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盧軍感染
慕容夜走到已經屍首分離的進化級喪屍的屍體旁,淡淡瞥了眼后,隨之收起了下階元器。這喪屍的肉身連普通的子彈都打不透,那中年男子揮劍劈砍之下也只是留下了一道道淺顯的傷口,單看這防禦性都可以和低階妖獸相媲美了。
「呼~~~~」
重重的呼了口氣,剛才施展出了那必殺一擊,他可是催動了體內七層的元氣,好在他及時切斷了元氣的輸入。要不然,他此時體內的元氣早已枯竭了,這般做法實在是太過危險了。
他不敢遲疑,需要趕緊恢復元氣,拖著疲憊的步子又回到了之前的那輛越野車裡。在儲物戒子中一番翻找后,好不容易找到了幾顆低級的恢復類丹藥。
一顆足矣,多餘的留作以後危急時使用,丹藥入口即化,一股澎湃的藥力洪流瞬間通過喉腔流入腹中。功法也在此時運轉了起來,煉化著藥力快速的補充著體內的匱空感。
兩個小時后,當他煉化掉了最後的一絲藥力,元氣也恢復到了飽滿狀態。可讓他更為高興的是,修為又精進了一小步,距離突破到下個等級越發的接近了。
慕容夜對於這次的收穫很滿意,推門走下了車,不禁的抬頭望向了烏雲密布的頭頂,這種沉悶的感覺讓得人很不舒服。接著收回了目光又瞧見不遠處有許多人影在忙碌著什麼?
當他看過去時,那邊也有人注意到了他,但僅是看了幾眼,就又繼續忙碌著。
他對於眼前的情形,略微一思索便心中瞭然,然後他就像個沒事人似的,緩步走了過去。待他走近時也清楚這些人究竟在忙碌什麼。
當初何瑩與自己說過,每次喪屍襲城之後,城主都會派出大量的人員去清理那些喪屍的屍體。動用卡車運到城外之後,找個寬敞的地方進行焚燒。之所以如此,就是怕病毒會再次傳播。
沒一會兒,越過了這些人後,他摸索到一條近路,只用了短短的時間,就回到了那個小院。而他也看見了小院外停著的那輛越野車。可當他剛步入小院時,心底竟莫名的生出了異樣的感覺。
懷著這份情緒,當他走進小屋卻見小左蹲在門邊,眼角不斷的湧現淚水,發紅的眼眶,顯然是哭過一陣子了。尤其,那副悲傷的模樣,就像失去了親人一樣。
「怎麼回事?」
「啊?」小左垂著頭正沉侵在傷感之中,突覺耳邊響起一道低沉的聲音,嚇得他身子一哆嗦。待到他看清來人之時,連忙用衣袖抹去了臉頰上的淚水,憨厚的臉龐上浮現出幾分激動的神情,驚喜道:「慕容大哥,你回來了?太好了!」
慕容夜也注意到了木床上躺著的人,他只粗略的掃了一眼,臉色就有了變化。隨即,別過頭盯著滿臉淚痕的小左,擰著眉頭,語氣低沉的道:「盧軍出事了?」
「嗚嗚嗚!」
慕容夜不問到好,這一問小左又嗚咽了起來,眼眶再次溢出了淚水。見此,慕容夜懶得和他多說,幾步走到了床邊。
「嗯?」這仔細的一看,讓得他心底一顫,盧軍此時哪還有人樣了?烏青色的臉旁上生出了一塊塊錢幣大小的屍斑,眼眶深深的凹陷下去,整張臉的肌膚就像被抽幹了水份,皺皺巴巴的包在顱骨上。
左手腕上系著一塊髒兮兮的破布,依稀看出上面洇著烏黑色的斑駁血跡。想必是盧軍左手腕受了傷,何瑩為他做了簡單的包紮。
他在盧軍的身上感應不到絲毫的生機,估摸用不了多久,盧軍就會完成變異的過程,成為一隻真正的喪屍。
慕容夜不忍再看,收回目光后瞥向了身旁的小左,語氣略顯低沉,「什麼時候的事。」
小左抹了把眼角的淚水,一臉傷感的望著床上之人,啜泣著道:「幾個小時前。」
「嗯!」慕容夜聞言點了點頭,又道:「何瑩呢?怎麼沒見她?」
「何瑩姐出去了。」
慕容夜不解的盯著小左,他有些想不通何瑩這時出去做什麼?
小左忙道:「何瑩姐是出去找藥品。」
慕容夜有些無奈的道:「你覺得藥品救得了盧軍?」
「呃?」小左被這一問,臉色頓時黯淡了下來,他清楚慕容夜話中的意思。但他更清楚何瑩姐對軍哥的情意,她是不會放棄軍哥的,哪怕希望很渺茫她也不會放棄。
慕容夜見小左不說話,只是愣愣的站在那裡,他能清晰的感受到他們之間這種共患難的真情,在這末世當下,一份真摯的情誼可比過親情。
默默走出了小屋來到院中,心中卻在思忖著該如何的救治盧軍。畢竟盧軍他們三人是自己的朋友,也是自己初臨異世的第一批朋友,他不想看到他們中的任何一人出事。
靜靜的想了會兒,到是生出了一個想法,只不過不知道可不可行,但眼下又別無他法。不去試一下的話,盧軍最後的結局只會變成喪屍,自己或許可以在他變成喪屍之前滅殺掉他,但那樣做的話,何瑩和小左一定會恨死自己。
當慕容夜走進小屋,又見小左蹲在門邊一副悲傷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小左,你到外面守著,一會何瑩回來了,讓她別進來打擾我。」
小左一臉茫然的蹲在那裡,沒理解慕容夜話中的意思。慕容夜見此卻是臉色一板,「我沒時間和你解釋,你要不想盧軍變成喪屍,就給我趕快去外面守著。」
「啊?慕容大哥你能救軍哥?」小左這下是聽明白了,不由得驚呼一聲站了起來。憨厚的臉龐上因為聽到的話顯得尤為激動。
「出去!」慕容夜也不敢打包票,但他感覺應該可行,不過眼下可沒時間和小左啰嗦,臉色一板故作生氣的瞪著他。
小左被瞪得心底一顫,以為慕容夜生氣了,而且他感覺慕容夜不像似在開玩笑。有點緊張的咽了咽口水,然後又望向了床上的盧軍,最後一咬牙話也不說,低著頭走出了小屋。
慕容夜隨手插上了門栓,屋內的光線瞬間黯淡了下來。走到床邊望著幾近昏迷的盧軍,然後抓起他那泛著烏黑色的手掌,伸出指尖輕輕一劃,盧軍的掌心赫然裂開了一道寸長的口子,烏黑的血水夾雜著惡臭的氣味一股腦的湧現出來。
慕容夜眉頭一擰,屏住了呼吸,兩掌相握,功法隨之運轉了起來,一絲絲精純的元氣透過手掌渡入盧軍掌心的傷口之中,時間也在慕容夜不計元氣的消耗之下緩緩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