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好人與壞人
第十九章：好人與壞人
天亮了，陽光照進天坑，喚醒了沉睡的大地。
昨天晚上，紅英的魔性發作，喪失理智，化身成一個紅眼惡魔。美麗的天坑慘遭破壞，生長中的空中花園被砍掉了頂部，美麗的花園染上了鮮血，姜雲譜被奪去了一次生命。不過，姜雲譜並沒有被殺死，他體內潛在的神力被激發出來——他復活了。
「這個世界上，居然有人類能夠在赤夜族人的口中活下來，真是不可思議！」紅英站在變成廢墟的空中花園的頂部，她像一個女王一樣高高地站在那裡，驕傲地俯視著下面的一切。
姜雲譜躺在花叢中，他的眼睛慢慢睜開，首先看到了藍藍的一抹圓形的天。
「我怎麼睡在這裡了？」姜雲譜坐起來，他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脖子，又看了看四周的花朵，只見周圍的花朵上都沾上了紅色的類似顏料的東西。
「我……我……」姜雲譜馬上想起了昨天晚上最後的一點記憶，他抬頭去看空中花園，只見一個紅色的長發女孩正站在破壞掉的空中花園的頂部。
那一刻，姜雲譜回想起了那時的恐怖和紅英的血腥，平靜的內心一下子被恐懼和不安佔據。
「沒有想到，你居然能活下來，真是可怕！」古訓站在不遠處，他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冷漠地眼睛無情地望著姜雲譜。
姜雲譜慢慢把頭扭過去，看到了昨天晚上陷害他的古訓，頓時，一股怒火從心中噴涌而出，「古訓！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卑鄙小人！我好心好意收留了你，你居然陷害我，還有臉站在這裡！」
「如果我昨天晚上不那麼做，現在的我一定會成為屍體。不，也許換做我，連骨頭都不會剩下來！」古訓朝姜雲譜邁出一步，一下子移動到了姜雲譜的面前，「而你，無論我做什麼樣的選擇，你都會變成現在這樣的狀態，全身上下毫髮無傷！」
「你這個混蛋！」姜雲譜憤怒地站起來，舉起右拳，朝古訓打過去。
古訓沒有躲的意思，他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任由姜雲譜的拳頭打過去。
「啊！好疼！」姜雲譜的拳頭打在了古訓的臉上，可惜，他的拳頭太軟，不但沒有打傷古訓，反而讓自己的手受傷了。
姜雲譜趕緊把手收回來，使勁地甩動右手，好讓疼痛趕緊消失，「你的臉怎麼那麼硬啊！」
「沒有想到你這麼弱，卻可以從赤夜族人的口中活下來，真是讓人想不通。」古訓非常冷靜地評價道，「除了神之外，我實在想不出如何解釋。」
姜雲譜厭惡地看著古訓，「你是一個壞人！」
「每一個人的命都只有一條！」古訓眯起眼睛，狠狠地盯著姜雲譜，「對於我昨天的決定，我沒有做錯，當然，如果你就此認為我是一個壞人，我也不會怪你。」
「你不要以為說些漂亮話就可以改變你是壞人的事實！」姜雲譜厭惡地看著古訓，「你是一個大壞蛋，你是一個壞人，你一定會受報應！」
「也許吧！」古訓的嘴角勾起一絲微笑，他伸出右手抓住姜雲譜胸前的衣服，「麻煩你告訴我，什麼樣的人是壞人，又什麼樣的人是好人。」
「你想幹什麼！」姜雲譜非常憤怒，「打算要殺了我嗎？」
「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存在完全的好人，只存在為了自己而做出各種選擇的人！」古訓把姜雲譜拉到自己的眼前，盯著姜雲譜的眼睛，「你眼中所謂的好人，當面對生與死的選擇的時候，會有幾個人會選擇把生的權利留給別人呢？說漂亮的話，誰都能做到，因為說話沒有任何成本可言。可是到了關鍵時刻，你憑什麼告訴我，你口中的好人一定會把自己的命換別人的命！每一個人都有私心，都想活下來，都不想去死！」
「你現在所說的一切都是借口！」姜雲譜雙手抓住古訓的右手，想扯開他的手指，可是，他的力氣太小了，根本做不到。
就在在一個時候，一陣冷風從空中吹下來，接著，一個紅色的少女身影從空中落下來，她的紅色頭髮在空中舞動，一股血液的氣味在空氣中瀰漫開來。
「古訓，放了姜雲譜，你的話已經說完了！」紅英的臉上露出愉快的微笑，她把雙手優雅地放在身後，地面立刻吹起一陣旋風，無數帶血的花瓣飛向天空。
「是！」古訓慢慢把姜雲譜放下來，慢慢鬆開雙手，又整理了一下姜雲譜胸前的衣服。
姜雲譜的背後一陣冰冷，他現在非常害怕，手腳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少爺，你認為自己是好人嗎？」紅英的微笑消失了，她認真地看著姜雲譜，表情充滿了威嚴。
姜雲譜點了一下頭，他鼓足勇氣說道，「我是一個好人！至少，到目前為止，我從來沒有傷害過一個人，而且，我還幫助了很多很多人。」
「真是太好了！」紅英的眼神十分冰冷，「那麼，我可以把這座星球上所有人類的性命交付給你嗎？」
姜雲譜慢慢往後轉身，可是，當腦子想到紅英的臉時候，他又不敢把頭轉過去了，「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喜歡喝人的血吃人的肉！」紅英的嚴肅地看著姜雲譜，「因此，如果你不想這座星球上的所有人類死亡的話，就請獻上你的生命。」
姜雲譜怔住了，他這才明白過來，古訓剛剛的對話就是為了陷害自己。
「你是大好人！我想，你決不會為了自己的命，而犧牲掉別人的命吧！」紅英朝姜雲譜走近一步，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當一個好人，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不過你可以放心，我昨天已經檢驗過了，你擁有不死之軀！」
「你們都是惡魔！」姜雲譜哭了，他沒有哭出聲音，痛苦的淚水從眼角流下來，打濕了他美麗的臉龐。
「一個人的能力越大，他的責任也越大；同樣的，一個人的能力越大，他的危險度也越大。」紅英把嘴巴湊近姜雲譜的耳朵，「你和我是同類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暗地裡在做什麼，你對這個世界所造成的威脅，根本不比我小。」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人！」姜雲譜突然轉身，同時往後退了幾步，「我和你不一樣！」
「真是這樣嗎？你如何能保證自己所做的一切不會招致災禍嗎？」紅英的眼睛里充滿了同情，「你以為你好心做一件事情就一定會有好的結果嗎？你心裡很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麼，所以你才不敢把自己做的一切公之於眾，只能暗地裡一個人進行！」
「你……你……」姜雲譜爭辯道，「你才認識我幾天，你什麼都不知道，你根本不了解這裡！」
紅英點了一下頭，笑著說道：「你說的沒有錯，我的確不了解這裡，但我了解人性。你非常聰明，我到底有沒有說錯你自己也很清楚。總之，我只想告訴你一點，不要以為自己能拯救全人類！」
「你！」姜雲譜惱火地看著紅英，「我……我沒有想過拯救全人類，你完全在……」
「對了，忘記說一點，」紅英的臉色變了，驕傲和威嚴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溫柔的眼神和善良的表情，「無論你答不答應，我只會喝你的血，而你根本沒有自己作出選擇的資格。」
「你們是壞人！」姜雲譜無奈地看著眼前的紅英，委屈而痛苦的淚水流了下來。
古訓站在旁邊看著姜雲譜的表情，忍不住笑起來。
看到古訓笑了起來，紅英不高興地瞪了他一眼，古訓連忙止住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