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史塔克的焦慮

午餐后，方舟和托尼走進了經理室，托尼現在不需要咖啡或許酒精來提神，他需要的是休息，動手給這個臉色糟糕至極的人泡了一杯紅茶：「夥計，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現在我每次看到你，都會感覺你的臉色變得糟糕了許多？」

「是嗎？」托尼接過茶放在面前，揉了揉疲態盡顯的臉，道：「可能是最近工作太辛苦了吧，不過不要緊，我隔幾天就會用權杖給自己打一『針』……」

「夥計，權杖不是萬能的，它只能恢復生命力，精神上的疲倦它是沒有辦法的，你現在需要的不是權杖，而是好好睡一覺，睡上他一天一夜……你的海邊莊園可是一個好地方，流浪拍打著沙灘的聲音簡直比催眠曲還悅耳，你只需要打開窗戶，我相信你一定可以一覺睡到明天早上！」

托尼搖了搖頭：「夥計，我能告訴你其實我也不想這樣嗎？可是現在我根本睡不著，一旦閉上眼睛，大蘋果城大戰的情形就會出現在我腦海中，好不容易睡著了，又會在更強大的外星人入侵的惡夢中醒來，我只能一刻不停的工作，開發鋼鐵衣……」

方舟點頭道：「我能夠理解，無論是誰，背著一個核彈在大蘋果城上空遊盪，都會感到后怕的，或許，現在你需要一個專業的精神科醫生，給你一點專業的建議！」

「我想也是的，你能相信嗎？賈維斯對我做的檢測是我患上了嚴重的焦慮症……」

方舟暗暗皺了皺眉頭，洒脫如托尼都患上了焦慮症，可想而知大蘋果城之戰對他的影響有多大！實際上他不知道如今托尼的焦慮症比起電影里已經輕了許多，首先，他沒有抱著核彈穿越蟲洞，其次，方舟的出現讓他確信地球上有著許多擁有神奇力量的人，在地球牌生死存亡之際，這些人不會袖手旁觀。

「夥計，我不是精神科專家，但我想你現在需要休息，或者拋開一切煩惱，和佩珀去加勒比或者夏威夷渡個假，讓自己徹底松馳下來！」

「我也想那樣，但是大蘋果城之戰後一切都變了樣，雖然我們取得了最後的勝利，但我始終無法完全釋懷，外星人、異次元……天方夜譚一般的東西卻真實的出現在我們眼前，我是堅定的無神論者，我崇尚科學、相信科學，然而大蘋果城發生的事情讓我的信仰徹底坍塌了……我前半生所為之努力的一切似乎只是一個笑話，我現在甚至不知道我自己是誰，我是托尼.史塔克，還是一件鋼鐵衣，又或者只是在鐵殼裡的人？我沒有崩潰的唯一原因是因為佩珀，我愛她，只有在她身邊我才能勉強入睡，即使這樣，我也經常被惡夢驚醒，我甚至在夢中啟動了鋼鐵衣，並將佩珀當成威脅發起了攻擊，幸虧我及時醒來，否則後果難以預料……」托尼端起紅茶灌了一大口：「現在即使在佩珀身邊，我也不敢入睡，我不知道我會不會再一次在夢中啟動鋼鐵衣，我不知道下一次我是否還能夠及時醒來……如果佩珀出了任何一點點意外，我的人生就全完了……每天晚上我都要裝睡，在佩珀睡著后前往工作室，不停的製造鋼鐵衣，希望在災難來臨時它們可以保護我最珍愛的人——佩珀！你知道嗎？現在我才真正了解復仇者和捍衛者之間的區別，如果佩珀遇難了，為她復仇又有什麼意義？捍衛，我們必須盡我們一切努力，去捍衛我們最珍愛的人和事物……」

「夥計，你是鋼鐵俠……你擁有一顆鋼鐵般的心，無論是否穿著鋼鐵衣，你都是世界唯一的鋼鐵俠！」方舟道：「對於外星威脅，你也不用太過擔心，我們還有阿斯加德，還有另一群神秘的守護者，他們不會坐視外星人將地球從宇宙抹去的！最重要的是，我們還有捍衛者聯盟！」方舟想到了那個強大的光頭，那個住在喜瑪拉雅山的法師擁有著強大的實力，而且在喜瑪拉雅山還有一大群那樣的人，即使其他人比他弱一些，依然是一支強悍無比的力量！

托尼好奇的道：「神秘的守護者？你說的是誰？」

「是一群住在喜瑪拉雅山的神秘法師！」

「喜瑪拉雅山？那他們是你的同伴？」

「不，此前我也不知道他們的存在，大蘋果城大戰的當天晚上，他們之中的至尊法師找到了我，我才了解到他們的存在，托尼，那位至尊法師很強大，至少現在的我絕對不是她的對手，千萬年來，歷代法師一直在守護地球，以避免地球遭遇其它維度的入侵，一直以來，他們乾的都不錯，地球也從來沒有被其它維度成功入侵！」

托尼懷疑的道：「如果他們真的是地球的守護者，為什麼大蘋果城大戰時，他們沒有出手？」

「關於這一點，我想是因為齊塔瑞人並非來自其它維度，當然了，我相信如果我們當時失敗了，他們還是會出手的，因為他們不會容許地球被齊塔瑞人奴役！」

托尼搖了搖頭，道：「對於一切藏頭露尾的人，我都難以完全信任他們，而且，你怎麼知道她沒有騙你？」

關於這一點，方舟倒是很自信：「夥計，你忘記了嗎？我有一些特殊的能力，分辨一個人是真善還是偽善，對我而言並不算難，我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她的正直、光明！」

「好吧，我相信你，不過我還是會好好調查一下他們！」

「我看沒有這個必要，至尊法師離開后，我繼續在網上搜索過這群法師和他們所在的卡瑪泰姬，可是卻沒有得到任何消息，我甚至還讓星期六幫我調查過，仍然沒有他們的任何消息，千萬年來，他們好像從來不存在一般！夥計，星期六的能力你是知道的，它也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我相信即使是賈維斯，恐怕也是束手無策！」

「或許他們原本就不存在，或者只有那麼一個人，她不過是在拉大旗作虎皮罷了！」

「無論如何，哪怕只有她一個人，也可以大大的增強地球的防禦力！」

托尼搖頭道：「相比這些神秘人物，我更相信我的鋼鐵軍團！」

「鋼鐵軍團？夥計，你到底製造了多少鋼鐵衣？外面那個是最新型號嗎？馬克八還是馬克九？」

托尼終於笑了：「夥計，你得對我保持信心和敬重才行，我可是托尼.史塔克，馬克八、馬克九？告訴你吧，那是馬克十五，綽號鬼祟，它採用了隱身設計，全身塗裝吸波材料，可以有效躲避雷達和紅外監測，是專門用於執行特殊任務的鋼鐵衣！」

「馬克十五？夥計，我記得大蘋果城大戰時你身上那套好像是馬克七吧，大蘋果城大戰才過去多久，你就開發到了馬克十五？這些日子，你的睡眠時間一共有沒有二十四小時？」

「夥計，我說了，你得對我保持信心和敬重，馬克系列已經更新到了馬克四十二，之所以使用馬克十五，是因為我不想自己的行蹤時刻被鷹醬政府和軍方掌握！」

「夥計，你真的應該好好休息一下了，去找一個精神科專家或者催眠大師，要不然讓我把你打暈，我相信睡一覺會對你有好處的，等你一覺醒來，你或許會發現自己過去太過杞人憂天了，焦慮症說不定也會不藥而癒！」

「實際上現在我感覺自己已經好多了，看來的的焦慮症並不是太嚴重，只需要找個人傾述，就已經好了一大半了！」托尼笑道：「雖然你沒能幫上什麼忙，但是必須得說，你的強大給了我不少的信心，它會幫助我戰勝焦慮的！」

「是嗎？我記得那些精神科醫生都是看著表收費的，你是不是也應該……嗯，你明白的，我這裡是店小生意差，可是幹活的人卻不老少……」

托尼放肆的笑道：「哈哈，夥計，你別想從我這裡拿走一分錢，不過我可以送你一件禮物，一件鋼鐵衣如何？」

「鋼鐵衣？」

「是的，我正在研發一套全新的鋼鐵衣，它結合了諸多東華帝國元素，和你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駕駛我可不在行，那輛帕加尼我沒跑上過八十……」

「夥計，鋼鐵衣的操作可比開車簡單多了，自動駕駛系統可以通過神經接駁器接收腦電波進行運作，也就只說駕駛員只需要負責『冥想』就行了……何況我不是把星期六送給你了嗎？那可是僅次於賈維斯的人工智慧管家啊，飛行的事情交給它就行了！」

見托尼這樣說，方舟便明白托尼是真心實意的想要送他一套鋼鐵衣，甚至托尼已經在很久以前就有了這個想法，拒絕朋友可不是好的選擇，笑道：「那我可就笑納了，不過你也不要著急，現在我還用不上它，你還是趕緊回去好好休息一陣，等你完全恢復了健康，再為我準備禮物不遲，我可是希望得到享受一件最完美的禮物，而不是一件殘次品！」

「你放心，史塔克出品必屬精品，實際上我已經完成了，現在就差著色了，夥計，你喜歡什麼顏色？」

「顏色？全黑吧！」

「沒問題，夥計，明天早上我在莊園等你，相信我，它一定會讓你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