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言岑入獄
最讓她害怕的便是慶秋,一邊七竅流血,一邊裂開嘴對著她笑。
冬青聽到聲響,急忙提著燈籠走了進來,在她床榻前問道,「主子,您又做夢了?」
夏錦嫻聽出了她的聲音,伸手將她攔在懷中。
「冬青,我又夢到慶秋了……」她身子不停顫抖,衣裳早已被冷汗浸濕了。
「主子,些許是慶秋想你了。」冬青輕輕拍著她的肩膀,在她床榻前陪著她。
冬青明白自己主子最重感情,當年慶秋之死,她抑鬱了好幾個月,而後才慢慢走出來。
「冬青,是我對不住她,我不應該懷疑她。」夏錦嫻喃喃道,眼皮莫名重了下來。
沒有多久便有重重的睡了過去。
一道閃電猛地照亮夏家一棟閣樓,夏曆哲手中握著一包油皮紙,嘴角儘是得意的笑容。
「明日上朝之後,你們將這些都藏到鐵器營中去。切記速度一定要快。」夏曆哲眼神中滿是冷意。
他倒是想要看看,這言岑是不是真的那麼幸運,此次都能順利脫身。
「是!」幾位黑衣人將大麻抱在手中,縱身一躍消失在黑夜之中。
夏曆哲手中匕首,在火燭之間閃爍著寒光。
言岑,要怪就怪你自己!
能從我手中搶到的東西就只有死人。
他揚起匕首狠狠扎進架子之上。
毫無情分的穿透了木板,頃刻,那木板裂成了兩半。
天還未亮,夏曆哲便帶著奏摺前去,奏摺上盡數彈劾言岑縱容屬下吸食大麻一事。
金鑾殿中,待宋逸成坐穩高位后,便迫不及待將手中的奏章遞給了趙太監。
夏曆哲眼神儘是算計。
趙太監心中大抵明了,有些同情望著年級尚小的言岑。
能讓夏曆哲這麼費盡心思算計的人,除了言岑外在無他人了。
趙太監恭敬將手中的奏章遞給了宋逸成。
什麼!言岑軍營之中居然出現大麻!
宋逸成皺著眉頭望著手中的奏摺。
他的視線下移,一一掃過金鑾殿中的文武百官,最後定在了言岑的身上。
大麻乃是南宋軍營中最為忌諱的東西,過度吸食容易導致人出現幻覺,如果長期飲用只會導致軍隊軍心潰提。
如果聯軍新都不穩,那麼還未出征,便已經敗了。
宋逸成拿著奏章一步一步地走下台階,最後停在了言岑面前,將奏摺狠狠的丟在他的臉上問道,「言岑,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言岑眼中儘是迷茫,他躬下身子將地上的奏摺撿了起來。
見上頭白紙黑字的寫著他縱容部下的士兵吸食大麻。
言岑看著奏摺上的字,手緩緩的收緊,抬眸同宋逸成說道,「皇上,此事定然有端倪。還望皇上能給我一個機會,去調查清楚此事。」
「皇上不要聽他一派胡言,言岑先前縱容部下在大街強搶民女,現如今還有什麼是他做不出來的。」一道高挑的身影,拿著奏章緩緩向前作揖道。
言岑聞言不由得側目望去,見來人正是當時在街道上污衊他,縱容手下士兵在街上曹皆人命的夏曆哲。
「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你可曾親眼見到我部下的士兵吸食大麻,又或者從我部隊之中搜出了大麻。」言岑毫不客氣當著眾臣的面說道。
先前他還疑惑,為何夏曆哲處處跟她過不去,可自從冬青告訴他,他手中的兵權是從夏家手中奪過來時,他便明白了其中的緣由。
夏曆哲毫不畏懼的直視了回去,他弓著手同宋逸成稟告道,若是想要知道此事,孰真孰假那便派人前去,軍營之中,搜查一番便是這樣也省了我們再次猜忌。
宋逸成正有此意,吩咐陳牧天到東邊鐵騎軍中搜查。
「孰真孰假,等陳牧天回來了便都清楚了。」宋逸成背過身子,一步一步的走上皇位,額頭上的頭冠,遮住了他陰翳的神情。
金鑾殿內十分寂靜文武百官們都不敢前去觸碰男的霉頭。
一炷香的功夫之後,陳牧天疾步跑回金鑾殿內,跟在在他身側的幾人手中都拿著幾包油皮紙。
陳牧天臉色鐵青,放著言岑的眼神中也帶著不解跟疑惑。
金鑾殿內突然有了一股異香,幾位接觸過大麻的官員,紛紛將視線投在了隨從手中的油皮紙上。
陳牧天屈膝跪在金鑾殿上抱拳說道,"皇上在西邊的鐵騎軍營處,果真搜查出了幾包大麻,另外在言岑的卧室之中發現了一噸大麻。"
夏曆哲聞言,言刺笑一聲上前譏諷道,「起初我以為他只是縱容屬下吸食大麻,沒有想到他還暗中出售大麻,果真家境貧寒大多是鼠目寸光之人。」
言岑本來以為陳牧天,到此是為了證明他的清白,結果未曾想到,卻是將她推到另外一個深淵之中。
言岑搖了搖頭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鐵骨錚錚的說道,皇上你要信我,我並非是這樣的人,這一噸大麻絕非我所有。還望皇上能明察秋毫,調查清楚此事。
如果此事只有他一人知曉,他大可以將此事隱瞞下來,往後慢慢調查,但是當著文武百官的面,他不可能包庇言岑。
宋逸成冷冷垂眸瞥了他一眼,而後雙手一揮,讓陳牧天將他丟入天牢之中。
若今日他所犯的只是縱容屬下吸食大麻,那。他的罪孽還算不上深重可如今他所犯之罪竟是售賣大麻。
南宋律法規定,不管官府還是個人,不得走私大麻。
言岑這般作,壓根就沒有把南宋律法沒有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中。
「我是冤枉的,我定不可能做這種傷天害理之事」言稱跪在地上無奈的喊道。
這擺明了就是有人故意想要陷害他。
言岑回過頭冷冷瞥了一眼,見夏曆哲眼中儘是得意,心中大抵有了數。
怪不得他今日如此殷勤,原來是在這裡挖了坑,等著他往下跳。
他不過是奪了他一部分的兵權,並未殺她父母,她為何這般處處跟他過不去?
幾位錦衣衛上前想要摁住言岑,誰知道被他輕鬆的掙脫開。
言岑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開口說道,我自己會走。
他本來心中滿懷抱負,以為能到朝野之中能佔有一席之地。
他笑得滿目蒼夷,怪不得他姐姐說,這朝野入不得。
「言岑,若是查出你無罪,自然會放過你的。」宋逸成知曉他脾氣倔強,跟夏錦嫻一個性子,容易鑽牛角尖,連忙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應承道。
言岑先前取過天牢,自然是到位於何處,他一邊大笑一邊往天牢走。
心中竟然覺得譏諷無比,先前是他送人過來,現在他被人送入這無邊的天牢之中。
他心中無愧於南宋,至於其他的,他早已失去了信心。
坤寧宮中正在腹中胎兒製作衣裳的夏錦嫻,忽然失了神,繡花針插入她的指尖之中。
頓時鮮血止不住往外流動。
淑雲急匆匆趕了進來,在夏錦嫻跟前喘著粗起道,「主子,言岑被人關進天牢之中了,聽聞還是走私大麻的罪名。」
「大麻?」夏錦嫻宛如受到了晴天霹靂,她猛地站了起來。
急忙將手中的衣裳丟在桌上,疾步往養心殿走。
淑雲急忙跟在她身側,小心的攙扶著她。
「主子,你尚且冷靜一些,你不要走那麼快。」淑雲見她搖搖晃晃在雪地上走著,急忙上前攙扶著她。
主子尚且有身孕在身,怎麼還這般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