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她拿出針線手腳利落的開始給他縫傷口,王洛洛的鼻子間抵著他的肩膀,他的身上若隱若現的一股冷香,這香味在魏國十分受到女人的喜歡。
王洛洛拿出紗布為他包紮,手法十分熟練,魏行知道如果現在他一扭頭就能親到她的細膩如瓷器的臉頰,可是他不敢動作,因為那樣按照王洛洛的性子,估計會給他一股耳光。
他無奈的笑了笑,自己什麼時候對一個女人也這樣小心翼翼了。
魏行一臉蒼白的看著王洛洛笑著說道:「早聽說燕后的金銀金瘡葯是療傷奇葯,果然名不虛傳。」
王洛洛看了他一眼,宮女端來清水,她轉身清洗手上的鮮血。
魏行看著她的美麗的臉龐有些痴迷,等到王洛洛拿著棉布擦手的時候,他的眼睛又恢復了清冷的樣子。
王洛洛看著他:「你精神不好,是吃了一下卸掉氣血的東西了,我給你開一些補氣血的東西,慢慢就好了。」
魏行皺著眉頭:「我最近沒有吃什麼東西啊,哪裡有卸氣血的東西。」
王洛洛挑了一下眉毛看著他的腹部:「沒吃,那就請魏帝戒掉女色。」
這話一下讓魏行紅了臉小聲的說道:「最近我在練功,需要女人。」他的聲音帶著顫抖。
王洛洛不看他,這種事情她不想說太多,他也是一個帝王,自己知道輕重,她走到書桌前拿起筆墨開著藥房。
魏行看著她專註的樣子,總覺得身上帶著淡淡的暖暖的光暈,讓他心裡暖暖的,想上前靠近,屋子裡靜的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聲,突然魏行看著她說道:「怎麼不見歐陽墨啊。」
剛才下筆如有神的王洛洛,筆尖停頓了一下,然後又寫著藥方:「他去鹽廠了,那邊出了一些事情。」
拿著藥房走到旁邊的宮女吩咐道:「現在就去煎藥吧。」
魏行看著她緊緊的問道:「還沒有回來嗎,你要不要派兵過去,我這邊出事,難保他那邊也會出事啊。」
王洛洛轉身一臉平淡的說道:「我家皇帝很好,你少烏鴉嘴了,好了,你休息吧,我回去了。」說完轉身收拾醫藥箱子,一身的清冷讓人不敢褻瀆。
魏行知道王洛洛在防備他,這個認知讓他心裡有些難過,
王洛洛提著藥箱要走的時候,他心慌的站了起來喊了一聲:「洛洛。」
他從來沒有這樣稱呼過她,王洛洛看著他:「什麼事情。」
魏行一個大步走上前,等到王洛洛知道他幹什麼時候,他的手臂一下將她擁進了懷裡,輕輕一帶,將她輕輕抱在懷裡。
王洛洛皺著眉頭,想推開他的時候,突然她的手上多了一件冰冷的玉器,魏行的大手包著她的小手,緊緊的包著。
她低頭看到手掌里好像有血液浮動的雞血石,不明所以的看著魏行。
只聽到他聲音低低的說道:「我知道你是一個了不起的女人,這個是我的信物,如果我有什麼不測的話,魏國的禁衛軍有你調遣,如今魏國是我的大兒子在建國,他現在十六歲了,如果我死了,你讓他立刻登基,我的遺詔就在我的枕石里,你拿著這個我兒子自然明白。」
這個魏行是不是瘋了,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代給她。
王洛洛有些錯愕,不知道該怎麼辦,可是她不想要這個東西,總覺得這是一個陷阱。
白天抬頭看著他,將那雞血石放在桌子上:「這個東西你應該教給別人,而不是我,還有你不會有事的,因為你這個人城府太深了。」
「要我跪下來求你幫助嗎?」魏行漆黑明亮的眼睛里滿是凝重。
他無奈的笑著:「洛洛,我一直對你彬彬有禮,是什麼讓你覺得我這個人玩世不恭,如果我活著自然是好,如果我死了,現在我連一個寄託的人都沒有。」
王洛洛抬頭看著他的笑容,依然還是那樣燦爛,讓人看不出他任何的情緒。
這樣一個高高在上的男人說要跪下的話都說出來了,估計是心裡話吧,她垂眸看著手裡的雞血石,慢慢的握在手心裡:「我知道了,但是你不會死的。」
看到她收了那雞血石,他低聲笑著,長臂一把將她帶到自己的懷裡,力氣很大,讓王洛洛掙脫不開,反而越是掙脫越是緊。
王洛洛皺著眉頭錘了他一件受傷的肩膀,魏行皺著眉頭吃痛分開,還跌坐在地上,只聽她冷冷的警告聲:「魏行,如果你在這個樣無禮,本宮不介意把你從皇宮裡扔出去。」她是聲音滿是威嚴和霸氣。
魏行毫無形象低頭輕笑著,好像不介意她的怒氣,眼神里忽明忽暗的閃爍著不明的光芒,淑妃跑了進來,看到自己家皇帝:「皇上,你怎麼流了那麼多血啊。」
她抬頭看著王洛洛生氣的說道:「燕后,你這樣對我們皇帝無禮,可不是一個大國的風範。」
魏行抬頭看著王洛洛,只看到她明亮的眼睛里滿是憤怒的火焰,只聽到王洛洛冷冷的說道:「我沒有風範,你問你家皇帝有風範嗎?」說完轉身離開。
魏行笑看著王洛洛帶著怒氣的背影,滿臉的玩世不恭。
淑妃生氣的罵道:「這個王洛洛實在過分,我們在這裡受傷卻得到這樣的禮遇,真是過分。」突然魏行想到王洛洛的話,他最近好像用了卸掉元氣的東西,突然想到這個女人,好像自從碰了她以後,他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第二天一大早,渾身酸痛,難道是她。
可是現在他沒有任何憑證,魏行眼神里滿是凌厲,冷聲的說道:「給我閉嘴,少給我大驚小怪的,鹽廠那邊怎麼樣了啊?」
淑妃眼神凝重了起來:「我們的人進了鹽廠,並沒有找到護國將軍,而且那些人好像還利用我們逃了出去,現在燕國京城很亂。」
魏行皺著眉頭,沉思道:「看來,我們闖了大禍了,可是護國將軍不在這裡在什麼地方呢?」
護國將軍王光是他生死之交,半年前無緣無故的失蹤了,最近得到消息說是被燕國抓進了鹽廠裡面,所以他才過來,不想驚動什麼人,只想靜悄悄的接走王光而已。
一輛黑色的單人馬車在濃重的夜色里行走,馬車跑的很快,在樹林里熟練的穿梭著,漆黑的樹林里突然有隱約飄搖的燈光。
好像一陣風就能把它吹滅,搖擺不定,馬車停在燈光面前,車夫跳下馬車提著燈籠打開馬車門,從裡面走出一個五十歲的老者,滿頭的銀髮,然後恭敬的扶著一個二十齣頭的女人慢慢下了馬車。
「皇後娘娘,燕國皇帝就在這個地窖裡面。」王丞相低聲的說道,臉上帶著恭敬。
「恩,本宮知道了,帶著本宮下去吧。」那女人臉上一片清冷,眼神一片磊落,沒有了當下女兒家的嬌羞和躲閃。
王丞相笑著說道:「齊后,這地窖陰冷,還是小心些。」
來的女人正是齊國皇后艷秀兒,她眼中滿是興奮,好像已經期待這個時間已經很久了,她臉上因為興奮而抑制不住上揚,根本不畏懼什麼腳下什麼地窖,更別提什麼陰冷了。
「啰嗦什麼,快點打開地窖。」艷秀兒笑著說道。
地窖打開,露出裡面的用石頭砌成的樓梯,她慢慢走了下面,地窖裡面不黑,牆壁上都掛著一個小燈籠,一直蜿蜒向下。
可是儘管這樣,因為地下潮濕,她的腳下滑了一下,王丞相驚呼道:「齊后,你沒事吧?」
剛才跌倒卻是讓她嚇了一跳,忍著腰部的酸脹感覺搖了搖頭:「沒事,我們繼續走。」
沿著狹長的通道往下走,好像前面有她的期盼一樣,這樣濕滑的羊腸小道走了接近一刻鐘,王丞相看著她:「齊后,前面就是了。」
「等等,我要照一下鏡子。」艷秀從荷包里拿出一個小鏡子看了一下自己的妝容,扶了扶頭上歪掉的頭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