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231章
第二百二十六章普羅的笑
他聲音中帶著某種失而復得的歡喜莫蘭甚至感覺到他雙臂微微的顫抖他的氣息吹拂在莫蘭的脖子之上讓她感覺到脖子痒痒的他身上青草的味道柔和的包圍了她使她貪婪的不想動。
他還是如以前的那樣嗎?還可能是以前那樣的嗎?莫蘭只想回到小山村裡自己還是他牽在手裡頭的那位小小的女孩因為她隱隱感覺自從見了他以後她的夫子有些不敢望她。
是為著要離去所以不敢見嗎?所以你才會抱得這麼緊?
莫蘭默默的依在他的懷裡只希望時間就此停住。但是她卻知道時間永遠不會停止該來的一切終究會來。
她掙開他的懷抱仔細打量著他他青春依舊臉上依然白如冠玉不見一絲衰老的神態但是她卻從他的眼睛之中看到了疲憊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疲態。
自地底宮殿以後他生了什麼?為什麼眼中有掩飾不住的疲態?
「夫子來到這裡趕了這麼長的路我有些渴了你倒杯茶給我?」
語氣中略帶了一分嬌意讓普羅眼光頓時一柔他想起在小山村裡莫蘭每次與自己拌嘴輸了之後心中沮喪卻要他自動低下頭倒茶認錯每一次她都是以同樣的借口夫子我渴了倒杯茶給我。彷彿只要喝了這杯茶兩人之間的不愉快就能煙消雲散。
普羅走到桌邊拿起茶杯。嘴角含了微笑去倒這杯茶。
莫蘭卻飛快的下了床身體急地向門邊縱去她使勁一拉那門卻紋絲不動……很顯然門被人多外面鎖住了。
他們其實是被人反鎖在裡面?她的夫子其實是一名囚犯?
她回過頭普羅端著那隻青花瓷的茶杯麵上帶了微微的苦笑望著她就如黑夜之中獨掛山崖的那棵松樹在晚風吹拂中寂寥而傷悲。
莫蘭走過去。接過夫子手中地茶就彷彿從來沒有離開過床從來沒有試途打開那道被人從外面反鎖的門輕飲了一口茶:「這是碧螺春?看來這裡的人並沒有虧待您!」
普羅揭了衣擺極優雅的坐到桌邊笑了笑:「除了美女佳人這裡什麼都不缺!」
莫蘭冷笑的瞪著他:「你還想著美女佳人?」
普羅笑得如和風細雨:「你既然來了那麼我當然就不想了!」
莫蘭心底泛過陣陣的酸澀。夫子雖然調笑般的講著笑話可是莫蘭卻感覺到了他周身散出來的那份疲憊彷彿他一幅極好地皮瓤。除了外面光滑完整之外裡面已經千瘡萬孔。
可是他的眼睛卻帶著小山村夜幕下的星星一樣溫暖而祥和的光芒她知道他在竭盡全力忍住那種疲憊。
他只想讓她見到到意氣風的模樣卻連走多兩步都不行……雖然他舉止優雅的坐回到紅木椅中不見絲毫異樣但是。莫蘭卻現他幾乎拖著腳來行走。
剛才那一抱想必也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吧?
「夫子趕了這麼長的路我餓了……」莫蘭依舊用撒嬌的語氣道。xiaoshuobus小說網
「外面還是太陽高掛你就餓了?別像饞貓一樣陪夫子說說話!」。普羅伸手拿起桌上的茶杯。想為自己斟上一杯茶。
莫蘭忙走過去笑道:「一直都是夫子為小雨斟茶。這一次也讓小雨為夫子斟上一杯。」
她輕輕地拿過那茶杯不經意的撫過夫子的手他的手冰涼冰涼就如埋在地下千年地冷玉。
她的手穩穩的倒了茶但拿起之時卻有幾滴飛濺出來滴在手上她卻沒有感覺手上的生疼依舊滿面笑容的遞給普羅。
普羅眼眸變得深深的卻笑道:「小雨就是小雨從未給夫子斟過茶如此的不小心?」
如果是平時他會拿住自己的手細細地查看可今天他卻端坐在椅中笑得雲淡風清。
莫蘭再也忍不住眼淚從腮邊滾落:「夫子您站起來啊站起來接這杯茶啊!」
普羅卻還是微微而笑:「小雨就要你服侍夫子一回你就搞了個手忙腳亂夫子等著你的茶呢!」
他沒有動姿態優雅的端坐於椅中。
「啪」的一聲茶杯從莫蘭的手中跌落在石磚鋪就的地板上跌得粉碎。
她緩緩地走過去緩緩地跪在夫子的雙膝之前:「夫子我們不是親人嗎?你我不是已經相處十年了嗎?為什麼你不肯告訴我真相卻要一個人承受?你能站起來嗎?你地手為什麼冰冷?為什麼……從來都是精神百倍的你眼中全是疲色?」
她把頭埋在夫子的雙膝之中淚染衣襟:「為什麼為什麼你什麼都不肯告訴我你知道嗎?自你無聲無息的消失之後我是怎麼過來的?」
過了良久一隻大手撫上她的手如以前那樣緩緩的在她的頭上摩挲:「小雨你長大了應該自己照顧自己了!」
他的聲音依舊和悅卻如老人教訓小輩有著故作的生疏。
莫蘭心底如滴血般的痛她知道要讓普羅講出這樣的話得讓他花費多大的精力可是她抬頭望他他的嘴角卻依舊含笑。
他嘴角的笑表明他過得很好一直都很好。
莫蘭緩緩的站起身來忽道:「夫子我說過了我餓了……」
普羅笑道:「還以為你忘了呢別擔心我叫他們送來了!」
他手未動腳未動口也未動怎麼叫人送來?
這時候那扇從外面反鎖的門卻悄然打開兩個宮女手裡託了托盤臉上露出謙卑而和順的微笑緩緩的走了進來。
她們與迦邏皇宮的宮女沒有什麼不同淺紅的宮裝梳得光滑整齊的頭臉上的神情與一般宮女遇到當今天子的模樣一樣微微帶了一點畏懼卻謹守自己的本份。
兩盤小菜擺上桌是皇宮經常能吃到的金絲盤繞與金玉滿堂還有一碗白得如珍珠一般的米飯。
莫蘭坐在桌旁夾起來嘗了兩口似要端起手邊的飯轉眼之間那碗飯與桌上兩樣小菜卻向那兩名宮女直砸了過去染得她們身上的衣裳菜汁淋淋。
她們彷彿嚇壞了睜著惶恐的眼睛瞪著莫蘭莫蘭卻急向門口衝去。
一位宮女冷冷一笑臉上的惶恐忽不見手擺若風動若靈蛇想要抓住莫蘭。
莫蘭彷彿早料到有這一幕居然在地上打了兩個滾滾到了將要關閉的門邊。一拉開門她就彈腿而起向通道衝去。
她聽到後面有快的腳步聲有人極快的追了上來她卻不顧一切在這長長的通道跑著她感覺胸腔之中有彷彿有火在燒她一定要跑出這裡看一看到底生了什麼時。
既便是快的移動她也現漸漸的這條通道再也不是富麗堂皇牆壁上畫的仕女圖像漸漸沒有直至越來越少這條通道變成了灰色如死灰一般的顏色……
轉過幾個彎之後眼前豁然一亮她站在一個極高極高的地方而腳底下卻是她怎麼也想不到的東西……
第二百二十七章實驗
一個極大極大的山洞山洞的洞壁呈鐵灰之色而山洞以下卻是雪白一片白得就彷彿那一場迦邏帝國的葬禮。下面全是身著雪白的人他們穿著雪白的連身衣服戴著雪白的手套在底下忙碌著而那些設備那些儀器莫蘭很熟悉五千年後的地球每一個城市都有醫院對就是醫院。
一個極大型的醫院她看見底下忙碌的人群有人推著小車走過而有人則躺在小車之上她看見躺在小車之上的人的衣服明顯的不同雖然依舊為白色卻款式極不相同兩支袖子極長讓她想起了瘋人院中那些瘋子的服裝極長的袖子可以把人用兩個袖子捆綁。
這是一個什麼地方?為什麼在古代的迦邏會有這麼個地方?
莫蘭幾疑自己走入了夢中又或者自己來的不是迦邏而是又回到了現代?
她看見有一個鐵制的梯子連接著她所站在地方她想沿梯而下想去看一看下面到底生了什麼事可是有人卻忽然間抓住了她的雙臂。她回頭一看同樣雪白的衣服雪白地蒙面巾抓住她手臂的人正冷森森的望著她。
她掙扎了幾下卻怎麼也掙扎不掉。那雙抓住她手臂的手如鐵鑄一般。
她被帶回到普羅的住處被一掌推了進去門從後面被關上普羅坐在那張椅子上看見她被推倒在地卻不能伸手相扶看著她緩緩地站起身來才道:「小雨……http://。我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但是我卻明白這裡逃不掉的!」
他的語氣之中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沮喪與失意這種語調莫蘭從未聽到過在她的印象之中夫子從來不會用這種語調來說話彷彿喪失了所有意志與力量。
莫蘭走過去。拉住夫子的手卻被他毫無熱意的手嚇了一跳她道:「夫子你怎麼啦?」她想將夫子扶起身來。可卻現夫子的身體沉重非常她剛進門時夫子那勃勃地生氣彷彿一瞬間消失殆盡就如電池用完了裡面的電量。
普羅道:「小雨等一下他們會送你回去的有我的姐姐幫忙。你能夠完成你的心愿怪只怪米世仁他為什麼送你過來?」
莫蘭道:「這一切都是你計劃好了的是不是?如果計劃成功。要你的性命來交換。我寧願讓它失敗!」
她緩緩的跪了下來把頭放在普羅的膝上。就如小時候一樣:「夫子為什麼你做所有的事從來不和我商量?」
普羅笑了笑:「小雨這本來就是一個交易我不能阻止父皇殺害自己地親人不能阻止他完成所謂的長生之夢那麼我只好用我的生命來阻止他!」
莫蘭雖猜到了部分真相但聽到他自己講出來卻還是痛澈心肺他為什麼把所有的事都埋藏在心底去獨自呈受所有地痛?
莫蘭強忍著心中的傷悲問道:「到底是怎麼樣的你能告訴我嗎?」
普羅笑得雲淡風清彷彿在講一個笑話:「我的祖父沒有說胡話諾亞大神真的到過地底宮殿而他來的時候我也在那裡……」
莫蘭恨恨的道:「不沒有諾亞大神什麼諾亞大神只不過是一群人在那裡裝神弄鬼!」
普羅點了點頭:「對沒有諾亞大神但是我的祖父不知道就連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莫蘭用詢問地眼光望著他。一路看小說網
他道:「我現了那個地底宮殿之後經常在皇姐的掩護之下走到那裡看到了我的祖父變成如此的模樣而在那裡我也現了米御醫真實的身份他告訴了我事情的真相每一代迦邏帝王登上皇位地人都會變成如此地模樣因為榮華與富貴要在他死之後償還而我的父皇想要打破這個傳統他既想得到長久地榮華富貴又不想死後變成那種模樣如是他從古書之中找到了長生的方法就是以自己親生兒子的血來養一棵種子當這顆種子在他身體裡面長成同時飲下上一代皇帝的血而可以化解成為半死之人獲得長生不老但是他卻不知道他所進行的一切只不過是人家的一個實驗而已……」
「實驗?為什麼是實驗?」莫蘭驚道實驗這個詞不應該出現在普羅的口中這個現代的辭彙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聽人提起過了。
普羅道:「一開始我也不明白什麼是實驗但是那一晚所謂的諾亞大神來到之後我就完全明白了原來我們這一家所謂迦邏帝國高高在上的皇室子弟只不過是別人的實驗品。」
「實驗品?為什麼?」莫蘭感覺頭頂如有炸雷驚過為何尊貴高華的迦邏皇室成了別人的實驗品?
普羅笑了笑他臉色蒼白不復往日的意氣風莫蘭現他彷彿已經看透了生命只感覺生命如螞蟻一般的渺小。
普羅道:「莫蘭你看看我們迦邏皇室的人是不是個個英偉不凡容貌比其它人出眾很多?」
莫蘭想了一想道:「除了一個人以外的確沒有任何人能比得上你們的容貌!」
普羅苦笑:「對除了米世仁以外沒有人能比得上我們的容貌可是你別忘了米世仁的容貌也是假的也是他的父親給他造出來的!」
莫蘭一驚喃喃的道:「的確是造出來的可是這與你又有什麼關係?」
普羅道:「一個家族不管怎麼樣的優勝劣汰都會出生一兩個容貌不好之人但是我們家族卻沒有幾百年來的家族畫像上從來沒有一個容貌有缺陷之人而我們的容貌就彷彿最佳的工匠混和了最美的五官雕塑而成。」
莫蘭聽了心底卻漸漸寒為什麼普羅為什麼會這麼說?
普羅道:「只因為我們都是實驗品從五千年之後運過來的實驗品!」
莫蘭一驚不知道為什麼她彷彿捕捉到了什麼信息卻怎麼也想不起。
普羅手撫莫蘭的頭:「小雨你聽到這個消息是不是對夫子很失望說實在話我也很失望!」
莫蘭握住普羅的手心中黯然難怪他會如此頹廢當知道自己所有的一切皆是別人手中捏著的一朵花用來觀賞與玩弄就算堅強如夫子也會失意如此。
莫蘭心疼的撫著普羅的手道:「不管你是什麼人你永遠只是我的夫子!」
普羅嘆了一口氣並未因此而開懷他道:「小雨我並不想告訴你真相但是我知道如果你不知道真相你會永遠的尋找下去窮極一生你都不會快樂所以當米世仁帶你來到這裡的時候我並沒有強烈的阻止因為我知道我是他們非常珍貴的實驗品我的要求他們是不會攔阻的而且他們有足夠的信心能夠掌控一切他們並不害怕你知道真相在他們的眼中我們只不過是地上的螻蟻……」
莫蘭聽到他毫無生氣的話心中陣陣寒她知道他講的一切都是真的因為她跑過去的時候見到了部分的真相就算是部分真相都讓她澈骨的寒冷一個完全現代化的大醫院裡面的設備與設施連她都沒有見到過什麼人有如此大的手筆?
就算是她與莫熊等五人乘座時光機來到這裡也要裸身而來她不相信會有人能夠運送如此多的現代設備來到這裡現代設備不能通過時空隧道這是任何人都知道的事實可是如此龐大的設備又是從何而來?
就算她是現代人見慣了高科技與現代化對如此詭異的情形都有些膽戰心驚何況是普羅?生活在古代的普羅?
她明白普羅的頹廢與沮喪所有的榮華與追求變得如空中輕霧的時候任何人都會如此沮喪。
不期然的她聽到屋內四周傳來聲音:「十號應你要求傳來了你想見的人你們還有一個時辰時間……」
這就是普羅的編號?十號?尊貴的普羅王子變成了十號?
現代化的傳音筒沒有給莫蘭造成什麼震驚反而她聽到那個聲音告訴她普羅的編號的時候她卻心底有忍不住的悲傷十號如實驗室里的小白鼠一樣的號碼就是普羅?
第二百二十八章反抗
她問普羅:「為什麼不逃走?為什麼?」
他有高絕的智慧有極高的身手她還記得他與人相鬥的時候那樣的氣勢如虹她清楚的記得小山村那一戰他調兵譴將眾人由一般的農人忽然間變成了身披盔甲的戰士排陣布列就算是西寧王府的正規軍隊都不能銷拭其鋒芒為什麼不逃走?
普羅輕聲的道:「我想過了千百種方法想要離開這裡但是卻始終不能如願而現在我已然動彈不得每天只有兩個時辰能動。」
莫蘭剛要開口說話牆上的話筒忽然間聲:「你想走?你能走去哪裡?」
那聲音如此的冷淡平靜讓莫蘭想起了那些沒有生命力的機械人他們在宣告一件事實那就是你能走去哪裡?
莫蘭忽然間跳了起來向著聲處大叫:「你出來出來不管你是什麼人你沒有權力這麼做你們為什麼要人生就生要人死就死?」
她忽然跳過去拔出腰間的一把刀放在普羅的脖子上大聲的道:「夫子的命不是你能控制的你想控制他的命得先問問我!」
普羅眼中露出讚賞之色卻沒有說話反而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莫蘭低頭道:「夫子對不起我要親手殺了你了我想這也是你希望的吧?」
她手微微顫抖拉得普羅的脖子流出一絲血線順著脖子往下流。染滿了衣襟。
那把刀地確極快極為鋒利。
「你要幹什麼?別殺他……」那機械一樣平靜的聲音終於現出了几絲慌亂你知不知道我們經過多少的實驗。HTtp://才出了這麼一個成品?」
夫子變成了成品?莫蘭微微苦笑手上一著力卻又有普羅的脖子上拉了一個口子。
這一刻她真的起了殺心因為她知道如今地夫子是生不如死這麼驕傲的一個男人。要多大的勇氣才能在如此情況下生活下去?
普羅靜靜的看著她卻道:「小雨你還有你的任務未完成你不可以激怒他們你還要繼續走你的路……」
他看穿了她的心思看穿了她那一晃而過的殺意卻淡淡地阻止了她既便是自己要長期的處於這種生不如死的狀態。
莫蘭望著他他眼光平靜如水。卻堅如磐石他道:「這不是你們來到這裡的任務嗎?」
莫蘭緩緩的收了刀卻忽又把刀放在他的脖子上道:「不。如果要你受這樣的苦再去進行那任務還有什麼意義?」
她咬了咬牙就想刺進他的脖子但是看見他溫暖的眼俊秀的眉心中卻升起了幾分不舍他可是自己地夫子。從小到大陪伴在自己身邊的夫子涼時為自己蓋被餓時喂自己吃飯甚至於衣衫破損偷偷的為自己縫補可是。今天。卻不得不要殺死他?
她咬了咬牙閉上雙眼。一刀刺下忽然之間手臂卻被一股大力拉住。
她睜開眼睛吃驚的蒙住了嘴站在她面前地居然是她熟得不能再熟的人:莫言高材高大如金剛一般的莫言?
「是你?」
「對是我」
簡單的兩句對話之後莫蘭不知道該怎麼問下去為什麼會是他?失蹤了這麼長時間之後卻現莫言來到了這裡變成了囚禁普羅的人?
莫蘭想起他刺入普羅胸口的那一劍正是那一劍讓普羅有機會進入地底宮殿將老皇帝引入套中她早已明白那一劍一定是普羅與莫言商量好的可是莫言為什麼會在這裡?
莫蘭忽然間現自己並不了解自己的隊員就算她是隊長卻還是不了解。
莫言放下手中地短刀望著她道:「隊長你不能殺他他其實也是計劃的一部分……」
莫蘭心中一寒想到了一種可能忽然間尖叫出聲:「什麼一部分到底是什麼計劃?」
莫言輕聲道:「你跟我來吧我會把這一切解釋給你聽的……」
莫蘭回頭望著普羅他坐在椅子之上臉色平靜見她望過來卻對她一笑。
莫蘭一陣心痛冷冷的道:「不我不走我要和他在一起!」
莫言停了停嘆了一口氣對著牆角某處道:「派人送一個輪椅過來……」
過了一會兒兩名宮裝打扮的小宮女推了輪椅過來莫蘭走過去與那兩名小宮女一起將普羅扶入了輪椅她扶著他的手臂感覺手臂冰涼冷得如寒冰入骨剛剛還溫暖地手一瞬間儘管冷凍如此?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莫言在一旁道:「他這是要進入冬眠狀態了不要緊除了身體不能動之外我們所說地所看的他都能看得見。」
此時地莫言穿著一件白色的大褂如醫院裡的醫生一樣口罩掛在脖子之上莫蘭甚至聞到了他身上消毒水的味道。
直到現在她還不相信這一切竟然是真的這裡真的有如此大一個地方一個如同研究所的地方。
一行人沿著那條長長的通道來到了那個大廳這個莫蘭一早就來過的大廳依舊是一片雪白人影匆匆沒有人朝他們望上一眼這裡的人每一個都很忙碌。
這一次莫蘭不是站在高處往下望而是與莫言一起推著輪椅穿過那個大廳這個大廳的布置莫蘭很熟悉正如先前所見大廳之內每個人各施其職有的在照看個某個躺在床上的人有的則拿著筆記錄著什麼有的拿著葯盤在喂人吃藥。
莫蘭忽然間看到了一隻從被單下伸出來的手那隻手枯瘦如材大拇指上戴了一個玉斑指她喃喃的道:「這個人這個人……」
莫言道:「這個人就是迦邏的老皇帝!」
莫蘭驚問:「是哪一個?」現今迦邏的皇帝是普羅的姐姐紫羅蘭公主而地底宮殿藏有兩個皇帝他到底是哪一個?
莫蘭道:「是普羅王子的父親!」
他的父親?那麼他的祖父也被弄來這裡了嗎?
莫言彷彿知道她要問什麼道:「不他的祖父沒有來這裡時間未到還有一年時間……」
莫蘭聽了他的話更加如墜迷霧之中他到底在說什麼?為什麼說普羅的祖父反而沒有來這裡?
莫言笑了笑道:「別著急我會告訴你一切的畢竟這個計劃你始終都要知道這關乎著五千年之後的人的生活。」
他們走過了那個大廳來到一扇小小的門前莫言示意兩名宮女上前敲了敲門門開之處莫蘭走了進去一走進門她就感覺陣陣寒意直侵了過來這個屋子非常的冷冷轍入骨。
而且整個屋子裡面與外面的雪白大不相同是一種鐵灰的顏色讓莫蘭想起了一樣東西冷庫。
專門用來裝肉用的冷庫!
什麼東西需要用這個來保持溫度嗎?莫蘭心中的疑問陣陣襲來可是她卻不想再去問莫言因為自從見到莫言之後她感覺這個莫言已經不是她所認識的那位莫言他隱隱讓自己害怕。
他們不是一起從五千年後來的嗎?不是像兄弟一般的情誼嗎?為什麼他有這麼多自己不知道的事瞞著自己?
她站在門邊屋子裡冷冷陰陰的一盞小小的燈立在桌上出微弱的光芒隱隱把整個屋子照亮隱隱約約的她看見屋子裡面沿著四周圍的牆立著一隻一隻柜子有一人來高她忽然間想這些柜子裡面裝的不是人吧?
她一想到此不由得渾身打了一個哆嗦更感覺寒凍入骨。
第二百二十九章真相
屋子裡點上了蠟燭頓時燈火通明照得整個屋內亮堂起來她看清楚了那些立在牆角的大立櫃一般的箱子有一面透明的玻璃把裡面的東西照了出來莫蘭雖說有了一些心理準備但是當她真正的看到了裡面的東西還是嚇了一大跳每一個箱子裡面都是一位身穿黃袍的迦邏帝?
他們不是那地底宮殿的老皇帝那乾癟的模樣而是每一個人都丰神俊朗面部輪廓既使稍有不同但是從他們身上穿著的黃袍莫蘭看得很清楚他們的確是迦邏的前幾代皇帝她數了數一共有六代。
按道理說這些迦邏的皇帝們應該已經變成乾癟的如同諾亞大神的模樣但是卻為何現在卻絲毫不見他們衰敗的樣子?
「你是不是很奇怪他們為何保存得這麼好一點不見衰老?」莫言在她身後問道。
莫蘭點了點頭這個時候普羅被兩名宮女推著也走了進來他沉默的看著自己的祖先臉上不露一絲驚訝很明顯他早就知道了這一切這裡他早就來過了。
莫蘭走到他的身邊撫著他的手他的手依舊冰涼清冷不帶一絲溫度在屋內冷冰冰的空氣之下更加的凍轍入骨。莫言走了一圈站在她的面前輕聲道:「當我們五個人接受了這個不可能達到的任務。來到這裡地時候你可知道聯合國的實驗署又把我單獨找了去告訴我一個極大的秘密……」
莫蘭沒有說話心想。http://原來自己這個隊長真的是一個空號隊里的每一個人都有自己地任務他們還瞞著自己多少的事?
莫言顯然明白了她心底的想法道:「你也別怪我們的上級其實這所有的一切關鍵還是在你!」
莫蘭冷冷的道:「是嗎?我哪裡像你們的隊長。你知道的事比我還要多得多這裡地一切直到現在我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我以為我只不過是一個傀儡而已!」
莫言嘆了一口氣:「隊長你知不知道我們所有的一切計劃都是圍繞你進行的你想過沒有。為什麼你飲下了來世水為什麼不是別人?難道憑我們五人真的沒有辦法躲過一個古人的毒殺?你別忘了那個時候。莫鐵的醫術還在!」
莫蘭淡淡的道:「現在你說什麼都可以我只需要知道真相到底這一切的真相是怎麼樣?」
莫言嘆了一口氣:「我當然會告訴你真相我們來到這裡不就是為了把真相告訴你嗎?當時我被聯合國研究署的人找了過去他們告訴了我一個極大的秘密……」他停了停臉上現出痛苦之色「你們都知道。由於機器人地進攻與反叛地球上的文明已經損耗殆盡可是你們卻不知道由於戰爭地球上所有的人。都染上了一種怪病。這種病讓人在某一時間神志不清。而且漸漸的乾癟衰老……」
莫蘭心中竦然她明白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地球上地人在五千年後就會徹底滅亡。
「為什麼會這樣?我們五人也是這樣的嗎?」
莫言搖了搖頭:「除了你只有你沒有染上病所以我們才盡一切的科技力量把你送到了這裡因為我們現這種病的根源就在這裡……」
莫蘭道:「但是送我來這裡又有什麼用?」
「我們現病產生根源的地方一定會有解藥這種病是在現迦邏古城之時由開採迦邏古城的科學家傳播開的不知道通過什麼傳播兩三個月之間全球的人全都染上了這種病每個人地血液之中都帶上了病毒我們測試過成千上萬的人無一例外每個人身體都有而且有一些人已經開始干縮枯萎而你卻是唯一的特例沒有人明白是什麼原因。所以我們做了一個大膽的猜想如果重回到迦邏古城或許能找到這種病的根源而且正如我前面所說病產生根源的地方一定會有解藥就如同毒蛇地毒需要它地血清來解一樣。」
不管莫蘭怎麼對他不滿但聽到這個消息她還是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原來自己那個世界已經開始崩潰了嗎?這種崩潰是滅絕人類的崩潰叫她還能怎樣去怪責於他?
在他們地心底與整個人類相比普羅又算得了什麼?
莫言繼續道:「聯合國把這個消息告訴我還告訴了我另一個秘密原來派來迦邏的並不止我們五人還有六批科學家被派到了迦邏帝國不同的時代也就是每一代迦邏帝的時代都有一批科學家在此他們現原來所有的根源就在迦邏帝的身上他們每一個人的身上都帶有一種奇怪的病毒讓他們在死後能夠復生所以每一代的迦邏帝在葬入土中以後又會在墓室中醒過來而非常奇怪的是他們的墓室並不像中原那樣全封閉的都留有通道直通到他們生前的寢室……」
莫蘭苦笑:「看來你們也並不明白迦邏帝身上生了什麼事只是知道他們才是病的根源!」
莫言古怪的望著她:「你還不明白么迦邏帝國為什麼會被一團從空中而落的液體包裹?那是偶然的嗎?」
莫蘭又是一驚:「你是說其它星球的人……」
莫言點了點頭:「我們派了六批科學家才搞明白了這些人血液的效用也搞清楚了只有他們的血液才可能救得了那些染上病毒的人而並不是他們的血液就能直接有用卻需要他們血液在生存的時候不斷的混和這幾個變得年輕的就是我們成功的實例只可惜他們隱入了長期的冬眠正當我們失望的時候卻現了一個特例就是你剛剛來到迦邏之時我們與普羅王子的衛兵遭遇你受了傷你的血與普羅的血混和在一起而具我們的科學家所知普羅的體內早就有那種病毒了可是你卻沒有染上任何的病毒所以當普羅用來世水救你的時候我們沒有阻止。果然你變成了小孩的模樣而更讓我們驚奇的是你恢復了原來的記憶沒有一點後遺症……」
莫蘭道:「難道你們沒有研究過那本古書嗎?那本古書里寫得很明白!」
莫言嘆道:「怎麼沒有這本書雖然丟失了幾頁但大體上還是很清楚明白的但是卻從來沒有人成功過唯一成功的人就是你……」
莫蘭看到普羅一動不動的坐在椅子里心中陣陣冷大聲道:「既然如此你為什麼要扣壓了他你們要的不是我么?」
莫言搖了搖頭:「你還是不明白普羅王子又是一個特例他從來沒有變得枯瘦干小過可身體卻生了異變所以我們才……」
莫蘭還能怎麼樣?去指責他們的冷漠無情嗎?人類在五千年後就要滅絕還有什麼能大得過這一點?
就算她與普羅都成了實驗里的白老鼠也只能自認倒霉!
這一瞬間她全身的力氣都已用盡有氣無力的道:「普羅會永遠都是這樣嗎?」
莫言同情的望著她:「我們也不知道甚至就算派了六批科學家我們還是搞不清楚這是一種什麼病毒我們只能盡我們所能消滅這種病毒讓五千年後那個時刻到來的時候不會把這種病毒傳播開來也許能改變以後的歷史!」
第二百三十章齊軍
莫蘭冷笑:「你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就把普羅扣押了起來為什麼?」
莫言嘆了口氣:「隊長關不是我們要把他扣押起來而是一開始他就與我們簽了協議如果我們幫助他使迦邏帝國穩定下來他就會自動自願的幫我們完成實驗你以為如果沒有我們的幫助他能成功實施他的計劃?至於你我們相信如果你知道真相一定會主動來幫助我們找出答案的因為我們是來自同一個地方我們的隊友已經來到了這裡你想見見他們嗎?」
莫蘭站在這陰冷的空間只感覺身上陣陣冷她聽懂了莫言的意思他的意思除了自己被蒙在鼓裡之外莫虎與莫熊也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她忽然間想起了莫鐵他不是一位名醫嗎?他難道沒有解決的辦法?
可是事實卻讓她無比的失望經過了無數的科學家通宵達旦研究都不能成功的實驗又怎麼會被莫鐵一人解決?
正如莫言所講這種莫名的病毒關鍵的地方在那本少了幾頁的古書之上沒有人知道那幾頁古書到了哪裡。
莫蘭眼看著普羅一天一天的陷入長時間的昏迷之中從每天有大半時間的清醒到每天只有五六個小時的清醒慢慢的只有二三個時辰的清醒。他如他地祖先一樣如果昏迷則全身冰冷身上一點溫度都沒有這種狀況。讓莫蘭極為恐慌這時候的普羅與死人一樣每一次普羅陷入錯昏迷的時候莫蘭都以為他會永遠的不能醒過來了。xiaoshuobus小說網
這種反反覆復的折磨讓莫蘭越來越憔悴她走遍了這個大漠之城看這些科學家進行地每一項實驗。但是卻沒有一點進展她甚至要求以自己的血來與普羅的融合就如普羅幫助她恢復記憶時一樣可惜卻毫無效果。
莫言說得很對他們經過無數的實驗成功的人只有莫蘭一個她是唯一一個不排斥這種變化的人但是。她卻不能充當救世主救助其它的人。
她想每一場戲不都是有轉機的時候嗎?可是。她卻看不到絲毫地希望可是儘管她越來越憔悴但是精神卻出奇的好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天她每天只睡一兩小時辰每天幾乎都是天快放明的時候才睡著。但是太陽剛一升起便又醒來。
她知道這是因為她身體被改造了的原因才能如機器人一般不知疲倦。但是如果有可能。她寧願不要這一切。以換回普羅的健康。
沒有人打擾她大漠之中這個地底的實驗室。每一處都向她敞開知道了她的身份之後以前的那種攔阻已經不存在很明顯莫言已經把她的身份告訴了所有人每個人望她的眼神都變得不同小心翼翼彷彿她是一朵絕世奇葩。
在這裡她知道這些精緻地儀器並不是從現代帶來而是派譴的科學家經過幾代人刻苦的經營才製成其中的艱幸自不必多說這裡面有很多人拋妻棄子來到這裡經過艱苦地實驗而等待他們的則是十幾年幾十年之後變成一幅人干漸漸枯萎死亡。xiaoshuobus-小-說-網
莫虎認出了其中一位既使枯瘦死亡的變化之中還在不停的工作的女人她就是五千年之後頂尖的人數遺傳學專家張玉她一直工作到失去了呼吸的那一瞬間。
莫蘭走進去的時候她銀白地頭趴在實驗台上整個實驗室的人沉默無語的向她致哀沒有人開口說話但是他們眼神堅定雖然知道自己每一個人的最終結果就如她一樣但是當張玉被人抬走有條不紊的實驗又開始進行了。
莫蘭忽然間明白他們與人說話的聲音為什麼變得平靜得如機械人因為他們已經把自己變成了機械人。
這裡生死已成平常事她是唯一地幸運兒。
這是第幾天在大漠里醒來?莫蘭已經不記得了她只記得她不想看到普羅地模樣獨自一人來到大漠看著日落日出閑閑的在地面之上遊盪莫言莫虎等沒派人跟著她他們知道解決一切問題最好地辦法就是找出答案所以他們沒有阻止她。
也許每一個人都認為她在外面散散心更好。
當太陽的萬丈光芒照在她的身上的時候她睜開了眼睛空氣依然新鮮大漠中矯小的野草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會凝注了點點露珠可在太陽的照射之下那些露珠轉眼之間就會蒸乾淨。
忽然之間她感覺地皮在震動野草上的露珠從草上滾落轉眼間消失浸入土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是一種無數的馬蹄踏在地皮之上引起的震動她倏地跳起來奔上一個小小的丘陵極目遠眺她看到遠遠的接文憑天邊的地方有一道黑線滾了過來彷彿是遠處有極大的風暴而那風暴卻向自己這方緩緩的移動。
漸漸的那馬蹄之聲越來越響地皮震動得如彈跳起伏的床她看到了那條黑線越滾越大可以看見漫天的灰塵五彩的旌旗騎在馬上身著黑色盔甲的士兵。
那隻迎風招展的旗幟上綉著一個金色的大字:「齊」
他們是大齊人?大齊人入侵迦邏?
那一瞬間彷彿極為遙遠的記憶面前浮現出那個半大男孩的彆扭模樣她才憶起往事已經不可追憶那個半大男孩已經成了大齊的皇帝在他父親西寧王的幫助下他坐上了那個高高的位置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又一個傀儡?
馬蹄聲越來越近莫蘭跳下山城拔腳往下跑她想去通知大漠之城的人雖然他們身處地底但是如果戰火在迦邏漫延將會毀去所有的一切。
可是她剛剛提腳跑了幾步她忽然聽見幾聲箭響嗖嗖兩聲她的面前插了兩隻羽箭既使是石頭一樣堅硬的沙地那兩隻箭依舊直沒箭羽。
而且她看到那兩隻箭箭桿是金黃之色黃色天下間的人沒人敢用黃色除了天子。
大齊的皇上御駕真征?真的是那個在她映像中還只知道吃喝玩樂的齊臨淵?
她站定了腳步試著往左移了兩步卻未想那箭如影隨形嗖嗖連聲箭聲陣陣她的左右都插上了那種黃金之箭。
這些箭很小心的沒有傷害到她。
電閃雷鳴一般的馬蹄之聲在她耳邊響起漫天的黃沙掩映之中那黑色如潮水一般湧來的騎兵之中忽然間裂開一條通道莫蘭眯起雙眼向前望去那條通道處幾個騎士湊涌著一匹白色的駿馬如旋風一般的來到她的身邊。她看到了他齊臨淵他原來那種略帶一點嬰兒肥的臉龐早已變得如刀削一般他的皮膚被大漠陽光晒成古銅之色他的眼中已經不見絲毫的青澀他望著她的時候讓她想起了那一片雪白的刀鋒。
如震天的馬蹄之聲忽然間響起一樣那漫天的如雷鳴一樣的聲響又忽然間靜止下來這一片廣闊的大漠靜得可聽見風聲吹過小草的沙沙之聲。
莫蘭暗自心驚這個人已經不是原來的齊臨淵她從他身上感覺到如天塌下來一般的壓力她依舊站在小山丘之上而他身後是如黑雲一般的軍隊他們之間隔了幾十米的距離但是她卻清楚的感覺他銳利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那是一種貪婪的如狼一般的目光。
她未動但是他卻已動他騎著那匹白色駿馬小跑步向她走來她看見他身後有人想跟上他卻的揚手阻止了他們。
他一人一騎向她奔來他的面容越來越清晰她看見他滿面的塵土黃金衣甲反射出太陽的光像烈日一般。
第二百三十一章結局
他已經長成了一位掌握天下的帝君。
莫蘭卻感覺這如火一般的氣勢讓自己想逃因為她從他的眼內看到了那種男人想要掌握一切的願望而對象就是她。
他的眉眼之中再也沒有那種親切與溫和有的只是刀鋒般的漠然與清冷還有一種不達目地誓不罷休的決然。
他騎著馬獨自上了小山莫蘭未動她知道既使她動也逃不過他。
她也未下跪只有淡淡的站著如一株青杉的站著。
這一刻她想不出來該如何的面對他是如朋友般的寒喧還是如仇人般的冷嘲他對於自己已經是一個陌生人。
那匹白馬越跑越快雖然是上坡卻由小步改成大步向前邁進在馬蹄奔走之中莫蘭感覺自己的被人攔腰抱住下一秒鐘她就到了馬背之上背脊撞上他堅硬的盔甲她被他攬得極緊他道:「雨姐姐朕終於見到你了……」
莫蘭微仰著頭看著他離得近了她才現他的下巴長了青色的短須他的手臂極為堅硬攬得她的腰的時候把她攬得極緊。
他的氣息噴在她臉上眼眸深深的望著她卻一提韁繩帶著她躍馬狂奔耳邊響起其它的馬跟上來的聲音她唯有道:「你到帶了多少人馬攻打迦邏帝國?」
耳邊傳來風聲風聲中遞過他的嘆息:「你以為我是為了迦邏帝國而來?這個藏在沙漠中的國家。值得我費如此大地精力?」
莫蘭想難道不是?
不管什麼人坐上了皇位最終走上的都是擴疆裂土的道路。
連綿不絕的營帳出面在莫蘭的面前。連天地營帳漫天的旌旗偶爾傳來一兩聲戰馬的嘶叫看見皇帝的馬軍營的門口早已跪了一地的人。
莫蘭想要跳下馬齊臨淵卻制止了她他懷抱著她騎在馬上。直達中心那個極高極大的主帳篷一種走來跪了滿地的大大小小地將軍可是沒有人敢抬頭望他。
莫蘭心想果然他已經不是原來那個齊臨淵了。
她只感覺這一切滑稽無比從他劫持自己開始她就保持了沉默。她想知道他能把所有的一切帶到何種程度。
終於到了明黃色的帳篷裡面他依舊不讓她下馬。莫蘭實在忍不住大聲的道:「齊臨淵你到底想怎麼樣?」
他已經屏退了左右要不然又會有人因為這句話而大驚失色了。沒有人敢直呼皇帝的名諱。xiaoshuobus-小-說-網
「你終於開口了雨姐姐我以為你會永遠的沉默下去呢!」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調皮。讓莫蘭稍微找到了一點過去的感覺她掙扎著要從齊臨淵的懷抱里下來可是他卻緊緊的抱著她。她怒從心起用一個擒拿術反攻過去想要甩脫他地鉗制。哪裡知道。他的手臂如鐵鑄一般她的進攻。一點也不起作用。
她恨恨的想好我就坐在馬上看你怎麼下馬!
她低估了齊臨淵地本領她只感覺身體一動他居然抱著她從馬背上直落了下來飄在地上連身形都沒看清楚就下了馬。
莫蘭冷冷的道:「你現在可以放手了吧!」
齊臨淵笑了笑鬆開了手莫蘭跳下地向後退幾步他道:「雨姐姐你現在怕我嗎?」
莫蘭哼哼兩聲沒有出聲所謂敵不動我不動她下定決心想看看這小鬼想要幹什麼直到現在她才稍稍找到了過去的感覺把他當成一名少年。
她現才一年多不見齊臨淵居然又竄高了好大一截如今的她只不過到達他了胸口而已。
「你來迦邏幹什麼!」莫蘭終於忍不住問道。
齊臨淵笑了:「雨姐姐你搞錯了這裡不是迦邏這裡是大齊的疆土啊兩國並未開戰我不會如此糊塗隨隨便便進入人家的領土的!」
莫蘭心中恍然明白他講的是真地自己居然晃晃悠悠的來到了兩國交界的地方嗎?可是他怎麼會知道我在那裡?難道說他早就盯上了自己?他現在貴為一國之君有什麼不能辦到?更何況自己一路走來並沒有特意的防備周圍有沒有人監視。
但他接下來的話卻讓莫蘭大吃一驚他道:「雨姐姐我知道你在尋找一件東西而剛剛好這件東西就在我的手上……」
莫蘭失聲道:「什麼什麼東西在你地手上?」她地聲音忽然間拔高自己聽了都感覺尖利無比她做好了準備齊臨淵會跟她道述別離之情又或許問她別後種種但是她卻怎麼也想不到他什麼寒喧話都沒有說直接了當的說出來這一句話。
這是一句直擊到她心靈深處地話他很明白這個時候的自己最需要的是什麼!所以他沒有風花雪月沒有什麼過渡直接對自己說出了這翻話。
齊臨淵笑了笑眼眸深深的望著她這種眼光讓她畏縮了一下那不是一個男孩的眼光是一個成熟的男人的眼光。
她明白了嘆了一口氣彷彿思慮良久才慢慢的道:「你需要什麼只要你真的有什麼……我都可以與你交換……」
齊臨淵忽然間也學她的模樣嘆了一口氣:「雨姐姐你很明白我要的是什麼!」
莫蘭咬了咬牙這個時候的她。感覺心底無與倫比地軟弱長明間的失望已經讓她放棄了一切希望但現在卻有一線希望在眼前。那線希望就算是一根稻草她也願意不惜一切的抓住。
她道:「我不明白但就算是我不明白但是不管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只要我有的!」
齊臨淵忽然間哈哈大笑起來他道:「雨姐姐。您想到哪裡去了我不過想要你在事後為我煮十天的佳肴而已你以為作了皇帝地齊臨淵真的變成那麼不可理喻?」
莫蘭聽了一口氣猛然間鬆了下來卻懷疑的望著他他真的什麼都知道連自己恢復記憶之後成了廚藝高手都知道?
自己的一舉一動早在他的目中。那麼迦邏帝國的秘聞他知道嗎?想起自己千方百計的去找尋答案而湊巧。他就帶著答案出現在這裡天下間真有這麼湊巧地事?
他一定花了不少的心機在迦邏可是這個大漠深處的城市值得他花費那麼大的時間與精力嗎?
一想到此莫蘭不得不問:「你有志於迦邏?」
這句話表示了一種意思。你想入侵迦邏?你想把迦邏劃為大齊的版圖?
齊臨淵輕聲的道:「雨姐姐你感覺我變了嗎?變得想把一切掌握在手中?」
莫蘭心想的確你是變了初初看到你我簡直都不敢認你了。你身上帝王般的銳利眼神。難道是假的?
齊臨淵嘆了一口氣:「雨姐姐其實。我什麼都沒有變但是如果不裝扮成那幅模樣我會讓很多人失望的特別是我地父親他會非常失望……」
莫蘭問:「你的父親他怎麼樣了?」
齊臨淵道:「他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有時候我寧願坐上皇位地這個人是他而不是我!」
莫蘭心想看來又出現了一個傀儡。
齊臨淵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他並沒有把我當成一個傀儡甚至他竭盡全力的幫我樹立皇帝的威信可就是這種壓力讓我喘不過氣來我真希望我還生活在西寧王府是一個什麼都不用管的小世子。」
莫蘭沉默無語想想大齊的這兩名皇帝都是少年登上帝位一位被人稱為白痴權勢操控在米世仁的手上最後慘淡收場而這一位卻完全相反他的父親盡全力打造著他與前一位相比他是幸運的。
從他地舉止他的威嚴他的談吐莫蘭知道西寧王的確沒有把他的兒子當成自己權勢力的傀儡。
她嘆道:「有一個對你如此好地父親你應該幸運有很多人想要這種親情都沒有辦法得到呢!」
她想起了躲在大漠底下那一百多個從五千年後來地人他們拋妻棄子選擇一條不歸之路為了一個千分之一實現的願望……與他們相比齊臨淵真是幸運很多。
她眼眉之間地愁緒感染了他他笑道:「雨姐姐你想不想知道我的手中究竟有什麼?」
莫蘭怎麼會不想知道?她心心念念的都是這樣東西但這一瞬間她卻非常怕再一次失望所以她不敢問。
齊臨淵踱到書桌後面拿出一個木盒揭開來遞給她:「雨姐姐這件東西就是我要送給你的禮物……」
她顫抖著手接過那個木盒木盒裡的東西她看得很清楚:幾張殘破的紙紙上的字是如此的眼熟這幾張紙就是缺少的那幾頁!
而上面的文字。她也認識是世界語是幾千年之後的世界語!
當她帶著這幾張殘破的紙回到大漠地底之城的時候齊臨淵騎在那匹白馬之上遠遠的凝視著她眼中露出少年人的憂鬱他喃喃的道:「雨姐姐希望能幫到你我是想留下你的但我知道如果留下你留住的只不過是一個軀殼那又有什麼用?」
一邊有一位將軍模樣的人道:「皇上還需要派人監視他們嗎齊臨淵淡淡的道:「不用了以後他們不需要我們了……」
事後將軍私下對自己親密的下屬道:「我們皇上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花費了無數的人力物力暗地裡把自家所有的祖墳都翻了翻出這麼個木盒子輕描淡寫的就送給了人家還以為他會與迦邏帝國談判為大齊拿一些好處呢!」
自然這番話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會傳了出去。這種事傳出去可是震驚天下的大事有誰會認同大齊的皇帝冒著驚動祖先的大不諱之罪尋找的只是這麼一個小小的盒子?
莫蘭拿著盒子回到了地底之城那殘片對上去的時候每一個人都露出歡喜的神色原來解決一切的方法是這樣。
可是問題是那隻小狗呢?
那隻名叫金毛虎王的小狗到了哪裡?
原來殘片上寫得很明白這種致命的缺陷的關鍵在那隻小狗身上。
這個時候他們才忽然間醒悟過來沒有人知道這隻小狗從何而來而莫蘭自己也搞不清楚這隻寵物狗什麼時候來到她的身邊的彷彿某一天早晨它就在她房子前面的莫地上玩耍被她撿了回來經過簡單的檢測知道它是一隻機器狗只是在外面蒙了一層生物皮與當時人們之間流行的機器寵物一樣。哪裡有人會想到這隻狗的壽命是不幾年也不是幾十年而是幾千年?它一直等在那裡等著有人現它或許它有一種直覺所以跟著莫蘭來到了迦邏?可是現在它去了哪裡?
實驗室的人蜂湧出來找狗而迦邏帝也了告示全民一起找狗。
一時間大街小巷都是狗聲可是讓人失望的是找了無數的狗卻沒有一隻是那隻小狗。
正當人們失望的時候那隻小狗卻迎著早晨的陽光向莫蘭奔了過來。
接下來的事很順利那隻小狗彷彿知道自己將要完成使命在眾人的面前它旺盛的生命力慢慢的消失它合上了自己的雙眼。
鏜開狗腹之後打開狗鐵鑄的身子有一個小小的合金瓶子瓶子裡面就是這種病的解藥。
讓人感慨的不是這種病得以治療每一個人變成正常之人而是殘頁上寫的幾句話:長生不老本生就是一種病如果想要得到便會失去其它人只有經過生老命死才能得到真正的快樂。我們在地球上做的這個實驗不管結果怎麼樣最後這一切都會被封閉我們留下了治療這種病的解藥也留下了不少能夠長生的方法這兩樣東西我們分別放在這個大陸的南邊與北邊……
原來引起無數人爭奪的東西只不過是別的星球的人開的一個玩笑而已。
大漠之城的人們他們都不能回到五千年之後但留在這裡何嘗不是另一種生活的開始?
有這麼多人的幫助當那一天來到的時候是不是可以把迦邏城展得更為繁華富強?
沒有人想這一切的繁華最後都會被天外的那一個隕石砸落地底盡量的享受每一天不是更好?
普羅與莫蘭辭別了迦邏城的人們如很多大團圓結局的主角一樣他們的身後留下長長的背影金色的陽光照耀在他們身上他們依偎著走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