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低微

「無聊。」阿若小聲嘀咕著，她最討厭這樣無聊的女人了。

「你說什麼？」卻不想她不過隨口低聲的說了兩個字，那女人卻忽的扯住了她的衣袖，「你再說一遍。」

「無聊。」阿若大聲的回復她，這女人本來就無聊呀，阿若一邊說一邊甩著女子抓著她袖子的手，「拿開你的臟手。」

「雲惜若，別以為你還是相府里的千金小姐，進了這無塵堡，再住進這雲軒，你就什麼也不是了，你就是無塵堡最下等的女奴。」

「是不是女奴那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無關。」這女人太囂張了，不過是個曲意迎歡的女子罷了。

「有關，無塵堡里的女子分為四等，住處帶著一個軒字的是最下等的女奴，是連院子都不能隨便出入的，除了王爺誰也不能見。帶閣字的次之，不過，這些女子至少手上還能領有幾個奴婢，也不用自己洗衣煮飯了。而住進帶築字住處的女子才最為金貴，也可以隨意進出這無軒堡的每一個地方，你想知道我的級別嗎？」女子得意的一笑，眸中都是挑戰。

阿若淡淡道，「我猜想這無塵堡里是不是只有一個帶雅字的住處？」

「你怎麼知道？」女子挑釁的問她。

「因為那不是你的住處，所以，你什麼也不是，左右不過是那臭男人的女人罷了。」阿若笑望著她，最討厭這種趾高氣揚的女人了，阿若保證這女人將來一定沒什麼出息，更沒什麼好下場。

「你胡說，整個無塵堡只有四個帶築字的住處。」

「那有什麼用，住不進那個帶雅字的地方，你早晚有一天會被王爺送出去無塵堡的。」阿若猜的，從這女子的話語中阿若就知道龍子塵有許多女人了，那臭男人既然是跟種馬為同一級別的，那他一定換女人如換衣服。

「你……」女人氣極，「你等著瞧。」她冷哼一聲，原本是來向阿若示威的，卻不想被阿若搶白的一個字也對不上去，一轉身，灰溜溜的走了。

「不送。」阿若雪上加霜的送了那背影兩個字，語氣中的揶揄讓女子顫了顫身子，很快就消失在阿若的視線里。

莫青已經迎了出來，「雲姑娘，請進。」

阿若一愣，那聲姑娘怎麼聽怎麼刺耳，在她的感覺里在古代就只有妓院里的女子才會被人冠以姑娘的稱喟，而她，早已不是什麼姑娘了，就在花轎里，龍子塵便已奪去了她的一切，「別叫我雲姑娘，叫我阿若就好了。」

「這……」莫青遲疑，不敢答應。

「就叫阿若，我以前的好朋友都是這樣叫我的。」她說的沒錯，讀書的時候她的同學都這樣叫她，聽著讓她親切。

「只有主人才可以這樣叫。」莫青想了一想還是說出了他不能苟同的原委。

「哦。」她突然明白了，不過龍子塵管得可真寬，連個稱呼也管，「那就叫我小雲吧。」至少比雲姑娘好聽，也不犯忌諱。

「是。」莫青應聲，人已側到一旁，請她進去。

阿若一邊走一邊問道：「你的手臂怎麼樣了？」

「明天接上了骨就好了。」

「那現在就接呀。」她隨口說出，莫青的臉色一暖，「謝謝你，我這胳膊只能明天才能接上，這是無塵堡的規矩，是要罰我痛上一整天的。」

天咧，這是哪門子的規矩，「你接上了也沒人知道。」

「主子會知道的，對了，米與菜我已經去廚房為你拿過來了，你可能要自己煮了。」

「呵，我知道了。」剛剛她就聽到那個女人說了，住在軒字住處的女子都要自己煮飯，不過，她一點也不擔心，她最不怕就是煮飯了。

「你……會煮嗎？」莫青遲疑了一秒鐘，最後才下定決心的問她，傳說中雲家的大小姐大門不出二門不入，奴僕成群，怎麼可能會煮飯呢。

「等等喲，一會兒就我煮一桌飯菜給你。」她笑，她也餓了呢，她好象好久沒吃東西了，被莫青這一提起，她才聽到肚子里正在『咕咕』的響。

看她興高采烈的奮向廚房，一點大小姐的架勢也沒有，莫青只覺親切，「小雲，那個風霓裳，你還是離她遠一些的好。」

「風霓裳？」阿若念著這三個字，「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