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神秘男子
李如冰第二天起床的時候,蘇曼依舊像一隻疲倦的小貓蜷縮在床上,滿足地睡在那裡。李如冰看著熟睡中的蘇曼,臉上帶著疼惜的微笑,輕輕地吻了一下蘇曼的臉頰,然後自己去了浴室。
李如冰一切都準備好了之後,從冰箱里取了一點牛奶和麵包,拿起一本自己帶來的心理學的書,坐在陽台上看了起來。一邊喝著牛奶吃著麵包,一邊享受著東帝汶的熱帶氣候,這也是一種生活的享受。
蘇曼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十點,她努力地睜開惺忪的睡眼,發現李如冰不在身邊,登時睡意全無。蘇曼知道自己又睡懶覺了,可是她安慰自己說,自己實在是太困了,昨晚的瘋狂換作是誰都受不了。蘇曼輕輕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穿著睡衣走出了房問,看到李如冰正坐在陽台上看書,便跑了過來看看。
蘇曼看到李如冰手中心理學的書,心中明白了幾分,原來最近李如冰一直在看心理學方面的書,難怪會對李基的心理分析得如此透徹,原來也是現學現賣。蘇曼從後面抱住李如冰的頭,把嘴湊過去親吻了一下,稍微凌亂的長發垂落在李如冰的臉上弄得李如冰有點癢。李如冰回頭看了看已經清醒的蘇曼,然後響應了她一個吻,說:超「快去梳洗一下吧,今天我們還要去兵工廠巡視。」
李如冰的話倒是提醒了蘇曼,經過昨夜的瘋狂,蘇曼差一點把這件事情給忘了,她到現在還沉浸在郎情妾意之中,還沒有回過心神來。於是蘇曼立刻去浴室梳洗了一番。結束之後,稍微吃了一點麵包,喝了一點牛奶,然後挽著李如冰走出了房子。
兩個人慢慢地在這城鎮的小路上走著,幸好住所離元豐國際貿易公司的所在地也不遠,兩個人便把這段路程當成了散步。就像一對小情侶,卿卿我我地朝著元豐國際貿易公司走去。
很快的,兩個人便到了元豐國際貿易公司,走了進去。酒井未央正在處理公司的事務,在接到通知之後立刻出來迎接。李如冰對著酒井未央淡淡地說:「派個人把我們送到川島和香那裡就行了,你還是忙你的吧。」
酒井未央在接到吩咐后,叫來了一輛車,讓車送蘇曼和李如冰去兵工廠。在蘇曼和李如冰出發之後,酒井未央便通知川島和香這件事情,讓她做好接待的準備。
當車快開到兵工廠的時候,蘇曼和李如冰就已經看到川島和香站在進入兵工廠的唯一通道那裡等候。川島和香的背後是一扇緊閉的大門,大門的厚度足足有五十座米,高度達到三公尺,這些都是在早期改建的時候就安裝好了的,畢竟兵工廠非一般企業公司,在這些方面的安全考慮一定要做好才行。這扇大門在沒有允許的情況下是不可能被外界的力量強行突破的,而在大門的周圍也配備了強大的保全系統,這也為整個兵工廠的安全提供了一個重要的保障。
川島和香示意裡面的保全人員打開門,讓蘇曼和李如冰乘坐的那輛車直接進入。進入了兵工廠之後,蘇曼和李如冰在川島和香的帶領下,認真地巡視了整個兵工廠。整個兵工廠即將改造完成,馬上就可以投入生產,一切都已準備妥當,如果不是出現那次的意外事件,恐怕這裡應該早已開工了。
在巡視完之後,李如冰告訴川島和香一定要做好安全工作,對於羅曼諾夫抽調過來的那些軍事人員一定要絕對保證他們的安全,他們是整座兵工廠的支柱,千萬不可有任何閃失。川島和香認真地點點頭,然後帶著蘇曼和李如冰去見那些被李如冰稱為聖寶貝的軍事人員。
一位中年的老外向李如冰自我介紹說:「我叫米克·諾維奇,是這些人的上司。羅曼諾夫將軍派我們來這裡協助你,對於這件任務我感到很榮幸。如果你有什麼需要了解的,請直接問我就行了。」
對於這個米克·諾維奇的自我介紹,李如冰十分滿意。李如冰很恭敬地對米克·諾維奇說:「我還是叫你米克吧。米克,十分感謝你們的幫助,我想你們應該知道,我對於這方面是一竅不通。羅曼諾夫將軍派你們來幫助我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我對於你們的工作沒有任何意見,不過我想告訴你們的是,如果你們有什麼建議或者需要,可以對我說,我會盡最大的努力來滿足你們的要求。」
聽完李如冰的話,米克·諾維奇也毫不客氣地說:「李先生,謝謝你。可是我想說的是,上一次的意外事件已經讓我們覺察到一絲的不安全。儘管我們不知道那次意外事件的原因是什麼,但是這樣的不安全因素已經影響到我們的心情。我想你也應該知道,做軍火產業的,安全是最大的要求。我知道,你們也採取了一定的安全補救措施,這一點我也感到很高興,你們能夠意識到安全的重要性,這一點對我們來說是很欣慰的。但是這樣並不代表上一次事件的安全隱患已經排除,我希望你們能儘快找出事件發生的原因,把安全隱患徹底排除。」
米克·諾維奇的話讓李如冰深深覺得震撼。米克的話很有道理,對於一個軍火產業來說,安全是最重要的。本身在這裡就是從事高危險的工作,如果這個工作環境再存在許多不安全的隱患的話,那給人的心理壓力是很大的。李如冰對米克·諾維奇保證說:「米克,這一點請你放心,我已經交代下去了,我們會加強安全檢查的工作,上一次的事情也正在調查中,我相信會給大家一個滿意地答覆的。不過,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一下,這裡到底什麼時候能夠開始生產?」
米克·諾維奇很認真的看了看李如冰,說:「李先生,我相信你,更相信羅曼諾夫將軍。既然你是他看重的人,那一定就沒有錯。這裡已經基本改建完成,如果沒有意外,下個星期就可以投入生產。已經一切準備就緒,沒有其它問題了。」
李如冰聽完米克·諾維奇的話之後也客氣了一下,說:「米克,非常感謝你的信鑿任,請相信我,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我會保證你們這裡所有人的安全,上一次的事件是一個意外,也是我們工作上的疏忽,給你們帶來的壓力,對此我感到很抱歉。我保證,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會再發生了。那麼,以後這裡的一切就拜託你們了。」
米克·諾維奇點點頭,說:「請代我們轉告羅曼諾夫將軍,我們會不辱使命。」
李如冰也點點頭,然後和米克·諾維奇他們告別,離關了兵工廠。川島和香對保全人員吩咐了幾句之後,便與蘇曼和李如冰一起離閑了兵工廠。
回去的時候,李如冰的心情非常的好,兵工廠方面一切準備都已就緒,下一個星期就可以開始生產。羅曼諾夫送給自己的這一份大禮可真豐厚,如果不出意外,只要憑藉著這個兵工廠,李如冰的實力將會大大提升,所以李如冰都不知道該如何感謝羅曼諾夫了。
蘇曼對川島和香交代一些事情,川島和香一再提起從日本方面調來人手的事情。蘇曼覺得她的建議也是有必要,於是對她說在一個星期內,人員絕對會安排到這裡。這一番話讓川島和香覺得安心了不少。
蘇曼告訴川島和香,自己明天就要和李如冰一起返回香港,這裡的事情就完全交給她,有什麼事情或者突發情況一定要儘快和自己聯繫。交代完一切之後,蘇曼和李如冰便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在一個無名的小島上,一間療養院中。一個中年男子痴獃地坐在長凳上,眼神獃滯地看著前方。整個眼神空洞,毫無生氣和靈性,旁邊無數的聲音都不能引起他的興趣,他一直都是同一個姿勢,一坐就是一下午。
一個混血兒模樣的男子在一個醫生模樣的人陪同下,來到那個中年男子的身邊。
混血兒模樣的男子看著那個目光獃滯的中年男子,說:「怎麼他現在又變成這個樣子?上次你不是說他有好轉的跡象嗎?我看他現在的樣子跟一個傻子沒有什麼分別嘛!」
墾醫生模樣的人連忙解釋說:「他現在這樣也很正常。正如我以前跟您解釋過的,他是大腦受到了嚴重的刺激,導致大腦神經供血紊亂所引起的病症。那種強烈的刺激雖然已經不存在了,但是卻深深地進入他的大腦記憶區,只要他一日一回憶起那個刺激他的畫面,他便會再次發病。所以治療這個病是有困難的,現在只能靠靜養,醫學上對於這樣的病症仍是束手無策。」
混血兒模樣的男子顯然有點生氣,說:「我不要聽你說這些廢話,現在我需要你把他治好,他對我現在很有用處,你明白嗎?」
醫生模樣的人被他訓斥之後一點脾氣都沒有,連忙唯唯諾諾地點頭說是,根本不敢有一句反駁的話。
混血兒模樣的男子沉默了一會兒,眼睛盯著中年男子看了好久,然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說:「沒有想到現在這個老傢伙這麼重要,要完全靠他才能要挾那個小子,但這也不能怪我,誰叫你是他老子呢?」
說完之後,混血兒模樣的男子轉頭便走,醫生模樣的人連忙跟著他,在後面很小心的侍奉著。這時,中年男人突然轉過頭,怒目而視,然後迅速地轉過頭,恢復成之前獃滯的樣子,一動不動。
沒有人發現這個中年男人剛才的舉動,也沒有人在意這個被人當成傻子的中年男人。只有當外面有人特地來看這個中年男人的時候,他才會被人注意。在平常的時候,他就像一個孤兒,每天默默地坐在那張長凳上,不發一言,目光獃滯地看著前方。沒有一個人願意搭理他、也沒有一個人願意接近他,除了療養院里的護士基於義務照看他之外。
所有人看到這個目光獃滯的中年男人都躲得遠遠的,也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世,沒有人談論過這個神秘並且傻傻的中年男人,他就像空氣一樣,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會存在在這裡。
這個療養院是屬於私人的,由於這裡得天獨厚的地理條件和氣候因素,在這裡療養可以快速的恢復病情,所以來這裡療養的病人很多,但是由於這裡的費用很高,所以來這裡的人大多都是富一暈身分,但也有一些中產階級來這裡度假。
題而這個中年男人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間療養院就顯得與這家療養院有點格格不入。按理說,沒有一定的身家財產是不會來這裡療養的,可是一個痴杲的中年人卻能待在這裡,卻從來沒有看過有家人來關心過他,就算幾次有人來看他,都是看了一眼,跟醫生說了幾句話之後就走了,根本就不像是中年男人的家人。那他到底是什麼來頭?沒有人願意去猜測,也無從去猜,大家都是來度假和療養的,所以沒有人願意費這個心思去管其它的事情。
這裡的護士曾經私下討論過這件事情,但是被護士長嚴厲訓斥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提及這件事情了。這個中年男人就像一個怪物一樣,是大家所忌諱,甚至提及他都是一種忌諱,久而久之,人們開始慢慢淡忘這個傻傻的中年男人,對他視而不見,彷佛他每天就應該像雕像一樣坐在那裡,而根本沒有過問他為什麼要坐在那裡。
中年男人依舊傻傻地坐在那裡,眼睛朝著前方,目光獃滯,每天都重複著一樣的事情……
費瑟爾·勃勞恩·希特勒坐在他的上首位置,默默地看著其它人,不護一言。維爾士有點激動地問費瑟爾·勃勞恩·希特勒:「大少,也過了一段時間,為什麼那個小子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你不是和他說好了嗎?」
費瑟爾·勃勞恩·希特勒看了維爾士一眼,然後淡淡地說:「維爾士,你不要這麼激動,老是這麼激動對你的身體不好。時間是過了很久,那邊也沒有消息傳來過,但是這不應該是你如此激動的理由啊?我跟你說過了,我很看好李如冰這個人,我相信他現在一定在籌劃著這件事情。你們應該了解,這筆錢不是一個小數目。」
聽完費瑟爾·勃勞恩·希特勒的話,羅傑夫也站了起來,在站起來的時候,費瑟爾·勃勞恩·希特勒示意他穩定一下自己的情緒,不要像維爾士那樣激動。羅傑夫努力地深呼吸了兩下,然後慢慢地說:「大少,儘管我們相信你的眼光,可是時間過去這麼久了,他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這是事實,而且這個李如冰也沒有派人送來任何消息。現在我很懷疑他跟我們合作的誠意,所以我還是那句話,大少,當初你如此草率遛的決定使得現在我們處於被動的情況。」
費瑟爾·勃勞恩·希特勒微笑了一下,說:「我還是那句話,我看中的人是絕對不會錯的。我相信他,也相信我自己,所以也請你們大家相信我。」說完這句話,眾人都很吃驚的互相看了看,他們從來沒有聽過費瑟爾·勃勞恩·希特勒對他們說請這個字眼,這一點正好說明費瑟爾·勃勞恩·希特勒對李如冰的信心。
眾人經過短暫的沉默之後,阿里斯依舊面帶倔強地站了起來,說:「大少,我們都很願意相信你,可是我們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我們已經經不起任何折騰了。我們活在地下世界里隱姓埋名的生活了這麼多年,在這些年裡,我們從來沒有用過祖先留給我們的名字生活過,在外面的那個世界里,我們都有著另外一個名字。說實話,我都開始討厭那個本不屬於自己的名字。我希望大少能夠為我們這些跟著你的人多想想。如果我們的身分一旦曝光,就算政府不追究,我們將要面對的譴責會是什麼樣的?我們手中的研究恐怕也要付之流水,那可是我們幾代人的心血啊!」
費瑟爾·勃勞恩·希特勒再一次很誠懇,也很認真地點了點頭,說:「這一切我都知道,我再次請大家相信我,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會儘快去香港一趟,找到李如冰,跟他再提及一次我們的合作。其實大家也都明白,我們的研究是缺少不了外部資金的注入,現在大家只是對一個中國人不信任而已。這一點我可以向大家保證,這一個中國人絕對可以信任,我也是經過很長時間的觀察才會考慮和他合作的。」
維爾士的激動似乎並沒有因為費瑟爾·勃勞恩·希特勒的話而消失,反而更加嚴重了。維爾士激動地說:「大少,現在我們的研究是要資金的注入,我們也很願意相信你的眼光,可是在你們談了合作以後這麼久,那個中國人一點音訊都沒有,這在在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個中國人根本就沒有合作的誠意。」
費瑟爾·勃勞恩·希特勒擺擺手,淡淡地說:「話也不能這麼說,憑藉著我和李如冰接觸的經驗,我覺得他不是這樣的一個人,況且他也是一個商人,商人天生就是為了追求利益。他也知道我們的研究成功之後會帶給他來多大的利益,所以我敢肯定他是想合作的。沒有一個商人會在利益面前無動於衷,除非那個利益的誘惑不夠大。」
迎維爾士接著說:「大少,你說的意思我們都了解,可是我就是對中國人不放心,那個狡猾的民族的人都很有心機,你難道忘記上一次我們跟一個中國人合作反而被他們欺騙的事情了嗎?如果不是因為那件事情,我們現在也不至於要急著尋找新的資金注入我們的研究吧。」
費瑟爾·勃勞恩·希特勒笑了笑說:「我們不能因為一次被騙的經驗,就拒絕所有的中國人。你的想法倒是應了他們中國的一句古話,叫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中國人的智慧是全世界所有民族所不能比擬的,就算我們德意志民族的智慧也僅僅能和中華民族的智慧持平而已。而現在這個中國人的身上有著中國傳統的美德,我想,找他合作是絕對不會錯的。」
阿里斯在費瑟爾·勃勞恩·希特勒說完之後,慢慢地站起來說:「大少,我們現在在這裡討論這件事情已經失去意義,既然你心意已決,那就煩請你快點去一趟香港,了解一下情況。」
對於阿里斯的話,費瑟爾·勃勞恩·希特勒很贊同,自己的確是心意已決,對於跟李如冰合作的這件事情,他是不會再改變了。費瑟爾·勃勞恩·希特勒點了點頭,對著眾人說:「我明天就去香港,找李如冰好好談談這件事情。今天的會議就到這裡吧。」
在費瑟爾·勃勞恩·希特勒的話說完之後,眾人開始退場,大家都知道,在費瑟爾·勃勞恩·希特勒心意已決的情況下,再去多費口舌也是沒有效果的。費瑟爾·勃勞恩·希特勒現在做事的態度和手段倒是和他的祖父有點相似,所以眾人都沒有再去勸說,只是默默地離開。
費瑟爾·勃勞恩·希特勒在眾人離開之後,緩緩地抬起頭,看著天花板,然後長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