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身世的秘密

第一百二十九章 身世的秘密

月南王思索了片刻,又冷聲說道:「不知,公主可有物件,可證明你乃『莫若雪』之女?」

冷溪顏秀眉微微蹙了一下,她輕輕搖了搖頭,她本是別人死裡逃生救下的,哪會有什麼遺物;

「月南國還有所不知,『鳳嵐』先帝駕崩前,以當今太皇太后遠親之名,將此女賜予,當今後宮,獨一無二的美人,且特許輕紗遮面示人,但據小王調查,此女並非太皇太后故人或遠親,且身世迷離,而有人識得,曾在一寺廟附近見過,但最終查無結果。」上官穆見月南王意向不穩,便趁機慫恿;

能查到這些,冷溪顏不得不佩服上官穆的心計謹慎;

「父王,兒呈認為,安國公主雖身世難定,但此次,孤身而來,也不會造成大患。」莫峰暫時管不了冷溪顏身份的真假,先穩住月南王不發怒再說;

上官穆冷聲說道:「王子此言差矣,公主雖孤身前來,但目的在此,若能矇騙過關,想來最好,若事情敗露,也能為鳳嵐軍,爭得寶貴的時間。」

莫峰還想說什麼;只聽,月南王嗔聲說道:「夠了,先將公主二人,押回月南大牢,待戰亂結束后,孤王自會查明。」

上官穆忙上前說道:「月南王且慢,小王認為,上官佑只派二人前來,此是何等渺視月南,小王倒有一計,不知可否能行?」

月南王瞥了眼上官穆,又說道:「穆王爺不妨說來聽聽。」

上官穆一臉冷笑的說道:「小王認為,上官佑既渺視月南,月南王不妨給以警告,在近日開戰之時,將『鳳嵐』此二人,押至刑車,示眾戰場。」

月南王堅定的說道:「不行...公主身份未明,還不能死;不過....」說道此處,月南王看著冷清塵,又道:「他倒是可以,示眾戰場。」

冷溪顏聞言,略帶激動的喊了聲「不....」

「月南王聖明。」上官穆早已對冷清塵的叛變懷恨在心,得以做借,怎能放過;

冷溪顏一臉憤怒的盯著上官穆,一臉怒意的說道:「上官穆你好卑鄙。」

上官穆毫不在意,一臉譏笑的回看著冷溪顏;只聽,月南王冷聲道:「來人....將『他』她們帶下去。」

幾名侍從紛紛而上;冷溪顏不想月南王回如此輕信上官穆,既然事已至此,她冷聲說道:「不用,本公主自己會走;」話落,便轉身想帳外走去,走至帳門,她冷聲說道:「堂堂一國之君,竟不想如此昏庸,可悲可嘆。」

月南王聞言,眼神裡帶著怒意的看向冷溪顏;忽然眼前一亮,他激動的喊了聲「站住...」話落,月南王起身,有些搖搖晃晃的走向冷溪顏;在場的人,都在為冷溪顏捏一把汗;

冷溪顏聞言,不帶一絲畏懼,而是趾高氣昂的站著;

只見,月南王走近,抬手在冷溪顏髮髻處,輕輕一扯,一支通體碧玉簪在手;

而冷溪顏頓時烏髮四散,看著月南王手裡的玉簪,正是,太皇太后所贈,冷溪顏便一直隨身帶著,因前來時,未帶飾品,便用此簪挽發於後;

月南王目不轉睛的盯著玉簪;片刻后,他輕聲說道:「公主留下,其它人等,一律退下。」

眾人聞言,深感疑惑,都在面面相視;冷清塵上前,擔心的看著冷溪顏;

冷溪顏回以安心的笑意,既然她與月南王有一層說不清的關係,而眼下事已至此,她也無需對月南王存有畏懼。

待人退下后,上官穆也很是不情願的退下;

月南王拉著冷溪顏在軟榻坐下,滿面憂傷的說道:「孩子,這玉簪是哪來的?」

「顏兒生來便在。」冷溪顏想起太皇太后的話,卻又怕月南王起疑;

月南王雙眸綴淚;悠悠開口訴說著,關於玉簪的一切;

原來,此玉簪本為一對,曾為兩位金蘭姐妹所有;便將此簪取名『金蘭簪』;後來,兩名女子,因姿色出眾,被選入宮;其中一名,『徐氏』被封為『美人』同時另一名『嚴氏』被封為『鳳嵐』第一美人;特賜予『月南』國王,后封為『嚴妃』;自此後,兩名女子,相隔數遠;各自生活;偶爾以書信述說彼此的想念;

時隔多年後,月南王書信於『鳳嵐』嚴妃病故;只是,沒有人知道,月南王曾寵愛嚴妃,可惜嚴妃性情冷淡,秉性孤傲;月南王曾多次有意將其封為國后,但嚴妃始終不受,就因自己是『鳳嵐』人;

月南王痛憤之下,將嚴妃偷偷送出月南;並對外宣稱,嚴妃病故;特將其留下的一兒一女,封為長子與長公主;從此,月南國再無人,敢提及嚴妃之名;

而這兩名女子,正是『鳳嵐』當今的太皇太后;與『月南』當今的嚴太妃;而嚴太妃是在,當今月南王即位后所封;

這一聊便是一夜,冷溪顏從月南王口中,得知了一切;原來,一切都是註定好的;冷溪顏看著熟睡的月南王,面色疲倦,眼角還存留著隱隱淚痕;這麼多年的思念,換來的是陰陽兩隔;定很難受吧;拿起錦被,輕輕的搭在月南王肩上,起身輕輕的走了出去。

拉開帳簾,晨時的一縷陽光,極為刺眼;冷溪顏因一夜未眠,又被光線所刺,眼前一黑,身體跟著搖晃;

守在帳外的莫峰見狀,忙上前,輕輕攬著冷溪顏,一臉擔心的問道:「你怎麼樣?」

冷溪顏搖了搖頭做以緩解,看著莫峰面色憔悴,想來是一夜未睡,穩了穩自己的身體,她無力的說道:「沒事,就是有點累了。」

莫峰鬆開手,遲疑了一下,他又一臉凝重的說道:「我父王他....?」

「月南王還在休息。」冷溪顏自知莫峰想問什麼,只是自己並不想多說;

這時,冷清塵也在侍從的跟隨下,匆匆走來,走至冷溪顏旁,也滿是擔憂的問道:「你還好吧?」

冷溪顏疲倦的點了點頭,「我想回去休息一下。」

冷清塵見此時的冷溪顏,心微微刺痛;上前輕輕著攙扶著,向帳營走去;

經過莫峰身前時,莫峰拉著冷溪顏,他沒有看向她,只是冷聲問道:「你真的....是我表妹?」

「這樣,不是更好嗎!」冷溪顏慘白的臉上,擠出一絲笑意,話落,便由冷清塵攙扶而去;

莫峰看著遠去的背影,輕輕搖了搖頭,露出一臉無奈的笑意;

『鳳嵐』帳營內;上官佑面色憔悴,明顯消瘦;單手握拳,狠狠的砸在木桌上,怒聲喊道:「再這樣等下去,朕會瘋的。」

上官熙上前一臉凝重的安慰道:「臣弟知道,這樣等不是辦法,可如今,咱們不知,冷美人是否確在月南軍營內,若我們貿然進攻,不但救不了人,反而會害了她,皇兄可要三思啊。」

上官佑毫無理智的喊道:「那怎麼辦,就這樣傻等?」

「至少,現在是這樣。」上官熙面對上官佑的激動,一時卻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上官佑猛的起身,冷聲說道:「朕管不了那麼,你去通知,明日卯時,朕親領大軍,進攻月南。」

上官熙自知,此時上官佑,已經失去理智,照此下去,大軍定亂;於是,單膝跪下,一副沉重的說道:「此時,不是進攻的好時機,望皇上三思。」

上官佑見狀,劍眉深皺,上官熙極少行此大禮,想必是很認真的;正當兩人僵持不下時;帳外傳來「報......」

兩人相視一眼,平復了情緒;上官熙起身,冷聲說道:「進來...」

只見,一名小將進帳,單膝下跪,說道:「稟報皇上,月南國派人前來送信;」話落,便乘上信件;

上官熙接過信件,揮了揮手,冷聲說道:「下去吧..」

待人退下后;上官熙將信件遞向上官佑;

上官佑接過信件,打開一看;臉上是又喜又怒;

「信里說了什麼?」上官熙不明,見上官佑複雜的表情,也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上官佑將信件,遞向上官熙;上官熙隨手接過一看,凝重的臉上,瞬間露出一絲笑意,「冷美人果然在月南軍營。」

上官佑也滿是笑意的說道,「去將所有將領找來,商量一下進攻對策。」

上官熙遲疑了一下,又道:「皇兄,臣弟得知,上官穆近來,並未出現在北面軍營,此時,月南王又突然告知,冷美人的下落,此事,怕是有詐。」

「朕管不了那麼多,朕要去救她。」上官佑略帶激動的情緒,就怕不知她的下落,但得知了,他便想盡一切辦法去救她;

「皇兄,臣弟有一法,不知可否能用?」上官熙自知上官佑的態度堅決,若換了自己,恐怕也會是這樣;

「快說..」上官佑有些不耐煩的催促著,他已壓抑不了內心的衝動;

「此事說來蹊蹺,不如,咱們來個先下手為強。」上官熙想來,此事難免有詐,還是謹慎為妙;

上官佑雙眸微眯,他若有所思的說道「老十的意思是...夜襲月南軍營?」

上官熙輕笑道:「倒也不用襲,只需帶上些強壯的兵馬,前去一探;待大軍明日進攻。」

上官佑重重的拍了一下木桌,爽朗的語氣說道「好,就這麼辦,朕今夜親自前去。」

「臣弟,隨皇兄一同前往。」上官熙拱手示意著,得知冷溪顏的下落,他自然也迫不及待的顧及她的安危。

上官佑本是一臉笑意,但是考慮到軍情大事,他一臉凝重的說道,「不行,朕不再軍營,且由你來擔此大任。」

上官熙自知大局為重,於是點頭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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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負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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