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
上書房的窗檯極大,王洛洛坐在窗檯處看著外面一點點落山的夕陽,歐陽墨放著奏摺看著她:「窗檯那裡寒氣重,這兩天不是說自己小日子要到了,腰疼的厲害嗎,快點下來啊。」
王洛洛回頭看著歐陽墨問道:「墨,在你們男人心裡江山皇位,到底是多重要啊,我真的不知道啊,你說你們男人相當多大的皇帝呢?」她嘆了一口氣,一臉的愁緒。
「不知道,男人和男人是不一樣的,像我,對這個皇位只是不放心而已,自己舍了命打下來的江山,讓那些糊塗的兄弟們敗壞,我就生氣,可是對於魏行來說,這個皇帝位置在他眼裡就是體現自己價值的象徵,地盤越大說明自己的能力越大。」歐陽墨苦笑著說道。
「所以我就好奇啊,這次魏行來我們這裡他要幹什麼呢,是純粹的遊玩嗎,我們到底要怎麼對他啊。」王洛洛皺著眉頭說道,臉上滿是冷厲之色。
魏行的野心路人皆知,如果他是大軍來犯,她還能真刀真槍的和他打,可是他卻偏偏來這裡甩陰謀詭計,這樣她很費心啊。
這個魏行還真是深不可測呢,叫人看不出半分端倪也窺探不出他的詭計。
「呵呵,想那麼多幹什麼,你和我什麼風浪沒有見識過啊,走一步看一步吧。」歐陽墨說道。
「總是他要是敢做什麼手腳,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的。」他的聲音冰冷帶著霸氣。
「是啊,我們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就像你說的我們一路什麼風雨沒見過呢,孩子們也大了,我們應該不是擔驚受怕的人是不是。」王洛洛笑著說道。
現在揣測再多也枉然,不如好好過自己的日子。
王洛洛看了一眼水漏笑著說道:「哎呀,孩子們快下課了,我們去接他們吧。」
話音剛落,只聽到外面響起了清脆的呼喚聲:「父皇,母親,我們下課了。」
歐陽平拿著太子的發冠一頭大汗的跑了進來,五歲的歐陽平劍眉星目,身材也比一般五歲孩子高了很多,只是還是有些毛躁。
王洛洛皺著眉頭說道:「平兒,我記得你最後一堂課不是算術課嗎,怎麼一頭的汗水啊。」
歐陽平抱著王洛洛笑著說道:「最後一趟是算術課,是小考,我早早算好了,就出來和太監們踢了一場蹴鞠啊。」
「臭小子,就知道玩,算的那麼快,都算對了嗎?」歐陽墨虎著臉瞪著他。
「當然,你看我是誰的兒子,我可是爹爹的兒子,夫子還誇我有當年父親的聰明呢。」教歐陽平的夫子是當年內務府的尚書,也是歐陽墨當年的頂頭上司。
這是歐陽平最近學到的,只要自己父親對自己瞪眼睛,他就使勁的奉承自己的父親,那樣父親好像對他好一些。
歐陽安安乖巧的走到歐陽墨身邊,笑著說道:「是啊,爹爹,這次哥哥算的可快了,夫子都誇獎他了。」
王洛洛笑著彎腰抱起歐陽意兒:「好了,你別老是虎著臉了,孩子們都怕你了。」
歐陽平笑著拉著王洛洛的手:「娘,我餓了,今天晚上吃什麼啊?」
「今天晚上吃紅燒肉,我就讓人做好了,我們去吧。」王洛洛笑著說道。
「哦,太好了,今天有肉吃了。」歐陽墨看著一家五口人和樂融融的樣子,嘴角也揚了起來。
現在他真的很知足。
晚上,京城下了整整一夜的雨,雨雖然不大,淅淅瀝瀝的下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溫度果然降低了很多,但是天空晴朗。
整個皇宮裡都泛著泥土的香氣,讓人心曠神怡。
突然方公公走了進來,神色慌張:「陛下,不好了。」
方公公是皇宮裡的老人,一向穩重,他都慌張成這樣估計那事情很大,歐陽墨看著他問道:「怎麼了?」
方公公看著歐陽墨說道:「京城的鹽井塌了,鹽廠里跑了很多欽犯,聽說昨天晚上已經燒了一個莊子了,搶了好幾個女人呢。」
歐陽墨皺著眉頭:「走,告訴官員,今天早朝就在那裡舉行,看看大家有什麼意見。」
「奴才知道了。」方公公急忙轉身離開。
王洛洛皺眉頭:「那鹽廠建立的十分穩固怎麼會塌呢,你過去要多加小心。」
「恩,我知道,我就是想讓官員都看看,中午不用等我吃飯了,估計今天事情一定很多。」歐陽墨急忙抓起龍袍穿了起來。
王洛洛拿著朝珠幫著他掛在身上,京城鹽廠那裡都是管著亡命徒還有殺手,他們每個人都恨死了朝廷,皇帝,這次逃出來,一定會鬧出動靜來的。
這一上午,王洛洛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總是惴惴不安,她站在門口張望,這早朝怎麼研究到這個時候都沒有研究完嗎。
春晴悄聲走了過來:「皇後娘娘,午飯準備好了。」
王洛洛皺眉頭:「皇上還沒有回來嗎?」
春晴笑著說道:「估計在回來的路上了,皇后不要著急,你早上就沒有吃飯,多少中午吃一點吧。」
王洛洛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飯菜皺著眉頭搖頭:「不餓,皇上也沒有吃呢,餓著肚子也不知道什麼重要的事情非要在那裡說啊,回來說不行啊,真是讓人費心。」
她剛剛轉身的時候,看到田七臉色蒼白,步子踉蹌,壓低了聲音,帶著顫抖稟報道:「皇后,皇上不見了。」
「什麼?」王洛洛好像不願意相信這個事情,希望這個事情不是真的,她看著田七一臉的茫然。
「皇上上完早朝以後往皇宮走,突然馬車的車轅掉了,我們幾個人上前去修理的時候,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氣,我們幾個人就昏倒了,等我醒過來的時候,皇上就不見了。」田七是歐陽墨的護衛,如今把皇上弄丟了,他難辭其咎,可是現在不是認罪的時候,先要把皇上找到啊,臉上滿是汗水和驚慌。
「田七,你說皇帝被綁架了是不是,或者是失蹤了是不是?」王洛洛皺著眉頭看著他,心裡好像被誰捅了一刀。
「卑職也不知道啊,皇上身上武功也不低,我們都是經過訓練的,一般的葯哪裡能迷倒我們啊,如果說是那些越獄的暴徒們抓了皇帝,按理說那是不可能的。」田七皺著眉頭說道,額頭上滿是汗水。
那些暴徒沒有留下蹤跡將歐陽墨擄走那是不可能的。
田七醒了過來的時候,看著車內空空如也,一下子慌了起來。
他這麼多年跟著歐陽墨這麼多年,從來都以為只有歐陽墨擄人的,沒有想到歐陽墨今天讓人給擄走的。
被綁架?失蹤?
王洛洛徹底懵了,腦子裡一片空白,身子踉蹌了一下,眼前一片黑,春晴急忙拉著她:「娘娘,小心啊。」
王洛洛深吸了一口氣,穩住身子,臉色蒼白的好像一張紙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