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思托的試探

第五十八章 思托的試探

「世子爺。」齊海小心翼翼的看著一直呆坐在椅子上的齊兆遠,自從那位尹大小姐走了之後,世子爺就一直保持著這個動作足足有兩個時辰了。

「我沒事!你先先去吧!我只是想一個待一會兒。」齊兆遠看著擔心的齊海說道,只是他的眼睛里蘊藏著的是怎麼也化不開的哀愁。

「世子爺,侯爺又來信了,他希望你能早日回京。」齊海硬著頭皮繼續說道。做為齊兆遠的隨從,他是最明白齊兆遠心思的人。可是如今這樣的局面,任是他家世子爺想破了天,也已經沒有了任何挽回的餘地了。他實在不明白世子爺為什麼還要巴巴的待在這麼危險的地方。

「是該回去了。」齊兆遠喃喃的說道。他和沐王府的親事總是這麼拖著也不是事。父親一個人在京城裡為他扛著沐王府上上下下的壓力,肯定也不容易,他不能這麼自私只考慮自己的感受。

「齊海,收拾收拾一下東西,過幾天我們起程回大越吧!」齊兆遠淡淡的說道。

「真的嗎,世子爺?」齊海一臉驚喜的看著齊兆遠說道。他真沒有想到,世子爺這麼快就想通了。

看著齊海臉上那按耐不住的驚喜,齊兆遠用力的點點頭。

「怎麼是你?」籬落一走進房間就看到端坐在椅子上的思托。她凝著眉不悅的盯著不請自來的思托。

「怎麼不歡迎我?」思托似笑非笑的看著心情看上去不錯的籬落問道。

籬落沒有答話,而是自顧自的走到思托的對面坐下來,用一種詫異的眼光看著思托。

「如果我的消息沒有出錯的話。,你現在應該在和樓蘭談判的談判桌上吧!」籬落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靜靜的看著思托的反應。

「你說的沒錯,我是應該呆在樓蘭的。可是我和樓蘭的國主早就在私下達成了協議,所以,現在談判也只不過是在表面上做做樣子罷了。」思托輕描淡寫的說道。

「你的膽子還真大。」籬落一臉震驚的看著思托說道。

「這算什麼?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思托毫不在意的看著大驚小怪的籬落說道。

「難道你就不怕國師知道了你的野心嗎?」籬落疑惑的看著始終都成竹在胸的思托問道。

思托一臉嘲弄的看著籬落說道:」我們突厥和你們大越不同,一向都是有能力者居之。只要你有做夠的手段是能力,你就是王者,反之,你就什麼都不是。我們這裡不像你們大越非得搞什麼正統嫡出的,不然就是什麼篡位,什麼謀逆的。這個世界是公平的,只要你能做到,權利和地位就是屬於你的。」

「可是那個三王子說,他要比你名正言順的多。」籬落想著曾經找她做買賣的三王子說道。

「不錯,他是比我名正言順的多,所以我才要比他付出更多的東西來換取。」

「那個位子對你來說,就真的那麼的重要嗎?」

「命對你來說,重不重要?」

「重要!」

「那就是了,如果我得不到那個位子,那麼我的命也就不保,那你說我要不要那個位子呢。」

「是應該要。」籬落從善如流的說道,可是心裡卻有些鄙夷,要不是他和他的母妃太過於照耀,何至於像現在這樣不死不休的。

「我知道在你的心裡對我所說的這些很不以為然,就像我不明白你為了一個僕人卻不惜毀了整個大越一樣。」

「這叫道不同不相為謀!」

「不,我們的目標是一樣的,都是為了攀上那個高峰。」

「出發點一樣,可目的卻是大相徑庭的。」籬落不贊同的看著思托說道。

「不管目的是什麼,可我們最終的目標卻是相同的。」思托笑道。

「特勒,還是說說你今天來的目的吧!何必在這裡和我繞這麼大的一個圈子呢?」籬落板著臉看著思托說道。自從上一次她和大汗談過一次后,除了留守在京城的大王子。所有能征善戰的兒子和將軍大汗都派了出去。目的就是為了儘早的把周邊的小國都收服了,好積蓄力量來對付中原的大越和南邊的蜀國。

「聽說忽而邪給你送來了一批人,是嗎?」思托一臉探究的看著籬落問道。

「是!」籬落洛洛大方的看著思托應道。

「你要那些人做什麼?」思托滿臉狐疑的看著籬落問道。

「當然是為了保護我了。」籬落不緊不慢的說道。

「哈哈、、、、、、。保護你!」思托看著籬落一陣狂笑。

「你知不知道,國師派了多少人保護你。你的四周和暗處又有多少隻眼睛在盯著你。只要是突厥一天沒有滅了大越,你就不用擔心你的安全問題。」思托滿臉嘲弄的看著籬落說道。

「你是不是早就預見了會有今天,所以在把我丟在那個突厥王宮裡自生自滅的。」籬落委屈的看著思托說道。

思托很不自然的撇轉過頭。當時把她一下子丟在突厥王宮裡,他也不想的。可是國師卻要他這麼做。他索然不知道國師為什麼這麼做,可是被國師看中的人一般也不會出什麼危險事情的。所以,在那幾個月里,他才放心的把她一個人丟在王宮裡。

「是國師的意思吧!」籬落看著思托滿臉不自在的臉色說道。

「國師就是想看一下你是否具有自保的能力。」思托不自然的笑道。

「算了,說這些也沒有什麼意義了。我就是不明白你們那位國師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為什麼你們每個人都那麼的敬畏他呢?」籬落好奇的看著思托問道。說實話,這段時間,她一直對這位神秘莫測卻又有著強大力量的國師充滿了深深的好奇。

「國師只忠於現任的大王,他的手中掌握著突厥很多神秘的力量。」思托沉思的說道。

「是國師的權力大,還是大汗的權利大。」籬落下意識的問道。她總覺得那個國師讓人看起來深不可測的,倒是那個蒙脫大汗看著倒有些人氣。

思托的臉不由的一黑,他很不悅的看著籬落說道:「在突厥擁有至高無上權利的人,永遠都只有大汗。」

籬落點點頭,心裡卻禁不住腹誹,既然大汗是最厲害的。可她怎麼就有一種是國師在指江山的意思呢。當然這句話,她是絕對不能守著思托說的。她之所以說這些沒用的,目的也只是為了繞開思托剛才所說的那個話題罷了。

「你不就是不願意告訴我三王子送給你那些人,到底你有什麼用處嗎?」思托一臉冷笑的看著總是顧左右而言它的籬落。

得!轉了一圈又回來了。籬落早就知道思托不是個容易敷衍的人。可是每個人都有不想讓人知道的一面,當然,她也不例外。自從思托把她扔進王宮任她自生自滅的時候,她就冷了心,不再對他抱有希望了。

「三王子送來的那些人,絕對不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的。你好自為之吧!」看著籬落臉上明顯不信任的姿態,思托負氣的站起身走了出去。

「怎麼樣?」納罕看著一臉陰鬱的思托問道。

「早知道她就是一塊頑石,又冷又硬的了。話我已經帶到了,要怎麼做那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思托不悅的說道。

「既然她敢收,那她就一定有她自己的想法。」納罕無力的為籬落辯解道。

「你倒是了解她啊!怎麼,真的上心了。」思托一臉冷笑的看著納罕問道。

「屬下不敢!」納罕肅了肅臉上的面容說道。

「諒你也不敢,別忘了你身上的使命。」思托說完后,就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阿茹娜欲言又止的看著籬落。她不知道籬落到底和特勒發生了什麼。總之特勒臨走的時候臉色難看極了。她現在真不知道,姑娘和特勒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了。說他們之間親近吧!卻不見他們之間有什麼來往。可要是不親近吧!特勒為什麼在明知道姑娘在有人保護的情況下,還讓她繼續呆在姑娘的身邊呢。阿茹娜想的腦袋都破了,就是理不出半點的思緒。但是只要特勒不發話,那她就只能呆在姑娘的身邊。

「怎麼,想跟著你的主子走嗎?」籬落微笑的看著阿茹娜問道,只是那笑容卻未達眼底。

「不是的,姑娘。」阿茹娜鎮靜看著籬落答道。她是真的沒有想跟著特勒走的想法,她只是擔心萬一特勒和姑娘那一天翻臉了,她又該怎麽辦。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她已經漸漸的習慣了呆在籬落的身邊了。說實話,籬落是她見過的最好相處的主子,也是最通情達理的主子。不管她的心情如何的糟,她從來都不拿下人出氣。只有在這裡,在籬落的身邊,阿茹娜才覺得她活的真正的像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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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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