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謊言
張默和韓心怡一愣,門口的這種敲擊聲,感覺很急促迫切,難道是珊珊回來了?還是……兩人不由分說各自捏了一根木棒在手。
「是誰?不出聲我們不會開門的……」張默來到距離木板門兩米處手捏木棒大喊道,並且把韓心怡護在身後,深怕那敲射門的人進來有什麼不測。
門外傳來一陣呼哧!呼哧!的喘息聲后一個男人大聲喊道:「張默、是我、沈奕然……快開門……」
「沈奕然?他回來了,快給他開門。」韓心怡迫不及待的從張默身後出去就往門口跑。
「慢|、你真是沈奕然?為什麼現在才回來。」張默急忙一把拉住韓心怡,即追問道。
「我……昨天……迷路了,快……開門……」一副有氣無力的語調,讓門口的韓心怡再也沒有停留,一下子把門口的障礙物全部搬開。
一陣棍棒『霹靂嘩啦』的摔打在地的磕碰聲,張默和韓心怡看到了門口的沈奕然,他帶著一股寒流一股恐懼加一副驚恐無比的神色,左顧右盼的四下看看,這才快步進入院壩。
沈奕然直接進來沒有理會張默和韓心怡,走進了閃爍著蠟燭光束的堂屋,回身看看他們倆還在院壩門口忙碌堵塞木板門,拉住田晶晶就悄聲想說什麼。他這樣子讓張默簡直是無語的說,韓心怡知道張默窩火,苦笑一下,暗示他不要動氣。
「你在外面看見珊珊沒有?」張默一臉的陰沉,雖說沒有了來時那麼威風八面,可是語氣里還是不乏威嚴之氣。
沈奕然正和田晶晶說著什麼,猛然被張默一問,本能的一愣。馬上鎮定自如道:「珊珊,不是跟你們在一起嗎?我是一個人出去的,你們大家都看到起的,張默、你怎麼好來問我?」
「我怎麼就不能問你了,要不是你沖氣跑出去,我們要是不來找你,珊珊怎麼會不見了。你到底是安的那樣心,嫌我們還不夠亂是吧?」張默脖子青筋鼓起老高,銳利的眼神咄咄逼人的看著沈奕然大聲質問道。
陳亮依舊保持沉默,連蚊子聲音也沒有發出一丁點,田晶晶也被張默的暴怒嚇得在一旁不敢吱聲。韓心怡怕事態鬧大,急忙勸阻道:「好了、人都回來了,就不要說三道四的,說不定珊珊一會兒就回來了……」
「嗤!要是她不回來,怎麼辦?」陳亮不溫不熱的冒了一句戳心窩的話,噎得韓心怡把下半截還沒有說出來的話囫圇吞下,她一陣啞然無語。陳亮的話無凝就像一把無形的利刃深深刺進她充滿愧疚感的心臟,疼得她不由得黯然神傷慢慢的退到一邊去。
「我……我走跟珊珊扯不上任何關係吧,你們幹嘛都盯著我看?」沈奕然驀然覺得張默、陳亮、田晶晶都把目光注視到他身上,一陣心虛,冷汗從脊背冒了出來,也不知道是哪裡露出了破綻,才會讓他們的眼光如此的犀利刺目。
張默沒有言語忽然走到沈奕然的身前,職業習慣讓他睿智冷靜的敏感到此人的驚慌神態後面隱藏著什麼,暗自道:他絕對有問題……。
張默撩手從沈奕然的肩頭拾起一根細長只有女生才會有的頭髮,嘴角牽扯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繼續鄙視的語調,深邃的眼光絲毫沒有減弱審視分量。
「你能跟我們大家解釋這根髮絲的來由嗎?」其餘三人一聽這話呼啦的都凝神靜氣,看著張默和沈奕然,是太奇怪了,一個大男人肩膀衣服上怎麼可能會黏住一根細長的髮絲。
「這……有啥好奇怪的,這根本就是晶晶的髮絲,我剛才和她說話來著……」沈奕然由於心虛,喉結隨著他緊張的吞咽口水而上下滑動著,越是想解釋,越讓他們感到懷凝。
「我的頭髮怎麼可能會跑到你身上去,我和你又沒有挨著一起,還有你看張默手上的頭髮比我頭上的頭髮還長那麼一截呢。」田晶晶首先想把自己跟沈奕然的事情劈開,沈奕然是悄悄說過喜歡她之類的話,可她就是沒有把這事當成一回事。
「晶晶……你……」沈奕然被田晶晶的一頓搶白氣得翻白眼,明知道這是珊珊剛才撲進他懷裡時,頭髮披散到他肩膀上留下的,此刻他卻想把田晶晶抓住,卻不料對方根本沒有把他當一回事。
「沈奕然,你告訴我們你是不是把珊珊給……」韓心怡看見沈奕然無法辯駁眼前的事實,走前一步厲聲質問道。
「沈奕然你趕緊把事情真相說出來,我們還可以想辦法補救,要不然我們把你給推出門去。」陳亮也從床上爬起來,看著蠟燭光束下一張素白色,張皇失措的臉質問道。
「我……我也是無意碰見珊珊的……她……她……」沈奕然使勁抹一把臉上的汗珠,語無倫次的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個所以然來。
「你娘的,老子弄死你。」張默罵罵咧咧的奔到院壩里去尋找木棒,韓心怡和田晶晶怕出事急忙跟隨到院壩阻止他。
「你小子,呸……挨打背時。」陳亮穿起鞋子,啐了一口沈奕然,往屋外走去。迷霧般的天空,就像一個扯不開望不穿的黑幕步,那種無聲息的壓抑讓人透不過氣來。
沈奕然冷汗簌簌流滿臉頰,腦海里不斷浮現珊珊絕望悲慘的叫聲,現在出去也於事無補,她……「她可能死了……」許久沈奕然才吐出一句讓人無法忍受的話來。特別是他那淡漠的神情,讓一個人都感到無比震驚,珊珊在他的嘴裡就像一個與他無關緊要的物品或者什麼。
其餘四人都一愣,「尼瑪的,你是王八蛋……」張默暴怒的使勁想掙脫韓心怡和田晶晶的勸阻,嘴裡嘟嘟噥噥的惡聲罵道。撲勢洶湧,那架勢完全想把沈奕然活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