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追因
第4章追因
棍哥這人沒話說,這是熟悉的人對他的評價,做事情認真執著。所以導致最終的結果是,第二天早上所有人都起來迎接新一天,他依然躺在被窩裡。
黃琉叫醒他:「棍哥,昨天太賣力了吧,導致今天腰背疼痛了吧?哎……年輕人太不懂愛惜自己了。告訴你,今天我們可是有活動的,垂釣以及燒烤。」
以棍哥的脾性,絕對不會錯過這等好玩的活動,但今天他卻沒有太大反應,只是模糊的「嗯」了一聲。
黃琉伸手摸了他的額頭,體溫有點高,發微燒,難怪沒精打採的,他輕聲說了幾句后,便出去給棍哥找葯,等棍哥服下藥片后,黃琉才放下出去活動。
師兄們的說法確實對的,這樣的實踐課與旅遊差不多,今天的燒烤活動就是證明。
黃琉對於吃從來都不抗拒,特別是燒烤麻辣燙之類的大雜燴。今天旁邊少了棍哥,沒有人打擾提醒他,更是吃得不亦說乎。同學們知道他的愛好,見怪不怪,但旁邊一些員工紛紛側目,心想這人真的是大學生嗎?不會是剛放出來的吧,,不然怎麼會只顧著吃呢?甚至有的年輕女文職暗自提防,擔心這人不但飢,而且還非常渴。
大快朵頤的人沒有收斂的覺悟,只要自己喜歡的全部吃進肚子,暫時飽了吃不進,他就將戰場轉移到燒烤架,為下一場戰鬥做好準備。
昨晚提前告知老闆預防暴雨,讓他有了充足的準備,避免了大損失,而且學生們個個賣力勞動,所以這次老闆不但提供了很好的食材,還特意親自過來感謝一翻。
老闆逐一客套謝過所有人後,發現自己最想感謝的棍哥卻不在,問起才知曉緣由,二話不說立即走向宿舍,用車接他到醫院裡去,老師與黃琉緊跟其後。
情況並不嚴重,醫生說吊完針休息一下就沒事了,三人就在醫院等候。
期間老師讓老闆回去處理他的生意去了。
老闆反而大聲道:「處理個屁,昨天一場突如其來的大暴雨,其他的競爭對手基本上都損失較大,現在供不應求,那些販魚全都來找我,煩著呢,我還要吊吊他們。這事全耐這位同學,日後只要他來,我這裡就留一個職位給他。」
自己的學生被大老闆賞識,老師同樣很高興,消失多年的自豪感居然有隱隱復燃的跡象。
黃琉同樣替棍哥高興,他沒有絲毫被搶功勞的不爽。雖然預測大雨的人是他,但他可不想在眾人面前如此高調,這不是他的性格,低調猛吃才是他的脾性。
看著護士忙裡忙活地為棍哥換了幾瓶輸液,時間逐漸過去,但是棍哥卻沒有好轉的跡象,依然半昏迷的躺在床上。
老闆詢問過醫生幾次,沒有得到確切的答覆,半天後醫生才對著老闆說要住院觀察。
這事可能要比想象中的嚴重,帶隊老師立即便答應了,他可是負責人,千萬不要出事。他一直追問原因,可是醫生就是沒有給出答案,就連大概的猜測都沒有說,只是一味說檢查完才知道。醫生被問急了,便以檢查為由請了他們出去。
出去前,黃琉順手摸摸棍哥的額頭,發現不熱了,燒應該退了,但是棍哥到底得了什麼病?他非常擔心棍哥。
出來一番商議后,老師讓老闆與黃琉先走,由他守在這裡。黃琉本想留下,但發現用處不大,所以也就走了。
一路上氣氛沉鬱,兩人都沒有說話,各想各事。回到養殖場后,老闆對著下車的黃琉勉強笑笑:「同學,不用太過擔心,你繼續回去燒烤吧,那些食材新鮮時味道最好,時間長了可就不好吃了,而且它們等久了,還可還會跑回塘里去。」
自以為好笑的冷幽默得不到黃琉的回應,老闆只能尷尬的乾笑幾聲,準備離開時卻聽到黃琉的聲音:「老闆,我想到辦公室看看那些養殖資料,可以嗎?」
老闆雖奇怪,但那些又不是核心資料,所以便答應下來。
……
辦公室內,一名女員工低頭工作,但不時抬起的面龐卻在說明她並非專心致志,目光不時瞄向角落那個身影,內里隱隱有著疑惑。她不明白這個青年為何對著那副叉叉圈圈的話發獃,難道想那事想瘋了?那麼我們共處這裡,不時很有危險?我聽媽媽說過「男女單獨一室,女孩必有損失」。
黃琉若知道知道這名女員工奇怪的想法,絕對會大叫三聲「冤枉」。他來這裡,是因為老闆的那句冷幽默提醒了他。
而他看著的那些叉叉圈圈也不是齷齪的符號,每一樣都代表著眾多的信息。他可以預知昨晚降臨大暴雨,就因為這些符號的提供的信息。
只見他面色不斷變化,越來越凝重,手指還微微捏動。那位女員工發現黃琉越發古怪,心臟逐漸往上提,不覺間便來到了喉嚨處,讓她更心驚的是黃琉走了過來,其帶著疑惑的眼神,在她的眼睛中顯得有點猥瑣。
她不由自主喝一聲,「你想幹嘛?」她本想先發制人,但是喉嚨早已被心臟頂著,所以發音也拔尖起來,導致發出來的聲音變成「你想幹嗎?」
黃琉委實被嚇了一跳,這女孩子怎麼就尖叫起來了,而且這算不算在調戲我?幸好老二不是被分配到這裡來,不然沒有工具的情況下,很真可能弄出人命來。不過話說他錢包里是常備兩個的,所以應該問題也不大吧。
想什麼呢?黃琉搖搖頭,想開口卻卡住了,他可不知道如何稱呼對方,美女?這樣肉麻的話,對著一個陌生女孩他可說不出,即使他卻是漂亮;女士?怎麼可能這樣叫;同學?也不對;太太?倒有可能,但是否正牌就很難說了。
憋了一陣,姑娘與小姐間最終定了下來,「小姐,我想……」
「誰是小姐,你想幹什麼。」女員工誤會加深。
這人怎麼了,黃琉奇怪,不過正事要緊,連忙快速問道:「這裡最近有沒有死過人?」
「附近沒有人你就可以大膽行動了嗎?我告訴你,附近很多人,我只要叫一聲你就會被捉起來。」女孩顯然聽錯了黃琉的問話。
黃琉被氣樂了,「若是像你說的一樣,應該早已有人過來了,你不用叫了。」剛一開口,他便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糾正:「我問你,養殖場最近有什麼員工遇到不測。」
「沒有沒有,怎麼可能有這種事情發生。」女孩這回聽明白了,一愣下,連忙大聲回答。
「奇怪了,不應該這樣……」黃琉自言自語,似乎遇到了一個難題,隨後便坐下,拿起筆不停地寫著畫著,眉頭越來越緊了。
這時女孩覺得黃琉更加奇怪了,不但念念有詞,還一直畫著符號,本來有些害怕,但好奇心下她沒有離開,見到黃琉凝重的表情,她突然弱弱開口道:「死了一條狗算不算。」
「當然不算了……那狗哪裡死的?什麼時候死的?」黃琉抬頭問道。
「就是七號塘那邊。」魚塘是編號的,以便管理。
「我不知道七號塘,你可以帶我過去看看嗎?」黃琉初來,的確不知道。
「你又想什……」女孩反射般開口,但見到黃琉凝重的表情,立時閉嘴,答應下來。
七號塘正是昨晚棍哥奮戰之地,而狗是在前天死的,至於原因,大家都不清楚。狗一直都非常健康,沒有病痛,前天早上有人發現它浮在水面上,已經死去多時。有人猜測是淹死的,有人說是被老鼠要毒死的。
女孩說到這裡時,不禁說道:「若是被老鼠藥毒死的,那麼這人又有什麼目的,養殖場內刻沒有被盜的跡象,怎麼會有人閑來無事毒死一條狗呢,而且我們這裡可不只小黑。」
黃琉觀察一陣,突然開口:「若是那人本意就是來偷魚的呢?只不過在毒死小黑之後發生了意外,所以沒有後續。」
「這不可能。」女孩斬釘截鐵道,「若是偷魚,他應該計劃已久,不然小黑不會無聲死去,既然準備充足,那麼又怎會輕易罷休,能讓他放棄行動的原因,就只有是被發現了,可我們沒有察覺。」
黃琉望著女孩道:「這就要回歸我一開始的問題。」
女孩非常聰明,立時面色蒼白起來,聲音有些顫抖,「你……你是說那人死了?」
「很有可能。」黃琉點點頭。
驟然聽到此話,女孩心神有點激動,隨後逐漸平靜下來,她開口說:「這更加不可能,若是那人有意外,怎麼沒有一點跡象,昨天七號塘還在刮魚呢,怎麼就沒有刮到那……」最後的話女孩實在說不出口。
「不錯,這也是我奇怪之處。七號塘里是否有一些肉食性的魚?」黃琉問道。
女孩面色大變,「你這話什麼意思,你還懷疑我們養食人魚?」
黃琉連忙解釋:「當然不是,我問的是肉食性的魚,而且只是好奇問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