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夫君
「義父，怎麼會是女兒算好的？女兒是正好碰見。」
蘇凌月絕不承認她策劃了這件事情。
正奕是他自己做的死。
苟副宗主陡然輕鬆下來。
不是她就好。
義女太聰明，太有計策，他不喜歡。
他要的是一個有背景，有財力，但好控制的義女。一旦這個義女不再控制範圍，那他在正天宗里求得的地位，很可能會便宜蘇凌月。
此前正宗主挑撥他的話，不是無憑無據。
現在宗門中，甚至有幾個長老，都很看好蘇凌月繼承正天宗。
「凌月，如今宗門上下，都很看好你成為下一任的宗門繼承人，為父也覺得你合適。將來為父身死，你繼承了宗門，盡量多看顧一下你的義弟義妹。」
蘇凌月哪兒聽不出他在試探？
「義父，您若是成了宗主，那少宗主只能是您的兒子。我會儘力輔佐他們，把他們當成自己的親生弟妹。」
他們這邊「父慈女孝」，正宗主那邊，則將兒子的屍骨收斂進了棺材。
正宗主不準備給兒子辦喪事，只將他給下葬了。
秋末的夜晚，呼嘯的風吹過墳頭。
正宗主的一個親信，望著墳頭半盞茶。
正璜：「宗主，少宗主是您最有出息的兒子，他承繼少宗主的位置，宗門上下會支持。可您其餘的幾個兒子，卻是天資愚笨，平庸至極。恐怕……下一任的宗主，很難出自正家？」
正宗主：「正天宗是我和苟盛一起創立的，少宗主只可能從我們兩家出。只要苟盛沒有子嗣，哪怕我的兒子再平庸，下一任宗主，也只能從正家出。」
「可是……苟副宗主已經有三個妻妾有孕……」
「讓他那些有孕的妻妾，全部都流產不久好了？正璜，這事兒交給你辦。」
正璜：「是，宗主。」
……
玄都城門進了一輛珠光寶氣的馬車。
馬車頂上是碩大的夜明珠，套馬的馬具碧玉鑲金。
這樣貴氣到讓人覺得庸俗的東西，一向只有慕青衫才會用。
他的品味，滿城皆知。
馬車裡，慕青衫和趙媽媽都在。
趙媽媽：「這次我們雖然沒找到主人的具體行蹤，但看見了她的信物。我們只要找到那信物的另一半在誰的手上，就能跟更進一步的挖到主人的所在。」
「嗯。我先下馬車，進城了，我不跟你同行為好。否則別人會覺得我挑女人的品位奇怪。」
慕青衫跳下馬車。
「青衫書人回來了，大家快來看啊！」
「是他，真的是他！他回來了！我的樂子也就回來了。」
無數的人走向他。
他們說：「青衫書人，你繼續登台說書吧，沒有你說書的玄都是不完美的。」
「青衫書人，你遠行一次回來，怎麼有俊俏了？你是服了什麼靈丹妙藥，逆生長得這麼完美。」
「……」
慕青衫被這些人的熱情淹沒。
「說書！慕某會繼續說書。後天晚上，慕某將重新登台，為大家講述奇幻詭談……」
「你說什麼，我們都聽！」
「只要你還肯繼續說，哪怕你說流水賬，我們也停。」
「他的人氣，真的是好高。」蘇凌月在城樓上看他。
武功已經衝到化神境的周紅：「主子，您如今在玄都內的人氣，也跟他一樣高。我看還有人專門為你寫讚美詞。」
蘇凌月，慕青衫……玄都兩大最接地氣的巨能。
他們的追崇者無數。
「友人遠行歸來，我該登門去拜訪。周紅，回去將我之前做的狐皮靴子拿一雙來。」
「是，主子。」
……
蘇凌月帶著狐皮靴子拜訪了慕青衫。
慕青衫試了試那靴子：「蘇姑娘，你送我靴子，不說多走心，至少讓我能穿吧。」
那靴子十分的肥大，他穿著走路的話，恐怕走不好。
「慕樓主，這靴子實用價值不高，但是材質珍貴。這狐皮，可是我在玄山上親自狩獵來的。你穿不了，可以當觀賞物放著吧。」
慕青衫：「我放雙靴子當擺設？！」
「您不是一般人，特立獨行點沒啥！慕樓主，你凌城之行，還順利嗎？」
慕青衫：「對我來說，還算順利，雖然沒能見到主人。卻發現了她的信物，有一半在凌城副城主的手上。
對你來說，可就不太好了。我親自見到凌城副城主被城中九成.人擁戴的盛況，他這個副城主，現在就是凌城所有人心目中的城主。
蘇莊主，你想接手凌城，恐怕會難於登天。」
「那他就沒什麼弱點嗎？」
代管凌城的人優秀沒事兒，只要能讓他認下自己當主子就可以。
慕青衫：「目前看來，他唯一的弱點，就是武功只有天階。其餘地方，都表現得無懈可擊。」
偏偏，統管好一個城，靠的不全是武力。
「哎。那我可就苦了。軒轅靳當初怕是故意想給我找麻煩，才安排這樣的人在凌城。」
慕青衫：「凌城是軒轅靳送給你的，你什麼都沒付出，能夠有個城主頭銜，也該偷著笑了。」
蘇凌月笑了笑：「等我把正天宗弄到手，就去凌城。」
在她看來，凌城那邊的事情，現在也是不能拖了。
……
苟副宗主府邸。
女子痛苦的哀嚎聲傳出。
蘇凌月拿著金針，正在替榻上的女人治療。
副宗主夫人的血已經將榻全部染紅，蘇凌月的衣服上也沾了她的血氣。
屏風外頭，苟副宗主來會走動。
「凌月，我兒子保住了嗎？」
苟副宗主看到蘇凌月出來，上去問的只有孩子。
蘇凌月搖了搖頭：「沒保住，義母是急姓流產，我只能保住義母的命。」
「義父，好端端的，義母為什麼會流產？我之前替她請脈的時候，她的胎像很穩。」
苟副宗主：「為父已經將她身邊的人全部關押起來了，會審問當時的情況。」
蘇凌月：「義父節哀。」
苟副宗主面容冷暗，他點了點頭，然後進了血腥氣還沒退的房間。
他對著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說：「你沒能保住孩子，就不要站著正妻的位置了。我會扶另外有孕的一個妾室為正妻。
我的第一個兒子，必須是嫡子。」
苟夫人剛剛失了孩子，現在又失了正妻的位置，一下子暈厥了過去。
門口的蘇凌月聽著這話，就替苟夫人難受。
然後，她只能搖搖頭，提著醫藥箱，回玄一宮。
她讓蘇網的人在暗中去調查苟夫人流產的真相。
……
十月，又是一年冬臨。
玄一宮內的氣候，卻還是暖如三月。
她跟玄靳之間也相處出了很多的默契。
她還發現，玄靳回收的幾個分魂，竟已經融合得差不多了。
這天，蘇凌月還在休息，就感覺有人在吻她。
「夫君，昨兒四更天才消停，今天一大早算了成嗎？」
玄靳和蘇凌月同榻的時候，是仙化餓狼，從不會對她客氣，也並不怎麼溫柔。
蘇凌月也正好能接受，兩人在這方面一直沒矛盾。
他們還因為很合拍的緣故，在平常的生活中，也越來越親近。
這就是遺府中一個戲本上說的：只要能動身，早晚會動心。
她連眼睛都不睜，就把玄靳往榻下推。
玄靳扣住她的五指，貼著她的紅唇：「見你身體太弱，經不起折騰，準備將你的武階直接渡到化神境，你也不需要？」
蘇凌月馬上睜開眼睛：「需要！夫君，您請！」
玄靳唇挑帶笑，俯身繼續。
蘇凌月武階突破到化神境了！
不是靠自己，是靠夫君幫忙。
武階提升的她，感覺自己天下無敵。
「夫君，你什麼時候幫我到分魂境？我也想體驗一下分魂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