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子彈時間
走在通往海邊的路上，兩人默不作聲。
江晟完全不打算跟處於某種不知名狀態的格林頓說話。
「小鬼！想要跟我女兒在一起憑你的實力還不夠格！」沉默許久的格林頓終於開口了，他似乎想通了什麼。
「遲早會超過你的。」江晟只是闡述自己認為的事實。
「那我等著你打敗我的一天！」
「快了。」
「真是討人厭的小鬼......」
沒多久，兩人來到了海邊。
「你不打算把我扔下去了？」從看到海水那一刻起，江晟就在防備著格林頓的突襲。
「我若想扔，憑現在的你可防不住！自己滾下去試。」格林頓莫名的憂傷起來，連扔江晟這種期待了好幾天的事都不打算做了。
江晟聳聳肩，隨後一點點走入海中。
除了海水的冰涼外，沒有任何虛弱感，直到江晟完全潛入海中也沒什麼感覺。
「沒感覺。」回到岸上的江晟擰了擰身上的衣服。
格林頓皺著眉頭沒說話。
「沒有例外么？」江晟看著不明所以的格林頓繼續說道：「我是指惡魔果實能力者絕對下海就會渾身乏力么？沒有過例外？」
「沒有，從來沒有例外，哪怕是魚類這種海中生物吃了惡魔果實都無法在海中繼續生存下去。」格林頓斬釘截鐵的說道。
「那也許真的就是錯覺了。」其實江晟心底越是回想就越發感覺那是種能力。
以當時的情景來看，猿猴的速度起碼得放慢三四倍才能看起來那麼慢，身體陷入泥潭的感覺也確實很難忘，錯覺也不可能那麼誇張。那種狀態若非要想一個詞，只能用『子彈時間』來形容了。
「格林頓，我想重現一下那天猿猴攻擊我的場景，辦得到么？」江晟沉思片刻。
「簡單，我可比那猴子快多了！」格林頓瞬間明白了江晟的意思。
聞言江晟稍稍後退拉開了一點距離，目測大概十米。
「那麼.....」格林頓消失在原地。
江晟瞳孔猛然一縮，江晟身體本能就要躲。
一道黑影從江晟身上一掠而過.......
啪！！
肚子一震，疼痛感隨之而來。格林頓沒下重手，倒是沒什麼大礙。
再次看到格林頓時，已處於右手方十米處。
「感覺到自己的程度了么，只有這樣而已，還想跟我女兒.....接下來我會一直攻擊到你站不起來為止。」格林頓低沉的聲音把江晟的意識拉回。
跟那隻猿猴一樣，只看的見模糊的身影，身體幾乎反應不過來。
「該怎麼辦呢？」江晟低聲自語道。
格林頓並不給江晟思考的時間，接連不斷的攻擊隨之而來。
啪！
咚！
......
頭，臉，腰，胳膊，肩膀全部受到了打擊，脫下衣服可以明顯看到紅腫。
受到多次打擊，江晟已經可以勉強做出躲閃的動作，雖然不管怎麼躲都沒有躲開。
但是江晟受到的攻擊越多，他的注意力就越來越集中，高度集中的狀態幾乎可以在格林頓消失的一瞬間做出躲閃的動作。
格林頓越是攻擊就越是心驚，江晟居然在適應他的速度，每一次的反應都超過上一次，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成長著，雖然剛突破人體極限時正是一個人爆髮式成長的時期，但江晟也太誇張了。
這使得格林頓不得不一點點提升著速度，現在的江晟已經可以避開他初始用出的速度了，也就是等同於那猿猴的速度！
突然間，格林頓發現江晟的眼眸中閃出了一點銀色熒光，這是......
來不及思考，格林頓下意識的再次提升了幾分速度。
啪！！
格林頓停在江晟旁邊愣住了，他的臉上印著一個小小的拳印。
江晟則一屁股做到地上喘著粗氣，但眼神的喜悅怎麼也掩飾不住。
「這是.....」格林頓看著江晟，剛才那一瞬間江晟的爆發太突然了，格林頓發現時已經晚了，當然，這也跟格林頓沒把江晟放在眼裡有很大的關係。
「呼呼....我叫它子彈時間，我也不知道是怎樣出現的，在我的家鄉這種力量存在於虛幻和理論中。」江晟喘氣的聲音中都透露著一股喜悅。
「剛才，就在我的注意力越來越集中后，到達某個臨界點時，一切都變慢了，你、海水、甚至我自己都變慢了，只有我的思維處於正常的狀態。」
「當時我的身體就像之前說的那樣處於一個泥潭裡，但身體卻不是被固定變成那樣，當思維極力控制身體達到同步時，我似乎可以從這種泥潭裡掙脫出來，達到正常水平，代價就是大量的體力。」
「最重要的是，我可以感覺到，當集中力再次提升時，這種變慢程度可以越來越高，剛才根據我的計算達到了大概兩倍，同步了只不過兩秒鐘，我就連站起來的力氣就沒有了。」
「真是....強大的能力啊。」格林頓感嘆道。
「我真的很羨慕你小子，老子當年也是有機會吃惡魔果實的，但不想被大海厭惡所以拒絕了，你這種不被任何東西限制的能力真的是太強大了。」格林頓又惆悵了。
「咳咳，就是體力消耗太大了。」到現在為止，江晟只不過勉強能站起來，他已經懶得思考為什麼擁有這種能力了。
「大海才是你的樂園啊，就算沒有這種能力，你以後也一定會是名揚大海的人物！」格林頓始終認為江晟的未來在海上。
「我可不想離開西元村，變強不過是保護村子的手段而已。」江晟彎著腰，扶著雙腿，不得不說這能力的體力限制太嚴重了。
「這片海可以讓你變得更強，只有外面才能磨鍊一個人達到無法想象的程度，在這山村你終其一生不過超越我罷了，連德川你都很難超越。」格林頓感嘆的望著大海。
「這麼說，德川店主比你強么？」江晟對於他們這種程度的強者根本不可能有明顯的強弱判斷。
「恩，而且強的多。」格林頓毫不猶豫的承認了。
「啊呵呵哈哈哈.....還真是精彩啊這世界，真是想一想就覺得興奮呢。」
江晟仰天笑著，身上的血液止不住的燃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