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木秀於林
躍華信息有限公司也正式步入了正軌,許文傑把一切都管理得井井有條,中玉集團在得到新的玉石之後,也加緊了玉石的加工,一批又一批的新款首飾上世,引得中玉集團的股票再度諷升。
就在李如冰的實力大肆發展的時候,這個世界上的另一個地方已經有人開始關注著這個本來默默無名的年輕人。
在一個華麗的地下辦公室內,一個年輕人坐在上首的位置,對著下面的人說:「大家看一下大屏幕,這個人叫李如冰,中國人。大約在一年之前,在香港創立了一個名叫中玉集團的公司。這個人我剛派人調查過,以前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可是在短短的一年時間內,中玉集團的市值翻了好幾倍,我想這個小子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所以我想把這個小子拉攏過來,成為我們成大事的基石。」
一個穿著西裝,一本正經的人回答說:「少主,這一點恐怕不行。您說的一這個中國人我也知道,這段時間全球各大報紙都有關於這個人的報導,我想在座的都應該知道這個人。但是這個人畢竟是中國人,我覺得中國人都不可靠。中國人的心機讓人無法捉摸,所以拉攏這樣的人很危險。」
另一個帶著金邊眼鏡的人說:「我同意維爾士的話,我也不怎麼相信中國人。上次和一個中國人做生意,結果被他們狠狠坑了一次。中國人是這個世界上最狡猾的種族,我討厭跟他們來往。」
此時,又有一個捲髮的中年人站起來說:「我覺得我們德意志民族是最偉大、最具優勢的,那些低劣的中國人根本就不應該加入我們的隊伍。那些中國人在上一次戰爭的時候,依靠著卑鄙的手段拖垮了我們的盟友,而現在我們更加不能拉攏一個中國人來和我們共同完成大事。維爾士和羅傑夫的話很有道理。這個人雖然能在一年之內把自己的公司市值翻了好幾倍,但是這和那些奸詐的猶太人沒有什麼區別。所以,我阿里斯堅決反對這件事。」
其它人都默默地坐在下面,不發一言。那個坐在上首的年輕人淡淡地說:「你們的說法都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你們都沒有考慮周全。你們想過沒有,僅僅靠著我們現在的實力,如何能實現我們的大事?而現在又是一個很好的時機,現在的政局開始慢慢地出現混亂,幾十年的安定生活讓人們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人們期望變革,期望著一次重大的變革。政府的無能和軟弱,讓整個德意志民族關始灰心,現在正是我們成大事的最佳時機。可是我們現在的實力遠遠不夠我們成大事,想要重新掌權,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捲髮中年人阿里斯站起來說:「就算要尋找盟友,我想也不需要找中國人,日本不是有一個德川家族嗎?他們的實力也不弱,我們可以和他們結盟。對於日本人我還是信得過的,我們不必擔心他們會在背後耍我們。」
坐在上首的年輕人搖搖頭,說:「那個德川家族的德川家隆現在都自身難保了,我們再去跟他結盟,那不是引火自焚嗎?最近那個傢伙受到恐怖組織的通緝,我可不想跟他沾上什麼關係。再說,那個德川家族的實力也僅僅是一般而已,我聽說德川家隆也想拉攏這個中國人,這樣,你們就應該可以想象這個中國人的實力了。」
穿著西裝的維爾士小心謹慎地說:「少主,您說的這個我也知道,但是我還是不同意您的觀點。中國人一向是狡猾的,比猶太人更勝一籌。他們表面上看上去傻傻的,好像什麼事情都不懂的樣子,可是他們的內心一直都在盛算著自己的利益,這點選一議人覺得很可怕。我們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被他們算計,所以我想少主您再好好考慮一下才是。」
坐在上首的年輕人有點微怒的樣子,對著眾人說:「難道你們就想靠著我們現在的實力嗎?你們自己也知道,祖父為我留下的寶藏不足以支持整件事情的開支,我們如果不引入新的力量,我們的大事就永遠無法成功。我想問你們,這些年來,我們聚在一起到底是為了什麼?我們不是為了共同的信仰才會聚在一起嗎?難道你們還想把這件事交付給下一代來執行嗎?你們這些人真是冥頑不靈,既然是我們自己可以做成的事情,為什麼還要往後拖,非要等到下一代來完成?」
眾人被坐在上首的年輕人的一席話說得是不發一語,對於年輕人的話,他們自己也感到很羞愧。幾十年過去了,他們的計劃也秘密地籌劃了幾十年,可是這幾十年來他們仍是一無所獲,只能默默等待時機的到來。正如剛才年輕人所分析的那樣,現在時機到來了,但是卻又有新的問題困擾著他們。
捲髮的阿里斯又站了起來,說:「少主,我覺得我們應該聯合義大利的克魯斯·墨索里尼,他們也在準備著跟我們一樣的事情,他們的實力也不弱,所以…」
坐在上首的年輕人打斷了阿里斯的話,說:「克魯斯·墨索里尼這個傢伙是一個軟腳蝦,跟他合作我們就算是徹底完蛋了。你們應該知道,他一直被控制,所有的一切都不能自主。就憑著這一點,他就不配跟我們合作。阿里斯你的話有點多了,還是先坐下吧!」
捲髮阿里斯本來還想再多說幾句,可是在聽到年輕人這樣說之後,立刻把想說的話咽回肚子裡面去,有點無奈地坐了下來。
所有的人都感覺到年輕人的語氣堅決,雖然他們心中持有反對意見,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誰都不敢再說些什麼了。大家看到就連一向強硬的捲髮阿里斯都默默地坐在那裡,自己又能說什麼呢?
坐在上首的年輕人繼續說:「好了,我知道大家可能心裡一下子接受不了,但是我可以告訴大家,對於這件事,我已經考慮了很久。雖然這個中國人現在的資產還不夠多,但是我相信,這個人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發展成為一個舉世矚目的巨富,所以趙我們要趁現在趕快把他拉攏過來,否則以後恐怕就沒有機會了。」
眾人在得知年輕人的態度后,都默默無語,因為他們知道,既然年輕人已經決定的事情,是沒有其它人可以改變的,這性格跟他的祖父一樣。
年輕人默默揮一揮手,眾人在得到示意后,都慢慢地起身離開了會議室。坐在上首的年輕人回首看了看掛在身後的圖像,心中默默地說:祖父,希望我這一次能夠成功。
年輕人凝望著那副畫像,默默地閉上眼睛。
蘇曼拿著各大報紙給李如冰看,李如冰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成了各大報紙的頭條。李如冰驚訝地問蘇曼:「我不記得我有接受過採訪啊?這些報紙怎麼就能報導出這麼多東西啊!」
蘇曼笑著說:「你的事情還用去採訪嗎?你現在可是名人啦,以後出去可要小心點,小心街上的女孩看見你就來湊上來啊!」
李如冰並沒有聽到蘇曼說些什麼,而是認真地讀著報紙,突然李如冰說:「這完全是胡說嘛!蘇曼,你看看,這上面說我本來是一個窮小子,但是突然得到一位富翁的大筆遺產後才會有今天的成就。還說這位富翁就是我的曾祖父,我的曾祖父一直在台灣,與我們隔絕了五十多年,在他去世后,留給我這筆遺產。我想我的曾祖父要是看到這段話,可能要被氣到活過來。」
蘇曼咯咯地笑起來,看著李如冰一臉認真的樣子,自己也不忍心去打擾他,於是自己便默默地看著認真讀報紙的李如冰,看著他連連驚訝的樣子。
等李如冰讀完大部分的報紙后,李如冰已經對這些報導的胡編亂造完全麻木了。李如冰對於這些記者的想象能力佩服到不行,自己的家庭竟然被活生生的增加幾個不存在的人物,也正是這些不存在的人物,才會促成李如冰今天的成就。李如冰邊看邊搖頭,邊搖頭邊苦笑,最後說了一句:「記者,就是一個胡扯蛋的職業,不管是有沒有的事,他都能寫出來。」
正當李如冰對著報導很無奈的時候,劉瑤她們也回來了。劉瑤下午跟庫爾琳娜一起去逛街了,安娜貝爾和羅莎則是一起去博物館看展覽,孟含霏則一直在研究所里,現在劉瑤和庫爾琳娜回來,其它人到目前為止都不見蹤跡。
庫爾琳娜一看到李如冰身邊的報紙,便拿過來一看,驚得嘴都合不攏了,連忙追著李如冰問:「李,這些事情是真的嗎?我怎麼沒有聽你說過?快講給我聽聽吧!好有傳奇色彩啊!你的曾祖父真的是台灣人?」庫爾琳娜對於李如冰如何創立中玉集團的事情基本上是一無所知,李如冰沒有告訴她們這些事情,因為李如冰覺得她們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險。
庫爾琳娜的問題讓李如冰感到很無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劉瑤看了看報紙,對著庫爾琳娜解釋道:「娜娜,這些都是假的,報社的記者亂寫的,全都是杜撰來的,沒有這回事。」
庫爾琳娜在得到劉瑤的解釋后,很失望,本以為李如冰的身世是如此迷霧重重,沒有想到這一切都是那些記者杜撰出來的。
庫爾琳娜一臉失望地坐了下來,看著一臉無奈的李如冰,然後從隨身的包包中拿出一串手煉,交給李如冰,一臉真誠地說:「李,這是我和劉瑤今天為你挑選的手煉,據說有避邪的作用。我不知道什麼叫避邪,是劉瑤說這個東西對你有好處,所以我們就把它買了下來,現在給你。」
李如冰看著庫爾琳娜一臉真誠的樣子,心中的無奈一掃而空。李如冰對著自己說:何必在乎這些呢?這些不過是捕風捉影,空穴來風的事情,根本不值得去傷神。那些記者想說什麼就讓他們去說吧,謠言止於智者。
李如冰接過手煉,默默地戴上,然後朝庫爾琳娜和劉瑤報以一個微笑,謝謝她們的禮物。李如冰心中還是有點感動的,劉瑤和庫爾琳娜下午逛街時還特地為自己買了禮物,一種被人關心的愉快感覺從李如冰的心中升起。
就在李如冰感受到這種感覺的時候,安娜貝爾和羅莎也回來了。安娜貝爾一面走還一面說:「那幅畫還真不錯,我要去把它弄到手。」李如冰知道,這個安娜貝爾又在想著一個計劃,肯定她又看上了那一幅畫,想要去偷回來。
李如冰立刻制止她大膽的想法,說:「安娜貝爾,不要再想著去偷那幅畫了,你要是真的喜歡,讓蘇曼明天跟你一起去把它買回來吧!」
沒想到安娜貝爾鄭重地搖搖頭說:「買來的東西沒有意思,我要的就是那種偷的感覺,我喜歡那種感覺。」
李如冰也沒有辦法,安娜貝爾的個性就是這樣,永遠也改不了。安娜貝爾來香港后,博物館里的名畫和名貴的東西經常莫名其妙地失蹤,過段時間后又莫名其妙的出現,儘管博物館為此加強了戒備,可是一切還是照常發生,該失蹤的還是會失蹤。
李如冰也曾經就這件事諮詢過心理學專家,那個心理學專家的解釋很複雜,搞得李如冰聽了半天也不明白他在說什麼,最後這件事只好不了了之。李如冰也不再過問安娜貝爾的事情,反正過幾天後東西都會被送回去,安娜貝爾要的就是那種感覺。
現在的羅莎已經完全褪去在達爾蒙莊園時的野性,在劉瑤她們的影響下,也漸漸地成為一個上流社會的淑女,打扮得也大方得體,不過在床上的時候仍然野性十足,也只有她才能承受得起李如冰那樣的衝擊。每一次李如冰總是在其它女人都意興闌珊的時候去找羅莎,兩個人在自己的房間內總會度過一個狂野之夜。
李如冰看了看時間,然後說了一句:「含霏怎麼現在還沒有回來?」
蘇曼也看了看時間,然後說:「應該快了,含霏最近比較忙,每天都要到六點左右才會到家。」
李如冰點點頭,暗嘆蘇曼的細心。自己雖然跟她們住在一起,但是很少關心這些女人的生活細節,而蘇曼卻是一直關心著。更多的時候,蘇曼就像一個姊姊般關心著大家,所以在眾位女子中,蘇曼是最受擁戴的。
蘇曼不急不徐地問李如冰:「如冰,現在中玉集團上市后情況一直良好,那躍華信息有限公司那邊的情況怎麼樣?最近一直沒有聽你提起過。」
李如冰淡淡地說:「一切都還好,有許文傑在那裡坐鎮,我很放心。倒是元豐國際貿易公司那邊我有點擔憂,酒井未央好像也沒有報告新的情況,不知道那些貨物她處理沒有。最近俄羅斯方面也沒有新的動作,正好給了我們一點時間去解決存貨。蘇曼,你抓緊時間了解一下吧!」
蘇曼點點頭,說:「放心吧,小九辦事,你可以放心。小九是一個十分成熟穩重的人,否則我也不會派她去元豐國際貿易公司做事。在很多時候,她的沉著冷靜要勝於我,所以,對於元豐國際貿易公司那邊你就放心吧!」
李如冰聽完蘇曼的話,心中也放心不少。如果蘇曼說那個人可靠的話,那這個人肯定是可靠的。
正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孟含霏也開車回來了,所有的人都到齊。李如冰等大家都坐定之後,開始說話了:「我想跟大家說一件事情,大家都聽好了,我要回中國我的家鄉幫我母親修建一座墳墓。」
其實李如冰看這些報紙的報導時,他就有這樣的想法。那些報紙在胡亂報導李如冰身世的時候,李如冰的心中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那莫名其妙被燒死的母親,一想到母親對自己的好,心裡感到很難受。
母親去世這麼長一段時間了,自己一次都沒有回到家鄉去祭拜,對於一個傳統的中國人來說,這是不孝的行為,所以李如冰想回家鄉,替自己的母親修茸一下墳墓,以慰母親在天之靈。
劉瑤算是一個道地道地的中國人,她跟李如冰受著一樣的教育,所以對於李如冰的想法非常能了解。劉瑤說:「如冰,這是應該的,你不需要跟我們商量,為人子女就應該這麼做。」
李如冰看著劉瑤的臉,點點頭說:「我想帶著你們一起回家鄉,一起祭拜一下我母親,不知道你們都願意嗎?」
孟含霏首先表態說:「如冰,這件事情是應該,我願意陪你回去。」
在孟含霏的帶動下,大家都表示自己願意。李如冰深吸一口氣,然後對著大家說:「雖然中國的傳統節日清明節已經過去了,但是我想如果我們現在回去祭拜我母親的話,母親的在天之靈也會很欣慰的。好吧,這件事我會去安排,你們都準備一下吧!」
李如冰說完之後便沉默了。李如冰又想起自己母親活著的時候,對待自己的樣子。每天放學后,母親會從廚房中端出可口的飯菜,來慰勞工作了一整天的父親和上學歸來的自己,一家人圍在飯桌前邊吃飯邊聊天,那時候的感覺真的是非常的幸福。
李如冰現在回想起那段日子,心中就泛起陣陣酸楚。現在再也感受不到那種溫暖了,父親至今下落不明,這讓李如冰深深感到自責,由於自己的原因,連累了父親失蹤,母親慘死,這樣的憤恨一直壓在李如冰的心中難以消除。
劉瑤知道李如冰在回憶以前的事情,自己的心中也很不是滋味。劉瑤默默地走到李如冰的旁邊,把雙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跟著頭靠在上面,默默地給他安慰。
眾位女子都沉默著,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其實她們都清楚,在每個人的心目中,父母是占著很大的地位的。
因為中玉集團一直都運轉的很好,李如冰也可以放心的離開香港了。李如冰把事情交給了夏澤長夜去處理,因為她曾經在蘇曼的安排下,做過李如冰的秘書,因此對於中玉集團內部的事情還算熟悉。
在許文傑不在的情況下,讓夏澤長夜來處理這裡的事情,李如冰很放心。李如冰在準備好一切之後,帶著眾位女子便踏上了回鄉的路程。孟含霏動用了兩架小型飛機運載眾人,使得他們的行程時間縮短了許多。
一切事情都很順利,李如冰在鄰居的幫忙下,順利找到自己母親的墓,然後請人幫助修茸了一番。李如冰跪在母親的墓前,磕了三個響頭,然後,起身、轉向、離關。
李如冰當天就離開了自己的家鄉,他覺得現在再也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了。父親依舊下落不明,當前的首要任務就是找回自己的父親,但這個任務困難重重。李如冰也曾經尋找過,可是絲毫沒有音訊,一切就像石沉大海般,找不到一絲線索。
李如冰在走之前,留下一筆錢給自己的母校,讓自己的鄰居代為轉交,並轉告自己的母校,用這筆錢幫那些因為缺錢而輟學的孩子,讓他們能夠繼續。
李如冰雖然走了,但是給家鄉的人留下了茶餘飯後更多的話題。一個個都說李如冰衣錦還鄉,說他有出息。當然,這一些話李如冰並不知道
李如冰回到香港后,又開始了以前的生活。每天不停地處理中玉集團的事情,然後陪著眾位女友去吃飯,逛街。
生活恢復到以前的平淡,可是當渡邊太郎面帶憂愁的樣子出現在李如冰眼前的時候,李如冰心中閃過一絲慌張。
渡邊太郎沒有說太多的話,只是很無奈,很憂愁地說了一句:「知黛被人綁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