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如今只道是尋常
麗珠把雨若送出東宮之後方迴轉崇德殿,慕容惜言的書房。
此刻慕容惜言正蹲在地上撿拾被雨若扔下來的石頭,每一顆他都看若珍寶。
慕容惜言的臉陰沉的彷彿可以擠出水來一樣,麗珠來到切近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說,太子殿下好不容易和雨若相見了,何苦來又鬧個不歡而散啊。
面對麗珠的埋怨惜言把石頭完全撿拾乾淨之後重新做回了原來的位置,他手上把玩著一顆心形的玉石,掃了站在面前的麗珠一眼,冷冷的說,你越發放肆了,再說是她讓本太子不歡喜的。
麗珠依舊和緩道;「殿下何苦來啊,麗珠知道你心裡頭是在意雨若的,你事事都想逆皇上的意思行之,可也不能犧牲了自己的幸福不是,雨若是無辜的啊,況且太子心裡頭也放不下她,對她不好我也看得出殿下心裡頭也難受,何苦來相互折磨啊。」麗珠跟隨了慕容惜言多年,對於一切她都看的清楚明白,加上她天生聰慧過人,慕容惜言是一個極為叛逆的年輕人,脾氣覺得很,然而當今天子慕容劍辰亦是如此,父子倆脾氣秉性過於相像了,故慕容惜言常常和其父唱對台戲,慕容劍辰想時刻駕馭操控自己的兒子,然慕容惜言卻想拜託其父的束縛,有自己的主張,走自己的路,正因如此慕容惜言把父親為安排的親事也給算了進去,雨若成了其與父親抗爭的犧牲品。
面對麗珠的好心勸解慕容惜言雙眉一立,冷冷的呵斥道;「大膽麗珠,休在多言。」
見惜言生氣了,知進退的麗珠自然馬上閉了嘴,乖乖的退了出去。
見麗珠出去了,慕容惜言收回了剛剛的怒色,而眉宇之間卻滿是憂鬱。
慕容惜言不善言談,每遇困事便愛借酒澆愁。對於惜言來所他是放不下雨若的,然想想自己日後要繼承皇位,而自己的皇后卻是一個有癲癇症的女子,豈不被天下人恥笑,若是自己一意孤行毀了這樁婚事一來恐那一生一代所言會靈驗,他們倆人的命運是捆綁在一起的,不可相棄,二來自己的父皇母后及蕭家也不許,三來自己卻也真是放不下雨若,對於雨若的愛從不曾改變過,而今已到了骨子裡頭,加上自己寵愛過的宮女因為被雨若看到故被趕出宮被皇帝慕容劍辰給暗殺了,那宮女肚中已有了自己的骨肉,惜言心有千千結相互纏繞,無從解開,故他對雨若不能入之前那般恩好。
慕容惜言找出來一瓶新釀的桃花酒坐在房間里自斟自飲,臉上是散不開的傷情,然綠酒初嘗心易醉,不知不覺之間心已恍惚,而恍惚之間她的身影越發清晰,風流婉轉,楚楚動人。
酒入心腸,化作相思淚。
……
蕭雨若原本以為與惜言小別勝新婚的,誰料想卻是鬧的不歡而散。
回到丞相府雨若就把自己關在了房間里,大顆大顆的眼淚彷彿洪水決堤,淚眼朦朧里卻是惜言那冰冷的臉。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傳來了敲門聲,雨若忙擦了擦眼淚去開門。
門開了,站在一位豆蔻年華,一身淺黃色衣裙,溫和婉麗的女子。
雨若連忙把勉強人讓進了房間,「嫂嫂快請進。」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雨若的長嫂慕容慧慈,她與雨若年紀彷彿,乃是慕容劍辰與梧桐皇后的嫡長女,慕容惜言的親妹妹,去年八月嫁入蕭家,其夫乃是蕭丞相與玉蝶公主的長子蕭東成,年方二十,一表人才,十八歲中的頭名狀元,如今官拜京兆尹。
慕容慧慈來到雨若房間坐下,隨意的換股了一下四周,一切如舊,綺閣清華,湘簾幽靜,琴棋書畫,書聯筆墨,妝台古雅。
丫鬟春花忙給慧慈公主奉了茶。
慕容慧慈見雨若眼睛紅紅的,而且臉上還有淚痕殘就忙關切的問,若若,是不是我哥有欺負你了?
慧慈知曉雨若入宮剛換,就想過來關心一下。
聽慧慈這麼問雨若的眼淚再一次止不住了,「嫂嫂,言哥哥說我不如他手裡的石頭,我不知道言哥哥究竟要我如何?」
因為哭泣雨若的肩膀在不停的顫抖,慧慈忙上前去輕輕的抱住她,寬慰道;「你別在傷心了,我一定替你好生教訓教訓我哥哥,就算去年石香兒的死他依然不能忘懷也不能歸罪與你啊,若若你病才剛好切不可過多傷憂傷了,。」慕容慧慈與雨若情誼匪淺,倆人一同讀書識字,一同玩笑,而慧慈嫁入蕭家成了雨若的嫂嫂之後對這個體弱多病的妹妹更是疼惜了,慧慈類其母梧桐,性情溫和婉約,而且十分聰慧伶俐,甚得慕容劍辰的喜歡,而在蕭家上下也甚得人心,與蕭東成成婚半年多,已有了兩個月的身孕。因為和雨若格外親厚慧慈自然看不到自己的哥哥欺負雨若了。
有了慧慈的寬慰雨若心裡頭好受多了,她忙說嫂嫂不需要為了我和言哥哥鬧不愉快。
慧慈溫柔的一笑說你啊就是這麼的t體貼懂事,可我那皇兄卻還不知珍惜,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