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酒吧
()第十三章
這天晚上是白弋母親的生日,就辦了一場家庭聚會,白樹也抽了時間過去了。
晚飯後,長輩們坐在一起談小輩的事情,白樹因為是大哥哥卻一直沒女朋友而且還做危險的工作,於是成了所有嬸嬸阿姨們談論的對象,白樹笑著敷衍,說,「快了,快了,以後把他帶回來你們看。」
於是被他兩眼發光的媽拉住詳細打探,這時候白樹卻不說了,就是笑,一張黑臉滿口白牙。
最後被他媽一巴掌拍在背上,把他打出了客廳。
這一天白弋很鬱卒,於是話少,一直悶悶不樂,問他又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於是被他媽罵了一通,躲到上自己房間里打遊戲去了。
白樹上來找他,問他到底什麼事。
白弋於是悶著一張臉伸長一雙腿坐在電腦椅上向堂兄訴苦。
先說了自己看上了一個美女,但是曹逸然卻說那是他先看上的,不讓白弋追,而且在白弋和那個美女多說了一陣話之後,曹逸然之後就打電話把他大罵了一頓,說他是撬牆角,沒品。但是曹逸然這個傢伙就是個沒貞操的,雖然他說了看上了那美女要表白了,但是卻又沒表白,而且也沒什麼誠意,畢竟據白弋所知,他最近男女通吃,不知道和多少人一夜情了。
「哎,你說他這不是自己不珍惜的也不讓別人拿來珍惜嗎?靠,還罵我,要是他是別人,老子宰了他。」
白弋說得又是鬱悶又是憤恨,要是曹逸然在面前,他那樣子就真是想上前干架了。
而坐在沙發上的白樹則愣住了,他是早從白弋這裡知道曹逸然是個男女通吃,私生活毫不檢點的,他就像是要把人生完全透支了趕去投下一個胎一樣。因為知道曹逸然是個雙,而且這麼壞,白樹才想到去追他,畢竟他不是強迫人家直男的那種人。
只是,知道曹逸然這麼不檢點,白樹還是挺難受的,心裡很不舒服。
當然,知道曹逸然說要去向一個女人表白,這就讓他更難受了。而且想到時間緊迫,應該加快步伐,不然就會被女人捷足先登。
他看了白弋一陣,然後說道,「這種事,又不是曹逸然說了算。得兩情相悅才能行,曹逸然他說他先看上了,但是不是還沒成嗎?再說也不知道那個女人到底對他有沒有意思,他這樣獨斷專行就不讓別人追,怎麼能行……」
他還沒說完,白弋已經打斷他,「不要用『女人』來形容她,她還不是帶女人味的那種美女,嗯,該用女生,她還在讀大三呢。年紀還小,而且喜歡漫畫,單機遊戲啊……」
白樹看著白弋滔滔不絕地開始講起那個「女生」來,不由有點傻眼,心想,白弋可能沒發現,他自己這恐怕是對人家一見鍾情了,不然他不是特別喜歡說話的一個人,居然能夠這樣把一個關於只見過一面的女生的事情說個不停,而且還是興緻勃勃地說。連自己用了一個「女人」來形容她,他都能夠反駁這麼半天。
白樹聽他說了一陣,然後就繼續慫恿道,「我看,你還是趕緊把她追到手,曹逸然的確是不靠譜的。好女人……哦,好女生你不趕緊抓到手裡,她就被別人糟蹋了,你只有後悔的份。」
白樹這樣說,白弋就堅定了信心,嘴裡卻說道,「不過,逸然那裡不好辦啊。」他雖然這樣說,但是卻是滿臉笑容,甚至眼睛閃閃發光。白樹知道他已經打定主意撬人,還在這裡擺譜,於是就給了他一記猛葯,「這種事情,是先下手為強,別說那女……生還沒和曹逸然在一起,即使在一起了,也可以真心打動搶過來,你得趕緊點啊,不然……,你也說過曹逸然不檢點,時間一晚,只怕就已經被曹逸然糟蹋了,到時候你沒處哭去……」
白弋板著一張堅定的臉道,「我哭什麼哭啊。我上小學后就沒哭了。」
白樹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心想什麼小學后就沒哭了?上初中了還被叔叔揍哭過呢。嘴裡卻道,「嗯,我言盡於此了,你好好加油。要是想要那女生的什麼資料你弄不到的,給哥說,哥給你弄。」
白弋感激涕零地抓著白樹的手握了那麼兩下,然後笑嘻嘻地轉身對電腦打遊戲,而且哼哼道,「她說她最近在玩這一款,哼哼哼,我也來看看……」
白樹看白弋已經徹底因為戀愛而變得低智商了,心想他最好趕緊把曹逸然看上的那個女人拿下,不然自己這邊可是不好辦了。
白弋怎麼上手去撬牆角去了且不說,來看白樹這裡,他好不容易因為一個大案結束能夠休息幾天,於是就約了曹逸然一起打球。
問了曹逸然喜歡打哪種,曹逸然的喜好倒是多,居然什麼都不忌,於是決定去一家運動中心,先打室內網球,然後泡澡,還可以游泳。
曹逸然其實不想陪這麼個大老爺們兒浪費時間,而且他正因為白弋的事情而對白家的人有成見,但實在是拗不過白樹死纏爛打的約,最後只好答應了。而且他也覺得自己不應該因為白弋這麼一坨屎而臭了自己的心情。
明明還沒到約定打球的那一天,曹逸然正在酒過夜生活,又因為約周延出來而被拒絕心情鬱悶,白樹就又給他打了電話招了他煩。
曹逸然本來不想接,無奈身邊不懂事的小男伴一個勁提醒他電話,他只好接了起來,酒里非常吵雜,說話只能靠吼,白樹聽到他這邊實在吵,就知道這傢伙又在酒,曹逸然說了兩句,就直接說不好接聽把電話掛了。
不過,這也夠假公濟私的白樹對他定了位,於是氣勢洶洶地自己開車殺了過來。
他平時就坐警車,或者開個省油的日本車,這次居然借了他爸的一輛高檔車開過來,而且把自己打扮了一下,穿黑襯衫和牛仔褲,他本來就是寬肩窄臀長腿的好身材,這麼一穿,什麼都勾出來了,大家都知道像什麼了,不過是因為他那張正直的總是帶爽朗的笑的黑臉讓他遠離了給人那個職業的印象的感覺。
白樹根據定位找到了酒,看到酒名叫「轉角」,覺得是個文藝的名,他進來,就被震耳欲聾的聲音給震得皺了皺眉,舞台上還有人在跳鋼管舞,他開始還沒注意,之後一打量,發現居然九成以上是男人,女人只有幾個,也許還是人妖,他一陣唏噓,心想自己真沒找錯地方?
正四處打量,就見大部分人開始起鬨,他看過去,那聚光燈下,不是他要找的曹逸然又是誰?
曹逸然已經喝了不少酒,不過還不到醉的時候,他心裡難受,或者就喝醉了睡過去,或者就要半醉不醉地瘋一瘋。
他這時候就正好是在發瘋。
這個遊手好閒的富家子,每天不務正業,光陰都是在這些地方消磨的,算是這些酒里的名人了,所以大部分人認識他,於是他一上台,大家都起鬨。
他跳舞一向又瘋又棒,上舞台就把上衣脫了扔下舞台,引起一陣口哨,他也許是受酒精刺激,一向白得過分的臉這時候帶上了些紅暈,他又把他的男伴拉了上去,是比他個子矮不少的一個似乎還有些羞答答的男生,雖然之前羞答答,之後卻還挺放得開,兩人在舞台上跳火辣辣的貼面挑逗舞,但因為那男生實在比曹逸然矮太多,於是最後那男伴被曹逸然捨棄了,他一個人隨著音樂跳,幾乎到要脫褲子的地步,就見他那腰細得就那麼點,屁股卻翹得厲害,寬鬆的牛仔褲就那麼掛在髖部,下面的人眼神都火辣辣地起鬨,也開始互相挑逗撫摸,估計不少人是對他垂涎三尺了,但大家都知道他狠毒,而且有背景,下手不饒人,於是沒人敢打他的主意。
曹逸然瘋瘋癲癲地又拉了一個男人上去和他挑逗地熱舞,其一切動作在白樹眼裡都放蕩得要死,簡直讓他嘔出血來。
他想擠過去把曹逸然拉下來,奈何擠半天擠不過去,還不知道被多少人揩了油,又摸屁股又摸前面,還有人拽著他挑逗他,眼神勾著他,問他坐下喝一杯怎麼樣,白樹知道自己是在被勾搭,很是氣憤地把人推開了,嘴裡嚷道,「我找人的。」
白樹總算是擠到了台前,而台上也出了風波,曹逸然半醉不醉其實是沒什麼身體上的大忌諱,但是不知道那個舞伴怎麼惹到他了,於是被他一把攘開,還踢了對方一腳,差點把人踢下台來。
就是趁著這個空檔,白樹跳上舞台把曹逸然拉扯下去了,曹逸然滿臉通紅,喘著氣看著他,然後就要伸手打他,「你怎麼在這裡?放開?」
白樹拽著他不要他動手,而且把他往外面拉,他的膽大引起了大家的起鬨,最開始跟著曹逸然的那個男孩子過來拉曹逸然,被白樹一把攘開。
曹逸然被悶聲不吭死命拽著自己的白樹惹發火了,吼道,「你他媽的要幹嘛,找死啊!」
白樹這才回他了一句,「誰找死,你說!」
曹逸然第一次看到白樹這樣發脾氣的樣子,於是被罵得愣了一下,要被白樹扯出去的時候,他說了一句,「我要去趟衛生間。」
於是白樹只好先陪他去衛生間。
白樹以為他是去撒泡尿,怕他逃脫就跟著進去了,沒想到這傢伙下面脹得厲害,居然是去手/淫。
白樹看他進隔間,就一閃跟著擠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