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日本一行
新jia坡。
海風輕盈,帶著絲絲的涼意,吹擊著海邊隱藏在樹林中的豪華別墅。
稀稀瀝瀝地雨點落了下來,籠罩得海面一片煙雨朦朧,如夢似幻,意境盎然。
太易站在別墅中央的一間寬大涼亭中,享受著海風的輕輕吹拂和撲面而來的水氣,心情很是舒暢。
雖然今天是煙雨朦朧地天氣,但是太易卻也能感覺到雲層外的朝陽正在升起。他的心和意,配合日月升降的規律和意境,現在已經是自然勃發,並不用刻意去求。
太易在涼亭之中緩緩踱步,眉頭微皺,眼中略有無奈之色。
與GOD首領一戰之後,拳術的確飛速提高,但是在他的感覺之中,離成就打破虛空的境界總是有一步之遙,這種感覺讓太易難受的想吐。
「難道,還要再找幾個勢均力敵的對手交手,在生死搏殺之中才可以邁過那一關嗎?」
「只不過,這個世界雖大,成就丹勁以上的強者數量也不多,真正能夠給我帶來壓力的也就那麼幾個,下落不明,不太容易見到。」
「GOD首領倒是可以找到——只要通過唐門就行,不過這次再見就未必能夠無損逃走了,這種人物,無論什麼打法只要看一遍就能夠學會,再見到他,就只能靠不見不聞、可以前知的心靈境界來玩躲貓貓了。」
「實在不行,就只有靠時間來磨了,慢慢的在生活之中玩味拳法,找到突破的關鍵。」
在太易的思索之中,時間飛逝,雲收雨散,大日顯露,照耀乾坤,海邊沙灘上陽光耀眼,白沙反射陽光,一片晶瑩刺目。
太易一步步邁出涼亭,來到了海邊,對著大海半蹲半踞著在水裡,鼓氣吐納,頭向前伸。他的一次吸氣,非常之劇烈,時間足足有半分鐘,好像要把所有的空氣都吸進身體之中。
同時,他在吸氣的過程中,身體劇烈的膨脹,好像吹了氣的大球,漲到了極點,讓人懷疑他是不是要吸足氣了自己爆炸自殺。
這半蹲半踞,吸氣膨脹,活脫脫一隻巨大的蟾蜍。
「呼!」、「呼!」、「呼!」……
吸足氣之後,太易再向外吞吐,嘴裡面發出了巨大的聲音,空洞洞的好像牛吼,但聲音卻比牛大得許多,震得四面回蕩,響徹雲霄。
他前面的波浪被他嘴裡吐出地巨大氣流沖得倒卷了回去,嘩啦啦澎湃,好像是快艇衝浪。威勢滾滾蕩蕩,很是驚人,讓人看了以為是妖怪。
因為這麼巨大的吞氣吐氣,沖開海浪,簡直可以把人吹走。
的確,就算是一個兩百斤重的人站在太易面前,被他吸足了氣這麼一吹,也肯定會立身不穩,被直接吹翻滾在地做滾地葫蘆。
這是武當最高深的吐納呼吸法,金蟾派的釣蟾勁中地外罡大蟾氣。太易這樣練,是用氣吞進小腹腸胃,劇烈運動,清除渣滓,保持體內的純凈和活力。
武道金蟾派的釣蟾勁,最高境界就是大蟾氣,屬於外罡。
光緒年間,一百零八歲的甘淡然就是憑藉大蟾氣擊敗了李瑞東,最後又把這門絕技傳給他,成就了李派太極的威名。
太易身為李派太極的嫡系傳人,自然把這門功夫練到了極致境界。
「吐!」
到了最後,太易一收,一聲巨響,好像一塊大石頭砸進水裡,海水群飛。太易濕淋淋的從海水之中躍到了岸上,大步走了出來,臉上神采奕奕,精神十足。
「恭喜、恭喜。東家,你終於將太極拳練到了可以跟甘祖師媲美的地步。」
遠處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走了過來。
這個男人臉有些圓,眉毛稀薄,但是骨骼身材都如刀削斧鑿,顯示出了凌厲的稜角。
他正是太易招收的得力助手,也是一位精通詠春拳、彈腿、洪門長拳的高手——林立強。
「也是不久前,和當世第一高手交手,一番生死激戰,對我有很大啟發,到了今時今日,我總算是打通最後一關,進入上層。對了,你來找我,今天發生了什麼事?」太易發問。
「今天剛剛得到消息,日本那邊幾個武術世家舉行了一個國術交流會,聽說您是大東亞第一國術高手,特別邀請您去參加,以武論道。」
「日本嗎?」太易沉吟了下,腦海之中閃過幾個念頭,「有點意思,什麼時候?」
「聽說是一個月後。」
「好,你給我放出一個消息,就說我聽聞日本武術界還有一些老傢伙還活著,當年他們從華人武術界偷學走不少東西,到時候我一定逐個登門拜訪,迎回老祖宗的東西。」
「這個,東家,這樣也太囂張了點吧?而且就算有人活著,也未必會出來啊?」林立強滿頭大汗。
「囂張?」太易搖了搖頭,「越囂張越好。他們如果不出來,我就一個一個道場的去踢館。等我將他們所有的武術大師全部打死,我不信他們還能坐的住?」
「再說了,國術、國術,有國才有術,我真的很想掂量一下,一個國家、一個民族被逼迫到了極致的情況下,會爆發出怎樣的力量?會有怎樣的精神?」
「當年,在天朝被侵略、面臨國破家亡的情況之下,一群普通人尚且做到了兩萬里長征的奇迹。不知道,一個民族被壓迫,又會爆發出怎樣的精神?」
「如果能夠直面這樣的精神,並毀掉它,不知道,我的武道會精進到怎樣的程度呢?」太易抬首望天,眼眸深邃。
「東家,這樣客場作戰,我擔心您的安全問題……那樣實在是太危險了。」林立強神情擔憂。
「無妨,」太易略微沉吟,「就用新世紀——華人武術界與日本武術界的碰撞這個嚎頭,把聲勢搞得大一些。關注的人一多,很多上不得檯面的小手段就會少一些。」
「到時候,萬一那位GOD首領來襲怎麼辦?」
「他?不會的,他現在主要精力都在唐門的那位身上。」
「不過,縱然來了也不怕,美國那邊也一樣,我已經成就不見不聞、可以前知的至誠之道,若我不想死,天下之大,誰能殺我?」
「只要我不死,誰都不敢亂來,否則,一個極端恐怖的恐怖分子,誰也不會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