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因果循環天公地道
第184章因果循環天公地道
既然白皙還想要嫁給肖建,我自然也要滿足她的願望,我對著小貴子說:「準備拜堂!有請證婚人為新人扎紅綢!」
證婚人當然就是貴哥了,他點了點頭,拿起了一個紅綢子花,狠狠的系在了肖建的身上,然後又用燭火把另一條紅綢花點燃了,紅綢燒盡后,白溪從那灰燼中拿起了那條燒給它的紅綢,自己系在了身上。
旁邊正在哆嗦的肖建顫抖的說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什麼人?
你大爺的,今天就給你個明白吧!
於是我冷笑,狠狠的對他說:「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吧,我和他地府的陰差!也就是你的媒人,我的新郎官兒。」
肖建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我剛才叫他新郎官的原因,感情是想讓他和鬼成親啊!
於是他頓時面如白紙,鼻涕和眼淚都出來了,大聲的對我說:「我不要!我不要!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你不要?
你太會開玩笑了,什麼時候輪到你這雜碎說話了?
先讓你拜天地吧,之後看我怎麼收拾你!
於是我小貴子使了個眼色,他走到那雜碎的身後,一腳就把那雜碎踹倒跪在了那香爐前。
我見這雜碎已經就位,便朗聲說道:「新人開始拜天地!!!」
肖建這個雜碎現在正跪在香爐前,全身不住的顫抖,似乎馬上就要崩潰的樣子。
小貴子上前把那兩個紙紮人焚燒了,焚燒乾凈之後,藍衣男紙人化金童,紅衣女紙人為玉女,其實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焚燒后的紙人,別說還真是栩栩如生的兩個小孩,就是臉上沒有一絲的血色,皮笑肉不笑的,兩抹畫上去的腮紅看上去很是詭異。
小貴子見這倆小孩兒已經出現,便對他倆說:「你倆,快點兒去伺候姑爺和新娘子。」
那兩個紙人笑著蹦躂向白溪和肖建,白溪倒沒什麼,因為它現在本身就已經是鬼了。
只是那倒霉的肖建。他見那個藍衣小胖子蹦躂到他的身邊,差點沒把他嚇抽過去。
此時的他已經完全顧不上自己的臉面了,他跪著不住的向我哀求道:「長生哥,長生爺爺!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求求你!」
聽這雜碎這麼一說,我樂了,對他冷冷的說:「我們的新郎官兒,你還覺得現在這時候你還能躲過去么?那啥,那個小弟,把他嘴堵上。」
那個紙童男朝我笑了笑,然後竟然把自己的小手給拽了下來,塞到了肖建的嘴裡,使肖建再也說不出話來。
看到這麼詭異的一幕,我都有些冒冷汗了,他大爺的,想不到這紙人竟然這麼誇張,只見肖建嘴裡塞著那紙人的小手,再也說不出話來了,只是極度恐懼的瞪著大眼睛望著我們。
我見著孫子沒了言語,於是就拿出了那根紅繩,一頭拴在了肖建的脖子上,另一頭點著了一半兒,掐滅了以後有系在了白溪的腿上。
這在『搭骨親』里有個說法,都說月老紅線系足,系在兩個有情人身上,他們便會永遠不分離,但是誰的紅線系的低,結婚以後就誰說的算,你大爺的肖建,就讓你當回狗吧,哈哈。
一切準備就緒后,我朝白溪點了點頭,它會意了,在那個紙玉女的攙扶下跪在了極度恐懼的由夕身邊,一時間空氣彷彿又靜了下來。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清了清嗓子,大聲的喊道:「時辰已到,新人開始拜天地!」
地上的肖建苦苦的掙扎,似乎要起身逃走,但是小貴子走到了他身後,拿起了一塊石頭狠狠的對他說:「你跑啊,你只要一起身我就一石頭把你砸死,然後在抓你的魂來拜堂!」
肖建一定這話,當時就蔫兒了,再也不敢動一下。
我開始喊道:「一拜天地,諸神明!」
白溪緩緩的拜了下去,肖建死活也不敢拜,還是小貴子幫了他一把,一腳踹在了他的後背上,頓時他的腦袋重重的磕在了地上,額頭磕壞血流了下來。
我又喊道:「二拜西方,眾幽冥!」
白溪換了個方向,朝西邊拜了下去。肖建顯然被磕蒙了,依然沒有反應,小貴子就跟抓小雞兒似的抓著他的衣服把他轉了個方向。然後又是一腳。
他的額頭又一次重重的磕在了地上,似乎是在對自己所犯的罪孽而懺悔。
我又清了清嗓子后,大聲的喊道:「夫妻對拜,隔世情!」
白溪轉身面對了肖建,它的眼神里顯然已經沒有了任何情分,但是它還是緩緩的拜了下去,而此時的肖建已經知道了,如果不拜的話估計自己的小命真的會沒的,畢竟誰的頭都受不了那樣的撞在地上。
這次他似乎是開竅了,顫顫巍巍的拜了下去。
三拜之後,陰婚成效,他日到了地府,生死簿的檔案里會有記載,賴也賴不掉了,這對冤家在以後的輪迴之中也一定會再次的碰面的。
這正是因果循環天公地道,我相信肖建如果不下地獄的話,在他死後的下一個輪迴中,一定逃不掉向白溪恕罪的命運。
畢竟老天是公平的,儘管我對這句話十分的不屑,但是的確如此,這正是凡事有報,惡有惡報,善有善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今世不報下世報!
其實現在陰婚的儀式已經結束了,但是我卻還是覺得有點不過癮,他大爺的,要是這麼就放過這孫子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而這時,白溪說話了,它對著肖建說:「肖建,我已經死了,生前不管什麼事,都隨風去了,只是,咱們現在好歹也是夫妻一場,我現在要走了,你能親我一下么?」
我聽白溪這麼一說,心中不免又有些酸楚。
問世間痴情女子,怎麼就這麼多?問世間負心漢,怎麼也這麼多?
他大爺!這個世間到底是怎麼了??
肖建一聽這白溪竟然要親他,頓時嚇的魂飛魄散,生怕自己會怎樣,於是拚命的流著眼淚搖著頭,由於嘴裡是那個紙童男的手,所以說不出話來,只能「唔!唔!唔!」的叫著。
我生氣了,對著這雜碎冷笑著說:「你唔什麼唔?等不及了啊?我告訴你,想活命的就給我親!!那個小誰,把你的小手拿回去吧。」
那小紙人兒聽完我說的話后,笑著把自己那半截手臂從肖建的嘴裡抽了出來,然後又按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然後我有些壞笑的說道:「既然新娘子提意見了,那咱就這麼辦,來個中西合璧式的婚禮!現在有請新娘親吻新郎!」
肖建又尿了,嘩嘩的。
白溪見到肖建這副熊樣,也不由得凄慘一笑,想不到自己竟然會愛上了這樣的一個人,不由得感嘆命運的捉弄。
她幽幽的對肖建說:「曾經你說過,我的嘴唇是世界上最美麗的東西,但是為什麼你現在卻如此害怕呢?」
肖建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對著白溪說道:「你原諒我吧!求求你看在以往的情份上,我真的不想死啊!!」
白溪對著肖建說:「那好吧,我現在只求你一吻,然後我就會走了,咱們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肖建一聽白溪這麼一說,彷彿是看到了希望一般,他將信將疑的望了一眼白溪,顫抖的對她說:「真的?」
白溪微笑著點了點頭,卻是顯的那麼凄涼。
只見肖建彷彿是下了什麼決心一樣,他也許也想明白了,眼前的白溪雖然是鬼魂,但是卻並不是那麼的嚇人,而且只不過是親一下而已,親完了也許自己就會得救。
於是他對白溪說:「我對不起你,那就讓我親你一下來作為補充吧!」
白溪把臉湊了過去,肖建把心一橫,慢慢的親在了白溪的嘴唇之上。
其實我真挺佩服白溪的,因為它的寬容,可能是因為愛的關係吧,一字既是情,所有怨恨都在這一吻中化解。
可是那只是書中說的故事,在現實中,這一切,真的只要一吻就可以煙消雲散么?
答案是否定的。
接下來發生的事,竟然讓我大吃一驚。
只見肖建親在白溪的嘴唇的那一剎那,白溪的臉忽然就變了,變的是那麼的恐怖,彷彿是已經死去了好幾個月的屍體一般,一下子就深度的腐爛了起來,蛆蟲從它的鼻子眼睛以及嘴唇總爭相恐后的鑽出,頭髮脫落,就像是一個臭雞蛋一樣。
肖建猛然見到自己親的白溪竟然變成了這樣,頓時嚇的一聲慘叫!然後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在他昏過去的那一瞬間,他的體內竟然鑽出了一個球形的東西,亮閃閃的,白溪眼疾手快的把那東西抓在了手裡。然後白溪又變回了那副美麗的模樣。
這一切幾乎都是在那一瞬間發生的,我和小貴子竟然都沒反應過來,我倆張大了嘴巴,望著那正在冷笑的白溪。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溪凄慘的笑了一下,對我說:「我還是無法原諒他。」
我和小貴子都驚呆了,同時冷汗從後背上冒了出來,都說最毒婦人心,今天終於是見識到了,原來它根本就沒打算這麼放過肖建,借著肖建親它的時候,變成了極度恐怖的模樣,把肖建嚇給昏了。
我張大了嘴,說不出任何話來,白溪拿著那個像玻璃球一樣的東西問我:「你知道這是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