小兒,你不要得意,如果我估計不錯,這叫杜林的小子,恐怕是那裡的人,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不止是我一個人不好過了,你也少不了吃虧!」
「那裡?難道是~」那人聽到風魔的話后也顧不上嗤笑,而是驚訝的叫道。
「沒錯,第六局。神秘的政府部門。」風魔有些意味深長的說道。
第六局?杜林忽然就被這樣安上了一個莫名其妙的身份,而且看來用處還不小,等待杜林的,到底又會是什麼呢?第六局又是一個什麼樣的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