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你狠我更狠

陸羽彷彿若無其事一般，坐在座位上翻著書本，看似在等待，其實他心裡也是有些慌亂，感覺自己變得強大起來，但卻並沒有真正施展過，難免心裡沒底。

不一會兒，胖子再度跑了回來，撅嘴掐腰站在陸羽面前，陸羽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說道：「我再說一遍，滾，不要煩我！」

「你不要逞能，裝的跟真的一樣，小子，等著，良老大馬上就來！」胖子理直氣壯的說道。

冷哼一聲，陸羽便不再搭理他，繼續翻著手上的書本。

這時候，代課老師進了班，看到胖子問道：「你在幹什麼？馬上要上課了，快回座位上去。」

班上一陣竊笑，胖子眨巴著眼睛再次看了兩眼陸羽才朝著自己的座位坐了回去。陸羽嘴角輕輕咧起，看了看胖子，比出了一個中指。

原本上課時間到了，那紅毛也不會再來，誰知這時，門外走來四個人，為首的正是那紅毛少年，身後跟著一個光頭和兩個身寬體胖壯碩的少年。

代課老師是一個瘦弱的中年人，看到四個人氣勢洶洶的來到自己的班裡，另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他居然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夾著課本和教科書匆匆離開了。

「**，你死定了！」胖子在後面吼叫著走上前來，紅毛等四個人也進了教室。

「剛剛聽小胖子說你很囂張，媽了巴子，吃了豹子膽了？」紅毛少年撇嘴罵道。

陸羽沒想到這學校居然成了這樣，老師居然連學生也不顧，自己夾著東西離開，無奈的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有什麼事能不能下課再說？不要耽誤我們學習。」

「呀喝？」紅毛少年甩手就朝著陸羽臉上打去。

輕輕地向後仰了仰，輕鬆躲過紅毛的巴掌，陸羽說了句讓所有人都感到驚訝的話：「媽了巴子！滾蛋！」

「良老大，我看這**真是瘋了，居然敢罵你！」胖子在一旁再次眨巴著小眼說道。

所有人都知道，他紅毛良是學校的一霸，還沒有人敢如此跟他說話，沒想到這高一新生居然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裡，而且還是曾經欺負過的人，怎麼能讓他不生氣？

「把他拖出來！」紅毛少年轉身朝著門外走去，身後的三人掰了掰，發出「啪啪」聲朝著陸羽走來。

隨手從桌子上拿起了一把塑料直尺，陸羽輕輕地拍打在即將要抓到自己肩膀的三隻手，幾聲脆響，三人皆是呲牙裂嘴收回了手。

陸羽將體內一部分真氣注入了這普通的塑料尺子上，看似隨意的拍打，但三人的手臂卻是紅腫的像是豬蹄一般。

全班學生均是瞪大了眼睛，連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要知道紅毛這幫子人是誰也不敢惹的，沒想到今天這平日看起來軟弱無能的陸羽居然敢出手打人，先前打胖子還可以接受，現在這些人豈是他可以惹得？

聽到脆響，紅毛少年回頭看了一眼，頓時驚訝萬分，正當準備發作之時，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聽起來並不像是一個人。

「你們幹什麼？」一個中年胖子走進教室，身後跟著兩男一女。

「校長。」紅毛少年慌忙收回惱怒表情笑著喊道。

「你們敢在學校惹事的話，就連你哥來也保不了你！」校長公開喊叫道。

紅髮少年不以為然的翻了翻眼，朝著三個捂著手的夥伴甩了甩頭：「走吧，放學再說。」

校長並沒有阻攔，而是隨著這四人如若沒事人一般離開。坐在位置上的陸羽輕輕嘆了口氣：「哎，校風不正，校長之過啊！」

他的聲音很大，大的所有人都能夠聽得清清楚楚，現在，每個人都覺得這陸羽一定是被打傻了，居然敢這麼公開辱罵校長，這是多大的罪過？

「你！跟我來辦公室！」校長指了指陸羽說罷，轉身離開了。

陸羽晃了晃脖子，絲毫不在意的站起身來，跟著校長離開了教室。

班上嘰嘰喳喳開始討論個不停，對於這個一項被欺負的陸羽突然有了新的認識。

「你辱罵校長，嚴重違反了學生守則，寫一份檢查，並且在校大會上公開向我道歉！」校長坐在沙發上喝了口濃茶說道。

「校長，那麼您縱容學生在校外惹事鬥毆，難道您就沒有錯嗎？」陸羽撇嘴問道。

「你這個學生！真是太沒有教養了！通知你的家長來學校，聽見沒有！」校長瞪眼說道。

聽到要加家長，想起自己的母親和父親，陸羽眼睛微眯，剛剛的冰冷眼神再度出現在了眼中，冷冷的說道：「我沒有犯錯，為什麼要叫家長？難道你校長就真的一點錯都沒有嗎？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我已經打聽過了，那紅毛的哥哥在這附近是出了名的地痞，你是怕他招惹上你吧？」

「你……」校長看到陸羽的冰冷眼神，加上他的話，一時間無言以對。

「我會幫你收拾那紅毛的哥哥，不過校長，我建議你從今往後不要再過問我的事情！」陸羽的話完全不像是一個學生應該說出口的話，校長聽后重重的將茶杯砸在了茶几上，站起身來罵道：「你這個沒有教養的學生！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陸羽嘴角微微咧起，不以為然的說道：「校長是以為我沒有這樣的能力嗎？」

於此同時，抬起右腳，重重的踏在了地上，一聲巨響，腳下的地板磚已經龜裂開來，盪起了一層灰塵。

校長瞪大眼睛愣在原地，張大著嘴巴看著破碎的地板磚。

「校長！校長！」陸羽的幾聲喊叫才把校長從驚訝中叫醒。

「啊！」咽了咽喉嚨，校長發出了一個感嘆字。

「現在您覺得我有這個能力嗎？您放心，這件事情不會纏到您的身上，一切後果，我來負！但是，如果這件事情讓我的家裡人知道，就算是被抓或者死，我也會拉上你一起墊背的！」說罷，陸羽真身離開了校長室，而校長則是連叫喊他回來的勇氣都沒有。

陸羽一心想要報復先前自己所受到的奇恥大辱，但卻並不想讓家裡人知道。

回到教室，陸羽彷彿沒事人一樣坐回了位置，那胖子不吱聲的偷偷看了他幾眼，一旁經常取笑他的女生這時也是連一句閑言碎語也不敢再說，看到他平安無事的回來，證明校長也拿他沒有辦法。

放學時間到了，這不僅是陸羽盼望的，也同時是胖子以及紅毛少年等人所盼望的。

全班一些愛看熱鬧的學生早早的離開了教室，在學校附近圍坐一團，等著看一場好戲，胖子也是早早的離開，去和紅毛等人匯合去了。

「陸……陸羽，你要小心啊！良老大的勢力很大，而且他哥哥……」

「這我知道，沒關係，今天我就讓他們知道死字怎麼寫！」陸羽的眼中充滿了殺意，讓人看起來瞬間感到毛骨悚然，這位好心的學生也是咽了咽喉嚨沒敢在繼續說下去。

像往常一樣，陸羽背著書包，走出了校門，看了看學校百米外的電線杆旁邊聚集著不少人，淡淡一笑，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小子，你有種，不過你惹錯人了！」紅毛少年眼睛眯起來恨聲說道。

「是嗎？今天讓你們知道，是誰惹錯人了！」陸羽堅若磐石一般站在原地冷冷的回答道。

「好，好，媽了巴子！兄弟們，揍他！」紅毛少年朝著身後喊了一聲，四個人站了出來，朝著陸羽走去。

在附近的一些不愛惹事的學生都加快了步伐匆匆離開，一些愛看熱鬧的都想看看這陸羽究竟有什麼本錢，居然敢跟學校一霸這麼叫囂。

陸羽順勢從口袋中掏出了先前用過的那把尺子，在手上輕輕拍打著的，等待著對方的攻擊。

一個少年最先沖了上來，陸羽抬起尺子，朝著將要打到自己身上的拳頭用力的拍了下去。

「啊」一聲慘叫，這少年蹲坐在地，汗水摻雜著淚水流了下來，捂著自己的手痛苦起來，沒有人知道他究竟有多疼，但看他的表情絕對不會好受，想要衝上來的三人稍稍做了一些遲疑，紅毛少年罵道：「媽的，上啊！他一個人你們也怕？」

聽到紅毛少年的話，三人同時沖了上去，陸羽腳步微微動了動，在對方沒有出手一瞬間，手中的尺子就彷彿是一把利劍一般將三人的頭上開了一道口子，鮮血直流。

「這……」紅髮少年瞪大了眼睛，他沒有想到，平日軟弱無能的陸羽今天居然變成了這樣，連自己也不敢上前去動手了。

「還有誰？」陸羽彷彿一尊魔神一般看了看紅毛少年身後的幾人，這幾人均是退了一步，不敢上前。

「既然沒人敢上，那紅毛，就該你了吧？」陸羽咧起嘴來，前些天的恥辱他要一併討要回來。

將帶血的尺子扔在了地上，陸羽一步一步逼近著紅毛少年，但這麼多人在場，紅毛少年就是壯著膽子也不能往後退一步，眼睛直直的瞪著陸羽，當發現陸羽那充滿殺意的冰冷眼神，又不由得挪開了視線。

紅毛少年不信邪，一咬牙，沖了上去，陸羽簡簡單單的一抬手拍了下去，只聽「咔」的一聲，陸羽的手落在了紅毛少年的肩膀上，剛剛的響聲誰都知道代表著什麼，那是骨折的聲音。

「哇！」周圍所有人，包括看熱鬧的學生均是驚呼出聲來，紅毛少年只覺得一股鑽心的疼痛從肩膀上傳來，頓時汗從額頭滾落了下倆，蹲坐在地上直叫喚。

「記住，惹我就是這樣的下場，媽的，不要以為自己的人多就可以為所欲為，老子今天只是把前些天的帳留在一起算了，如果還有下次，斷的可能是你的命根子，聽見了嗎？」陸羽一腳踩在紅毛少年褲襠前面的地面上怒聲罵道。

「你小子有種！等著！」豆大的汗粒不時的流下，讓陸羽感到敬佩的是，這一擊的痛苦絕對是一般人難以承受的，但這紅毛少年卻連眼都沒有紅一下，而且還這麼嘴硬。

「不錯，我看你更有種，老子就打的你知道什麼叫怕！」陸羽抬起腳來，在紅毛少年身上一陣亂踢，只見他抱著身子來回滾動，陸羽的力道可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夠達到的，自然是更加難以忍受。

「我錯了！我錯了！」實在是忍受不了了，紅髮少年開口求饒起來。

「媽的，你要是再撐一會兒說不定真的把你踢死了！記住我的話，不要再招惹我，否則你死定了！明白嗎？」陸羽撇嘴看了看四周，所有人均是閉上了嘴巴不敢發出任何響聲。

「明白，明白！」紅毛少年揉著自己的肩膀哭喪著臉說道。

吹著歡快的口哨，陸羽離開后，紅毛少年站起身，用冰冷的目光看了看一旁圍觀的人，陰聲道：「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