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路上見聞、一年之約（求收藏）

「現在開始，你要叫我公子，我稱你…君兒。」

楊辰吩咐一聲，便走出破廟。

白衣女子身影一躍，輕飄飄的落在他身旁；楊辰暗道，不愧是先天武王，落地無聲。

……

兩人離去半個時辰后，破廟外，一批黑衣人沖了進去。

「來晚了一步？」為首的黑衣刀疤男臉色不甘。

「焦老大，這是孫大龍？死的好慘，都認不出來了。」

「哼，反正死的『吃人魔王』朱璨那廝的人，死不足惜，走，她必定在附近。」刀疤男冷哼一聲，帶著小的們沖了出去。

……

一個時辰后，夕陽落下，夜空降臨。

揚州城東郊外，河邊小木舟上飄來一對男女，男的風度翩翩，神采飄逸，女的曼妙清麗，不似人間。

那女子蹙眉，問道：「為什麼繞路？這次我很小心，沒人跟蹤。」

「叫公子。」楊辰淡淡道。

「公…公子。」

「乖，好君兒。」

楊辰笑了笑，解釋一聲：「你覺得你仇家少嗎。」

君兒恍然，卻不服氣：「哼，那些人，來多少殺多少。」

「你才武王幾重？萬一來了個武王九重或宇文成都，你殺得了嗎。」

楊辰反問道；她頓時無言了。

她故意搗亂中原、散播長安城有『寶藏』的謠言，惹下了不少麻煩，十八路反王都專門派大將來抓她，必然還有後手。

「好了，到了。」

不多時，楊辰和君兒來到護城河邊。

他看著五十多丈高的城牆，心道：楊廣真怕死，大本營的城牆差不多兩百米高

「公子，為什麼不從城門口進，這邊是流民集中地吧。」

君兒問道，十幾萬流民都不準進城，只能在城門外乞討，靠在護城河邊喝水，那凄慘的景象，冷如修羅的她都微微蹙眉。

「流民所在之地，基本三不管，一般官兵甚至不敢靠過來，你什麼身份，你忘了？不過有一件事……本公子一直想問，你真是刺客？」楊辰轉頭，嘴角狠狠抽搐。

「肯定啊。」君兒疑竇，這還用說？

「你一身白衣勝雪，穿得和仙子似的，蒙著面紗，一臉殺氣，走在大街上，是個人都知道你很美、很冷、不同凡響，加上你一個女子敢獨來獨往，肯定武藝高強，衣著更有異族風格，呵呵呵呵……這麼有個性的刺客，我是沒見過。」

說著，楊辰忍不住笑了。

聞言，君兒滿臉尷尬，心中卻不服：「還說看不上我，卻說人家是仙子，口不對心。」

「對了，公子既然自稱公子，肯定出身不凡，為何不救濟下你們的百姓。」

君兒靈光一閃，揶揄道，之前他那麼大義凜然，現在她倒想看看他怎麼狡辯。

「人有力窮時，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楊辰說道。

一個人的能力是有限的，能幫一次，卻幫不了第二次；幫了一次，他們若指望日後都靠別人施捨，那就真活不下去了。

這十多萬流民離鄉別井，一路走到揚州，也不可能全靠別人幫忙活下來的，自力更生才是王道。

「那也得有農田，再說，你們大隋朝兵荒馬亂，名存實亡，還談什麼自強不息。」君兒冷哼一聲。

高武世界，天地靈氣濃厚，糧食豐盛，本不該出現這種情況的，都是戰亂和橫徵暴斂引起的。

現在的高句麗和大隋朝差不多，都是昏君當道，荒~淫無度，生靈塗炭，命都保不住，談什麼自強不息，簡直冠冕堂皇。

「所以才需要浴火重生，至於這些流民……要不要和本公子打個賭。」

楊辰眯著眼睛，目露精光。

「什麼賭？」君兒明知有詐，卻還是要問。

「半個月內，我能讓他們不再餓肚子，一個月內，我能讓他們自力更生，一年內，我讓他們不再流離失所。」楊辰說道。

「你當你是皇帝嗎，就算現在的皇帝都做不到，倘若你真能做到……說，你想賭什麼。」君兒問道。

「若是我能做到，你這輩子都是我侍女；若是我做不到，一年內，我保證楊廣會駕崩。」楊辰嘴角微揚，道：「你敢嗎。」

君兒沉吟片刻，暗道，或許他真能殺死楊廣，不妨就賭上一把，反正這傢伙說看不上自己，哼。

「好，賭了。」君兒堅毅道。

「呵呵……」

楊辰暗笑，說她笨，她還不信。

一年內，宇文化及就會動手了，何況他敢賭，自然有必勝的把握。

「現在，上去吧。」楊辰轉身，抬頭望向城牆。

「從城牆飛過？」君兒蹙眉。

「先天高手，不是都能飛躍百丈城牆嗎。」楊辰記得傳說是這樣的。

「先天武王雖能滯空，那也得換氣，宇文成都那等武王頂峰的猛將，才能一口氣飛躍三、四十丈，兩三個呼吸，飛掠城牆，破城殺敵。」

頓了頓，君兒說道：「而我…只能一呼吸飛十丈二十丈，若是被上千架強弓硬弩阻擋，恐怕會受傷。」

「真弱，要是修鍊玄氣，玄王就能鬥氣化翼，自由翱翔，玄王的身體強度，更不懼什麼強弓硬弩。」

楊辰撇了撇嘴，高武世界和玄幻世界，始終有差距啊。

「玄王、玄氣化翼？？」頓了頓，君兒雙眸閃亮，道：「公子認識九劫劍尊？」

「等我贏了賭約再說。」楊辰神秘一笑。

「一言為定。」君兒笑了，暗道他和劍尊果然有關係，那就好。

「我先去了。」說罷，君兒便飛身而起，經過短暫滯空后，飛躍城牆。

天剛黑，正好是換班時分，加上夜色，守衛們無法察覺她的身影，這就是先天高手的好處。

尋常的軍隊，根本對付不了先天武王。

「呼……」

為了表現自我，君兒這次足足飛了百丈之高，落地后，呼吸微微不順，卻有點得意。

「他沒跟上，論輕功，還是我厲害。」

本能的，她一直以為楊辰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她一直看不透他，因此能把他小小比下去，很是得意。

「傻妞，你在說什麼。」

背後，城牆邊上，楊辰如鬼魅般存在，抱著手，撇嘴：「你飛那麼高幹嘛，想上天嗎？」

「怎麼可能？？」君兒無語了，他是怎麼過來的？她記得，她飛掠的時候，背後明明沒人的。

「走吧。」

楊辰不解釋，徑直走向街道。

「唉……」君兒無奈，帶著滿腹的疑竇跟上。

同夜。

一艘漆黑的五樓巨船，停靠在了揚州城外。

「哇，揚州的夜景好美。」

船樓上，一名精靈可愛的白霓少女，歡呼雀躍。

揚州的煙火特別漂亮，楊廣也特為喜歡，相比之下，她家領地則沒什麼好玩的，還居無定所。

「小茹，我們去湊湊熱鬧。」少女朝背後招手。

「小公主，別鬧，夫人說了，明日才准進城，特別交代，要看住你。」一旁的俏麗侍女，為難道。

「那…好吧。」少女一聽，臉色一苦，只得點頭了。

……

翌日，清晨，陽光初現。

「啊…」

揚州，沙府莊園，傳來一聲尖叫，但戛然而止。

「別吵，本公子只是借用下你房間，放心，昨晚沒對你怎樣。」

楊辰堵住一名千金小姐的嘴，溫和一笑；那麼小姐頓時感覺如沐春風，連連頷首。

「你這是沒事找事。」窗外，君兒閃身飛進，憤憤道：「為什麼不住客棧。」

昨晚她在隔壁丫鬟的房間睡了一宿，感覺做賊似的，很是不悅。

「睡一覺，醒來就好。」

楊辰微微一笑，手刀打暈那位千金，解釋道：「住客棧，我們立馬會被重兵包圍，在揚州，豪門大戶可不少，尋常官兵也不敢查看，不是很好嗎。」

「額……」君兒皺眉，這種深夜擾民的事，她沒試過，覺得不好，和做賊似的。

「大丈夫不拘小節，要懂變通，打擾別人一下，總好過風餐露宿。」

楊辰捏了下她的鼻子，道。

「你。」

君兒一惱，正想說話，他已走出門外，臨走時，他還順手牽羊，拿了沙家千金的一件小玩具……鬼臉面具。

「他喜歡玩面具？莫名其妙。」

君兒她發現，她是真的看不懂這位……君莫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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