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〇八、酩酊大醉
和莫名其妙的人,莫名其妙的喝了頓酒,然後更是莫名其妙的醉了,林夢若明顯覺得自己走路已經不成直線了,其實她很討厭這種身體不收控制的感覺,人之所以是人而不是動物,就是在於人有控制自己言行的能力。
「哎,丟人丟大了!」林夢若一邊力不從心的往將軍府走一邊口齒不清的自言自語說。
綠蝶無奈的嘆了口氣,她家小姐啊,心事太重,即便是這個狀態也仍然勉強自己,勉強有什麼用啊,該不走直線還是不走直線。
木玄傾在終於知道了自己的心意之後第一時間沖回了家,結果卻不見林夢若,整個人都有些失落,左等右等,等的天色已經略微發暗心裡有些擔心,決定出門去找找,結果在將軍府大門和已經喝的醉醺醺的林夢若撞了個正著。
「阿若,你怎麼喝了這麼多酒?」木玄傾關切的問,然後趕緊上前要扶林夢若。
林夢若把木玄傾的手吧拉到一邊,狠狠地白了木玄傾一眼說:「少貓哭耗子假慈悲了!和離書呢?」
木玄傾嘆了口氣,硬是把林夢若騰空抱了起來,然後大步大步的往若夢院走,邊走邊說:「我服你了總行了吧,我怕了你了!我認輸!我投降!」
林夢若盯著木玄傾的臉看了好一會兒,心想這小子是不是吃錯藥了?看了好一會兒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很不客氣的開口說:「木玄傾,你慢點走!晃的我都要吐了!」
「遵命!」木玄傾寵溺一笑,認命的放慢了腳步。
林夢若不領情的說:「哼,笑的一臉奸詐!」
木玄傾美人再懷,心滿意足,對林夢若的人身攻擊是半點都不在乎,而且腳步放的更慢了,他貪婪的想就這麼一直抱著她。
綠蝶一臉警惕的緊跟著木玄傾,心道,這木玄傾變臉也太快了吧,早上還喝她家小姐扯著脖子喊呢,這會兒居然這麼溫柔,莫不是被鬼上了身不成?
木玄傾走的太慢又太穩,林夢若沒等到院子呢,就直接睡著了,木玄傾這下走的就更慢了,生怕林夢若睡不安穩。
一個平時脾氣暴躁動不動就冷臉的人突然間鐵血柔情起來,基本沒人能適應,府內所有的下人都是一臉的吃驚,心想太陽莫不是打西邊出來的?
心滿意足的木玄傾在踏進若夢院的瞬間,整個人就進入的防備狀態,剛化開的冰山臉直接凍上,語氣不善的對著南宮煜說:「南宮世子不請自來的毛病應當改改!」
南宮的臉色當然也沒好到哪去,他要不是怕驚到林夢若,一定會上去把她搶回來。
「木將軍和家裡鬧成那樣還有表妹相伴真是艷福不淺,你讓我阿若受委屈,難道我還探望不得嗎?」南宮煜冷聲說。
木玄傾嗤笑一聲說:「南宮世子說話得注意點,什麼叫你的阿若?阿若是我的!她嫁給了我,現在是木林氏!」
南宮煜不甘示弱的說:「木玄傾,少自欺欺人一些吧,你在阿若心中連個陌生人都不如!」
綠蝶見在木玄傾懷裡的林夢若眉頭輕微的皺了起來,趕緊說:「你們兩個吵架的時候先把我家小姐放下來,這幾天我家小姐都沒睡過好覺呢,可別再給弄醒了。」
木玄傾低頭看了看睡的很香的林夢若,原本白皙的臉頰此刻紅的像是火燒雲,長長的睫毛看的他心癢,櫻粉的小嘴看著是軟糯極了,惹的他眸光發深,喉嚨一緊,正深呼吸調節自己的時候,只覺得懷抱一空,林夢若被南宮煜搶了過去。
「你......」木玄傾咬牙切齒的看著南宮煜。
南宮煜亦是咬牙切齒的看著木玄傾,他太明白木玄傾剛剛是在心猿意馬了,只不過林夢若睡著不好和他爭吵,不然他定是噁心死木玄傾。
輕輕的把林夢若放在床上,然後蓋好被子,南宮煜看著睡著香甜的小人無奈的嘆了口氣說:「你這壞丫頭!」然後轉身出去準備和木玄傾唇槍舌戰。
木玄傾見南宮煜出來了,率先開火說:「南宮世子,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我知道你心悅阿若,君子本應成人之美,但沒辦法,君子同樣心悅於她,便只能做小人了。」
「你說你心悅阿若?你冷眼相對的時候是因為心悅?你清高不屑的時候是因為心悅?少開玩笑了,木大將軍,我也和你說個明白話,我阿若放在你這只是暫時的,你別當她是你的,因為我遲早會帶她走!」南宮煜豪不退讓的說。
木玄傾冷哼一聲說:「我的妻子怎麼可能讓你輕易帶走?南宮煜你以為你是誰呢?我之前是對阿若不好,所以我會用加倍的好彌補她。」
南宮煜嗤笑著說:「木將軍這是在強買強賣啊,你說彌補就彌補,阿若想要嗎?木玄傾你放手吧!我和阿若才是一種人,只有我才懂她!」
木玄傾一臉不相信的說:「南宮世子真是太自以為是了,我喜歡阿若,我會對她好,我會給他我有的一切!」沒錯,一切!林夢若就是他冰冷心上的唯一火光,他要留住她,一定要留住她!
「好!木玄傾!我問你,你喜歡阿若什麼?」南宮煜一臉嚴肅的問。
木玄傾亦是一臉嚴肅的答:「我喜歡她的好,也喜歡她的壞!」
南宮煜不屑的笑了笑說:「這便是我們不一樣的地方,阿若在我眼裡只有好沒有壞!所以只有我才不會傷害她,因為我理解她的全部!而你不一樣,你認為她有壞的地方,就遲早就揪著她的你所謂的壞來惹她難過!行了,多說無益,阿若我遲早會帶走的!」說完施展輕工離開了!
木玄傾看著林夢若的房門好半天,才喃喃的說:「我不會傷害你,永遠不會!」
七皇子府,太師樂呵呵的對七皇子說:「七皇子,幸虧咱們前幾次沒把木玄傾殺死,下官想了半天才想明白,咱們離間他們,應該順便把木玄傾拽過來為咱們所用,虎符可是在他手上,若是他能加入咱們,那大事想成可是指日可待的。」
七皇子心裡並不贊同太師的說法,主要原因就是林夢若,所以他馬上否定了太師的想法說:「木玄傾這人怕是用不得,不放心。」
太師嘆了口氣說:「七皇子,咱們現在是萬事俱備,只差東風,而這東風就是武將,武將里出類拔萃的只有三人,林瑞煊,林子域,木玄傾!你說說這三個人裡面誰能為我們所用的可能最大?前兩個姓林的基本不用指望了,信了那林瑞煊一次,咱們是損兵折降啊,老子如此老奸巨猾兒子定然也是個小狐狸,所以咱們也只能在木玄傾身上多下功夫了。」
七皇子不以為然的說:「太師莫要危言聳聽,我慕容王朝可武之人就只三人?」
太師輕哼一聲說:「可武之人必然是比比皆是了,可是若是慢慢提拔起來得等到哪百年啊,皇后那邊已經有所動作了,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七皇子楞了一下說:「她都病成那樣了,還跟著參合這種事?真是嫌死的太慢了!」
太師意味深長的說:「七皇子這就不懂了,越是將死之人就越是執著於一些事情,皇后定然是知道自己時日不多,想在閉眼之前看自己兒子登機繼位!」
七皇子有些被太師說動了,點了點頭說:「若真如太師所說那咱們可得先抓緊了,這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只不過這木玄傾要是不識抬舉該怎麼辦?」
「放心吧,我都打聽明白了,你說木玄傾昨天新婚,然後今天早上兩個人就橫眉冷對的要和離,我看啊,如果這婚不是御賜的,今天兩人就一拍兩散了,再然後林夢若又男扮女裝的出府喝了個酩酊大醉,回了府呢,南宮世子又出現了,你就說木玄傾他窩囊不窩囊吧,這頭上指不定是綠成了什麼樣呢,但凡是個男人,他也忍不了!」太師胸有成竹的說。
一說林夢若和木玄傾感情不和,七皇子心裡舒坦的像是飛泄無阻的瀑布一般,再說林夢若醉酒,他的心有猛的提了上來,然後又說南宮煜,七皇子心裡就很微妙了,短短的時間了他的內心真的事經歷了一段相當聊艱難的歷程了。
「太師你這都是從哪打聽來的?」七皇子斜了太師一眼說。
太師得意的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這可不是聽說,我這是特意派人盯的梢!」
「好,這事就交給太師你去辦了,哦,對了,你一會兒去幫我勸勸寧兒,讓她別總是找趙蕊的不是,我現在可不能讓人拿家宅不寧說事。」
太師臉色一虛,樂呵呵的說:「寧兒這丫頭單純著呢,本身就很好哄。」心裡確是把七皇子罵了八百遍,這七皇子最近可以說是專寵趙蕊一人,他都沒計較呢,還好意思跟他說他女兒的不是,真是,真是不要臉了!
七皇子嘆了口氣說:「太師啊,寧兒單不單純我是不知道,但我知道她一天能變出八百個花樣來把這後院鬧的雞飛狗跳,我本來以為涼她兩天她就收斂了,結果反而變本加厲了!」
太師陪笑說:「七皇子放心,我馬上就過去訓他。」心裡卻是想著趙蕊留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