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以帝衛銘》
第三十六站
推遲了?
「小客官,到了!總共三十八枚金通幣!請付賬」馬匹長長的嘶鳴一聲,車夫將韁繩拉緊,對著馬車的內棚喊了一聲,便翻身下了馬車。
帝銘從馬車后棚中跳下來,隨手甩出一袋裝有四十枚金通幣的袋子給車夫,然後開心地說:「多謝您了,不用找了!」
馬車夫連忙擺出一份恭敬的樣子,連聲道謝,帝銘所問的問題他都一一回答,看上去很是開心與忠誠。
帝銘問了問學院大比的場地位置,便告辭車夫,朝著那個地方走去。
場地在哪兒呢?
就在羅浩宇天城正中央的天馬競技場中,只不過被冰雪神殿臨時租借用作學院大比的地盤兒,場面也是夠豪華的。
算了算,距離學院大比開始還有五天的時間,帝銘就放下心來,一路上左看看右看看的,一副鄉下人的樣子。還時不時地發出一陣「哇!」「還漂亮」的聲音,令周圍的人都對這個面容清秀的小孩有了一絲興趣。
帝銘才不再以他們的眼光,拽住一個正在搬運一袋子糧食的青年人,用稚嫩的嗓音問道:「叔叔,請問天馬競技場怎麼走啊?」
「一直朝前,然後右拐,再左拐,你會看到萬通錢行,然後從萬通錢行再左拐,直走大約一刻鐘就到了。」搬運青年放下糧食袋,很是細心的和帝銘說起了路線。
帝銘點了點頭,道了聲謝,然後按照搬運青年所說的話七扭八拐地找到了那個「隱秘」的天馬競技場,竟然用了一個小時......
不得不說的是,帝銘是一個典型的,路痴。
但看著眼前這個龐然大物,帝銘的心再次震驚了起來。他從未見過這麼有威嚴的建築,就像一匹長了翅膀的烈馬,后蹄著地,前蹄抬起,仰天長嘯,惟妙惟肖,連馬的鬃毛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尤其是氣勢!
這匹巨大的馬給帝銘的第一感覺就是不可抗拒與......一飛衝天的氣質!
「這就是......」帝銘喃喃自語著,卻是被一道不和諧的聲音打斷了。
「天馬競技場!」不和諧的聲音很是清爽,不拖沓,不猶豫,彷彿行事都雷厲風行。這人穿一身藍白色的勁裝,留一頭碎發,很是清爽,就連面孔都是體現出他的性格是何其火烈。
方正的面孔,鵝卵石般大小的雙眼,一道濃濃的衝天眉,碧空大而含蓄,唇厚而zui大。
給人的第一感覺是安全,然後是老實。
帝銘仔細地端詳了他一陣,開口道:「請問你是......」
「叫我南宮炎就可以了!看你是新來的吧?是來幹什麼的?天馬競技場一年內不會再開營了!」南宮炎大大咧咧把手搭在帝銘的肩上,豪言道。
帝銘一聽天馬競技場一年內不會再營業,便問南宮炎說:「為什麼一年之內不會再營業?不是五天後就是冰雪神殿的學院大比么?怎麼會不開營呢?」
「小xiong弟你可真是笨蛋,腦子裡面都是漿糊吧哈哈哈!早在半個月前冰雪神殿就貼出告示說學院大比將推遲一年!原因不明。」南宮炎把帝銘推走,笑嘻嘻地罵了他一句,帝銘卻愣是提不起一點氣頭。
於是他問道:「那我就謝謝炎哥了!」帝銘不想與南宮炎多做交集,推開了南宮炎的手,轉過身來對著南宮炎拱了拱手,以示謝意。
南宮炎則是擺了擺手道:「被跟我整這些虛的,整天什麼的假禮儀,老子最討厭了!」說完,還摸了摸頭,大大咧咧地笑了笑。
這一笑,很是難看,可帝銘卻覺得很真實,很真誠,不像是其他人的笑容那般虛假,看來這個南宮炎,值得一交!
「你好,我叫帝銘,今年十一歲!」帝銘上前一步,鞠了一躬,向南宮炎報出自己的姓名,這分明就是交友的意思了。
南宮炎也不矯情,右手拍了拍帝銘的肩膀,哈哈大笑道:「哈哈!老子姓南宮,單名一個炎!今年十四歲,我可是比你大了不少!」南宮炎又一次報上自己的姓名,也同樣是抱著交友的態度。
隨後,兩人的手重重的握在一起,上下搖了兩搖,隨後shen.出食指和中指在額頭上點了一點,再點一點頭。這在伽倫大陸上表示是友好的意思,同樣是交友的寓意。
然後南宮炎非要拉上帝銘去家中坐坐,帝銘婉言拒絕了,說自己已經有了住處,這才與南宮炎分別。
帝銘在大街上走著,時不時把眼睛瞄向街道兩旁的商店牌子上,本以為能找到一個旅店住一晚,可走了將近兩刻鐘,硬是沒有看到一家。
但他有一個意外的收穫。
就是現在帝銘眼前的這家店鋪,牌子上用刀劍拼合而成幾個歪歪扭扭的字「專家鍛造」。
「專家鍛造?爺爺的鍛造技術手抄本我已經學到不少,以此謀生應該不成問題吧?」帝銘暗自想著,步入了這個看似毫不起眼的商鋪。
商鋪內沒什麼大不了的,只不過有幾個鐵架台,上面密密麻麻地cha滿了刀具,每把刀的尾部都貼有標價。再就是招待台後的幾把寒光閃閃的好刀,卻都是馬刀。
馬刀,顧名思義,騎馬用刀,故稱馬刀。不喜歡用長矛的騎士們都喜歡用這種鋒利的馬刀,有些步兵也會用馬刀來斬斷敵軍馬匹的腿,在戰爭中很有用處,幾乎是每支軍隊必備的武器之一。
帝銘看著那幾把馬刀,嚴重有欣賞,也有几絲讚歎。那幾把馬刀,都不是現在的自己能夠打造出來的!
「鏘!鏘!」打鐵的聲音不斷地傳出來,帝銘向內部的打鐵室望去,發現一個精幹的老人在聚精會神的敲擊左手鐵鉗夾著的一塊鐵餅,每一擊都有將近兩到三聲的響動。
這為老者,竟是一錘三響!
鍛造師分為鍛造學徒,鍛造入門,鍛造弟子,通牌鍛造師,銀牌鍛造師以及金牌鍛造師,還有鍛造專家,甚至最高級的鍛造大師!
帝銘的爺爺李易就是鍛造大師,一錘最少有九響。這為老者一錘三響或一錘雙響,儼然是一名鍛造入門與鍛造學徒之間徘徊的人。
那塊鐵餅經歷了老人上百次的敲擊后卻被扔到了一旁,是因為雜質太多,無法用火冶鍊和用錘敲擊,果斷放棄。
「小子,還要在那兒站多久?」老者背對著帝銘,卻是突然說道!
帝銘連忙一應,向著老者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然後沉聲道:「老爺爺你好,我是來您這裡當一名鍛造學徒的!」
「鍛造學徒?哈哈!你以為鍛造學徒是那麼好當的么?」老者叉著腰哈哈大笑兩聲,轉身抓起鍛造台上放置的一柄圓錘,扔給了帝銘,然後說道:「耍兩下試試!」
帝銘點了點頭,抓起老者扔過來的鍛造錘,快速的走到老者身前的鍛造台邊,從另一邊的廢鐵中找出了剛剛老者丟棄的鐵餅,思卓一陣,帝銘先是把這塊鐵餅用鐵鉗夾著放到火爐里燒紙至火紅,然後將手中的鍛造錘舉過頭頂:「喝!」
「鏘!」「鏘!鏘!」
「鏘!」「鏘!鏘!」
一錘雙響!帝銘現在的極限是一錘雙響!
在一邊兒看著的老者此時也是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帝銘敲打那塊鐵餅。
終於,在帝銘敲擊了近百下的時候,一塊雜誌極少,光潔亮新的鐵餅出現在老者面前。
他激動地雙手捧起這張已經冷卻過的鐵餅,心裡有著說不出口的激動,他用異樣的眼光看了看帝銘,這個看上去及其清秀的孩子應該是從來沒有碰過鍛造錘這些物品的,可這個孩子卻是如此的優秀!
好一會兒,他才沉聲道:「我答應了!不過,你叫什麼名字?」
「帝銘!」
「我叫帝銘!」
帝銘忽然一笑,又給老者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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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還會有一更,抱歉,昨天拖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