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抓魚小能手
雖然有了金手指,林夢若還是象徵性的抓了幾貼安胎藥,如果她什麼葯也不抓她娘就好了的話別人怕是懷疑她們有妖術了,雖然和她們有交集的人屈指可數,但人心這個東西不是向來難測嗎?她不是故意把人往壞處想,但即便是萬分之一的可能她也要將其扼殺在搖籃里。
抓了幾副葯之後林夢若的荷包瞬間癟了有一半,看來任何時候窮人都是生不起病的,既然已經囊中羞澀了,那賺錢就是首要任務了,她算了一下白氏的產期正好是冷的時候,她可不一樣她的弟弟或妹妹一生下來就跟著遭罪!所以攢錢翻蓋房子是重中之重。
從鎮子上回來,林夢若就把煎藥的活交給了綠蝶,然後拿起籃子就找花嫂子采蘑菇去了。
「阿若抓藥花了不少銀子吧,錢還夠嗎?不夠跟大娘吱聲」花嫂子看著林夢若因為袖子有些短而漏出的過於纖細的胳膊擔憂的問說。
從昨天白氏暈倒之後林夢若都覺得自己的每一根玄都綳的很緊,緊的馬上就要斷了一樣,這會兒花嫂子的話就像是溫暖的春風一樣,讓她的一下子放鬆了下來,漂亮的眼睛瞬間掛上了水霧,櫻色的唇動容的勾了起來說:「錢還有些,實在不夠的時候一定和花大娘說。」逆境中的溫暖比起殘酷更容易讓人落淚。
這次花嫂子帶林夢若去的是山後的林子,雖然也走了捷徑,但是路程仍然很遠,只不過這片林子和之前的林子比可是另一個天地了。
這林子大概有之前那片林子的五倍大,樹木也更為繁茂一些,靠近林邊還有一條極為清澈的河流可以看見河底正在遊動的小魚。
「阿若,咱們快些采,如果采滿一籃子了天色還早的話就抓兩條小魚回去,這東西做湯可補著呢,比安胎藥都管用。」花嫂子有些誇張的說。
林夢若一聽說魚有這麼補,手上的動作不知不覺的就快了起來,正愁沒菜呢菜就送上門開了,不抓它幾條對的起誰呢!
「花大娘,其實我一直很挺奇怪這蘑菇這麼值錢村子里的人為什麼都不過來采呢?」林夢若不過是隨便找的話題卻讓花嫂子沉默了起來,半響花嫂子嘆了口氣說:「因為村子里有個傳說,說這種蘑菇是受了詛咒的,誰要是采了就會一起被詛咒,以後生的孩子都會是猴頭的樣子,吃的人事不會受什麼影響的,所以有人吃卻很少有人采……阿若你怕詛咒嗎?」花嫂子心裡很怕林夢若因為自己沒把這傳說告訴她就帶著她采蘑菇而不高興,自己不信詛咒可林夢若不一定不信。
林夢若嗤笑了一下說:「是得多笨才能把這種謠言信以為真呢?也挺好,他們不這麼笨也成全不了咱們,要不全村人都採的話咱們哪還有東西賣啊。」不過恐怕這錢也掙不了多久了,財錦動人心,看她們賺錢了之後,總有人會過來試試的。
採好了蘑菇之後就是抓魚了,抓魚可不就不像采蘑菇那麼簡單了,畢竟蘑菇是死的,就長在那裡不會動,而魚是活的,尤其是還在水裡,那靈活的林夢若都想咬人了。
花嫂子看了一眼苦瓜臉的林夢若,噗嗤一下笑出了聲:「阿若,你這麼抓天黑透了你也抓不著什麼。」說完脫掉了外面的薄衫,然後把蘑菇都倒在了上面之後用籃子下水撈魚。
這樣效果簡直不能再好了,既可以撈上來魚又可以自動過濾掉水,林夢若趕緊也學了起來,她是頭一次覺得古代穿衣服里三成外三層很有好處,如果就穿一層她就尷尬了。她又不是真男人,光膀子……好像不行,不是好像,是不行!
衣服兜著蘑菇,籃子里裝著魚,心裡的滿足感讓林夢若完全感覺不到疲憊,她心裡只是想快些到家,想看白氏看見籃子里的東西時高興的樣子,原來家人就是牽挂啊。
可惜白氏看見林夢若的時候眼睛里除了傷感就再沒有別的東西了,濕漉漉帶著泥的褲子,抹了些灰又流了滿臉汗的臉,皺巴巴包著蘑菇的衣服……這簡直就是難民一樣。
林夢若一看情形不對,趕緊開啟撒嬌模式,也顧不上自己臟不髒了就是往白氏懷裡鑽,然後不依不饒的說:「我這麼厲害娘都不知道誇我,我記得以前我在外祖父家把外祖父最愛的花魚給抓上來烤了娘都誇了我呢,哼,娘果然沒有以前喜歡我了。」知道是穿回前世之後林夢若就不在分什麼原主和她了,因為她就是她。
綠蝶趕緊把頭轉到一邊當小透明,心想我的小姐啊,這光榮事迹你還好意思拿出來說呢?你就說你以前辦的哪件事是一個名門小姐能幹出來的事啊。
「娘怎麼會不喜歡小阿若呢,娘只是心疼你罷了。」白氏嘆息這說。
「我覺得後山比國公府的院子好玩呢,我出去玩你心疼什麼。」林夢若特意提到國公府和玩,就是要讓白氏回想起她以前也經常是這種狼狽的樣子,這樣白氏心裡多少會好受一些。
白氏一想起林夢若以前乾的荒唐事一下子就笑了,她的小阿若確實比男孩子還皮很多呢。
林夢若看白氏笑了拿起籃子就往廚房走,走到半路又折了回來說:「娘,上次給你看診的青書叔家裡的情況還不如我們呢,他家的小丫頭瘦的就只剩骨頭了,你說用不用給他送幾條魚呢?」其實她自認為不欠牛青書的,畢竟她上次的東西也是沒少給,但是人家確實當過她的救命稻草,也算是她半個恩人了,況且一想起那個餓的皮包骨的小女孩她就心裡隱隱發疼。
白氏點了點頭說:「行,但別送生的,咱們做好了給送過去吧,不然估計也沒法吃,平白糟蹋了我阿若的勞動。」
「還是娘想的周到,那我去做飯了,魚湯很補,啊若很辛苦,所以娘呆會得多喝一些。」林夢若調皮的說。
「好,娘一定多喝。」白氏的妻子有些酸,眼睛也有些濕,但她不想再哭了,她的阿若這麼堅強,她又憑什麼軟弱。