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住院十一天、二節

她看到我，我看到她彼此驚訝，她沒想到六年不見我走路越來越嚴重了，她沒想到六年不見我還是一個生活，身邊沒有人照顧，是啊六年前和老婆離婚第二年，還可以騎自行車，還勉強可以走路，在二個姐姐的資助下在那座城市最好的街面租了一個小房子，辦了一個小賣部，因為地段特別好，周圍全是密集的居民區和私人旅館，加上我們做生意合氣，人緣好，所以生意一直不錯，有一次在一個早餐點看到她和大姐吃早點，我相信她們肯定看到我了，可是彼此就是沒有相認，幾次她和她大姐和二個姨侄姑娘經過我的門店，有一次她們又一次經過我的門店我實在忍不住叫她的名字，她和她的大姐和二個姨侄姑娘進了我的門店，原來她們也早看到我，就是大家分別太長時間了，分隔上十年，不知對方是怎麼樣想的，假如不相認就很尷尬，原來大家是一樣的心思，忐忑不安，這下好了，大家不要裝著不認識了，她大姐跟我說了幾句帶著自己的二個女兒先走了，我和她都知道她大姐這是成人之美，我和她之間的事大姐最清楚，恩恩怨怨說不清，十年後意外相逢相認彼此都很激動，她說她成家一年生了一個兒子，兒子一歲多他經常打她，她兄弟把她接到深圳姐夫和朋友合夥的工廠打工一干就是幾年，兒子要上學了就沒有出去打工，而是在家的附近豆腐廠找了份工作好照顧兒子，因為下午還要上班，中午還要給兒子燒火做飯她要走了，走之前她把手機號碼給了我，說是晚上下班后再聯繫，並告訴我她下班的大概時間，我存下了她的手機號說好。我在門店估計她下班到家了，說了幾句好平常的關心的話她居然得哭了，她說這些年除了家人沒人真心關心過她，我真不知她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在缺少真愛，缺少真正喜歡的人的關懷那豈不是度日如年，從此以後在簡訊中從不吝嗇我對她的關心的話，有時還在簡訊中說一些她開心的話，我已被你俘虜了，她說你這麼快就被俘虜了，要是當年你被我俘虜多好，我說現在不遲。接下來幾天她天天上午在我的門店有說不完的話到了不得不走的時候總是依依不捨，真正讓我們暢所欲言是她下班之後，她把家的座機電話也告訴我了，晚上我關了門店我們打電話，有時一打就是一通宵，終於有一天晚上她到了我的門店，她說她要把年輕時失去的要回來，這回我是在她面前徹底被俘虜了，過後她又自責，矛盾。我們分分合合相好幾個月還是最後徹底分開了，也不怪她，為婆家付出哪么多，她得到了什麼，過後我想她肯定是故意做給她大姑姐看的。她說太了解我的人品，她不暗示我是不敢造次的，也的確，我不會在她面前放縱，是女人就要尊重，女人不是男人的附屬品，也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我理解她是正常人都有七情六慾，她俘虜一回就有二回……在她家在我門店。我可以騎自行車從我做生意的門店到她家約會，可以步行送宵夜到她家，她只要一個電話我馬上打計程車給她送宵夜，她說她最得意最開心就是我急急忙忙提著宵夜起到她的家，一對苦命的鴛鴦，一對比真夫妻還夫妻的恩恩愛愛，卿卿我我。第二天凌晨可以步行回到我的門店，可現在我一天不如一天，她不知道我一直沒找人，我不要猜他的男人在外花天酒地不顧家，象一張賴皮狗膏藥帖在身，要撕的話也會把她撕得遍體鱗傷，離婚法建議雙方一雙提出離婚，另一個限期到庭，不到庭法院可以用法律手段和程序來結束一些名存實亡的婚姻，特別是那些受害者獲得親生。找到自己喜歡的人重新組成新的家庭。

她看上去還是那麼清瘦、利索、能幹的樣子，她在撥真空罐，手臂和肩上，快到五十歲的人肩上，頸部、腰部……或多或少都有毛病了，今天不是這酸痛，明天就是那用脹痛，我和她彼此驚訝的表情讓不動聲色的宋醫生看見了，為我扎針聰明的針灸室宋醫生一邊幫我扎針一邊好奇疑慮地對我說你們好象很熟，真是逃不過您的火眼金睛，我們是多年不見的老熟人了，是嗎，針灸室的宋醫生不依不饒，窮追猛打，不僅僅是老熟人吧，照您這麼一說好象我與她以前有什麼特別關係似的，針灸室宋醫生還要跟我開玩笑，我可沒說你這明明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隔壁王二不曾偷，你這是不打自招。我覺得我已經一步一步進入針灸室宋醫生提問式的，引導式的圈套中，還是她反映快對我說，你不要搞得老師提問似的有問必答，看來你在學校上課一定是積極舉手發言的好學生，但在生活中有時也太誠實了，太實在了。遇到有心機的人你就在吃虧上當，的確有我借錢別人，一個是社會人認識的人，連我外甥都看得出來這二百塊錢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後來果真那個個再也沒看見了，還有一次同學找我借三十元，我想只三十元又是同學這會不會竹籃打水——一場空，你猜我又上當了，我那個同事看見我好象什麼事也沒發生，事不過三二次錯錢以後我再也沒有上當了，其實在生活吃一、二次吃小虧可以讓人更加提高警惕以後不要上當受騙，練成一副火眼金睛看清身邊的一些人，可交往，那些避而遠之。可我是外面防到家裡沒有防到就是對那個死婆娘心太實在了，太誠實所以才吃虧上當，老子一得病她就和我離婚。

這個在婚姻上不幸的女人也難怪她這麼精明，作為一個大超市一個大櫃長，里裡外外每天要接觸多少人，處理多少事情，人不精明能幹老闆怎麼可能重用你，你沒能力如何勝任如此繁重的工作。這是一個做大事的女人，除了本人能幹以外，我想不幸的婚姻把她原本在正常家庭中一部分精力加倍投入到工作中，這才從眾多的超市員工中脫穎而出，被老闆重用，每年都干出了不菲的業績，針灸室的宋醫生也笑著對我說誠實是好事，說明你這個人品德好，但誠實要看人，分場所，沒想到今天在為人處事，待人接物方面被二個年齡差不多的女人上了生動的一場，真是受益匪淺。她比我先來理療自然理療時間先完，我針灸還有幾分鐘，她問接不來你還做什麼，我對她說接不來我去泡腳，她說那麼我等一會，既然是老熟人了等你針灸完了我扶你過去，人啊，有是越顯得大大方方，為人太度、大氣，別人還不會說什麼，越是做作越是顯得彆扭，我也沒有推辭，其實現代人才不願管閑事，今天只不過是宋醫生開玩笑，我也差點露出了破綻。她把我扶到熏蒸區坐穩在長椅之後，護士呂娟娟從熏蒸房出來知道我來泡腳的，只我身邊有一個中年婦女，我三姐和四姐都見過，三姐是上午白天來照顧我，護士呂娟娟所以白天看到的是我三姐，而且每次和三姐在一起說我的事，但三姐對我的關心不極呂娟娟，有一天我穿著短褲和短袖T恤，護士呂娟娟要我別凍著多穿點衣服，還問我晚上冷不冷，我對護士呂娟娟說下半夜的確有點冷.只有一個被套沒有被子，護士呂娟娟連忙從醫院倉庫拿了一條幹凈小蘭花色的真空棉被交給我三姐，我三姐在病房來來去去多少回她是都沒發現，沒問我晚上冷不冷，總是要呂娟娟不斷的提醒，幸好醫院有護士呂娟娟經常來照顧我。說完我三姐說我四姐護士呂娟娟知道我這個姐姐一般是下午、傍晚來醫院幫我打熱水，幫我洗衣，在我印象中四姐只有一次跟護士呂娟娟說過一次話，哪天做客晚上快七點我她幫準備打熱水，上夜班的護士呂娟娟見我才吃飯，問我怎麼才吃飯，我說姐姐做客來遲了，這時姓盧的護理工在病房裡抽煙，正好護士呂娟娟在我住的206號病房。我四姐對護士呂娟娟說護士管一管，病房有病人是不能抽煙的。護士呂娟娟好我來說。就這一次四姐和護士呂娟娟說了幾句話。我住院這麼長時間護士呂娟娟從未見過她，什麼時候我身邊有一個中年女人扶到我熏蒸區泡腳，護士呂娟娟好奇地問我這位是？這是我多年的老同學，今天在針灸室遇到，她看沒人扶我就把我扶我就把我扶過來了，我這人就是運氣好總有好人幫助。我笑著對護士呂娟娟說，老同學不容易能在醫院遇到，你們聊，我去準備打中藥湯水您好泡腳，護士呂娟娟拿木桶倒中藥溫湯水配好水溫好，我就開始泡腳，護士呂娟娟記好我泡腳的時間之後進了熏蒸房子，護士呂娟娟進了熏蒸房后，坐我身邊的她開始揶揄說這個小護士看到我好象在吃醋，看得出這個的護士蠻關心你，在意你，你呀！還是那麼有吸引力，言談舉止還是那麼的有魅力，向那些涉世未深的姑娘就喜歡你這種成熟，穩重的中年男人，對他們是一群最危險的男人，不過我相信你是一個品德好的人，會理智地處理與小護士關係，不然當年我們同學三個同時追你，你要品德不好，使用心機我們個個難逃你的魔掌，可是我們三個都沒有得到，就是因為少年輕狂，有才氣，人又英俊，瀟洒，你又人品好，又寫得一手好字，這麼優秀的男人誰不喜歡，你老婆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鼠目寸光，這麼有才氣的極品男人，人還是那麼誠實，瀟洒，成熟，穩重，以後她哭的地方都沒得，不就是走路不穩嗎，還沒有到走不動的時候，人只要大腦不壞就是健康人，這麼小的挫折和困難都受不少，我看她家也不過是小家小戶，圖書館除了上班拿著國家的錢自由自在的，旱澇保收，還有什麼得意的，搞得自己象豪門巨賈的千金小姐一樣，其實比表子都不如，一日夫妻還有百日恩呢！你們幾千上萬的日夜夜，那是多少的恩啊，說離婚就離婚，象這種品德不好的人沒有一個好下場的。你以前的死婆娘改嫁的男人離我大姐住的地方不遠，可以說是鄰居，她找的那個男人其貌不揚，和你相比天壤之別，我還發現你那個以前的死婆娘沒有和你在一起裝著打扮洋氣了，土得掉渣。你女兒我也經常看到我也感覺沒以前象你，她讀小學時我看到你女兒，一看就知道是你女兒，特別象你，五官標緻，雙眼皮，還有一對小可愛的酒窩，現在看到你女兒臉胖了，臉一胖眼睛自然就小了，我想你因為有才氣所以跟你生活在一起自然她們跟著受影響，不用用猜你女兒肯定很少去你哪看你，她和媽還有哪個新家庭時間長她會加深感情而淡忘你這個親生父親。也的確女兒看我的次數一次比一次少，父親節和生日一年比一年少的祝福到徹底忙得一乾二淨。畢竟她也繼承了她母親的一半，她問我是不是還在寫書，她知道我年輕時就勤奮好學，想當作家，這也是我吸引她的原因之一，比哪個死婆娘還了解我，支持我，2006年往雜誌《朔方》發表一個短篇，《朔方》雜誌主編給我回了一封信，說我有深厚的文學功底，小說構思新穎，巧妙，結尾出人意料。哪位主編寄來一張文學創作員的表格，要六十八元我哪個死婆娘她是左不願意，右不願意，所以與哪個死婆娘生活十幾年我一個字也沒有寫，相反因為她偷看我以前的日記，被我發現我一氣之下把三本日記本全都付之一炬，全燒了，燒得乾乾淨淨，現在想起來，不應該那麼衝動。真正又開始寫作是和她離婚之後再又開始寫作，可是我白白耽誤了十幾年的時光，多麼寶貴的時光呀，沒有作為。可是只記得學習和寫作，卻冷落了她，時間一長她已為我不在意她最終離開了我，又一個好女子在我生活中暗傷而去，以前那個人民的醫院姑娘不主動，現在在我面前的她當年不珍惜。我對她說寫是一部長篇小說四十八萬多字沒有出版睡在我的抽屜里。我問她六年兒子應該參加工作了，她說兒子在武漢上班，學的建築。她問我理療還有多長時間，我對她說我也不知道，她說我比更不幸，身邊沒人照顧，她只是婚姻不順身體還好，我對苦笑一聲這就是我的命，她問我泡腳一次是多長時間，我說半個小時，我泡腳的時間也差不多了她在送到我住的病房，醫院人多嘴雜不要別人說三道四，她說這就管你了，你還一個小護士，我再不走小護士要收拾你，臨走她還在跟我開玩笑，我對她說還是說點正事，要注意身體，要保重，她對我說你也是然後走向二樓的電梯口，望著她遠去孤單的背影我是一陣心酸，這麼好的女人，但願她的兒子成家了好好的孝敬他的母親，別娶了媳婦忘了娘，不過我想她兒子不會。

她走了以後，護士呂娟娟問我，你哪位女同學怎麼走了，我對護士呂娟娟說一時不好介紹，實質她我一位女同事的同學，我是通過我一位女同事介紹才認識的，護士呂發娟娟哦了一聲，護士呂娟娟見我又沒拿擦腿的毛巾，護士呂娟娟對我說，你又忘記拿毛巾，這樣我幫你去拿毛巾，護士呂娟娟正準備轉身幫去拿毛巾恰好手裡拿著毛巾我的三姐進了熏蒸區，看見來了，護士呂娟娟不用跟拿毛巾，護士呂娟娟和笑著和三姐打過招呼后，然後對我泡腳的時間到了，有我三姐在護士呂娟娟忙別的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