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逆鱗之怒
吳家不計成本,誓將婚禮打造成有史以來最豪華,要比三年前,秦家的婚禮還要隆重。
原因無他,新娘子是同一個人。
吳家要做四大家族之首,不能在任何事情上落於人后。
這場婚禮,便是吳家登上巔峰的起點。
家主吳宏業,喜悅溢於言表,和秦家代家主秦長林站在一起,相互寒暄。
「我兒子能娶到北江城第一美女,多虧秦兄玉成此事。」
秦長林擺擺手,老狐狸般道:「秦語萱出嫁,我們秦家少了個大威脅,我該謝吳兄才對。」
四目對視,二人同時哈哈大笑。
由於吳天昊的命令,婚禮提前開始。
在四名伴娘的脅從下,秦語萱面無表情,走上婚禮台上,雪白柔夷交疊放在小腹處,緊握髮簪。
全場震驚,此等絕色天上少有,地下無雙。
北江城第一美女,果然名不虛傳。
賓客們紛紛驚呼起來:「新娘子太美了,有嬌妻如此,夫復何求!」
「吳大少艷福不淺,讓人羨慕啊。」
「吳家和秦家聯姻,兩家勢必如日中天,蒸蒸日上。」
吳天昊被伴郎們簇擁著來到台邊,臉上得意洋洋,不可一世。
「我知道你不願意,可是又能怎樣,從這一刻起,你秦語萱便只屬於我吳天昊一個人。」
他湊到秦語萱身邊,獰笑著說:「認命吧,沒人救得了你!就算我吳家願意放手,你們秦家也不會同意的,哈哈,北江城第一美女,就要成為本少的房中玩物!」
雖說秦語萱三年前結過婚,但大家都知道,她那個廢物贅婿婚禮當天就跑了,仍舊是完璧之身。
這,便是吳天昊最為看重的地方,興奮和狂喜的來源。
伴郎們滿臉曖昧,同時羨慕不已,紛紛低頭稱是。
秦語萱面無表情,緊了緊手裡的發簪,你們想要逼我就範,能得到的只有血撒當場。
司儀開始賣力大喊:「真是郎才女貌!新娘子已經上台,現在有請新郎官吳大少上台,大家祝福這對璧人……」
猝不及防,滿含憤怒的暴喝聲響起。
「我看誰敢!」
震耳欲聾!在這個聲音面前,話筒顯得黯然失色。
剛剛抬起一隻腳的吳天昊,猝不及防,震的重新縮了回去。
唰!
一道身影,宛如天神下凡!
懷必死之心的秦語萱,看到來人相貌,頓時熱目。
「萱兒,對不起,我來晚了。」
話雖簡單,卻飽含情誼,三分柔情,三分愧疚,三分痛心。
還有,一分入骨的殺意。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秦語萱那顆原本寒徹入骨的心,瞬間融化。
叮噹!
發簪掉落地上,秦語萱撲向面前的男人:「天哥!」
二人相擁。
原本報了必死之念,心如死灰的人兒,如同鮮花般綻放,彷彿失去的一切,此刻全部回歸。
這一抱,便擁有了全世界!
周圍眾人,從吃驚到不可思議,再到憤怒,或者是戲謔嘲諷,變化之快,令人咂舌。
好大一頂綠帽子啊!
「這人是誰,好大的膽子,立刻放開本少爺的女人,滾下台來受死。」
吳天昊面色鐵青,怒目圓睜,死死的盯著台上二人,發出怒吼:「保鏢,保鏢呢!」
本少爺內定的女人,竟然在婚禮上,和別的男人摟在一起,絕不能忍!
呼啦!
十幾名保鏢圍上來,氣勢洶洶表情狠毒。
旁邊,秦長林瞠目訝然道:「葉擎天,你這個廢物居然沒死,還敢出現在婚禮上!」
他就是葉擎天!
大家對於這個名字,並不陌生。
三年前,被全城男人譽為夢中女神的秦語萱,嫁給一個叫葉擎天的傢伙。
沒背景,沒家勢,沒錢沒房沒車,簡直是一無所有!
在婚禮尚未結束,便脫下禮服北上參軍,三年來,杳無音訊。
所有人,都認為葉擎天死了。
「沒想到,他竟然活著回來,還敢大鬧吳家婚禮,果真膽大包天,簡直是找死。」
「吳家不但有如狼似虎的保鏢,還有高手坐鎮,想要搶走新娘子,做夢!」
「仍舊是廢物,不折不扣!一個退役的大頭兵而已,如何跟財大氣粗的吳家抗衡。」
葉擎天的軍裝上空空如也,沒有代表身份的軍銜,更沒有展現地位的軍功章。
一抹玩味,在秦長林嘴角出現,道:「葉擎天,根據法律規定,失蹤兩年就能判定為死亡。你整整失蹤了三年,跟秦語萱早已沒有瓜葛,她現在是吳家的人。」
「識相的,趕緊滾下來,跪地磕頭求饒,誠心祝福這對新人。看在往日的情面上,我會為你說幾句好話,吳家主和吳少爺慷慨,說不定會饒你一命,讓你有幸親眼看著婚禮完成。」
葉擎天怒極而笑,老子就站在你面前,你卻腆著臉跟我說什麼法律規定。
吳宏業面色一沉,喝令道:「好大的狗膽,敢鬧我們吳家的婚禮!立刻跪下,磕頭認錯,學哈巴狗搖尾乞憐,看在我兒大喜的份兒上,饒你狗命不死。」
吳天昊猙獰一笑,道:「敢碰我的女人,要自廢雙手,還要打斷腿,然後跪在這裡,看著我完婚。」
葉擎天用餘光瞄向吳家父子,區區螻蟻,竟然威脅九天神龍,膽子不小。
「萱兒,是我葉擎天的妻子!」
話語鏗鏘有力,傳遍每一個角落,宣示主權!
吳宏業見葉擎天不肯跪,還敢口出狂言,高聲喝令:「徐凌雲宗師何在!」
徐凌雲!
這個名字一出現,眾人皆驚。
此人乃是北江城赫赫有名的武者,心狠手辣,前幾年跨入君境,此時直逼王境。
一名青衣中年人邁步走出,腳步不快,卻氣勢十足,每一步都踩在人的心跳上。
這便是徐凌雲,一張方臉表情冰冷,雙目鷹顧狼視,目光冷峻,令人生畏。
「真沒想到,徐凌雲這樣的高手,竟然做了吳家的保鏢。」
「君境高手,開碑裂石!姓葉的小子不會有好下場,真沒眼色,非得挑這個時候來送死!」
眾人竊竊私語,發表評論。
徐凌雲那雙潛藏著暴戾的睦崗,直直盯著葉擎天,慢條斯理道:「小子,和本宗師對戰,你必死無疑!識相的,還是跪下求饒吧,臉面算什麼,保住狗命才最重要。」
「我若出手,必先打斷你的雙腿,讓在跪在吳家人面前,然後一寸一寸敲斷你的骨頭,讓你痛不欲生,只求速死。」
看似是好言相勸,但那高高在上的語氣,輕蔑的口吻,宛如天神俯瞰一隻螻蟻。
吳天昊獰聲道:「徐宗師,留他一口氣,我要他趴在門口,聽完洞房然後再死,哈哈哈!」
感受到懷中美人輕顫,葉擎天輕鬆一笑:「有我在,嘍啰不值一提。」
「狂妄至極!」
徐凌天憤怒了:「辱本宗師者,死!」
區區小兵,竟敢看不起本宗師,必讓你付出代價,血濺五步。
徐凌天腳踏地面,地磚隨即碎裂,飛身而起朝台上撲擊而來,兩隻骨節突出的手泛出金屬般冷光,直指葉擎天的咽喉。
吳天昊露出得意之色,葉廢物啊葉廢物,你不死也得重傷!
他親眼見識過,徐凌天用大鷹抓功抓碎石頭。
人的骨頭,又怎麼比的上石頭硬。
一個低賤的大頭兵,跟高貴的本少爺搶女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有資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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