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海賊亦或是海軍

回到白霞鎮已經是下午。

家裡只有一個打完獵回來的格林頓，羅蘭顯然在打理她的飯店。

當格林頓看到江晟帶著埃莉諾回來時，著實吃了一驚，還沒回過神，就見好久沒有跟他有過擁抱之類互動的埃莉諾直接撲到懷裡，相對於格林頓高大壯碩的身材，埃莉諾確實嬌小的多。

看著眼含淚水，面帶悲色的埃莉諾，格林頓險些爆炸，他雖然不知道埃莉諾到底發生了什麼，但讓埃莉諾哭的這麼傷心，負責保護埃莉諾的江晟肯定要負全責。

「因為泰德。」

江晟一句話，就讓險些打算幹掉他的格林頓安靜了下來。

「你們....知道了？」格林頓默然道。

「恩。」江晟點點頭走出了門。

格林頓嘆息一聲，輕聲安慰著懷裡的埃莉諾。

「到底怎麼了？」門口等著的信伊詢問道。

「從我們走進上尉的房間......」江晟盡量還原著有關格林頓的事。

良久，當江晟說完時，信伊愣愣的望著格林頓家的大門，內心的震撼不言而喻。

「真沒想到....這大叔還有這樣的過往。」信伊長出了一口氣，常年生活在白霞鎮，這樣的事情在他看來就真的像是故事。

「是啊，完全看不出來。」江晟都驚嘆不已。

這種能完全毀掉一個人的事情在格林頓的身上發生了兩次，居然還能每天用笑容面對別人。

咯吱。

家裡的門被推開了，格林頓走了出來。

「你們聊，我先去看看我家老頭。」信伊識趣的離開了這裡。

目送信伊的離去，兩人都沉默許久。

「埃莉諾呢？」江晟打破沉默。

「睡著了。」格林頓說道。

「為什麼...為什麼經歷了這些，還可以放任我成為海賊？」江晟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我當了十一年海軍，見識過太多太多，我殺死的海賊早已數不清。其實，僅僅當了五年海軍，我就有些茫然了，我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那時候我只能不停的殺，不停的殺。」

「每次收到泰德的信，我都有衝動回到白霞鎮。但海賊海軍只不過是稱呼罷了，重在一個人他真正的做法是什麼，海軍的正義也並沒有多純粹。」格林頓感慨了一番。

「其實我自從報完仇，就越來越迷茫了，海軍也不是想象中那麼正義，但我不敢回西海，因為我辜負了一個深愛我的女孩，我怕回來時早已物是人非。好在，泰德告訴了我。我用了一年把自己完完整整的調整好，才回到了白霞鎮。真的，見到羅蘭那一刻，我才真正從黑暗中回來。就像我對泰德說的，我只是個連海賊都不如的混蛋罷了。你知道埃莉諾名字的由來么？」

「不是因為懷念菲麗絲嗎？」江晟眉頭一挑。

「這件事泰德並不知道，在菲麗絲死前，她曾對我說過「以後跟羅蘭有了孩子，可以用我或者泰德的名字命名么？果然還是不想被人忘記啊」。這是菲麗絲死時的請求，我完全無法拒絕，但我也不想讓泰德活在過去中，我很努力的讓埃莉諾盡量減少與泰德的見面。但是，近三十年了，直到現在，泰德都沒有放下那段過往。」格林頓唏噓不已，但看得出來，他真的放下了。

江晟在嘆息格林頓一生的同時，也感嘆著世界的奇妙，僅僅是西海的一位退役海軍，就有著如此曲折的人生和那樣的情懷，他是越來越期待大海的精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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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你知道奧古斯丁是個什麼樣的人么？」信伊背靠樹樁，手上擦拭著長刀。

「格林頓？那麼快回來居然是因為格林頓？」德川放下手中打磨的刀具，略微驚訝道。

信伊頓了頓手中的刀，點了點頭，隨後把江晟告訴他的說了出來。

期間德川一直沒有打斷，格林頓的往事他也不知道。

「....雖然知道格林頓肯定有著不一般的過去，卻沒想到如此坎坷。」德川感慨頗多。

「要說我對他的印象吧，應該是....一個為了原則不要命，為了羅蘭，或者說為了親人不要底線的傢伙.....不要把那傢伙想的多善良，他殺過的人不比你見過的少。能在偉大航路待十年的人，可沒那麼單純。」德川想想后說道。

「我們認識的經歷沒什麼好說的，以後是你們的時代。假如打敗我后，有什麼想法么？」德川又接著說道。

「沒有假如，打敗你是理所當然的，之後的事情，之後再說!」信伊自信滿滿。

「等你能讓我用出兩隻手再說！」德川毫不在意，回身繼續打磨著刀具。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兩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在村口碰頭。

「不帶著你的船長夫人沒問題么？」信伊打著哈欠，手上拿著食物和水杯邊吃邊喝。

「趁她現在還在傷心格林頓事情，我們趕緊走，應該沒什麼問題。」江晟邊走邊說。

當兩人走到村外的小道時，埃莉諾正站在前方，沖著他倆揮舞著手臂，雖然今天的埃莉諾格外美麗，但江晟還是差點嚇出心臟病，畢竟有些心虛。

埃莉諾顯然早有準備，沒穿著自己最愛的裙子，反而穿起了極其少見的藍色長披風，裡面穿著白色蕾絲花紋襯衫，緊身的白色褲子勾勒出優美的弧線，腳上穿著一雙白色長筒靴子，頭戴紫色花紋帽，這一身純白色裝扮顯得有些英氣的同時還帶著些俏皮，加上腳邊的箱子一看就知道要出遠門。

「跑不掉了，帶上吧。」江晟愣了半響，無奈聳聳肩。

「只要不讓我提箱子就好。」信伊不在意的說道。

「江晟哥哥，我就知道你要偷跑，早就在等你們了！」埃莉諾的臉上一點都看不出昨天的傷心，表現的無比興奮。

「額，不在意...格林頓的事情了？」江晟小心翼翼的問道。

「沒事啦，父親的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而且還有母親陪著，肯定沒事的。我們走吧！」說完拉起江晟手就徑直向著小路走去。

信伊眼角抽搐的看著被留在原地的箱子。

「所以說，還是得我來提唄！」信伊不知不覺捏碎了手上的杯子。

（網終於好了，這是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