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癢
「李寶貴,快說吧。」歐陽墨冷漠的聲音響了起來。
李寶貴一下子猛的抬頭看著一身陰冷的歐陽墨,眼神冰冷絲毫沒有之前的茫然和幼稚,難道王爺恢復了清醒了。
他嚇得撲通一下子跪在地上:「王爺,饒命啊,這宅子原來是我娘給我留下的,我什麼也不知道啊。」
王洛洛美眸轉動,皺著眉頭:「呵呵,李寶貴你在六王府做管事不足一年,怎麼會有這樣大的家產呢,這個宅子我估算了一下至少幾百兩銀子,你的娘就是再厲害在宮中也不能掙這麼多銀子啊,看來我真還要請戶部的官員來查一下你的宅子呢。」
王洛洛的話讓李寶貴渾身都發抖,自己如今什麼都不是,又沒有祖上的家產留下繼承,只要戶部的官員一到,一切都可以水落石出了。
「王妃饒命啊,這宅子是我娘在六王府里低價買莊子高價賣掙得的,王妃這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啊。」李寶貴說完不斷的磕頭。
「哦,這麼說我們王府里賣出去的莊子如今都在你的手裡了。」王洛洛摸了一下自己的耳垂子。
李寶貴後背泛著冷風,渾身顫抖:「是,我娘說王爺要死了,這些莊子都是極好的皇家田莊,所以我就請了別人買下了莊子。」
「狗奴才,你貪了本王的莊子,還誣陷我殺人,你好歹毒的心腸,走,和本王去見官。」歐陽墨是真的生氣的,大手如鷹爪一樣抓住他的脖領子。
「王爺饒命啊,那個夏晴她是咎由自取啊,她那日被你拒絕以後就生氣的跑了出去喝酒,趴在我身上叫著你的名字,對我又是親又是抱的,我是一個正常男人啊,王爺,你以前傻不懂,可是你應該知道那種女人在懷的滋味啊。」
其實當時王洛洛只是讓歐陽墨詐一下這個李寶貴,沒有想到夏晴的死真的和她有關係。
「李寶貴你好歹毒的心腸,你竟然想到在夏晴的頭釵上下毒,陷害王爺。」王洛洛的雙眼冷冷的眯了起來。
「不是我,那頭釵是一個黑衣人給我的,就說事成之後會給我一筆金子。」李寶貴小聲的說道。
「哦。」王洛洛看著院子里的壯丁命令道:「你們誰能第一把這個院子里財寶地契全部挖出來,我就饒了你們。」王洛洛的話還沒有說完,院子里的壯丁哄的一下子散開了。
不一會的功夫院子里出現了六個紅木箱子,箱子里擺滿了金銀珠寶,門房笑著捧著一個小紅木箱子:「王妃,這是這個院子里的所有地契還有銀票。」
王洛洛拿著地契冷聲罵道:「李寶貴你真該死。你把六王爺當成什麼了?」
京城大街上一下子熱鬧起來,只看到歐陽墨騎著一批高頭大馬,渾身都散發著嗜殺的氣息,眼神冰冷的如古井一般。
李寶貴被綁在馬後面哭喊著:「王爺饒命啊,我錯了,你放了我吧。」
大街上的老百姓一臉驚訝的聚在一起議論著:「你們看,那個不是傻王爺嗎?」
「看他的樣子好像恢復了呢?」
「是啊,哎呀,他的樣子好嚇人啊,你們忘了這個六王爺可是曾經當街把人打死過的。」
「對啊,你們忘了沒,那個巡天府的劉大人曾經被他嚇的尿過褲子呢。」
「那個殺神回來了,我們還是離他遠一點吧。」
王洛洛雙眼笑成了彎月小鳥依人靠在他的懷裡,歐陽墨臉上的表情不敢動只是用很小的聲音說道:「娘子,我臉好酸啊,要什麼時候回家啊,我餓了。」他的聲音裡帶了一絲抱怨。
「在堅持一會,你只有這樣走過這條大街,才能讓人知道你很厲害明白嗎?」王洛洛小鳥依人的摟著他的腰。
「可是我身上痒痒。」歐陽墨苦著臉。
「真是事多,哪裡我幫你撓。」王洛洛的小手在他的後背四處遊走,好像春天的微風拂著他的臉頰癢到了心裡。
歐陽墨只覺得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他故意壓著自己呼吸:「恩,在往上一點,下一點,對,哎,好舒服啊。」他的聲音十分懶散甚至有些呻吟。
王洛洛奇怪的眨著眼睛看著他緋紅的臉頰:「你臉怎麼紅了?」
歐陽墨眼望著前方小聲的說道:「娘子,那個我在大牢的牆上看到好多男女摟在一起的圖畫,我一看那些畫身上就熱,就像現在一樣。」
剛才不覺得現在才覺得歐陽墨的渴望已經很明顯了,騰的一下,王洛洛臉也紅的好像紅蘋果一樣。
可是兩個人挨的那麼近,王洛洛動一下,歐陽墨就悶哼了一下,他祈求著:「娘子你不要動來動去的,我裝不下去了呀。」
「好,我不動了。」王洛洛真想從馬上跳下去,可這是自己導演的戲,這樣算不算自作孽。
她望了街道盡頭的巡天府,突然覺得這街道怎麼這樣長呢。
歐陽墨低頭看著一臉窘迫的王洛洛,心裡樂開了花,故意夾了一下馬腹,讓馬顛簸了一下。
「哎呀。」王洛洛大叫了一聲,兩個人那樣的顛簸,她的感覺就更明顯了。
「娘子,你怎麼了啊?」歐陽墨明知故問,王洛洛生氣的瞪了他:「歐陽墨你是不是傻,要是在王府里你這樣對我,肯定揍你。」她說的咬牙切齒。
兩個人還在馬上打情罵俏的時候,突然聽到李寶貴大喊著:「太子,你救救我啊。「
歐陽磊好不容易解開了皇帝的禁足令,想著今天到風月樓里看一看,就聽到前面有人大喊著:「六王不傻了,六王好威風。」
他心裡一沉,如果這個歐陽墨真的清醒了,自己的太子地位就不保了,他急忙就跑了過來。
李寶貴跪在太子的身邊哭喊著:「殿下你救救我。」
太子急忙倒退好像看到一個髒東西一樣,聲音及其憤怒:「我又沒有殺你,你讓我救你幹什麼?」
歐陽墨笑著喊著:「太子哥,父皇不讓你禁足了嗎?」說完翻身下馬,轉身又把王洛洛從馬上抱了下來。
太子聽到歐陽墨居然這麼大聲在街上說他被罰的事情,這不是讓老百姓笑話他嗎,生氣道:「六弟,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禁足你很高興嗎?」
歐陽墨懊悔的撓著頭髮:「太子哥,我不是這個意思。」
「太子殿下,我家王爺是看到你又可以去風月樓了,替你高興呢。」王洛洛的聲音十分清脆,聲音傳了半條街。
周圍的老百姓低頭議論著:「這個太子當真是荒吟無度啊,看來他地位不保。」
太子聽到這樣的議論聲臉都扭曲了,他抬頭看到王洛洛瓷白的臉頰帶著淡淡的粉紅色,如蝶翼般睫毛更顯眼睛亮麗,嬌媚無比卻又帶著一副女兒家的嬌羞,讓人看到渾身熱血賁張。
太子心裡罵王國相一百遍,當初是他說的,這個女兒膽小怕事,連一個大字都不認識,可是如果不是她,六弟也不會重新這樣威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