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北方消息
隨著這賭坊老闆的一聲大吼，頓時只聽得樓板上一陣被人在上面跑動踏響的腳步聲，震得眾人都能感覺到腳底下微微顫動，隨即從那漢子背後的雅間門外湧進來十數個大漢，跟方才在這賭坊門外看到的那些大漢一般裝束，也都是身體健壯，精力充沛之徒。不同的是，這群大漢手中還都持著兵器。
看到這陣仗，趙匡胤和羅維鈞相視一笑，這點人馬也算精壯，若是嚇唬普通人也夠了，但對他們來說，可以完全無視。
但這畢竟是龍門幫的產業，趙匡胤不想傷人，只向那賭館的老闆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那老闆看到自己擺出這種陣仗，對方仍是好整以暇，毫不動容，心中也暗自狐疑。但是他受本身武功修為所限，看不出這群少年中有幾個都是一流高手，自不信自己這邊近二十精銳兄弟拿不下幾個半大孩子，只當是這群少年膽大。聽得趙匡胤問話，這老闆陰陰一笑道：「你們冒充本幫總舵來人消遣我，已屬膽大妄為，還敢自稱堂主，更是膽大至極，妄為至極！今日你們冒犯我龍門幫，豈能容你們輕易離開？」
趙匡胤沒有理會他，轉頭問呼延戰：「呼延兄弟，本幫石州分舵的舵主是誰？」
「是一個叫傅琰康的人，此人在本幫也有二十年了，如今年過四十，成名兵器是一對鐵鉤。」呼延戰雖然年輕，但跟隨寇長鋒日久，對幫中的情況還是比較了解的。
「哦。」趙匡胤朝呼延戰點點頭，又轉頭向那老闆道：「你不認識我，也不怪你，帶我去見傅琰康！我也正有事找他。」
每到一地，讓本地分舵給他所帶的一千鐵騎提供糧草，是他們這一路北上而來的慣例。所不同者，先前他們和軍隊住在一起，各地分舵能輕易找到他們，都是主動迎接，這次他們跟騎兵分開單獨入城，這邊分舵不了解他們行蹤，只有趙匡胤自己找去了。反正有這麼一趟，讓這邊賭坊老闆帶路也好。
這老闆看他有恃無恐，不像那些冒名之徒，一旦被揭穿就驚慌。生怕這些少年是真的有所依仗，倒也不敢馬上令那幫漢子動手擒下，向趙匡胤道：「各種公子小姐，若真是百無聊賴找我逗個樂子，只須現在說明身份，如果各位跟本幫還有些淵源，我可以作主不追究今日之事。若是見到我們舵主，只怕事情鬧大，反而不美了。」
趙匡胤看他就是不信自己的身份，也有些惱了，就要發作，卻聽得外面又是一陣腳步聲響，視線從那賭坊老闆肩頭越過，看到外面來人只有五個，但觀其精神氣度，這五個人隨便哪個的武功，都在裡面這群大漢之上。領頭之人四十多歲，留著鬍鬚，精神矍鑠。
那老闆聽得身後動靜，轉頭一看，欣喜道：「舵主，你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石州分舵的舵主傅琰康。由於傅琰康這個姓氏加上的話，就成了傅舵主，聽起來倒像副舵主，反而令人感覺像降級了。因此分舵的兄弟稱呼時都只喊舵主，不給他加上姓氏。
傅琰康朝那老闆點點頭，又看了看裡面的那十數位大漢，問道：「你這是在幹什麼？」
那老闆道：「這幾個少年人冒充本幫總舵……」
「好了，我明白了，讓他們退下去吧。」傅琰康打斷了老闆的話，轉頭看向趙匡胤等人，目光了眾人臉上掃了一遍，最後停留在趙匡胤臉上，問道：「這位兄弟就是新任的武堂趙堂主？」
看來趙匡胤那外貌如何已經在龍門幫中傳來了，這傅琰康沒有見過他，卻憑著他一張棗紅方臉就認出他的身份。
「兄弟我就是。」趙匡胤抱拳見禮。
旁邊的賭館老闆聽得這少年還真是......
本幫堂主，頗感羞愧，又覺得十分意外，向趙匡胤連聲道歉。趙匡胤自不會與他計較。
「原來各位卻是離開大隊單獨入城了，難怪我前往騎兵營地，卻沒有遇到。趙堂主，騎兵的糧草我都已經安排好了，在石州境內毫無問題。不知道還有什麼需要我們石州分舵去做的，不必客氣，儘管開口。」這傅琰康對趙匡胤既不顯恭敬，也不刻意矜持，沒寒暄兩句就說到正題。
趙匡胤倒是對這種人更為欣賞，前面遇到兩個一味巴結奉承的分舵主，他只覺得難受，因此也不客氣，只道聲謝，就說了自己的打算：「我們本想讓賭坊的兄弟出馬，探聽一下消息，至於如何打聽，我們幾個年輕識淺不懂輕重，還有勞傅大哥費心。」
傅琰康呵呵一笑：「原來是為了這事。這簡單，交給倪兄弟就行了。」
原來負責這賭坊的那位名為老闆，實際上只是龍門幫石州分舵一個兄弟的人姓倪。傅琰康說完，這倪老闆也笑起來：「趙堂主只管放心，若是他們不從麟州來，我也無法。若他們是從麟州來的，我自能令他們將所知道的情況原原本本清清楚楚說出來。」
「那就有勞倪兄弟了。」趙匡胤向倪老闆道謝，那倪老闆立刻轉身出去安排了。趙匡胤又向傅琰康問道：「楊長老北上該也是從這經過的吧，不知道他們過去幾天了？」
「楊長老是六天前經過我們石州的。」傅琰康答道。
趙匡胤算算時間，自己僅比楊佺晚動身三天，到這裡卻已落後六天，雖然自己帶著一千鐵騎，不如楊佺他們快。但這騎兵也是以馬代步，慢不到多少。看來楊佺是一路馬不停蹄向北疾奔了。
「可有北方的消息？」趙匡胤又問道。
「有！」傅琰康說起北方消息，精神頓時一振，兩眼閃著光芒，臉上都露出喜色，「這幾天，楊長老路過之後，北方的消息是一個接一個傳來。先是四天前，聽到的第一個消息是：楊信大俠在長城附近出現，主動現身見了一些附近北上接應的武林人士。楊大俠倒不是要令他們為他阻擋後面追兵，而是公開宣布自己殺了耶律狄烈，並且在南下路上再殺十七個攔截追趕他的契丹高手。他要讓這些武林同道將這消息廣為傳播。他***，聽到這消息，老子……呃，兄弟我是一頓興奮，練浮三大白啊！」
傅琰康說起這消息，興奮激動之情溢於言表，甚至忍不住大爆粗話，又在粗話後面加了一句文縐縐的句子，令眾人頗感滑稽。
「我父親回來了？」一直沒有說話的楊重貴頓時站了起來，高聲叫道。
傅琰康頓時知道這位就是楊信的兒子楊重貴，暗中懊惱自己怎麼忘了這行人中還有這樣一個重要人物，連忙再次見禮，答道：「是呀，回來了，現在應該跟我們中原武林各路豪傑會合了。」
「好！」趙匡胤對楊信也有些感情，此時聽得這消息，也是歡呼一聲，又問道：「後來還有什麼消息傳來？」
「第二條消息就是緊接著第一條消息傳來的，就在那第二天，也就是三天前，說是我們中原武林豪傑探得一些消息，主動越過長城，迎擊追趕楊大俠的契丹高手，這一戰，雙方都是傷亡慘重，殺了三十多契丹高手，我中原武林也折了五十多人。」傅琰康說起這條消息，臉上神情有些凝重。畢竟那五十多人，都是最先主動北上接應楊信的，都是義薄雲天的血性漢子。這番損失，實在令人可惜，可敬，可嘆。
「我父親沒有出手么？」楊重貴疑惑道。若是楊信出手，決不至於自己傷亡了五十多人才殺了對方三十多人。
「既說楊大俠沒有參與此......
戰。」傅琰康道。
楊重貴不敢置信地問道：「怎麼會這樣？」
「我估計楊大叔不是不想參與，而是有心無力。」旁邊的趙匡胤分析道，「我們得到的消息是楊大叔跟耶律狄烈決鬥，殺了對方，自己也負傷南歸。消息語焉不詳，但是同為當世七絕高手，耶律狄烈的武功雖然不如楊大叔，只怕也差不了多少，楊大叔殺死對方，自己的傷勢應該不輕。」
「啊？」楊重貴聽趙匡胤說自己父親傷重，擔憂地驚叫一聲。
趙匡胤接著說道：「受傷之後，若是能安心調養，或許就好一點。但是契丹高手齊出，楊大叔一路南歸，又遭逢了幾次截殺。從他能在南歸途中殺了十七人就看得出來，這契丹人的追殺有多猛烈。這樣下來，就算原本不太重的傷勢，也必然會加重。楊大叔進入長城之內，恐怕是強撐著去見我們中原的武林豪傑。而後就再也難以撐下去，找地方療傷去了。」
「不錯，趙兄弟這話有理。要是楊大俠沒有受傷，契丹人怎敢追趕？楊大俠又豈容別人在自己身後一路追趕？」傅琰康點點頭贊同趙匡胤的話。
「趙兄弟，那你說我父親傷勢到底如何？會不會有事？」楊重貴擔心地問道。
趙匡胤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沒事，楊大叔只要進了長城，能夠安心療傷，就不會再有事了。像他這等高手，只要沒有干擾，多重的傷勢也能自己治好的。」
趙匡胤這也是安慰之辭，其實他心中也沒有把握。
「後面還有第三第四條消息么？」問話的卻是上官霞。
傅琰康不知道這少女是誰，但他看她跟趙匡胤等人一道，想必是他們的朋友，也不多問，答道：「第三條是有，卻沒有第四條了。第三條消息就是今天午後收到的，事情發生在兩天前，說是契丹人有上百高手越過長城挑釁，我中原武林在少林明德禪師的率領下迎頭痛擊，這一次我們人數多，更有不少高手參與，大獲全勝，就是明德禪師一人就殺了對方十三個高手。契丹人只有不到三十人逃回北方，折損大半。呵呵……沒想到這少林和尚不殺人則已，一開殺戒就那麼恐怖。上次洛陽出了個福印，這次北方出了個明德……」
說到這裡，傅琰康看到眾人的臉上神情古怪，就不說下去了，疑惑地朝眾人看看。
「噗嗤。」祝雨婷先忍不住，笑了起來，她這一笑，頓時逗得眾人大笑。
趙匡胤摸摸自己腦袋，尷尬地說道：「那個福印就是我。不過我雖然是少林弟子，卻不是和尚。」
眾人又是一陣鬨笑，傅琰康神情古怪，看看趙匡胤，最後也笑起來。他只從總舵傳來的消息得知新任武堂堂主叫趙匡胤，是個十五歲的少年，武功高得出奇，卻不知道這趙匡胤，就是那個福印。此時方才明白，連連搖頭道：「難怪，難怪。我說這年頭怎麼盡出少年高手，原來就是你一個人。」
「那明德禪師就是我師叔，不知道他有沒有受傷？」趙匡胤關心的問道。
「那麼說起來，這明德禪師身旁的那個叫福居的小和尚是你師兄？」傅琰康又問道，得到趙匡胤的肯定回答后，接著詳細說道，「這一戰的情況，我從北方得來的消息中倒是了解不少，但還是不全，沒有提到明德禪師有沒有受傷，不過既然不提，想必是沒事的。這條消息中特別提到了幾個少年英雄，第一個就是你那師兄福居。」
「不知道我師兄如何？」趙匡胤跟明德禪師和福居分別兩個月，此時聽說有他們的消息，連忙打聽。
傅琰康笑道：「你這師兄可不像你，也不像明德禪師，是個真正吃齋念佛的釋家弟子啊。他......
在這一戰中倒是沒有殺人，手上不沾一條人命。不過他一個人，竟然制住了六個契丹高手，都是被他制住經脈穴位，動彈不得。那些人最後被明德禪師廢了武功，驅逐出長城。」
「師兄就是慈悲心腸，他的武功還在我之上，若是也大開殺戒，恐怕傷在他手下的人就不是六個了。」趙匡胤道。這話大家也明白，要制住別人，所花的力氣，遠比殺了別人多。若是雙方武功相距很遠倒也罷了，若是武功相近，那就是殺人容易，制住別人難了。這福居為了不開殺戒，竟選擇這麼一個困難的方法，自身實力自然不能盡情發揮。
「另外還有幾個少年人，比如易水幫的饒承業，雲蒙劍派的劉行遠，武功倒是一般，不過在此戰中所表現出來的血性義氣，讓很多武林前輩都頗為欣賞啊。」傅琰康接著說道。
就在這時，先前出去的賭坊倪老闆又推門進來，口中說道：「好了，都安排好了。」
隨著這賭坊老闆的一聲大吼，頓時只聽得樓板上一陣被人在上面跑動踏響的腳步聲，震得眾人都能感覺到腳底下微微顫動，隨即從那漢子背後的雅間門外湧進來十數個大漢，跟方才在這賭坊門外看到的那些大漢一般裝束，也都是身體健壯，精力充沛之徒。不同的是，這群大漢手中還都持著兵器。
看到這陣仗，趙匡胤和羅維鈞相視一笑，這點人馬也算精壯，若是嚇唬普通人也夠了，但對他們來說，可以完全無視。
但這畢竟是龍門幫的產業，趙匡胤不想傷人，只向那賭館的老闆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那老闆看到自己擺出這種陣仗，對方仍是好整以暇，毫不動容，心中也暗自狐疑。但是他受本身武功修為所限，看不出這群少年中有幾個都是一流高手，自不信自己這邊近二十精銳兄弟拿不下幾個半大孩子，只當是這群少年膽大。聽得趙匡胤問話，這老闆陰陰一笑道：「你們冒充本幫總舵來人消遣我，已屬膽大妄為，還敢自稱堂主，更是膽大至極，妄為至極！今日你們冒犯我龍門幫，豈能容你們輕易離開？」
趙匡胤沒有理會他，轉頭問呼延戰：「呼延兄弟，本幫石州分舵的舵主是誰？」
「是一個叫傅琰康的人，此人在本幫也有二十年了，如今年過四十，成名兵器是一對鐵鉤。」呼延戰雖然年輕，但跟隨寇長鋒日久，對幫中的情況還是比較了解的。
「哦。」趙匡胤朝呼延戰點點頭，又轉頭向那老闆道：「你不認識我，也不怪你，帶我去見傅琰康！我也正有事找他。」
每到一地，讓本地分舵給他所帶的一千鐵騎提供糧草，是他們這一路北上而來的慣例。所不同者，先前他們和軍隊住在一起，各地分舵能輕易找到他們，都是主動迎接，這次他們跟騎兵分開單獨入城，這邊分舵不了解他們行蹤，只有趙匡胤自己找去了。反正有這麼一趟，讓這邊賭坊老闆帶路也好。
這老闆看他有恃無恐，不像那些冒名之徒，一旦被揭穿就驚慌。生怕這些少年是真的有所依仗，倒也不敢馬上令那幫漢子動手擒下，向趙匡胤道：「各種公子小姐，若真是百無聊賴找我逗個樂子，只須現在說明身份，如果各位跟本幫還有些淵源，我可以作主不追究今日之事。若是見到我們舵主，只怕事情鬧大，反而不美了。」
趙匡胤看他就是不信自己的身份，也有些惱了，就要發作，卻聽得外面又是一陣腳步聲響，視線從那賭坊老闆肩頭越過，看到外面來人只有五個，但觀其精神氣度，這五個人隨便哪個的武功，都在裡面這群大漢之上。領頭之人四十多歲，留著鬍鬚，精神矍鑠。
那老闆聽得身後動靜，轉頭一看，欣喜道：「舵主，你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石州分舵的舵主傅琰康。由於傅琰康這個姓氏加上的話，就成了傅舵主，聽起來倒像副舵主，反而令人感覺像降級了。因此分舵的兄弟稱呼時都只喊舵主，不給他加上姓氏。
傅琰康朝那老闆點點頭，又看了看裡面的那十數位大漢，問道：「你這是在幹什麼？」
那老闆道：「這幾個少年人冒充本幫總舵……」
「好了，我明白了，讓他們退下去吧。」傅琰康打斷了老闆的話，轉頭看向趙匡胤等人，目光了眾人臉上掃了一遍，最後停留在趙匡胤臉上，問道：「這位兄弟就是新任的武堂趙堂主？」
看來趙匡胤那外貌如何已經在龍門幫中傳來了，這傅琰康沒有見過他，卻憑著他一張棗紅方臉就認出他的身份。
「兄弟我就是。」趙匡胤抱拳見禮。
旁邊的賭館老闆聽得這少年還真是......
本幫堂主，頗感羞愧，又覺得十分意外，向趙匡胤連聲道歉。趙匡胤自不會與他計較。
「原來各位卻是離開大隊單獨入城了，難怪我前往騎兵營地，卻沒有遇到。趙堂主，騎兵的糧草我都已經安排好了，在石州境內毫無問題。不知道還有什麼需要我們石州分舵去做的，不必客氣，儘管開口。」這傅琰康對趙匡胤既不顯恭敬，也不刻意矜持，沒寒暄兩句就說到正題。
趙匡胤倒是對這種人更為欣賞，前面遇到兩個一味巴結奉承的分舵主，他只覺得難受，因此也不客氣，只道聲謝，就說了自己的打算：「我們本想讓賭坊的兄弟出馬，探聽一下消息，至於如何打聽，我們幾個年輕識淺不懂輕重，還有勞傅大哥費心。」
傅琰康呵呵一笑：「原來是為了這事。這簡單，交給倪兄弟就行了。」
原來負責這賭坊的那位名為老闆，實際上只是龍門幫石州分舵一個兄弟的人姓倪。傅琰康說完，這倪老闆也笑起來：「趙堂主只管放心，若是他們不從麟州來，我也無法。若他們是從麟州來的，我自能令他們將所知道的情況原原本本清清楚楚說出來。」
「那就有勞倪兄弟了。」趙匡胤向倪老闆道謝，那倪老闆立刻轉身出去安排了。趙匡胤又向傅琰康問道：「楊長老北上該也是從這經過的吧，不知道他們過去幾天了？」
「楊長老是六天前經過我們石州的。」傅琰康答道。
趙匡胤算算時間，自己僅比楊佺晚動身三天，到這裡卻已落後六天，雖然自己帶著一千鐵騎，不如楊佺他們快。但這騎兵也是以馬代步，慢不到多少。看來楊佺是一路馬不停蹄向北疾奔了。
「可有北方的消息？」趙匡胤又問道。
「有！」傅琰康說起北方消息，精神頓時一振，兩眼閃著光芒，臉上都露出喜色，「這幾天，楊長老路過之後，北方的消息是一個接一個傳來。先是四天前，聽到的第一個消息是：楊信大俠在長城附近出現，主動現身見了一些附近北上接應的武林人士。楊大俠倒不是要令他們為他阻擋後面追兵，而是公開宣布自己殺了耶律狄烈，並且在南下路上再殺十七個攔截追趕他的契丹高手。他要讓這些武林同道將這消息廣為傳播。他***，聽到這消息，老子……呃，兄弟我是一頓興奮，練浮三大白啊！」
傅琰康說起這消息，興奮激動之情溢於言表，甚至忍不住大爆粗話，又在粗話後面加了一句文縐縐的句子，令眾人頗感滑稽。
「我父親回來了？」一直沒有說話的楊重貴頓時站了起來，高聲叫道。
傅琰康頓時知道這位就是楊信的兒子楊重貴，暗中懊惱自己怎麼忘了這行人中還有這樣一個重要人物，連忙再次見禮，答道：「是呀，回來了，現在應該跟我們中原武林各路豪傑會合了。」
「好！」趙匡胤對楊信也有些感情，此時聽得這消息，也是歡呼一聲，又問道：「後來還有什麼消息傳來？」
「第二條消息就是緊接著第一條消息傳來的，就在那第二天，也就是三天前，說是我們中原武林豪傑探得一些消息，主動越過長城，迎擊追趕楊大俠的契丹高手，這一戰，雙方都是傷亡慘重，殺了三十多契丹高手，我中原武林也折了五十多人。」傅琰康說起這條消息，臉上神情有些凝重。畢竟那五十多人，都是最先主動北上接應楊信的，都是義薄雲天的血性漢子。這番損失，實在令人可惜，可敬，可嘆。
「我父親沒有出手么？」楊重貴疑惑道。若是楊信出手，決不至於自己傷亡了五十多人才殺了對方三十多人。
「既說楊大俠沒有參與此......
戰。」傅琰康道。
楊重貴不敢置信地問道：「怎麼會這樣？」
「我估計楊大叔不是不想參與，而是有心無力。」旁邊的趙匡胤分析道，「我們得到的消息是楊大叔跟耶律狄烈決鬥，殺了對方，自己也負傷南歸。消息語焉不詳，但是同為當世七絕高手，耶律狄烈的武功雖然不如楊大叔，只怕也差不了多少，楊大叔殺死對方，自己的傷勢應該不輕。」
「啊？」楊重貴聽趙匡胤說自己父親傷重，擔憂地驚叫一聲。
趙匡胤接著說道：「受傷之後，若是能安心調養，或許就好一點。但是契丹高手齊出，楊大叔一路南歸，又遭逢了幾次截殺。從他能在南歸途中殺了十七人就看得出來，這契丹人的追殺有多猛烈。這樣下來，就算原本不太重的傷勢，也必然會加重。楊大叔進入長城之內，恐怕是強撐著去見我們中原的武林豪傑。而後就再也難以撐下去，找地方療傷去了。」
「不錯，趙兄弟這話有理。要是楊大俠沒有受傷，契丹人怎敢追趕？楊大俠又豈容別人在自己身後一路追趕？」傅琰康點點頭贊同趙匡胤的話。
「趙兄弟，那你說我父親傷勢到底如何？會不會有事？」楊重貴擔心地問道。
趙匡胤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沒事，楊大叔只要進了長城，能夠安心療傷，就不會再有事了。像他這等高手，只要沒有干擾，多重的傷勢也能自己治好的。」
趙匡胤這也是安慰之辭，其實他心中也沒有把握。
「後面還有第三第四條消息么？」問話的卻是上官霞。
傅琰康不知道這少女是誰，但他看她跟趙匡胤等人一道，想必是他們的朋友，也不多問，答道：「第三條是有，卻沒有第四條了。第三條消息就是今天午後收到的，事情發生在兩天前，說是契丹人有上百高手越過長城挑釁，我中原武林在少林明德禪師的率領下迎頭痛擊，這一次我們人數多，更有不少高手參與，大獲全勝，就是明德禪師一人就殺了對方十三個高手。契丹人只有不到三十人逃回北方，折損大半。呵呵……沒想到這少林和尚不殺人則已，一開殺戒就那麼恐怖。上次洛陽出了個福印，這次北方出了個明德……」
說到這裡，傅琰康看到眾人的臉上神情古怪，就不說下去了，疑惑地朝眾人看看。
「噗嗤。」祝雨婷先忍不住，笑了起來，她這一笑，頓時逗得眾人大笑。
趙匡胤摸摸自己腦袋，尷尬地說道：「那個福印就是我。不過我雖然是少林弟子，卻不是和尚。」
眾人又是一陣鬨笑，傅琰康神情古怪，看看趙匡胤，最後也笑起來。他只從總舵傳來的消息得知新任武堂堂主叫趙匡胤，是個十五歲的少年，武功高得出奇，卻不知道這趙匡胤，就是那個福印。此時方才明白，連連搖頭道：「難怪，難怪。我說這年頭怎麼盡出少年高手，原來就是你一個人。」
「那明德禪師就是我師叔，不知道他有沒有受傷？」趙匡胤關心的問道。
「那麼說起來，這明德禪師身旁的那個叫福居的小和尚是你師兄？」傅琰康又問道，得到趙匡胤的肯定回答后，接著詳細說道，「這一戰的情況，我從北方得來的消息中倒是了解不少，但還是不全，沒有提到明德禪師有沒有受傷，不過既然不提，想必是沒事的。這條消息中特別提到了幾個少年英雄，第一個就是你那師兄福居。」
「不知道我師兄如何？」趙匡胤跟明德禪師和福居分別兩個月，此時聽說有他們的消息，連忙打聽。
傅琰康笑道：「你這師兄可不像你，也不像明德禪師，是個真正吃齋念佛的釋家弟子啊。他......
在這一戰中倒是沒有殺人，手上不沾一條人命。不過他一個人，竟然制住了六個契丹高手，都是被他制住經脈穴位，動彈不得。那些人最後被明德禪師廢了武功，驅逐出長城。」
「師兄就是慈悲心腸，他的武功還在我之上，若是也大開殺戒，恐怕傷在他手下的人就不是六個了。」趙匡胤道。這話大家也明白，要制住別人，所花的力氣，遠比殺了別人多。若是雙方武功相距很遠倒也罷了，若是武功相近，那就是殺人容易，制住別人難了。這福居為了不開殺戒，竟選擇這麼一個困難的方法，自身實力自然不能盡情發揮。
「另外還有幾個少年人，比如易水幫的饒承業，雲蒙劍派的劉行遠，武功倒是一般，不過在此戰中所表現出來的血性義氣，讓很多武林前輩都頗為欣賞啊。」傅琰康接著說道。
就在這時，先前出去的賭坊倪老闆又推門進來，口中說道：「好了，都安排好了。」
隨著這賭坊老闆的一聲大吼，頓時只聽得樓板上一陣被人在上面跑動踏響的腳步聲，震得眾人都能感覺到腳底下微微顫動，隨即從那漢子背後的雅間門外湧進來十數個大漢，跟方才在這賭坊門外看到的那些大漢一般裝束，也都是身體健壯，精力充沛之徒。不同的是，這群大漢手中還都持著兵器。
看到這陣仗，趙匡胤和羅維鈞相視一笑，這點人馬也算精壯，若是嚇唬普通人也夠了，但對他們來說，可以完全無視。
但這畢竟是龍門幫的產業，趙匡胤不想傷人，只向那賭館的老闆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那老闆看到自己擺出這種陣仗，對方仍是好整以暇，毫不動容，心中也暗自狐疑。但是他受本身武功修為所限，看不出這群少年中有幾個都是一流高手，自不信自己這邊近二十精銳兄弟拿不下幾個半大孩子，只當是這群少年膽大。聽得趙匡胤問話，這老闆陰陰一笑道：「你們冒充本幫總舵來人消遣我，已屬膽大妄為，還敢自稱堂主，更是膽大至極，妄為至極！今日你們冒犯我龍門幫，豈能容你們輕易離開？」
趙匡胤沒有理會他，轉頭問呼延戰：「呼延兄弟，本幫石州分舵的舵主是誰？」
「是一個叫傅琰康的人，此人在本幫也有二十年了，如今年過四十，成名兵器是一對鐵鉤。」呼延戰雖然年輕，但跟隨寇長鋒日久，對幫中的情況還是比較了解的。
「哦。」趙匡胤朝呼延戰點點頭，又轉頭向那老闆道：「你不認識我，也不怪你，帶我去見傅琰康！我也正有事找他。」
每到一地，讓本地分舵給他所帶的一千鐵騎提供糧草，是他們這一路北上而來的慣例。所不同者，先前他們和軍隊住在一起，各地分舵能輕易找到他們，都是主動迎接，這次他們跟騎兵分開單獨入城，這邊分舵不了解他們行蹤，只有趙匡胤自己找去了。反正有這麼一趟，讓這邊賭坊老闆帶路也好。
這老闆看他有恃無恐，不像那些冒名之徒，一旦被揭穿就驚慌。生怕這些少年是真的有所依仗，倒也不敢馬上令那幫漢子動手擒下，向趙匡胤道：「各種公子小姐，若真是百無聊賴找我逗個樂子，只須現在說明身份，如果各位跟本幫還有些淵源，我可以作主不追究今日之事。若是見到我們舵主，只怕事情鬧大，反而不美了。」
趙匡胤看他就是不信自己的身份，也有些惱了，就要發作，卻聽得外面又是一陣腳步聲響，視線從那賭坊老闆肩頭越過，看到外面來人只有五個，但觀其精神氣度，這五個人隨便哪個的武功，都在裡面這群大漢之上。領頭之人四十多歲，留著鬍鬚，精神矍鑠。
那老闆聽得身後動靜，轉頭一看，欣喜道：「舵主，你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石州分舵的舵主傅琰康。由於傅琰康這個姓氏加上的話，就成了傅舵主，聽起來倒像副舵主，反而令人感覺像降級了。因此分舵的兄弟稱呼時都只喊舵主，不給他加上姓氏。
傅琰康朝那老闆點點頭，又看了看裡面的那十數位大漢，問道：「你這是在幹什麼？」
那老闆道：「這幾個少年人冒充本幫總舵……」
「好了，我明白了，讓他們退下去吧。」傅琰康打斷了老闆的話，轉頭看向趙匡胤等人，目光了眾人臉上掃了一遍，最後停留在趙匡胤臉上，問道：「這位兄弟就是新任的武堂趙堂主？」
看來趙匡胤那外貌如何已經在龍門幫中傳來了，這傅琰康沒有見過他，卻憑著他一張棗紅方臉就認出他的身份。
「兄弟我就是。」趙匡胤抱拳見禮。
旁邊的賭館老闆聽得這少年還真是......
本幫堂主，頗感羞愧，又覺得十分意外，向趙匡胤連聲道歉。趙匡胤自不會與他計較。
「原來各位卻是離開大隊單獨入城了，難怪我前往騎兵營地，卻沒有遇到。趙堂主，騎兵的糧草我都已經安排好了，在石州境內毫無問題。不知道還有什麼需要我們石州分舵去做的，不必客氣，儘管開口。」這傅琰康對趙匡胤既不顯恭敬，也不刻意矜持，沒寒暄兩句就說到正題。
趙匡胤倒是對這種人更為欣賞，前面遇到兩個一味巴結奉承的分舵主，他只覺得難受，因此也不客氣，只道聲謝，就說了自己的打算：「我們本想讓賭坊的兄弟出馬，探聽一下消息，至於如何打聽，我們幾個年輕識淺不懂輕重，還有勞傅大哥費心。」
傅琰康呵呵一笑：「原來是為了這事。這簡單，交給倪兄弟就行了。」
原來負責這賭坊的那位名為老闆，實際上只是龍門幫石州分舵一個兄弟的人姓倪。傅琰康說完，這倪老闆也笑起來：「趙堂主只管放心，若是他們不從麟州來，我也無法。若他們是從麟州來的，我自能令他們將所知道的情況原原本本清清楚楚說出來。」
「那就有勞倪兄弟了。」趙匡胤向倪老闆道謝，那倪老闆立刻轉身出去安排了。趙匡胤又向傅琰康問道：「楊長老北上該也是從這經過的吧，不知道他們過去幾天了？」
「楊長老是六天前經過我們石州的。」傅琰康答道。
趙匡胤算算時間，自己僅比楊佺晚動身三天，到這裡卻已落後六天，雖然自己帶著一千鐵騎，不如楊佺他們快。但這騎兵也是以馬代步，慢不到多少。看來楊佺是一路馬不停蹄向北疾奔了。
「可有北方的消息？」趙匡胤又問道。
「有！」傅琰康說起北方消息，精神頓時一振，兩眼閃著光芒，臉上都露出喜色，「這幾天，楊長老路過之後，北方的消息是一個接一個傳來。先是四天前，聽到的第一個消息是：楊信大俠在長城附近出現，主動現身見了一些附近北上接應的武林人士。楊大俠倒不是要令他們為他阻擋後面追兵，而是公開宣布自己殺了耶律狄烈，並且在南下路上再殺十七個攔截追趕他的契丹高手。他要讓這些武林同道將這消息廣為傳播。他***，聽到這消息，老子……呃，兄弟我是一頓興奮，練浮三大白啊！」
傅琰康說起這消息，興奮激動之情溢於言表，甚至忍不住大爆粗話，又在粗話後面加了一句文縐縐的句子，令眾人頗感滑稽。
「我父親回來了？」一直沒有說話的楊重貴頓時站了起來，高聲叫道。
傅琰康頓時知道這位就是楊信的兒子楊重貴，暗中懊惱自己怎麼忘了這行人中還有這樣一個重要人物，連忙再次見禮，答道：「是呀，回來了，現在應該跟我們中原武林各路豪傑會合了。」
「好！」趙匡胤對楊信也有些感情，此時聽得這消息，也是歡呼一聲，又問道：「後來還有什麼消息傳來？」
「第二條消息就是緊接著第一條消息傳來的，就在那第二天，也就是三天前，說是我們中原武林豪傑探得一些消息，主動越過長城，迎擊追趕楊大俠的契丹高手，這一戰，雙方都是傷亡慘重，殺了三十多契丹高手，我中原武林也折了五十多人。」傅琰康說起這條消息，臉上神情有些凝重。畢竟那五十多人，都是最先主動北上接應楊信的，都是義薄雲天的血性漢子。這番損失，實在令人可惜，可敬，可嘆。
「我父親沒有出手么？」楊重貴疑惑道。若是楊信出手，決不至於自己傷亡了五十多人才殺了對方三十多人。
「既說楊大俠沒有參與此......
戰。」傅琰康道。
楊重貴不敢置信地問道：「怎麼會這樣？」
「我估計楊大叔不是不想參與，而是有心無力。」旁邊的趙匡胤分析道，「我們得到的消息是楊大叔跟耶律狄烈決鬥，殺了對方，自己也負傷南歸。消息語焉不詳，但是同為當世七絕高手，耶律狄烈的武功雖然不如楊大叔，只怕也差不了多少，楊大叔殺死對方，自己的傷勢應該不輕。」
「啊？」楊重貴聽趙匡胤說自己父親傷重，擔憂地驚叫一聲。
趙匡胤接著說道：「受傷之後，若是能安心調養，或許就好一點。但是契丹高手齊出，楊大叔一路南歸，又遭逢了幾次截殺。從他能在南歸途中殺了十七人就看得出來，這契丹人的追殺有多猛烈。這樣下來，就算原本不太重的傷勢，也必然會加重。楊大叔進入長城之內，恐怕是強撐著去見我們中原的武林豪傑。而後就再也難以撐下去，找地方療傷去了。」
「不錯，趙兄弟這話有理。要是楊大俠沒有受傷，契丹人怎敢追趕？楊大俠又豈容別人在自己身後一路追趕？」傅琰康點點頭贊同趙匡胤的話。
「趙兄弟，那你說我父親傷勢到底如何？會不會有事？」楊重貴擔心地問道。
趙匡胤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沒事，楊大叔只要進了長城，能夠安心療傷，就不會再有事了。像他這等高手，只要沒有干擾，多重的傷勢也能自己治好的。」
趙匡胤這也是安慰之辭，其實他心中也沒有把握。
「後面還有第三第四條消息么？」問話的卻是上官霞。
傅琰康不知道這少女是誰，但他看她跟趙匡胤等人一道，想必是他們的朋友，也不多問，答道：「第三條是有，卻沒有第四條了。第三條消息就是今天午後收到的，事情發生在兩天前，說是契丹人有上百高手越過長城挑釁，我中原武林在少林明德禪師的率領下迎頭痛擊，這一次我們人數多，更有不少高手參與，大獲全勝，就是明德禪師一人就殺了對方十三個高手。契丹人只有不到三十人逃回北方，折損大半。呵呵……沒想到這少林和尚不殺人則已，一開殺戒就那麼恐怖。上次洛陽出了個福印，這次北方出了個明德……」
說到這裡，傅琰康看到眾人的臉上神情古怪，就不說下去了，疑惑地朝眾人看看。
「噗嗤。」祝雨婷先忍不住，笑了起來，她這一笑，頓時逗得眾人大笑。
趙匡胤摸摸自己腦袋，尷尬地說道：「那個福印就是我。不過我雖然是少林弟子，卻不是和尚。」
眾人又是一陣鬨笑，傅琰康神情古怪，看看趙匡胤，最後也笑起來。他只從總舵傳來的消息得知新任武堂堂主叫趙匡胤，是個十五歲的少年，武功高得出奇，卻不知道這趙匡胤，就是那個福印。此時方才明白，連連搖頭道：「難怪，難怪。我說這年頭怎麼盡出少年高手，原來就是你一個人。」
「那明德禪師就是我師叔，不知道他有沒有受傷？」趙匡胤關心的問道。
「那麼說起來，這明德禪師身旁的那個叫福居的小和尚是你師兄？」傅琰康又問道，得到趙匡胤的肯定回答后，接著詳細說道，「這一戰的情況，我從北方得來的消息中倒是了解不少，但還是不全，沒有提到明德禪師有沒有受傷，不過既然不提，想必是沒事的。這條消息中特別提到了幾個少年英雄，第一個就是你那師兄福居。」
「不知道我師兄如何？」趙匡胤跟明德禪師和福居分別兩個月，此時聽說有他們的消息，連忙打聽。
傅琰康笑道：「你這師兄可不像你，也不像明德禪師，是個真正吃齋念佛的釋家弟子啊。他......
在這一戰中倒是沒有殺人，手上不沾一條人命。不過他一個人，竟然制住了六個契丹高手，都是被他制住經脈穴位，動彈不得。那些人最後被明德禪師廢了武功，驅逐出長城。」
「師兄就是慈悲心腸，他的武功還在我之上，若是也大開殺戒，恐怕傷在他手下的人就不是六個了。」趙匡胤道。這話大家也明白，要制住別人，所花的力氣，遠比殺了別人多。若是雙方武功相距很遠倒也罷了，若是武功相近，那就是殺人容易，制住別人難了。這福居為了不開殺戒，竟選擇這麼一個困難的方法，自身實力自然不能盡情發揮。
「另外還有幾個少年人，比如易水幫的饒承業，雲蒙劍派的劉行遠，武功倒是一般，不過在此戰中所表現出來的血性義氣，讓很多武林前輩都頗為欣賞啊。」傅琰康接著說道。
就在這時，先前出去的賭坊倪老闆又推門進來，口中說道：「好了，都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