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五、心軟
「在你眼裡,我這麼不堪,你又何須愛我?」林夢若諷刺的看著木玄傾說。她更是嘲笑自己那一瞬間的心動。
木玄傾絕望的看著林夢若說:「如果我能控制我自己,我又何苦如此?」他不懂他如此不屑於她的做事言行還一個勁的淪陷是因為什麼。他的內心何嘗不掙扎,不痛苦?可是他就是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她,否則就像生不如死一般。
林夢若的臉瞬間蒼白,她的心像是被人大力的捏住了一般的疼,這人口口聲聲的說喜歡她,又往她心上捅刀,看他糾結的神色她是得有多麼的不堪才讓他這般如此。
「木玄傾,你喜歡的不過是我的容貌,你不喜我性格,卻說喜歡我,看中的無非就是這張臉,美人多的是,木將軍這是何苦呢!」林夢若譏諷的了木玄傾一眼,然後轉身就走,她不想再和木玄傾糾纏了,不能由著他作踐。
木玄傾這次並沒有跟上去,而是站在了原地,他剛才說的話每一個字他都後悔,話是傷人的刀,又收不回,他不知道林夢若有沒有傷心,這感覺很複雜,他不想傷她,卻又希望她在意。
林夢若此刻心裡反覆的玩味著木玄傾說的那句她比他重要的話,冷笑了一下,她若真比他重要,他會那麼說她?男人說話無時無刻不在打自己的臉,李瀟是木玄傾更是。
「小姐,小姐,外面下雨了!」綠蝶跑進屋子裡順便理了理有些被淋濕的頭髮。
林夢若抬眼往外邊看了看,微微嘲弄自己,這麼大的雨光是聽聲音都應該知道,可她剛才發現,她剛剛在為木玄傾失神嗎?
「下雨就下雨唄,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林夢若淡淡的說,努力讓自己和平時一樣,不泄露任何情緒。
綠蝶有些焦急的說:「可是,可是將軍還在外面站著!」
「他是不要命了嗎?」林夢若猛的站了起來,剛想挪動腳步往外面走,卻又頓住坐了回去,說:「淋著吧,這麼大的人還能不知道輕重嗎,這會兒估計已經回去了。」
綠蝶嘆了口氣說:「小姐,這雨可不是剛下,而是已經下了半個時辰了!」
「那又與我何干?」林夢若藏在寬袖之下的手緊握成拳,她擔心他?不可能!
又過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雨絲毫沒有停的意思,林夢若突然覺得這雨聲像是化成了細密的釘子,一下一下的扎著她的心,時間竟是這麼難熬。
「夫人,求你去看看將軍吧!」木玄傾身邊的你小廝木進渾身濕透的衝進了林夢若的屋子,央求著說。
林夢若在經過一番激烈的心裡鬥爭之後,終於是走進了雨里,一場秋雨一場寒,冷的不光是天氣,就連這雨滴都帶著寒意,落在皮膚上不光冷,還帶著冰冷直往心裡鑽。
「木玄傾,你究竟想要怎樣?」林夢若看著臉色已經發青的木玄傾,有些惱怒的問。
「阿若……」木玄傾欣喜的看著林夢若,然後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林夢若讓木進把木玄傾搬到自己屋子裡,然後命令木進說:「你給你主子換身乾爽衣服吧。」
木進面露難色,有些害怕的看著林夢若說:「夫人,小的近不了將軍的身。」
林夢若嗤笑了一聲說:「他已經昏迷了,還能把你怎麼樣?剛才你抬他的時候他都沒反應呢。」心想這小廝一點也不老實,這是糊弄誰呢。
「剛才夫人在身邊,這會我看夫人是要迴避的意思……」小斯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說。
林夢若退到了門口,輕哼一聲說:「我還真就不信邪了,你現在給他換衣服!」
木進認命的上前,還沒做什麼具體動作呢,就被打成了個熊貓眼。然後再湊上去,另一隻眼睛也沒能倖免。
林夢若氣勢洶洶的走到床邊,指著昏迷的木玄傾就罵:「挺會裝啊木玄傾,昏迷了打人還挺準的是不是?來,你打我啊!」
木玄傾是真昏迷,不是裝昏迷,所以怎麼可能是林夢若罵就能罵醒的?他能打木進不過是習武之人的本能,他任由林夢若罵他仍然沒有反應,是因為林夢若是他心尖上的寶貝。
「行了,別裝了,你給我起來!」林夢若伸手就拉木玄傾的胳膊,想把他拽起來,可是手剛碰到木玄傾胳膊的瞬間就受驚嚇的收了手,木玄傾現在的體溫真的不是一般的燙人。
「木進,趕緊把他身上這身濕衣服給我換下來!」林夢若強勢的命令說。
木進再次認命的上前,結果仍然沒能逃過木玄傾的鐵拳,委屈巴巴的看向林夢若說:「夫人,要不多找幾個人把將軍捆起來?」
林夢若無奈的抿了抿唇,然後咬了咬牙說:「不用!你們都出去吧,我對付他!」她就不信這個邪了。
說是很豪邁,做就很慫蛋了,林夢若真是第一次脫男人衣服,所以這還真是個讓人面紅心跳的活。
這身材還真不錯,林夢若解開木玄傾得衣襟后,第一反應就是這個,然後又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了一把,覺得手感也是不錯的,然後心裡吐槽自己居然如此好色。
眼睛再挪,就正好看見了木玄傾的傷口了,被濕衣服弄的傷口發白,像是福爾馬林泡過的屍體一樣,這傷口再不仔細的處理和養著怕是這胳膊要廢!
「中級傷葯生成中……」
林夢若提高了葯的等級,打開藥瓶就要往木玄傾得傷口上倒。
「主人,這藥粉放在傷口上,刺激的程度不低於酒精,所以疼是一定的!」001特別人性化的提醒說。
林夢若絲毫不以為意,心想都暈了,疼應該沒什麼反應吧?
「啊!!」
林夢若的藥粉剛倒上,木玄聽就發出了一聲痛呼,嚇的林夢若心裡一驚,藥瓶再次湊近傷口時,手已經微微的發抖了,可是無論怎麼樣,這葯還是要上的,所以她把心一橫,猛的倒出了很多藥粉在傷口上,她想的是長痛不如短痛,慢悠悠的倒就慢悠悠的疼,所以還不如一次性解決問題。
可事實離林夢若想象的偏離了太多,藥粉剛灑到上樓上,木玄傾就疼的猛的睜開了眼睛,然後看了看嚇的臉都發白了的作怪的小人兒,猛的把她攬在懷裡。
「阿若,我以為你不理我了!」木玄傾摟著林夢若像是摟著個寶貝一樣。
木玄傾得上衣,已經被林夢若給扒了,所以林夢若的臉直接貼在了木玄傾光裸的上身,滾燙的胸膛燙的林夢若腦袋都跟著發熱了。
「你放開我!」林夢若掙扎了幾次無果后惱怒的吼著。
木玄挺充耳未聞,把林夢若摟的更緊了些,喃喃說道:「阿若,我沒騙你,你要什麼我就拼了命的給你什麼,只要你不離開我,我都能答應你。」
「木玄傾,你怎麼一會兒變一個樣呢?我這種愛慕虛榮的人,不值得你付出這麼多!」林夢若把愛慕虛榮這四個字咬的很重,心想這木玄傾真是有意思,剛才那個不屑她的表情她記得尤為清楚和深刻。
木玄傾見林夢若揪著他剛才的話不放,一個翻身把林夢若壓在身下,對著她嫣紅的唇親了上去,淺嘗輒止后喘著粗氣說:「我剛才定是糊塗了,那個魏大人用心懷不軌的眼神看你,看的我心都發慌了,唯恐你不要我了,和他跑了!」
「我本來就沒要過你!木玄傾,你趕緊給我起來!」林夢若明顯覺得木玄傾得下身有些變化,她有些怕木玄傾來混的。
怕什麼往往就來什麼,木玄傾認真的看了林夢若一小會說:「你不要我,但我要你!」說完,再次用自己的的唇附上了林夢若的唇,這次的他不再斯文的溫柔,而是帶著攻城略地的侵略感。
林夢若拚命的掙扎,只可惜她的那點力氣在木玄傾眼裡根本不算什麼,反而更像小貓撓他的心一般。讓他興緻更深。
「阿若,你好甜!」木玄挺的唇戀戀不捨的離開了林夢若的唇,然後移到了林夢若的天鵝頸上輕輕的吸允,留下了一顆顆草莓。
嘴巴終於得到了自由,林夢若先呼吸了幾口空氣,然後輕喘的說:「木玄傾,你發什麼瘋!別讓我討厭你!」林夢若心裡后怕,她的身體有些過於敏感。若是這樣耗下去,她覺得先把持不住的會是自己。「生理反應,沒什麼可不好意思的。」林夢若順便安慰自己。
木玄傾身體一僵,隨後停了下來,極力隱忍了一會兒,伸手就解林夢若的衣裙,說:「你本就討厭我,所以我不怕你更討厭,你不喜我沒關係,我喜歡你就行,就算你覺得我卑鄙我也無所謂。」
「不舉藥粉生成中……」
木玄挺昂揚的小兄弟,就這麼瞬間的蔫了下去,木玄傾複雜的看了林夢若一眼,然後嘆了口氣說:「阿若,看來你是真的不喜歡我。」
林夢若平復了半天心跳之後,把木玄傾從自己身上推了下去,然後拿著中級傷葯毫不留情的全都倒在木玄傾得傷口上。
「阿!!!林夢若,你這是想謀殺親夫嗎?若是受傷的人是南宮煜你下的去手嗎?」木玄傾咬牙切齒的說。
「下不去手」林夢若不暇思索的回應說,然後就見木玄傾一臉的受傷,林夢若突然有種把話收回來的衝動,她的心好像變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