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全是垃圾
第十二章：全是垃圾
對於李老闆的豪言壯志，餘暉打心眼兒里嗤之以鼻，還發揚光大，就這一賣工藝品的店鋪，有發揚光大的必要嗎？
餘暉繼續勸道：「李老闆，我就實話給你說吧！你兒子李一夫的問題我已經找到了，他可以說是個另類的天才，只要他繼續在我手下學習，我敢保證，不出半年他的實力就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
李老闆連連搖頭，明顯不相信餘暉的話：「余老師，俺兒子什麼樣，俺這當父親的最清楚，他的天賦是鍛造，這才跟俺學習了兩年，就已經有初級學徒的能力，俺敢說在俺們平民區，沒哪個孩子的鍛造天賦能趕上李一夫，他很有可能成為俺們家第一個鍛造師。」
看李老闆這語氣，餘暉知道他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要叫李一夫學鍛造了，他也了解，自己就算是在說破喉嚨肯定也說不動他。
不過要叫餘暉就這麼放棄他這個學生，那也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正面說不通，那就給他玩個迂迴戰術。
「李老闆，既然你已經決定讓李一夫學習鍛造，那我也就不勉強了，但我有個問題還想問問你？」
看餘暉不再堅持，李老闆心情大好，笑著回道：「余老師你儘管問，俺知無不言。」
「我就想問你一個問題，既然你覺得你兒子的天賦是鍛造，那你認為你這個老師夠資格教導他嗎？」
李老闆這下不高興了，皺眉回道：「余老師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你剛才也說了，李一夫的天賦很高，完全有可能考上真正的鍛造師，但我想說的是，你一個連鍛造師都沒考過的人，憑什麼教出一個真正的鍛造師？難道就憑你鍛造的這些工藝品的技術？」
餘暉這次可是一點情面都沒給李老闆留，說的話自然也就不怎麼好聽。
果然，李老闆的臉色更加陰沉了，他不忿道：「余老師，請你別侮|辱一個真正的高級鍛造學徒，你覺得俺鍛造的都是工藝品是吧！你跟俺來，俺今天就讓你見識下俺真正的手藝。」
說完，李老闆轉身就往裡屋走，餘暉聳聳肩無所謂的跟上，今天他還真就給李老闆鉚上了，不打擊打擊他，他還真以為一個學徒有多牛逼。
李家店鋪後面是個院子，穿過店鋪，左手邊就是李家的鍛造車間，從外面看面積也不大，頂多也就百十平米，而右手邊則有倆間庫房，李老闆帶餘暉去的是靠里那間相對較小的庫房。
不出意外，庫房裡擺放的也都是兵器成品，但這間不到三十平米的房間里，卻只有十來件兵器，而且這些兵器從賣相上來看，和店鋪里陳列的那些要差好幾個檔次。
但餘暉這次卻莫名的有種感覺，那就是這些兵器才是真正的兵器，是武者們用來戰鬥的兵器。
李老闆進來后，隨手拿起架子上的一把單手劍，舉到餘暉面前驕|傲的介紹道：「這把是俺用鈦鋼合金打造的單手劍，品級為六級凡兵，可以說是七級以下武生最好的佩劍。」
說完，李老闆又拿起一把雙手開山刀：「這是俺歷時一周打造的開山刀，用了百鍛法，把一百公斤的鎢鋼精鍛而成，品級為八級凡兵。」
「還有這把梨花槍，同樣是百鍛，用的是錳合金鍛造，同時在裡面加了些俺獨有的秘方，最終使這把槍達到了凡兵九級，就算是後天一重蛻皮境的武者，也能用得上。」
顯擺完三件武器，李老闆略顯得意的看著餘暉，想再次欣賞下他驚訝的表情，當然餘暉也沒辜負他的期望，果然把嘴張的老大，不過從餘暉嘴裡說出來的話，讓李老闆心情非常的不美|妙。
「你就這麼些玩意兒？滿屋子都是凡兵，而且這些凡兵沒一件合格的，說句不好聽的，這些兵器在我眼裡，全是垃圾。」
餘暉的話，好懸差點沒把李老闆氣暈，這滿屋子的兵器全是他一捶一捶砸出來的，可以說就是他孩子，現在餘暉當他的面罵他孩子一無是處，他沒當場轟餘暉出去就算他脾氣好的了。
「余老師，俺要你給俺一個合理的解釋，俺李澤海雖沒本事打造靈兵，但自負打造出來的凡兵還算優秀，你憑什麼說俺的兵器不合格？」
餘暉要的就是這種結果，不把李澤海的怒火挑起來，又怎麼能進行有效的打擊呢？
「行！既然你說你的兵器合格，那我今天就給你說道說道，就先拿你這把七級單手劍來說。」餘暉走過去拿起那把單手劍，用手指彈了彈繼續說道：
「材質我先不說，咱就說這劍的工藝，首先是整把劍前後的配重就不合格，劍尖部位重了百分之3.12，劍身中部更是重了百分之4.65，相反劍柄部|位卻輕了足足百分之7.77，這種前後比重的比協調，極易造成整把劍從劍根出斷裂，這我沒說錯吧？就你這比重少說也降低了這把劍半個等級。」
李澤海此刻一臉驚駭的望著餘暉，語帶顫音的回道：「你……你怎麼知道的？」
「看來這些毛病你也知道，那我就不強調了，這劍第二個毛病就是劍身密度的不均勻，我敢說你每一錘的力度誤差都在三到五兩之間，由於鍛造的力度誤差太大，導致了密度最高的劍背，比密度最低的劍尖足足大了0.15克/立方厘米，你這劍尖在我眼裡也就只能戳戳蘿蔔白菜，這個缺陷再次降低了這把劍半個等級。」
李澤海倒是不知道自己這把劍的密度分佈，但餘暉說道他每一捶力度的誤差三到五兩倒是沒錯，這毛病也不是他一個人有，可以說這是每個鍛造師的通病，只能說等級越高的鍛造師兩錘之間產生的誤差越小而已。
餘暉看李澤海沒有反駁，繼續說道：「好了，現在說說這把劍的淬火，你一次水淬一次油淬在我看來，沒一次合格的，像你這把劍身鈦和鋼的比例來說，第一次水淬的最佳溫度為32.6度，而你用的是30度的水，第二次油淬溫度誤差更大，本來用18度的油溫最好，可你偏偏給它用了33度的油溫，你淬火的兩次錯誤，更是硬生生的把這把劍的等級降低了一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