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金瓶終(第二更,求支持)
「你們是怎麼發現的?我哪裡有了疏漏?」智淺粗大的眉毛擠在了一起,瞪著門前的兩人問道。
場面一度很尷尬。
徐元咳嗽了一聲道:「智淺師弟,其實我們沒有證據,只是詐了你一詐!」
武松看著眼前這個大和尚,膀大腰圓的很不好惹,一看就是一條猛漢。
聽聞徐元的話后,智淺和尚有些面色發紅,然後鬚髮如針道:「哼,詐洒家?」
「今日,你們都不能走了!」
「只可惜一處安身之所了,原以為幫你解決了一個爛攤子后,這裡就可以安穩……」
他瞥向了徐元,讓徐元有些心虛。
立刻打斷他的話語道:「智淺師弟,你到底是何人?」
「哼,某家不叫智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明教旗下寶光如來鄧元覺……」
得益於金先生的倚天屠龍記,明教這個專業造反幾百年的教派,也為華夏的普羅大眾們所知,而水滸中有一條重要的暗線,即使南方的方臘起義。
方臘正是這一代的明教教主,而這個寶光如來正如同四大法王一樣的超級打手!
徐元忍不住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道:「靠。」
而武松也明顯聽過明教的名頭,忍不住眼皮跳了一跳,徐元看了看武松和鄧元覺后,還真是感嘆這武松和明教緣由不淺啊,武松可正是未來宋江討伐方臘時期,抓做方臘的那個好漢啊!
場面的局勢很凝固了,這就要看武松這人,是不是有膽量與鄧元覺及他身後的明教硬拼了?
徐元繼續問道:「你這個明教如來,為何要進我這小小的禪院?」
「哼,教主說宋朝開運河,而這陽谷正是四通八達之所,所以特命我來主持局勢,發展教眾……若是你肯入我明教,我們皆是衣食兄弟,不然我定叫你……」
「呔。」
武松知道自己要趕快行動,不然等著鄧元覺拉攏了徐元后,他就要腹背受敵了。
朴刀如影,狠狠的力劈華山。
鄧元覺手知一個盥洗銅盆,擋住了武松這一刀的劈砍,但是這刀口處蹦出點點的火星,發出的顫響更是震的徐元牙齒髮酸。
「好賊廝,吃某家一刀。」
「你這個潑漢好不要臉,居然手持長刃兵器偷襲,待我找來趁手的兵器再與你大戰三百回合?」
武松被擠兌的臉色赤紅,看著鄧元覺一邊掏出匕首防衛,一邊靠近了房中的木箱,似乎要拿柜子中的武器。
徐元大喝一聲:「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誅之,不用和他講江湖規矩,咱們併肩子一起上。」
鄧元覺聞言后,氣的正要吐血。
張口欲罵,又聽見。
「他刺殺鄆哥,又未曾公開對戰,咱們一起結果了他的性命……」
武松聞言后,心中塊壘盡消。
又是一刀橫掃千軍,直往鄧元覺的大腿而去,逼得這個胖和尚跳了起來。
說是併肩子上,徐元知道自己的斤兩,只躲在後面拿著茶壺威脅著。
氣的鄧元覺哇哇大叫。
武松的刀法不算精妙,但是對上了赤手空拳之人,還是輕鬆的把他壓在了下風之處。
一刀劈開木箱,木茬四處飛濺,鄧元覺猛地一挑被子。
直往武松罩去,武松弓步揮刀,棉被被破開,棉絮飛舞……
而再看鄧元覺,手持一柄渾圓鐵鐧,揮舞著發出呼嘯聲,直擊武松的刀口發出哀鳴。
這鐧是重武器,可是在這和尚手中,彷彿一把匕首一般靈活,把武松打的連連倒退,這鄧元覺果真如同如來降世。
木茬刺破了他的麵皮,鮮血遮掩了猙獰面目,他大恨道:「爾等,今日都要去死!」
呼嚕嚕的刺響。
嘣!
整間房子都安靜了,剛才還大發神威的鄧元覺,直直的站立在了禪房中間,壯碩如同大腿粗細的臂膀高舉著鐵鐧,如同一座降龍伏虎的叱吒羅漢。
他的胸中直直的插著一根弩箭。
透過了胸口處,三菱破甲錐,刺破了胸腹處,從背後露了出來,鮮血點點在地面綻放。
大和尚噴出一陣血霧,似要再往前走上一步,卻又聽見了一聲驚雷。
嘣!
連一旁的武松的都被嚇得一跳,連忙的躲開了自他身後響起的弓弦聲。
而徐元看了看武松的後背,也就放下了手中的弓弩,繼續用腳給弓弩上弦。
近距離連中兩箭的鄧元覺,終於再也支撐不住倒地。
嘴裡到死都喃呢著:「卑鄙。」
鐵鐧了丁零噹啷的落地,被武松一腳踩在了腳底,武松看著地上的和尚有些默然。
這一次報了殺害鄆哥的仇,也有了哥哥中毒的線索,但是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場生死搏殺,他的手到現在還在不停的顫動,足可以看的出這個寶光如來鄧元覺的兇悍,他回頭看著又上了一根弩箭的徐元,微微側身避開了弩箭的指向,只怕徐元一不小心給他也來了一箭。
「大師,這?」
徐元看著地方已經沒氣的鄧元覺,說:「你聽見了,武都頭,這人是邪教頭目鄧元覺,你是在縣內聽聞了消息后,得知了這些信息后,想要前來本寺內探查,最終這人果然是個兇徒,抗法不遵被你擊殺……」
說到了這兒,徐元雙手合十,默念了往生經。
「小僧檢查不嚴,收留這等惡徒入寺,害死了鄆哥這個等良善,自問無言面對陽谷的父老鄉親,決定繼續遊方……」
武松看了看他肩膀上的弓箭,要不是還緊蹦蹦的上著弦,他立馬就相信了……
他的嘴角抽了抽,把朴刀歸鞘后。
「額,大師說得對。」
徐元把弓弩放下,心中也微微有了定計。
寺眾聞聲而來后,就看見了智淺大師,倒在了血泊之中,眾人都有些訝異。
徐元和武松講了緣故后,眾僧人都阿彌陀佛的一句后。
老僧上前嘆了嘆鼻息道:「眾生皆苦,今日智淺師弟榮登西天極樂世界……」
一旁的武松聽完了一頓廢話后,就要請辭去縣衙搬人來定案。
而徐元則拿著一個包袱,準備趕快的離開這座禪寺。
看著背包的徐元,武松有些驚訝道:「大師,你為何要離開寺廟?」
徐元快速的想好了理由道:「因為這明教是一夥兒,我殺了對方一個法王,對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要來找我報復。」
武松聞言后,神色凝重的點頭,問道:「那我?」
「你,武藝傍身,還有官家身份,他們終歸要收斂一點的……」徐元安慰道。
武松點了點頭,神色卻沒有緩和,把這個隱患記在心中。
而武松去了縣城,直奔府衙報告此事。
而徐元則直奔武大家。
見到了潘金蓮后,聽聞徐元要離去,哭得一陣昏天黑地之後,道:「我要離開了這裡了。」
金蓮神色哀慟道:「能帶我一起走嗎?」
徐元搖了搖頭,眼前的這個女人名聲不好,但是對於真心喜歡的人卻百依百順。
他攬著她囑咐道。
「回來后和武松說,你懷的是武大的孩子,然後讓他撫養孩子成人。」
「你?」金蓮神色有些慌張,似乎想要問些什麼?
「也許能回來,也許不能回來,這兒有些東西留給你,足夠你們生活一年半載了,還有記住了我的話,如果你們要搬家,第一選擇可以去建康城……那裡近百年最安全了。」
聽著這些顛三倒四,有些聽不懂的話語,金蓮哭得淚水漣漣,而徐元一咬牙推開她離去了。
哼,最討厭這種,日久見情深的感情來著!
徐元出門后,看著遠處的花府,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相對於潘金蓮,李瓶兒和他的關係更加奇怪,兩人的聯繫來源於一次交換,他本就不該自作多情的繼續下去了。
24小時后,徐元坐在河邊,忽的消失不見了。
而金蓮摸著自己的小腹,打開了徐元給他的包裹,裡面是三枚十兩的銀錠,以及一枚十兩的金錠子,以及……
一大把的走盤珠。
看著這些富貴人家,一生都積攢不了的財產,金蓮摸著小腹悲從心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