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妃挨板子
自打禁足以來,歐陽靜的生活就只有吃,睡,看書。這其實對她而言並不難,在現代的時候,她就常常待在寢室看書,一整周都不下床。可人的叛逆因子活躍起來,一切就變得討厭了。
「寧夏,你去找管家,讓他給我再外面那棵樹上做個鞦韆。」歐陽靜拿著書若有所思的吩咐道。這樣的日子太無聊了,她必須想辦法溜出去。
「是,小姐。」寧夏剛走出去沒一會兒又跑著回來了,「小姐,穆側妃來了。」
「喲!看來我就要經歷傳說中的宅斗啦,哈哈~」歐陽靜頗為興奮的放下書,連忙到廳里坐好。
「姐姐在這兒可住的習慣。」穆清秋一進門便走向歐陽靜,拉著她的胳膊頗為親切的詢問。
一襲翠綠色紗裙包裹著曼妙的身姿,柳葉彎眉下水滴滴的大眼睛,櫻桃小嘴,瓜子臉,再配上這柔柔酥酥的聲音。
歐陽靜不禁在心裡羨慕夜墨軒,太會享受啦!這麼個美人,連她都想佔為己有呢。
穆清秋有些莫名的看著歐陽靜一副垂涎的表情,尷尬的收回手。「姐姐??」
「哦,住的習慣,很習慣,呵呵。」收回思緒,歐陽靜端起茶,猛灌了一杯。「你來找我有事嗎?」
「哦。王爺前些日子賞了很多東西,妹妹想著拿過來給姐姐一起分享呢。」對於歐陽靜的直接頗感意外,穆清秋連忙拿過準備好的東西遞上。
切,原來是炫寵來的。
歐陽靜淡淡的掃一眼東西示意寧夏接下,便說道:「寧夏,將出嫁前爹給我的送子觀音取來送給側妃吧。以感謝側妃贈禮呢。」
穆清秋的身子一顫,幸好有侍女攙扶才站穩。「多謝姐姐厚愛。」
「好說好說,都是一家人何必這麼客氣。」歐陽靜皮笑肉不笑的應付著。
「王爺到~」
歐陽靜眉頭一挑。
哎,原本還想再玩一會兒呢,現在看來是沒希望了。
「身子本就不好,怎麼跑到這裡來了?」一跨進門,夜墨軒便一把將穆清秋鎖進懷裡,聲音柔和的彷彿怕驚碎懷裡的人。
歐陽靜驚訝,這貨真是夜墨軒嗎?真的是嗎?平時對著她那嗓門可比喇叭都響啊!
「參見王爺~」歐陽靜非常不情願的用既不標準的姿勢行了個禮
夜墨軒彷彿沒聽見一樣,直直的看著一旁走過來的寧夏,冷聲:「這是要幹什麼?」
「回王爺,這是王妃要送給側妃的禮物。」不待歐陽靜和寧夏回答,穆清秋的侍女小菊便跪下搶答了。
「主子心善,聽聞王妃搬到這裡了,怕王妃不習慣特地挑了很多東西送過來。只是好人沒好報...」
歐陽靜鬱悶,怎麼沒好報了?姐姐我這回禮也不小氣吧?
砰一聲,觀音落地,歐陽靜一驚,猛地抬眸,還來不及看清是誰砸的,便聽到響亮的一聲『啪』!
臉頰火辣辣的疼。
「本王說過的話,你是記不住嗎?!」
「王爺,姐姐初來咋到怕是不知道罷了,您別生氣。」淚水不知何時以掛滿穆清秋的臉,她掙扎著要替歐陽靜解釋。
這一幕深深觸痛著夜墨軒的心,兩年前孩子流產的那個晚上,她也是哭的這般傷心,卻也不忘安慰他。自那之後,她的身體也越發虛弱,即使侍寢最多至今也未曾再孕。
「秋兒,你先回去,這事交給我處理就行,一會兒我就來看你。」
歐陽靜恨得牙痒痒!
原來宅斗已經開始了,她竟然疏忽了。撫著火辣辣的臉頰,毫無懼色的直視夜墨軒。
「回王爺,您說的話,民女記得很清楚。敢問王爺這一巴掌是什麼意思?」
「哼!這裡可不是歐陽府由著你胡鬧,既然歐陽震管不住你,那就由本王代勞。來人,拖下去賞二十大板!」
「等等!敢問王爺民女所犯何罪?」緊緊抓住自己的雙手,歐陽靜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恐懼,依舊直視著夜墨軒。
「你犯了七出之條的妒!本王念在你歐陽家也是功臣不會休了你,但絕不姑息!來人,帶走!」
妒?哼,本姑娘都瞧不上你,何來的妒。
想找理由教訓她就直說,何必拐彎抹角的,不就是幾下板子么?本姑娘送你就是了。
「不用拖!我自己會走!」
「不要不要啊!」眼見歐陽靜要被帶走,寧夏再也無法控制的尖叫起來,她可以死,但不能讓小姐受罪。
掃了一眼屋子裡的人,急急忙忙的爬向穆清秋,「側妃,您救救小姐吧。她真的沒有妒忌你,她心裡根本就沒有王爺,又何來妒忌之心。求求您,求求您...」
「滾!」不知是寧夏太激動還是穆清秋太虛弱,居然身形一晃差點跌倒,幸好夜墨軒及時拉住。
一腳踹開寧夏,生怕她再拉倒穆清秋。
「把這個婢女也拉下去,賞五十大板讓她記清楚主僕之禮。」
「住手!」剛剛的對話歐陽靜聽的很清楚。
今日的一切都因為她,她怎麼能讓寧夏跟著受罪。「我歐陽靜雖不得寵,但好歹也是這閑王府的王妃,既然今日王爺要訓這主僕之禮,那我也湊個熱鬧,平日里見了我不行禮直接無視的,那些不知算不算?」
說完,歐陽靜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窩在夜墨軒懷裡的穆清秋。
「若是算,還請王爺一起杖責五十」
穆清秋身子一僵,她知道歐陽靜指的是剛剛她進門未曾向王妃叩拜直接落座。抬起淚眼看向夜墨軒極為不情願的開口:「王爺,是秋兒身子弱,不關她的事。放了她好不好?」
面對穆清秋,夜墨軒就變回了溫柔的模樣,小心的將她擁回懷裡。「你就是太善良了。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拒絕你。」
隨即冷冷的看著寧夏說道:「下不為例。」
知道寧夏不會有事了,歐陽靜丟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示意她不要再開口說話了,才轉身跟著侍衛離開。
趴在凳子上,歐陽靜第一次體會到古代的打板子居然這麼痛,她緊緊的抓住凳腿咬緊牙關就是一聲沒叫,數到第二十下時,微微一笑昏了過去。
遠處的樹杈上,影躺在那裡淡然的看著這一切,直至結束才飛身離去向夜墨軒復命。聽完影的彙報,夜墨軒黑眸一閃,隨即帶著穆清秋離開。
走出梅園,剛好與拖著歐陽靜回來的侍衛們擦肩而過,她的衣服上血跡斑斑,臀部已是血肉模糊,指甲上仍有血低落,可見她有多麼用力的隱忍才未出一聲。
夜墨軒濃眉深鎖,終究是什麼也沒說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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